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並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情。


    在做棺材之前,我用邊角料給自己做了個鬥法用的小型棺材。


    這個秘法我從那本《棺山秘聞》上大致瀏覽過。


    雖沒有來得及仔細去看,便遺落懸崖,但我有行屍之術加以變通一下,自然不懼。


    我從胖子哪裏要來了不死神樹的血水,隨後把打造好的棺材給扔了進去,浸泡。


    這檀木棺材遇見了不死神樹的血水,竟然進行了吸收,這是我所預料之外的。


    胖子因此著急的不行,說這等神物,可不能讓我給糟蹋了。


    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把我的棺材給撈了起來,剩下的他則是重新倒進了自己的水壺之中。


    看著那渾身已經變成了猩紅之色的檀木棺材,我笑了笑,隨後便把那根頭發,連帶著寫著那女人名字的黃紙扔進了棺材之中,然後合上了蓋子!


    這種方式我在官京的時候,對吳剛用過,但那隻是小小的懲戒一番,而這次對付徐梅可不僅僅如此了!


    我本以為,徐梅會選擇在她的院子當中進行這長生祭祀。


    沒想到她居然狂妄到,直接在義莊開始進行這所謂的長生祭祀。


    我這幾天幾乎徹夜未眠,身體早已經透支,胖子把鏡子懟到我的麵前:“陽哥,你在不去睡覺,可真的壓要猝死了!”


    我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一雙眼睛仿若滴血一般,甚至比晚上的冷月如的眼睛都要紅。


    我揉了揉眉心道:“行吧,這裏就先交給你們了,胖子我安排你的事情,你記得辦!”


    “知道了,婆婆媽媽的……”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了樓上的臥室當中,衣服鞋襪全都沒脫,直接便躺在了床上,雙眼一閉一切便的索然無味起來。


    我感覺,我才剛剛睡下,胖子便把我給晃醒了。


    “陽哥,陽哥,趕緊的,那婆娘動手了,現在已經有鎮子上的人發現了那邊的情況……!”


    “呃!”


    我隻感覺我的頭疼欲裂,好不容易睡著,就被胖子給搖晃醒了。


    我皺眉頭問道:“現在幾點了?”


    胖子想也不想的迴答道:“剛過夜裏十二點!”


    “我睡了那麽長時間嗎?”我詫異的問道。


    我記的我是傍晚黃昏時刻睡的,這麽說剛才那一會兒的功夫我都睡了五六個小時了?


    但現在顯然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站起來,跑到臉盆的地方,洗了把臉,便跟著胖子下了樓。


    當我下樓的時候,冷月如,幺妹,阿大王以及阿福阿傑,還有兩位生麵孔!


    阿福阿傑他們四人已經把棺材抬了起來,一副隨時出殯的樣子。


    我一看這陣仗顯然是,胖子與冷月如都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便問阿大王:“大爺,鎮上那邊?”


    阿大王抽了口旱煙,哼了一聲道:“鎮上那群王八羔子,晚上就想過來鬧,但被我給懟了迴去,最後這胖娃子說,誰想來,誰來,今天你會把這事給解決了,我就讓他們都去了阿農的院子!”


    聞言,我點頭有問了胖子一遍道:“都準備好了?”


    胖子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搞定了,保證那臭娘們死的透透的。”


    我本想訓斥胖子幾聲,告訴她我們這不是去殺人,而是去救人。


    但轉念一下,其實也大可不必,這徐梅,如果真的用那邪術害人,她自己都能把自己給玩死。


    就這樣,我與阿大王,胖子走在最前麵,後麵便是阿福,阿傑他們四個人所抬的夜遊,雙人棺木了。


    冷月如帶著幺妹走在了最後麵,在路上的時候,我依然能時不時的聽到幺妹的啜泣聲。


    “哎,看來這幺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胖子一邊走一邊嘟囔著。


    而我則是更加的無奈,因為在何老的遺書上麵明確的告知了我他藏起來的幾根金條。


    以及把幺妹托付給我,讓我代為照顧的打算。


    當然金條的事情,我現在還沒有告訴胖子,等真的離開的時候,再通知他也不遲。


    當我們抬著棺材來到義莊門口的時候,鎮上圍觀之人,紛紛裂開了一條通道。


    其中還有人說:“這阿家媳婦,怎麽想變了個人一樣,哪有把自己兒子栓在柱子上的?”


    “你看她那穿著,根本就不像是一位寡婦,更像是一位大祭司……!”


    “你們知道什麽,我前兩天還看到他們家院子裏傳來小阿寶的慘叫呢,我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不詳……”


    “就是,就是,咱們鎮子上好像就是從這個女人來到之後,才一一出事的吧?”


    眾人是議論紛紛,但也有人唱反調的。


    “什麽嗎,人家死了人,你們居然還落井下石,你們都是什麽心態啊,在網上你們都是那種典型的噴子,杠精。”


    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響起,直接帶動了其他人的反駁之聲。


    “就是,就是,我看阿家嫂子就已經夠命苦的了,你們居然這麽對她,我看明明是那兩個江湖術士搞的鬼。”


    “就是,我可是聽說,阿泰好像也死了呢……”


    胖子這人脾氣暴躁,本想迴懟迴去呢,被我給直接拉住了。


    這個時候,輪不到我們表演。


    我們把棺材放在了大門口的位置,阿人王直接提著煙杆走進去。


    “都給我閉嘴,我不管你們是幾大隊的,還是男鎮北鎮的,今天處理的是我僰人一族純血統之人。”


    阿人王的氣勢非常的足,縱然已經是上了年紀,但這挺起腰杆喊話還真的就是那麽迴事。


    見四周的人都不在說話了,阿人王繼續道:“我阿人王,雖被阿農給除名,但名字可去,血脈卻斷不了!”


    說著阿人王環顧四周,最後把目光看向了站在正對麵的徐梅身上。


    此時的徐梅身上穿著一件一半黑,一半謝紅色的長袍。


    她此時還畫著妝容,隻是這妝容並不漂亮,就如同殯儀館中給死人畫的那樣。


    他的手中拿著一哥小壇子,左右兩邊擺放著阿農以及他兒子的屍體。


    而徐梅的兒子則是在徐梅的手邊,滿臉痛苦的掙紮著,但雙手被綁在了後麵,掙紮隻是成為了徒勞。


    阿大王看著眼前扮相怪異的徐梅冷聲道:“我從小一雙眼睛就與常人不一樣,這大家有目共睹,我早就說過這女人不詳,但從來沒說過,這女人為何不詳。”


    “大家想知道為什麽嘛?”


    “阿達,為啥子嘛?你倒是跟族人們說說啊……”一旁的人群中響起了一道婦女的聲音。


    緊接著很多人都紛紛張口問為什麽。


    阿人王伸手一指徐梅道:“因為她跟本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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