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澤輕柔的拍著白小白的後背,一下又一下。


    他發誓,再給他兩三天的時間,他一定會讓她心頭的石頭完全落地。


    “我還得把這些護角貼起來。”她從他懷裏抬了頭,擦了擦淚,“我們都不減壽,我們都要長命百歲。”


    “嗯。”他撫著她的額頭欣慰的笑了笑。


    她與他四目相對,滿眼認真,“以澤,我說過,你是我以前的同桌,現在的同床,將來的同葬。這輩子,能和你同桌,同床,同葬,是我最幸福的事。”


    “算是承諾嗎?”


    “我不管,我就要與你同桌,同床,同埋葬。這輩子你生是我的男人,死也是我的男人。”


    “榮幸之至!”


    “以澤,原來湘湘真的喜歡你。你是不是早知道?”


    “也是和你訂婚後,才漸漸發覺的。”


    “你還說我後知後覺?”


    “白白你知道嗎?”程以澤握著她的手,目光變得恍惚起來,“湘湘從上小學的時候,就愛看《福爾摩斯探案集》、《沉思錄》這類的書籍,但凡與推理、心理學和犯罪類的書,她都很著迷。她的心思很慎密。”


    “我也看她的房間裏擺了很多這類書,感覺好可怕。”


    “可怕?”程以澤的唇角掠過一絲冷笑,“她再怎樣,也不可能掀翻了天,況且還有我在。”


    “可她是真的喜歡你啊。”白小白心裏酸溜溜的。


    是啊,他從小和程湘湘一起長大,卻不知道她對自己有這樣的心思。


    “以澤,我突然不喜歡程湘湘了。”白小白用力的取著手腕上的鐲子,可越用力越沒辦法取出來,“雖然這隻鐲子是奶奶的,但奶奶送給了她,就是她的。再貴重我都不稀罕。”


    “手都勒紅了。”程以澤抓住她的小手,輕巧的取下她手腕上的鐲子,“你用蠻力是取不下來的。”


    “晚上我就還給她。”


    晚飯後,白小白聽李媽說程湘湘在老夫人的書房。


    正好,她可以當著奶奶的麵說鐲子太貴重了,然後物歸原主。


    虛情假意的程湘湘,她才不要她的禮物。


    程老夫人古色古香的書房裏,老夫人又在督促湘湘,“明早說什麽也要讓以澤去醫院體檢,不然我不放心。”


    “奶奶,其實……”程湘湘站在紅木沙發前,小心翼翼的看著握著一串佛珠的程老夫人,“其實……”


    “其實什麽?”


    “以澤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


    “什麽?那你們怎麽不告訴我?”


    “以澤他……”


    “他怎麽了?”程老夫人麵色一滯,程湘湘緊拽著衣服一角,咬咬唇顯得吱吱唔唔的,讓老夫人更加緊張,“以澤不會遺傳了你爺爺的血友病吧?”


    程湘湘還是不說話,隻是垂了頭,眼裏突然淚水朦朧。


    老夫人胸口鈍痛,臉色瞬間變了色,“以澤他,真的被厄運選中了?”


    “奶奶……”程湘湘趕緊迎過去扶著她,“奶奶,你怎麽了?”


    “我沒心髒病,我沒事……”程老夫人有些喘不上氣,“你快實話告訴我,以澤是不是沒通過體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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