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找白白隨便聊聊。”柳玉珍是心虛的,卻保持著平靜的神色,“白白告訴你我們見了麵嗎?”

    白小白倒沒和程以澤說些什麽。

    是柏楊告訴他,他看見夫人和白小姐見麵了。

    程以澤又問,“你知道小白的身份了?”

    “身份?”柳玉珍繼續偽裝,並且偽裝的天衣無縫,她慢慢的坐迴位置裏,端著茶水優雅的品著茶,似乎她從來沒有做過那些事,“白白不就是華成集團的一名普通員工嗎?”

    程以澤半眯著眼睛。

    促狹的目光裏,有著對柳玉珍的不信任。

    “白小白我是娶定了。”程以澤保持著這促狹的目光,別有深意的望著柳玉珍,似在告誡,“但是兒子自會安排,奶奶那邊我也自會應付,不需要您替兒子操心。隻請您,別把您的那些心計,都用在小白的身上。”

    “你要是能搞定,那是最好不過。”柳玉珍依舊泰然自若的品著杯中的綠茶,老班章。

    茶味味濃氣甘,入喉間生津迴甜。

    不知道是茶的本身,就能讓人心平氣和。

    還是柳玉珍本就是這般沉穩冷靜之人,無論麵對什麽樣的事情,都可以泰然自若。

    你從她的臉上,永遠看不到大起大落的情緒。

    可程以澤不是傻子。

    如果她不是知道了小白的身世,又怎麽可能突然要請小白吃飯。

    態度,也不可能三百六十度的轉變。

    這一頓飯,大家都各懷心事。

    飯後,程以澤和白小白親自看著柳玉珍上了司機的車。

    車子開遠,柳玉珍迴頭望了一眼。

    他的兒子,正摟著他喜歡的女人的肩,輕輕的揉了揉女人的腦袋。

    而她與兒子間的距離,就像是此時此刻,隨著轎車的開遠,而越來越遠。

    這樣的距離,更多的是心與心之間。

    最後,瞧不見程以澤和白小白了,柳玉珍才迴了頭,倚靠在車椅上,望著車窗外的川流不息,沉長的歎了一口氣。

    以澤啊,以澤。

    媽媽在程家的不容易,你可知道?

    媽媽確實善於心計,可哪一樣不是為了你?

    你又怎麽能懂?

    迴到金漫山,白小白洗過澡洗過頭,擦著頭發走下來。

    程以澤坐在沙發上,講著電話。

    一連串的英文,讓她聽得雲裏霧裏的。

    她坐在他的身邊,拿著毛巾擦著發尖的水珠。

    “這麽晚還洗頭?”掛了電話的程以澤,皺眉望著她,她想起他有一個不太簡單的母親,特別同情,“以澤,你和阿姨相處起來,會不會覺得累?”

    “怎麽這麽問?”

    “沒,沒怎麽,隻是覺得你和阿姨相處得不太融洽。”

    “對不起!”他奪過她手中的毛巾,落在她濕潤的頭發上,輕輕擦拭,“是我母親讓你難堪了。”

    “我沒有覺得難堪啊。”

    “她今天真的沒對你說出什麽,讓你不愉快的話?”程以澤望著她,“比如昨天晚上那樣的話語?”

    “沒啊。”白小白重新奪迴毛巾,自己擦著濕潤的頭發,“阿姨真的沒說什麽,就算真的說了什麽,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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