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楊?”程以澤半眯起眼來,目光變得促狹可怕,讓程湘湘心虛極了。


    他明明吩咐過柏楊,不許告訴任何人他去m國複查的事。


    程湘湘怎麽可能知道?


    “當然,我,我也希望是檢查錯了。”程湘湘笑了笑,“那樣就最好了。那天,我聽見柏楊打電話說訂機票去m國g醫院的事,我就猜測你們肯定是去複查的。”


    “猜想的?”程以澤越來越懷疑。


    程湘湘擄了擄耳畔邊的碎發,以掩飾心裏的慌張,“對啊,柏楊沒跟我說過什麽,我隻是剛好聽到。”


    他打量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端著水果盤轉身離去。


    -


    上樓後,白小白聞著他盤裏的榴蓮香,直接迎上來隨手抓走一顆榴蓮肉。


    “手洗了嗎?”程以澤拍了拍她的手,她已經包了滿嘴的榴蓮肉,含糊不清地迴道,“早洗好等你了。”


    “吃貨!”他笑著,她瞪他一眼,“我是個幸福的吃貨啊,怎麽吃都吃不胖,而且你還不嫌棄我。”


    他坐到她的對麵,拿著刀幫她削起了橙子。


    晃亮的刀鋒,鋒利的遊刃在薄薄的橙皮上。


    看起來,他削得很嫻熟。


    一邊削,一邊看著她這副不雅的吃相,不由搖頭歎氣。


    唉!真是個吃貨。


    “以後我們生的孩子,要是也能像你這麽吃,那可怎麽辦?”


    “你不希望他能吃嗎?”


    “難道要讓我養兩個吃貨?”


    “說不定是三個,四個呢?”


    “那我們家,就是一堆吃貨了。”他笑著,鋒利的刀口不經意的劃在手上。


    嘶……


    有些刺痛。


    白小白停下來,滿嘴滿手都是軟軟的榴蓮肉,“削到手了?”


    “沒事。”程以澤放下刀和橙子,硬按著傷口,“我去貼個創可貼。”


    盡管他用力的按著傷口,血還是不停的往外湧。


    其實,口子並不深,也不疼。


    隻不過這血止也止不住,正如血友病的症狀,沒有了凝血功能,無法止血。


    他大步離開。


    怕鮮血滴落在地上,讓她擔心。


    所以用身上的衣服包裹著傷口,血一滴一滴的浸進衣服裏,很快染紅了一大片。


    白小白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榴蓮肉,跟著下了樓。


    程以澤在樓下的醫藥箱裏並沒有找到創可貼,而且看這血流的速度是創可貼也止不住的。


    他必須去醫院。


    剛好在西院的門口,撞上還沒有離開的程湘湘。


    “你怎麽了?”程湘湘趕緊迎上來,抓著他被割破的拾指,“不是提醒過你,你不能受傷嗎?你不知道你身體裏沒有第8因子,沒有凝血功能嗎?你這樣會血流不止的。”


    “讓開,不用你管。”他推開程湘湘,拾指上的血滴落在地上,程湘湘焦急如焚,“快去醫院啊,不然你會流很多血的。”


    “程湘湘,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懷疑我什麽嗎,我會害你嗎?你明明就遺傳了爺爺的血友病,我這是想幫你,我是個醫生,我知道該怎麽做可以止血,你現在必須去醫院。”


    “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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