我們此刻所處的高台,是斜著傾倒的凹字形空間。


    隻有一麵是透明的,也就是我們剛才上來的地方。


    那個地方,有一層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卻出不去的牆壁。


    把我們這裏與現實世界給完全地剝離開了。


    而我用強光手電照射在銅鏡上麵的時候。


    在它的正前方,也就是我的身後岩壁之上頓時出現了很多古字。


    青烏風水!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古篆字體的四個大字。


    而其餘剩下的小字,零零散散,字數並不多,並且都是以文言文形式出現的。


    我數了一下,正片內容,不過一百多個字。


    但是如果把這一百多個字,全部按照白話文來解析出來的話。


    那麽保守估計也要兩千字以上,才能解析出來完整的。


    這竟然是一篇青烏風水秘術的總綱。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絲毫沒有那種忽然之間獲得武功秘籍的快感。


    而是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如果!


    我是說,如果,那位已經死了的人,讓我們看到這則青烏風水總綱。


    是想讓我們徹底地悟透,才能出去的話,我想,我們真的隻能留下來陪葬了。


    賈正經也看到這眼前的一幕,半晌過後問我:“木陽,這,這是怎麽個情況啊?”


    我雖聽到了正經的話,但卻不想理會於他。


    因為,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一件與青囊楓樹有關的事情。


    那是在海灣省的時候,胖子還沒有離開的時候,我跟他講了一件有關青烏風水的故事。


    那則故事是爺爺最初的時候,跟我講的。


    說的青烏風水師與棺山風水師之間的關係。


    但爺爺說過的,自從那人死後,世間再無任何青烏風水流傳。


    風水傳承也徹底斷絕。


    可現在居然讓我看到了青烏之術的總綱。


    這其中如果是純屬巧合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過蹊蹺了?


    青衣風水與青烏風水本質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他們其實都屬青囊風水一道,隻不過名字叫法不同而已。


    以前也不曾聽爺爺講述有關青衣風水師的任何事情,因為我家就住在中原地帶。


    會不會,這青衣居士,與那青烏風水師是一個人?


    可這時間上又有點對不上。


    可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我看著岩壁上麵的總綱發呆,賈正經從旁邊喊了我不知道多少次。


    最後喊得我有些不耐煩了便道:“你有完沒完,老子不正想辦法的嗎?”


    賈正經被我這麽一吼,忽然間愣住了,緊接著,臉色都有些微變。


    他伸手指著我一連說了幾聲你,最後身體竟然朝著後麵退了去。


    我眉頭一皺道:“你看見什麽了?我身上有什麽東西?”


    還別說,老賈的這個動作,確實讓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因為我並未從賈正經的眼神中看到絲毫的弄虛作假。


    賈正經,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沉聲道:“可能我眼花了。”


    “剛才你吼我的時候,我竟然從你的頭頂看到一個人,一個身穿青衣的人……!”


    什麽?


    我渾身上下就好似被電了一樣。


    沒由來的打了個哆嗦。


    也不知道怎麽的,腦中忽然升騰起一個很古怪的想法。


    這想法可能是我潛意識裏麵的東西,也可能是因為賈正經的一句話讓我靈機一動,想要試一試。


    但不管怎麽說,我或許真的應該去試一試我心中的想法。


    冷月如之前說過,這青衣居士跟棺山太保有一定的淵源。


    從她說的兩個版本來看,全都跟棺山派有比較大的淵源由來。


    而爺爺講的青烏風水師,顯然與棺山太保的淵源也不小。


    因為它本身就是棺山派的一個職位。


    明太保。


    暗太保。


    或許,我直接用我棺山太保的傳承手法,實驗一下,便能知曉兩者到底有沒有淵源了。


    想到這裏,我直接原地盤膝坐下,身體往右側身。


    麵朝那虛空牆壁,以及崖壁的夾角處。


    這裏不算一個節點,但卻是兩堵‘牆壁’的一個交叉點。


    至於到底是不是這樣,我一試便知。


    為了以防出現意外,我在盤膝坐下的時候,便告知了賈正經不要煩我。


    同時,給我護法,因為接下來,不管發生任何的事情,我都不可能再起身移動。


    否則,遭到反噬,就算不死,也少了半條命。


    更嚴重的則是道行盡失!


    在這樣一種環境當中,一旦苦苦得來的道行沒有了。


    那麽無疑是在自取滅亡,變相的自殺。


    安排好一切,我把我自己的羅盤放到了距離我一尺有餘的地方,同時把強光手電放在了剛好籠罩我周身半米的空間之中。


    這樣,有利於我看到羅盤上麵的各種變化,從而起到我下麵要進行的步驟。


    像這種另類的鬥法測試,在陰人圈中稱為活鬥!


    而陰人圈中的鬥法,有三種方式。


    分別為刨活,活鬥,死鬥。


    每一種方式包羅萬象,有很多的分支,但不管怎麽鬥,都離不開這三大類。


    當初與蘇道長鬥法的時候,就是他先來刨活的。


    而現在我要做的是活鬥的一種,不管輸贏我都不會因此死亡,也不會因為對方設下的陷阱,而受重傷。


    因為,主動權在我的手上,隻要我能堅持到最後,那麽我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一旦中途認輸,那麽便算是變相的棄權,到那個時候,自身便會遭遇反噬。


    “陰行無行,萬道無蹤。”


    “千變萬化,不離其中!”


    “三千大道,唯我陰行!”


    “棺山太保,急急如律令!”


    我雙手合十,捏動手訣,單指羅盤,一滴鮮血滴落在羅盤中央。


    但卻沒有觸碰到羅盤,我用玄功包裹住那一滴鮮血,隨著羅盤的震動,一抹外人無法看到的血線蹭的一下射了出去。


    “碰……!”


    在抵達那夾角位置的時候,打掉一點岩石的同時,那枚血滴也瞬間消失。


    出現這一幕的時候,我嘴角一咧。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雖然沒有太大實質性的作用,但卻算是給我自己打了一針強心針。


    這僅僅是試探之餘,以為,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才是真正鬥法的關鍵時刻。


    對於,我棺山太保的認知,我一直以為是很厲害的風水大咖。


    但隨著我所掌握的秘法,數術越來越多的同時,我不止一次的懷疑過我棺山太保的真實性。


    主要是因為,我們所掌握的很多厲害秘術,或多或少都要以自身鮮血為引方能進行。


    要知道,這種手段,在風水師圈中雖然有,但卻不常見。


    這種方式,更像是邪教,偏遠小道而擅長的。


    但又因為,每次都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我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我用刀劃破我右手手心的時候,賈正經就站在一旁眉頭緊蹙地看著我。


    對此,我絲毫不在意,而是緩緩地伸出右手,朝著我麵前的虛空畫了起來。


    手掌被劃破,但因我能熟練的調動體內內勁,所以鮮血並未直接流下,而是順著手指緩緩溢出。


    我要畫一道,棺山開天符。


    此符沒有絲毫鎮壓之效果,也不是用來對付邪物的,而是用來做一些特別的事情。


    比如:類似於滴骨認親之法…………!


    但我現在可不是什麽滴血認親,而是用這開天符籙,來驗證青衣居士與我棺山派是否真的有關係。


    如果有關係的話,那麽通過特殊的手段,獲取就能變相地破開這道虛空之牆。


    不管怎麽說,這所謂的‘青衣居士’他也早就死了很多年。


    不管他死後留下了多麽牛叉的秘術,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呈現快速的消散。


    這便是時間的力量,它不但可以磨平一切,也可以無限地削弱一切。


    很快,一道巨大的空中符籙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看著上麵那密密麻麻的符文,符號,我咧嘴笑了。


    雖然此刻,我感到很累,很困,眼皮都已經開始打架了。


    但我還是咬了咬牙。


    最後,單手朝著這帶著鮮血的符籙推了一下。


    “棺山,開天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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