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過後,楊貞雲讓楊貞英多留幾天再走,而楊貞英也是一副不著急走的樣子,於是很爽快地答應下來,這讓楊千喜興奮不已,一個勁兒地撒嬌,說今晚要跟姑姑一起睡。


    而一向處事周到的千童也沒有忽視隱華,她親自在洞府內給隱華收拾出了一個房間,房間內的擺設一應俱全且不失溫馨,這讓隱華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夜晚,隱華難得的沒有修煉,而是懶洋洋地躺在了房間裏的大床上,不知道為什麽,她對這張床雖然不熟悉,卻躺地很安心,今天一天的經曆甚至讓她生出了一種衝動,以後就留在這兒不走了。


    但她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幸福總是短暫的,想把幸福真正地握在手中,就得加倍努力,想到這裏,隱華原本生出的幾分睡意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她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盤膝而坐,如往常一樣修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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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夜晚,太白劍宗,太玄峰上


    當掌門秦忘生按照自己往常的習慣,獨自在黑暗中漫步時,他突然感受到了什麽,於是,一道密音自他口中傳出,他的身影便在下一刻消失在了黑暗中。


    與此同時,太玄峰下,正打算上山的妙蘿就聽到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後峰,勿忘亭。”


    聽到這個聲音,妙蘿先是一陣苦笑,但苦笑過後,她還是動身向著太玄峰後的勿忘亭趕去。


    當妙蘿到達勿忘亭時,秦忘生已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察覺到妙蘿的到來,背對著她的秦忘生先開了口:“什麽事?”


    感受到秦忘生話語中的冷淡與排斥,妙蘿冷笑著說道:“怎麽?沒事就不能來了。”


    聽此,秦忘生篤定地說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隻是語氣越發的冷淡了。


    感受到秦忘生話語中比寒夜還要刺骨的寒冷,妙蘿花了好久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然後在秦忘生的耐心耗盡之前,她開口說出了正題:“楊貞英把隱華帶走了。”


    秦忘生聽此,用一副嘲諷的語氣說道:“你來到此處就是為了這個?她是那個丫頭的師父,帶那個丫頭出去幾天怎麽了?”


    妙蘿看著秦忘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她抬高了聲音說道:“你明明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秦忘生冷笑一聲,說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與我無關,我也不想管。”


    妙蘿怒吼道:“你什麽意思?”


    秦忘生聽此,一臉厭惡地轉過頭來,隻看他臉上的表情,仿佛把這輩子的厭惡都包含了進去,此刻,他就是一邊用這樣的表情望著妙蘿,一邊用自己最後的耐心說道:“我對你,已經足夠寬容了,剩下的就全憑你自己的本事了,沒事,不要到太玄峰上來,如果不在太白劍宗自然更好,要是你現在沒有別的事,就離開吧,恕不遠送。”


    妙蘿聽此,臉色蒼白地說道:“你,要趕我走,你竟然要趕我走,你讓我去哪兒?我現在還能去哪兒?”


    望著妙蘿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秦忘生隻覺得自己最後一份耐心也被耗盡了,於是,他又恢複了那副淡淡的樣子,轉過頭去,竟是連看都不想再看妙蘿一眼了。


    見此,妙蘿一臉悲傷地陷入了沉默,而場麵一時間也變得尷尬起來,這份尷尬中還夾雜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讓人無所適從。


    過了一會兒,妙蘿提起勇氣,說起了唯一一個她與秦忘生有交集的話題:“聽說,你進入了血墓,成功拿到了血靈草?”


    聽到血靈草三個字,秦忘生的眉毛幾不可見地動了動,似乎在考慮某個難題,半晌,他終是心有不忍地開了口,隻是話語中的寒冷卻是依舊刺骨的,隻聽他說道:“是又如何?”


    見秦忘生還肯跟自己說話,妙蘿稍微鬆了口氣,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總是對自己留有一番餘地的。


    於是,她趁熱打鐵地說道:“若是能早一些拿到,我們的妞妞也不會…………”


    聽到這句話,秦忘生再次陷入了沉默,隻是他的身軀幾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感受眼前這個男人的動搖,妙蘿習慣性地哀求道:“求求你,再幫我一次,就算是為了我們的……”


    隻是話沒說完,就被秦忘生斬釘截鐵地拒絕道:“絕對不行,我說過,上次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就算你懂得如何戳我的軟肋,這事也沒得商量,從今以後,所有的事情都由你自己去爭取,命由天定,事在人為,我不會阻攔,卻也不會幹涉。”話說完,也不等妙蘿有所反應,秦忘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勿忘亭中。


    隻剩下妙蘿一個人,獨自感受著亭中的寒冷,是啊,她怎麽能忘了呢,這個男人的心到底有多硬?要是被逼急了,就算你戳到了他的心,他也能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扔到地上,然後頭也不轉地離開,往後的事,也隻能靠她自己了,想到這裏,妙蘿原本疲憊的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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