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白小白蹲在貴妃椅前,緊緊的握住淩美姿冰涼的手,“你告訴我,爸爸是不是打你了?他如果真的打你了,我幫你出氣去。”


    “沒有。”淩美姿埋了頭,搖著頭,落著淚,將白小白的手反握在掌心裏,哽咽道,“白白,你不該迴來的……但是你始終都會知道真相。”


    “到底是什麽真相?”白小白眼裏盈著淚,仰望著淩美姿,滿眼疑問,“我真的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嗎?”


    “寶貝女兒!”淩美姿撫著白小白的額頭,淚眼盈盈地看著她,指尖從她的額頭落到臉頰,輕撫著她臉,“不管事實是什麽,媽媽都是真的愛你,你是媽媽心頭的肉,是媽媽的寶貝。媽媽對不起你。”


    “媽,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我爸的女兒。”白小白抹了淚,認真起來,“我能承受得住,我要聽實話。”


    淩美姿為難地望著她。


    她哀求道,“媽媽,你告訴我呀,我到底是不是我爸的女兒?”


    淩美姿搖頭,雙手慢慢垂落,無力的落在身前,“是媽媽對不起你。”


    白小白癱坐在地上,癡笑了一聲。


    她本以為,她有一個絕世的好老爸。


    她本以為,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兒,可以為所欲為,反正會有老爸替她擦屁g。


    她本以為,她這一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生為白敬天的女兒。


    可是這些都是假象。


    她不是白敬天的女兒。


    所以,當白敬天知道了真相後,才會那樣態度冰冷又兇狠地對她?


    她有些恍然大悟了,抬頭悲涼地望著淩美姿,“媽媽,那張黑張是爸爸故意停掉的,對嗎?不是他收到了詐騙電話,是他故意停掉的,是不是?”


    淩美姿不知說什麽好,張嘴時欲言又止。


    白小白笑了笑,“爸爸是故意停掉的黑卡,他不想再讓我花他的錢了,對不對?”


    “白白……”


    “我都明白了。我不是他的女兒,對他來說那是恥辱……”


    “白白!”


    “媽媽,你和爸爸是不是要鬧離婚?”白小白不敢相信,她從地上爬起來,拉著淩美姿的手往陽光房外走,“他那麽疼你,怎麽會和你離婚?我去和爸爸講,我離開白家,離開他的視線,你們好好的過。”


    “誰跟你說我們要離婚?”淩美姿將她往身後一拽,兩人同時止步,淩美姿又問,“誰讓你迴來的?誰跟你說我們要離婚的?白敬天才不會和我離婚,他就是想把人留在白家,繼續折磨我。他不會放手讓我離開的,那樣他會覺得便宜了我。”


    “爸爸怎麽可以這樣,就算是你犯了錯,他也不應該報複你啊?”白小白突然覺得自己的父親好陌生。


    淩美姿抓著她的手問,“我問你,到底是誰讓你迴家裏的,白敬天給你打的電話,還是你奶奶?”


    “不是。”白小白搖頭,“是小姨打電話給我,說你們吵得厲害,吵到要離婚的地步,我才匆匆忙忙地從z市趕迴來。”


    “美鳳?”淩美姿惹有所思,“她怎麽會跟你說,我們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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