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手中的冰袋,接觸白小白的臉頰時間久了,表麵自然而然的露著水珠。程以澤用毛巾擦了擦冰袋,再次輕柔的落在她的傷腫處,皺眉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


    他皺了皺眉,“那你又為什麽要扔進垃圾簍。”


    “我以為是哪個暗戀我的男生送我的嘛。”白小白理所當然道,“別的男生送我的禮物,我根本不屑一顧,幹嘛還留著啊。我又不稀罕其他男生對我好。要是早知道是你送的,我就都將它們保存起來,多有紀念價值啊。”


    “程以澤?”她直接從他的腿上起了身,盤腿坐在沙發上,瞪眼望著他,“你為什麽不留個名字,至少讓我知道是你送的啊。那樣我也不至於都把它們丟了啊,多可惜啊。”


    她真是悔死了。


    但凡是跟他有關的東西,她都想好好的保留起來。


    可是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她竟然都把那些禮物給扔了。


    她仰天歎氣,不停的捶著胸口,那叫一個心疼,“好好的生日禮物,全都沒了。你要早告訴我是你送的,現在得堆一個大箱子了吧。”


    “誰叫你笨。”程以澤重新拿著冰袋敷在她的臉頰上,“右邊的臉腫已經快消了。”


    “我怎麽笨了?”


    “初二到大四,誰會堅持這麽多年送生日禮物給你?”程以澤試著提醒,“你身邊除了我,還有誰認識你這麽多年?”


    “如初啊,予知啊。”


    “你不會以為是姓林的送你的吧?”


    “予知送我,也是大大方方的送啊。”白小白白了他一眼,“哪像你,還偷偷摸摸的,也不留名字。”


    “你也保留著?”


    “誰,予知送的生日禮物?”她自問自答,“沒有啊,有的應該在,有的應該不見了。”


    他把冰袋放進盆裏,又拿毛巾擦了擦她濕漉漉的臉,“好了,明早起來應該會好一些。先幫你擦點藥。”


    “程以澤,我好心疼那些禮物,都沒有被我收藏起來,好心疼,好心疼,可惜啊……”


    “誰叫你笨。”


    “你知道我笨,你還不告訴我是你送的。”


    “疼不疼?”他把藥膏抹在她的臉上,又用棉簽抹開抹散,她搖頭,答得風馬牛不相及,“我不管,以後的每一年,你還得像以前一樣送我生日禮物,隻要是你送的,我都會好好的收藏起來。”


    “那你可別再丟了。”


    “知道是你送的,我還能丟嗎?”她責備,臉頰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嘶,疼,你輕點兒。”


    “幼稚園的工作別做了,以後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裏。”


    “我不要你養,等我休息一段時間,我還得出去找工作。”


    他皺眉,歎氣。


    她笑了笑,“幹嘛,怕我給你惹麻煩啊?”


    “我是怕你傻乎乎被人欺負。”


    “我是你程以澤的女人。”白小白驕傲道,“誰敢欺負我?”


    他笑了笑。


    她又說,“程以澤,那家幼稚園實在太可惡了,老師好不負責任,你想辦法讓他們停課,那些孩子在他們那裏上學,一點都不安全。”


    “他們本來就是手續不足,花錢買的路子和關係。”程以澤將棉簽扔進垃圾桶,收好藥膏,“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讓柏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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