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豐裕暗自有些發笑,是他自己想多了。轉頭看了一眼一臉企盼的顧惜,豐裕就沒辦法拒絕了,這丫頭的脾氣很對他的胃口,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反正豐裕很喜歡她,而小丫頭也很粘他。“好啊,白撿了這麽大個女兒,有什麽不好的?”說著,他又衝著顧惜擠眉弄眼的一陣鬼臉道,“丫頭,叫聲爸爸來聽聽!”


    “爸爸。”顧惜很開心的順了豐裕的意,脆聲聲的喊了一聲。這一聲爸爸聽在豐裕的耳朵裏,似乎有種別樣的感覺。之前小丫頭叫的時候,他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似乎生怕被人聽到了一樣,可這一次不一樣,似乎還有點嫌小丫頭喊的不夠大聲。


    “恩,好女兒。”豐裕順手就把顧惜把了起來,順嘴在她的小臉上親了又親,心情格外的愉悅。雖然不是他親生的,但是有這一聲爸爸在,似乎有一種無形的責任壓在了他的肩頭,不重,卻很有質感。


    “爸爸,惜惜乖嗎?”小丫頭一臉的古靈精怪,小眼珠子轉的飛快,一臉的努力挖坑樣,一邊挖還一邊笑,似乎已經看到了掉坑裏那人的糗樣。


    “乖啊。我家惜惜是最乖的。”第一天做爸爸,豐裕也就無視了小丫頭的小心思,很配合的說著。


    “那爸爸要怎麽獎勵我呢?”顧惜詭計得逞的樣子,笑的特別的美,看的一邊的顧月影再次歎了口氣,這兩個家夥生來就是來氣她的嗎?為什麽每次都要在她的麵前秀親近?把她這個親生的媽媽放哪裏了啊?


    “要不我們去遊樂園玩?”豐裕覺得小孩子都喜歡去遊樂園,這個選擇應該沒錯了。可惜,顧惜不是一般的小孩子,雖然也是眼睛裏放光,可嘴上就是不答應,還是歪著頭做思考狀。


    “那我們去郊遊?”豐裕靈光一閃,又提了一個建議。這迴小丫頭也是眼睛放光,雙眼眯的快成一條縫了,顯然是很得她的心思的。豐裕見她這副樣子,不由的心裏一歎,真是人生無處不攀比啊。


    剛剛在親子活動的時候,顧惜在小朋友麵前炫耀著她的其中一個冠軍獎品,其中有一個小男孩很是不屑的說了一句,“這東西我家多的是,我爸爸媽媽帶我出去旅遊的時候買了好多呢,我們還去過好多地方,買了好多的玩具。”就這一句話,顧惜的小臉就有點垮了,從小到現在,她還沒出去旅遊過呢。


    顧月影在一邊看著,她發覺自己佩服死豐裕了,為什麽這家夥好像總是能知道顧惜的心裏在想著什麽,要不然怎麽說幾句就能說中小丫頭的心裏所想。難道他有讀心術?


    “好啊,好啊。我明天就去郊遊。我要去莫幹山。”豐裕就知道這丫頭不服氣,聽她一開口就說去莫幹山,心裏絕對不是衝著莫幹山去的,而是衝著莫幹山的那些竹製的小玩具去的。


    “沒問題。”


    “明天就去嗎?”顧月影有些為難,她是很想陪著顧惜去玩的,可是她公司裏還有許多的事要處理,實在是沒有時間啊。但她又不想放棄跟女兒相處的時間,特別是這種出去旅遊的時間,往往都能更好的加深親子之間的感情的。


    “媽媽你明天要上班嗎?”顧惜的小臉又有點垮了,不過,她表現的還是很乖的,沒有因此而哭鬧,似乎如成人一般在有點不開心的同時又能理解媽媽的難處。


    看著顧惜的表情,顧月影有些自責,她寧願女兒在那裏又哭又鬧,吵著鬧著一定要去,而不是象現在這樣象個成人一樣的委曲求全。


    “影姐,我想問你個問題。”豐裕見顧月影這副樣子,不由的開口提醒道,“如果有一天,惜惜和公司你隻能選一個,那你選誰?”


    “我當然選惜惜了。”顧月影有些責怪的看著豐裕,這種沒營養的問題還需要問嗎?為了顧惜,她可以犧牲所有,不要說隻是一家公司了,就是讓她傾家蕩產她都願意。


    “那你還有什麽好為難的?”豐裕笑了笑,有時候,人就是分不清主次,執著某樣東西就容易忘記更重要的,還會想方設法的給自己找借口,仿佛她的選擇才是最妥當的。非要在失去或者麵臨失去的時候才明白錯在哪裏。


    被豐裕一說,顧月影腦中突然一亮。是啊,她這麽拚命是為了什麽?之前的時候是為了治好顧惜的病,沒有錢就請不到最好的醫生。現在,顧惜的病好了,她就是為了給她創造一個最好的成長環境,沒有錢怎麽創造?可是,她忘記了,顧惜現在不需要高檔的別墅,昂貴的汽車,更不需要數以億計的金錢,她需要的就是親人的陪伴。


    要不是豐裕的提醒,她這樣自以為是的奮鬥幾年之後才會發覺,她的女兒已經不需要她的陪伴了,因為她已經習慣了孤單。


    “好,明天我們去莫幹山。”顧月影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特別是涉及到顧惜的事,她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的決斷,“對了,小裕你明天有空嗎?不需要開店嗎?”對於豐裕,她是非常感激的,不僅幫她治好了顧惜的病,還時不時的來陪顧惜玩,加上小丫頭也特粘他,顧月影自然樂得如此。


    可這次去旅遊,有可能影響到對方的生意,顧月影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說什麽呢?我那店影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你那一單生意就夠我吃幾年了。”豐裕玩笑著說道。


    顧月影卻不這麽想,豐裕畢竟還年輕,雖然他賣的東西很神奇,可那也要有人買不是?再說了,他以後不還得結婚生子?這沒房沒車的能找到好一點的女孩?這些可都不是她那一單生意就夠了的。


    想到這裏,顧月影也暗暗提醒了一下自己,到時候豐裕如果真的需要錢的話,她這做姐姐的自然不會吝嗇這一點,相比他對顧惜做的,錢怎麽夠償還呢?


    “好,那就說定了,我明天早上來接你。”顧月影也不磨嘰,說著就敲定了明天的行程。


    豐裕迴到安平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1點多了,整條西陽街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靜。打開店門,給自己泡了壺茶,又順便瞧了一眼在蘊魂珠內融合雪女的牧雪,發現她的進展很順利,仿佛她的靈魂跟雪女的軀體比較契合,沒有一般奪舍那麽大的排斥。


    這邊,豐裕很是悠閑的喝著茶。那邊,臨湖居卻有些焦頭爛額了。


    自從昨晚之後,整個臨湖居先是被一群老鼠占據了,把這裝修豪華的會所弄的一塌糊塗。所有臨湖居的員工都從裏麵逃了出來,再不敢呆在裏麵了。那畫麵實在太過驚悚,絲毫提不起滅鼠的信心,隻想著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老鼠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整個臨湖居突然被一股莫名的陰冷包圍,氣溫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那些猖獗的老鼠似乎發現了天敵一般,紛紛四散而去。那些被請來解決鼠患的專業人員本就有些呆不住了,那裏麵的氣溫太低了,這盛夏的時節都恨不得穿棉襖了。看見老鼠自己四散而逃,他們自然樂得如此,不用再在這裏呆下去了。


    奇異的變化自然受到了更多的重視,臨湖居的老板也到了現場,隨同他而來的還有幾個海州著名的風水術士。當他們一靠近臨湖居,幾個風水術士就臉色大變,紛紛拿出隨身的羅盤,法器開始驗證他們心中那有些不敢相信的猜測。


    見這些風水術士的表情都很凝重,臨湖居的老板之一錢途,也不禁憂心忡忡。他可不懂這些玄門術法,隻能在一邊焦急的等待著,期望著這些風水術士能幫他解決眼前的問題。


    雖然錢途是臨湖居的老板之一,但是他所占的股份也不是很多,他隻不過是被推出來主持的人,一旦臨湖居因此而不能經營下去,那他的損失會非常的大,不單單是沒了這份輕鬆的收益,還會因此而被其他幾個股東看輕。這最後一點甚至比那些收益更讓他看中,畢竟到了他們那個層次,能力才是最主要的,錢不過是一種附帶的收益而已,誰也不會太過在乎。


    “各位大師,怎麽樣?”見他們收了羅盤,相互之間又討論了一會,似乎有什麽結論出來了,錢途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起來。


    “錢公子,這個局不好破,我們的一致意見是,另選它處。”一個被推出來的術士硬著頭皮說道。他們都知道,這個口非常的難開,可是眼前的這個局,他們確實是束手無策,即便臨湖居另選它處重建,這裏也將會變成一處禁地。


    “怎麽會這樣?”錢途有些接受不了。不是在不在這裏經營的問題,而是另選它處就顯不出他的手段了。那些跟他合股的人如果知道是這個結果,見麵的第一句肯定會說,“要不要給你介紹個高人認識認識?”他是丟不起這個人啊。“你們當初不是說有你們布置的潛龍出淵局就能保我臨湖居百年嗎?怎麽才幾年就變這樣了?難道是你們在耍我?”


    錢途不得不擺出了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他所有的裏子麵子大部分都在這臨湖居上,不給他解決好了,誰都別想好過。


    “錢公子,這不怪我們。”幾個術士有點急了,雖然他們是特異人士,但也不敢跟眼前的這位有所衝突,能和平解決當然是再好不過了,“我們剛剛探查了一下,潛龍出淵局已經被破了,而破此局的原因是,有人在裏麵布置了一個鎖魂陣,原本應該是想借助龍穴的龍氣鎮封什麽,沒想到鎮封不住,反而泄了龍氣,使得潛龍遭到反噬。如今潛龍怨氣橫生,這裏將成死地。”


    還有一點他們沒說,這一點也是他們堅持另選它處的原因之一。那就是那個鎮封不住的東西可能比怨氣橫生的潛龍更加的可怕,畢竟潛龍鎮封不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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