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孝仁在提羅米爐被奴爾拉二世當成了天神,對方幾乎每天換著花樣取悅於他,什麽椰子香蕉等貢品如期擺上,幹蒸的扇貝海魚也是玲琅滿目,甚至還有精挑細選的小姑娘哭著喊著要給他暖被窩,說要以身飼神,這導致顧孝仁壓力山大。


    這種行為自然會引起神來神往別有所圖的家夥的注意,但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或許隻認為這是世俗孩童之間的兒歌,大多數也並未將一些幼小生靈的玩鬧放在眼裏。


    這些家夥畢竟是衝著傳說中的“大帝陵寢”來的,對於世俗之間的異聞似乎並不感興趣。


    藏匿在提羅米爐這些人群中,顧孝仁自然也察覺到了神來神往的傳說生物,也感受到了無數窺視的眼神注視到了這裏,他輕輕地撫摸著身旁玩耍的幼童的羊角辮,然後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七月二十一日上午,提羅米爐南端的巨大會場施工已經接近了尾聲,原本負責建造這些建築的龐然大物在完成了各自的工作之後,開始緩緩移動駛向海邊,宛若潮水退去一般,漸漸沒入了波濤洶湧的海麵之下。


    建造會場的問題既然已經結束,下一步自然是邀請一些各大教派的重要人士參與“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


    嗯,其實這種事情也幾乎不用宣傳,早就在傳承館建造會場之前,提羅米爐就已經出現了一大票的不明生物,甚至在周遭時常有打鬥的痕跡傳遞而來,似乎有半神級別的傳說生物在明爭暗鬥。


    顧孝仁早就察覺到了一批可能是隸屬戰爭教派的半神在暗中封鎖著提羅米爐島,這些家夥似乎已經發現了略槍的存在,且勢在必得,甚至無比霸道的開始打壓其它可能參與競爭的對手,這導致提羅米爐周遭的海域,每日都有傳說生物被暗中驅逐。


    但麵對這一點,顧孝仁一點都不慌,因為眼前的種種不過隻是開胃菜,真正的好戲永遠都是隻藏匿在最後。


    七月二十五日,早就在整個天南超凡界傳遞的到處都是的“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正式召開,而且戰爭教派所屬的代表團也是第一個出現在了提羅米爐,並且提前進入了會場與傳承館的某位負責人進行交涉。


    嗯,大概是想要拿暗標。


    就是我出錢,你直接賣給我,也別搞這個什麽“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了。


    顧孝仁一邊在暗中看戲,一邊也是想要看看傳承館到底能不能頂住戰爭教派暗中施加的壓力。


    但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後,某種感應依然沒有傳遞出來。


    顧孝仁沒有想到傳承館這麽硬,也似乎比較有底氣,不僅能成功扛住了戰爭教派或明或暗的威脅,甚至還如期舉行了早些時候,與顧孝仁商議的“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


    這倒是讓顧孝仁稍稍有些意外。


    看來這個向來低調,甚至一度不被人看好的稷山四脈之一,可能並不僅僅隻是一個小透明,傳承館所持有的某種力量,似乎還要在許多人的想象之上。


    顧孝仁可不認為戰爭教派會憑空賣傳承館這個麵子,那幫生性好戰的家夥,若非是有什麽不得已的顧忌,是絕對不會對其它勢力如此客氣的,更不要說事關戰爭教派的至寶略槍了。


    這說明傳承館一定有讓戰爭教派為之側目的強大戰力量。


    看來,他還需要對於那位墨海之主的位格和實力重新做出評估。


    一直到了中午,“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仍然隻有戰爭教派的代表團出現在了這裏,這些戰爭狂明擺著是不想別的神染指略槍,甚至不惜動用武力威脅和暴力驅逐。


    單獨的半神自然無法與戰爭教派這種頂尖的流派相抗衡,因此不少聞訊而來看熱鬧的野生半神都藏匿在提羅米爐周遭的虛空觀望著,這導致會場的環境似乎又些冷清。


    這種現象直到另一隊神憑空降臨了會場。


    戰爭教派領頭的虎鈐尊者微微眯了眯眸子,鷹顧狼視的凝望了對麵一眼︰“禹貢真君?”


    “虎鈐?”


    禹貢真君對於虎鈐尊者出現在這裏也不意外,隻是笑吟吟的說道︰“這場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不會已經被你們戰爭教派包場了吧?若是沒有,那隻好麻煩讓讓了。”


    禹貢真君帶著原國代表團,直接硬闖了戰爭教派把持的會場,這導致戰爭教派的半神佇立在原地,渾身彌漫著恐怖的鋒銳之力,宛若兵鋒所指,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某種足以毀滅整個小島的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諸位,你們要是在這裏打起來,大帝陵寢的坐標怕是永遠都不會出現在會場上。”關鍵時刻,傳承館的一位高瘦老頭雙手插在袖子裏,淡淡地開口說著,見所有戰爭教派的傳說生物都在凝視著祂看,老頭也不慌,依然不緊不慢的道︰“這不光是我們傳承館墨海之主的意思,也是寄賣者所闡述的態度。”


    “寄賣者是誰?”一道聲音驟然響起,也不知道傳自哪裏。


    老頭沒有迴應,隻是嗤笑一聲。


    別說祂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說啊!


    哪有出賣顧主的道理。


    除非加錢!


    這個嘛……咳咳,口誤。


    但虎鈐尊者卻虎目一瞪,某種黑煞之氣化成了一頭巨大的猛虎直衝雲霄,將剛才某位藏匿在虛空的家夥轟入了海裏。


    祂顯然是想要威懾一下周遭某些準備渾水摸魚的家夥,以免這些參與者暗中壞事。


    虎鈐尊者立威完畢,當即收迴了目光,視線落在了眼前這個老頭的身上︰“你們傳承館準備如何售賣那處坐標?”


    “當然是用神話物質。”老頭懶洋洋的站在那裏,然後將骨瘦如柴的手從袖子裏抽出,當即手掌一番,一枚巴掌大小、造型奇特的金屬令牌出現在了手上︰“二刻度神話物質一枚令牌,持有此令牌者,可入大帝陵寢。”


    二刻度神話物質大概在二十滴左右,無論是對於戰爭教派來說,還是對於原國,都不是什麽大數目,對於這兩個站在世間第一梯隊的勢力而言,這點物資大概隻是毛毛雨了。


    但虎鈐尊者忍不住皺了皺眉,似乎聽出了言外之意︰“持有此牌才能進入?”


    “這是自然。”


    “那此牌?”


    “不限量!”


    虎鈐尊者︰“……”


    祂不由得看了禹貢真君一眼,兩者對視了一陣,然後虎鈐尊者示意,一旁有半神上去交涉購買了一枚。


    嗯,然後一群跺一跺腳整個世界都有抖三抖的家夥,開始圍在一起研究這枚看似普通的令牌。


    “平平無奇。”


    “絕非衍生物。”


    “未有祭煉痕跡。”


    “好像也不是超凡物品。”


    然後這些傳說生物的目光就落在了老頭身上,似乎在質問這東西是不是真的?


    “這可是我們傳承館親自試驗過的,的確能進入一處陵寢。”老頭淡淡地說著︰“但事先聲明,那處大帝陵寢雖然蘊藏資源豐富,危險係數卻也不小,可能藏匿著某種可怕的生物。而且,隻能容納包括半神在內以下的生靈進入。若非幾位大君想要進去那處陵寢,最好早早打消這種念頭。當然了,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和我們傳承館可沒有什麽關係。令牌離手,概不負責。”


    對於傳承館這種推卸責任的言語,無論是虎鈐尊者還是禹貢真君都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但之前傳承館的宣傳片裏畢竟是有疑似略槍的身影的,虎鈐尊者想了想,卻仍是開口問著︰“這東西要怎麽用?”


    “令牌後麵有咒文,念誦即可。”


    虎鈐尊者反麵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條古樸咒文。


    虎鈐尊者暗中誦念了一陣,果然冥冥之中好像感應到了什麽,周遭傳遞出一陣吸力,但沒過多久就消失不見了。


    看來這令牌的確像是真的,而且好像無法容納大君級別的傳說生物進入其中。


    “你來。”祂直接將令牌遞給了身邊的一位相貌粗曠的半神。


    “好。”那位半神接過令牌,然後默默念誦著上麵的咒文︰“黑灰化肥……會揮發……發灰黑諱為花飛;灰黑化肥會揮發發黑灰為諱飛花。”


    尼瑪,這特麽是誰設立的咒文?


    舌頭都特麽麻了。


    就在這位半神暗中腹誹的時候,虛空之中驟然出現了一道光門,然後恐怖的吸引力從光門之內衍生了出來,這位半神瞬間就被拉扯消失在了原地。


    哪怕虎鈐尊者暗中阻止都做不到,祂甚至揮手迸濺一道金光,試圖強行闖入那座虛空之門內部,但這座門戶之中傳遞出了巨大的排斥之力,將祂衍生的權柄驅逐了出去,這讓眼睜睜的看著光門合並的虎鈐尊者忍不住挑了挑眉。


    “尊者?”有半神看了祂一眼。


    “等一等,看看再說。”


    而原國方麵雖然也購買了一枚令牌,並且仍在繼續研究著,卻並沒有立馬派人前往探尋的意思,顯然是要等那位戰爭教派的半神是否能出現之後再說。


    藏匿在周遭虛空的一些傳說生物,顯然也在持續觀望。


    所有的神都在等。


    結果這一等就是一下午。


    直到天色漸漸變黑,在海島南端的會場之上才光芒一閃,憑空出現了一座光門,某個家夥一臉嚴肅麵無表情的出現在了會場之上。


    這位半神並沒有言語,而是衝著虎鈐尊者搖了搖頭,後者直接隔絕了周遭的空間和諸位戰爭教派的半神密謀了片刻,隨後帶著隨行的幾位半神衝天而起,迅速離開了這片區域。


    隱藏在周遭的傳說生物似乎都稍稍有些懵逼,難道這個所謂的大帝陵寢是假的,所以戰爭教派放棄了繼續進入陵寢的打算?


    “真君?”


    原國方麵也有人詢問禹貢真君的意見,但後者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麽,當即笑了笑說道︰“既然戰爭教派的人離開,那我們留在這裏好像也沒有什麽意義。”


    結果,繼戰爭教派離開之後,原國方麵的代表團也衝天而起,消失在了這座小島之上。


    這讓藏匿在虛空,原本打算渾水摸魚的家夥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這個所謂的大帝陵寢真是冒牌的不成?


    竟然讓原國和戰爭教派的傳說生物相繼離開?


    但顯然也有善於智慧的傳說生物看出了一些端倪,畢竟,無論是戰爭教派還是原國代表團,好像並沒有對傳承館發難,這顯然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訊號。


    當然,也有可能是故布疑陣。


    這個誰也說不準。


    最真切的判斷自然是自己買上一枚,然後親自去那個所謂的大帝陵寢裏麵看看。


    但對於某些孤家寡人的傳說生物來說,兩刻度的神話物質實在是太貴了些,某些傳說生物的全部家當也未必能湊得齊。


    畢竟有些真相永遠隻是掌握在少數者手裏,看清迷霧的本源,方得始終。


    深夜,萬裏之外的某處域中,幽影之神與顧孝仁的投影席空而坐,前者一邊喝著墨汁,一邊木訥的問著︰“你弄出那麽多的令牌,就賣出了兩枚,難道你就沒有什麽想法嗎?”


    “為什麽要有想法?”顧孝仁看了祂一眼,淡淡地說道︰“販賣產品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在我,地利已備,眼下隻差人和,但這人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自己來的。”


    “那你……”


    “你聽過營銷嗎?”


    “營銷?”幽影之神眨了眨眼睛,似乎稍稍有些疑惑的樣子︰“這又是何物?”


    “算了,和你解釋太麻煩,我突然不想說了。”


    幽影之神︰“……”


    祂幽幽的看了顧孝仁一眼,果然,某些話說一半的家夥最討厭了!


    “不過,你為何要利用這種方式售賣那處域的坐標?”幽影之神仍舊有許多地方想不通︰“一次性將其賣給戰爭教派,哪怕是你胃口大一點,對於戰爭教派來說也未必算什麽大數目。那畢竟是傳承久遠幾乎一統攝提格的戰爭教派。”


    “你懂什麽?”顧孝仁瞥了祂一眼︰“知不知道什麽叫細水長流,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利益最大化。”


    當然有些話顧孝仁根本沒說。


    畢竟,他要的是“錢”嗎?


    他要的明明是神!


    估計哪怕所有的神都懷疑這座大帝陵寢可能存在著什麽貓膩,卻也想不到,有一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想要販賣諸神,將這些傳說生物拉到隔壁的永夜深淵,心甘情願的給他顧老二打工。


    而且,顧孝仁已經重新設計出了一款勞務模式,這種跨界勞務派遣的方式不僅不需要發“工資”,他本身還有巨額的提成,甚至連“飯菜”都需要諸神自帶,完美的解決了後勤與諸神在永夜深淵消耗巨大的問題。


    畢竟,一次性的諸神消耗已經無法滿足顧孝仁拓寬的龐大市場了,他現在已經開始謀劃怎樣重複利用這些打工神為他征戰四方了。


    身為一個新世紀的資本家,壓榨勞動人民是可恥的,但壓榨諸神就不一樣了。


    這叫做合理化運用。


    當然了,這裏麵勢必是要存在一點點信息差的。


    ……


    ……


    一連兩天,整個提羅米爐風平浪靜,無論是戰爭教派,還是原國方麵依然沒有神再次出現。


    不過,藏匿在附近的傳說生物,有一部分依然沒有離開,這些半神似乎並沒有什麽事情做,依然躲藏在域中一邊貪睡一邊觀望著事態的發展。


    直到某個夜深人靜的夜裏,某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偷偷地進入了燈火輝煌的會場,然後許久都不曾現身外界。


    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虛空之中某個光門大開。


    “來了來了。終於有神忍不住了!”


    不少靈覺敏銳的家夥察覺到了這一點人,當即從沉睡中蘇醒,然後一雙雙深邃的眸子,隔著茫茫虛空,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會場上空的那道光門。


    而這個時候,大概有不少傳說生物猜測,這個所謂造型奇特的會場,說不定就是一座巨大的祭壇,或者是某種神秘儀式的重要組成部分。


    畢竟這座會場建造成這樣,本身就說明了一些問題。


    許多傳說生物都在暗中窺探著第二次進入所謂大帝陵寢的事件,密切關注著事情的軌跡和走向。


    一直到天色將亮之後,虛空之中光門再次大開,某個家夥跌跌撞撞的出現在了虛空,然後頭也不迴的望南邊紮去。


    這顯然是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


    但一直窺視著事態發展的傳說生物又豈能讓這個唯一的素材輕易跑掉?


    這家夥畢竟沒有展現出原國的身份,也好像不是戰爭教派那種惹不起的龐然大物,柿子挑軟的捏的道理大概許多人都懂,更不用說這些小心謹慎的神了。


    因此,有不少家夥暗中朝著那道身影圍了過去,試圖從對方的身上捕捉到某種重要的信息。


    不久之後,東南海域的某處爆發了激烈的大戰,有不止一位傳說生物暗中出手,阻擊了那個從大帝陵寢中出來的不明人士。


    大戰一直持續到了天亮之後,隨後某種恐怖的波動才漸漸消失。


    而在太陽剛剛升出海麵的時候,提羅米爐北部千餘裏的某處荒島上,某個耳朵奇大,眉心有第三隻眼的家夥走進了駐紮在這裏的臨時營地。


    “怎麽樣?”禹貢真君開口問著。


    “那家夥慫了,交出了大量的神話物質,然後那些圍攻的半神就放祂離開了。”三隻眼迴答道。


    這家夥似乎也是暗中參與者之一。


    不過,對於那些家夥放走那位半神的事情,禹貢真君也能理解,畢竟同樣也是一位傳說生物,若是真的陷入了死戰,哪怕拚著隕落強行帶走誰也未必可知,而那些家夥又不是真的要狩獵一位半神。


    祂們畢竟隻是為了一些可能存在的利益。


    不過。


    “大量的神話物質?”禹貢真君稍稍有些意外︰“大量到什麽程度?”


    “嗯,最少有一百刻度。”


    “一百刻度?”禹貢真君皺了皺眉。


    雖然一百刻度對於原國來說並不算什麽,但是對於一群沒有根底的半神來講,這幾乎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祂從那處大帝陵寢裏得到的?”


    “應該是了。”眉心有第三隻眼的家夥眯了眯眸子︰“真君,我們要不要派人進入看看?”


    禹貢真君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再等等,我總覺得這裏麵可能有什麽紕漏。”


    “那戰爭教派那裏?”


    “估計那位虎鈐尊者的想法和我一樣,現在大概同樣在觀望。”禹貢真君站起身子︰“就讓外麵那些家夥為我們探探虛實吧。”


    ……


    ……


    原國方麵與戰爭教派還能保持克製,並不代表著所有的家夥都能克製內心的欲望,尤其是對於某些野生的半神來說,資源遏製著祂們繼續上升的可能性,甚至已經徹底堵住了祂們前行的道路。


    光看天文會那幾個半神級別的成員就知曉了,當初顧老二隻是拿出了二十幾滴神話物質,就讓這些家夥屁顛屁顛的到處幫他收集超凡之書,可想而知,這些野生的半神過的到底是什麽樣的日子了。


    哪怕是傳說生物也是有巨大的貧富差距的。


    富的家夥是真的富得流油,但有些拮據的家夥依然掙紮於傳說生物的最底層。


    但如今,一條康莊大道出現在了野生半神的麵前,不僅可以攝取大量的神話物質,甚至還有其它可能存在的資源,讓某些半神一夜暴富,這導致整個天南,包括周遭海域大量的傳說生物都發生了劇烈的轟動。


    而要知曉,二十滴神話物質也不過是一刻度的單位。


    但一百刻度代表了什麽?


    那可是兩千滴神話物質啊!


    這足可以讓某位家夥鋌而走險了。


    因此,某個家夥從“那裏”得到了至少一百刻的神話物質,這個消息傳遞出來之後,這頓時讓不少原本觀望的傳說生物蜂擁而至,包括原本並不想趟這趟渾水的某些家夥,也都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提羅米爐。


    一時間,傳承館建立的會場神流湧動,售賣的令牌瞬間變得火熱了起來。


    與此同時,原本已經逃離了外海幾萬裏、被硬生生奪走了一百刻度神話物質的“倒黴蛋”驟然停在海麵上,忍不住迴頭邪魅的一笑,然後緩緩地消失在了空氣中,隻留下某種聲音在虛空之間迴蕩。


    “演員二號已就位。”


    “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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