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暖陽灑在大地,驅走了幾絲寒意。

    秦瑞陽站在一棟破舊的單元樓下,雙手拿著很多禮品,四處觀望著。“這裏還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秦瑞陽聲音帶了些滄桑。

    幾年前,他還和季晴兒一起來這裏吃過飯。如今再來到這,雖然隻是短短幾年光景,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再次看了幾眼,秦瑞陽調整好情緒走進這棟破舊的單元樓。

    季晴兒的姑姑叫季明莉,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隻不過姑侄兩個不是很投緣,所以並不親近。尤其是季晴兒當上警察以後,幾乎就沒再來過這裏。

    這裏是比較老的單元樓,所以每層樓都有四家住戶。

    上到三樓,向左轉身,騰出一隻手,敲敲門。

    “哪位?”裏麵傳來一個女聲。

    “阿姨,您好,我是瑞陽,晴兒的同事。”

    門很快被打開,一張普通中年女人的麵孔露出來。女人雖然普通,但衣著光鮮,臉上也沒什麽皺紋。這樣的光線靚麗與這棟破舊單元樓形成對比。

    大門一開,秦瑞陽被一陣濃重的香水味熏得有些頭暈,手下意識的捂住鼻子。

    “小秦啊,你怎麽有空來?”季明莉臉上露出笑臉,尤其看到他手上那些東西時,笑容加深,身子一側,讓出些空間:“快進來坐吧。”

    “這不是好長時間沒來了嗎?所以過來看看您。”秦瑞陽忍住眩暈感,笑得很親和,擦著門框走進去,把東西放在茶幾上:“阿姨,給您帶來了些小禮物。”

    季明莉客氣道:“來就來嘛,還帶東西幹嗎?”卻愛不釋手的拎著東西看了半響。

    看半響才意識到秦瑞陽還站在那,趕緊把東西放下,客氣道:“小秦,你快坐,阿姨給你泡茶。”

    “不用麻煩了。”秦瑞陽擺手要阻止她。

    隻是季明莉已經走進廚房,還笑著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看她進了廚房,秦瑞陽隻好作罷。怪不得季晴兒和這個姑姑不親呢,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一類型的人。

    沒等兩分鍾,季明莉端著托盤出來。

    秦瑞陽站起身,伸手要去接,季明莉躲過他的手,嗔道:“再跟阿姨這麽客氣,阿姨可就生氣了。”

    秦瑞陽隻好收迴手。

    沏好茶,把杯子放到秦瑞陽麵前,秦瑞陽輕聲說了句‘謝謝’。

    落座之後,兩人隨便聊了兩句。

    “阿姨,我這次來是為了晴兒的事。”秦瑞陽終於挑明了目的。

    其實,季明莉已經猜到了,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季晴兒。

    “晴兒這孩子年紀輕輕就……我哥哥和嫂嫂知道了,在天之靈恐怕都無法安歇啊。”季明莉悲傷起來:“也怪我,沒能好好照顧她。”說著,還用手拭了拭眼角。

    “晴兒為國捐軀,死得其所,我想叔叔阿姨知道肯定會欣慰的。”

    秦瑞陽一番話讓季明莉動作一頓,而後尷尬笑笑:“說的也是哈。”

    “阿姨,我來是想要問您,您知不知道晴兒身上有什麽疤痕?”

    “她做警察這麽多年,身上的傷疤實在太多了,我也不能每一個都記得那麽清楚。”

    “做警察之前,她身上有沒有傷疤?比如說大腿內側……”秦瑞陽一步步引導著她。

    聽到他的問話,季明莉手中的杯子忽然滑落,掉到地上,發出玻璃破碎的清脆響聲。她的反應讓秦瑞陽眯起雙眼,眸光犀利的看著她:“阿姨,您沒事吧?”

    季明莉慌亂的應了幾聲,蹲下身去撿玻璃碎片。不過眼神四處躲閃,手上小動作也多了很多。心理學研究表明,她表現出的種種全部都符合心中有鬼的症狀。

    本來隻是想來試試運氣,沒想到還真讓他抓住了線索。

    “阿姨,您還沒迴答我剛才的問題呢。”秦瑞陽眸光鎖定她。

    “那個……晴兒從小與我也不太親近,我……我也不清楚。”季明莉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微微抬頭,僅看他一眼,立即轉移了視線。

    秦瑞陽坐在沙發上,翹著一條腿,周身氣勢一點一點散發出來:“阿姨,我希望你明白,我今天隻是作為晴兒的朋友,我不希望下次是作為t市警局的組長來找你。”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季明莉身子一抖。趴在地上沉默好久,才又抬起頭,臉色僵硬:“不管你作為什麽身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阿姨,我知道您不喜歡晴兒。”秦瑞陽將氣勢收斂,放下腿,蹲在她身邊,和她一起收拾地上的碎片:“但您是她親姑姑,應該不會做對她不利的事情吧?”

    “當然!”她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

    “實不相瞞,之所以問您這個問題,是因為我接到密報,說死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晴兒。這關係到晴兒的生死

    安全,我希望您能夠據實相告。”秦瑞陽很真誠的看著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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