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多不平,卻也有大道,晴空白雲,綠水青山,隻是稍有寒氣,卻在這裏,那寒冷之氣,早已沒有。穆世榮和華青青二人,趕了三四天路程,終於趕到了藥山腳下,二人已是腹中無食,見了酒店,忙點了酒菜,先填飽肚子。

    這家酒店小二見他二人是外地人士,熱情招待,上了飯菜,收了銀兩,問到:“二位客官從哪裏來,要到那裏去。”

    華青青道:“實不相瞞,我二人是要上山,找‘藥靈子’前本輩。”

    小二一聽慌張,道:“二位客官這時去不得藥山,還是迴去吧。”

    穆世榮見小二慌張,勸說他們迴去,問到:“小二,這又是為何之故。”

    小二道“今日藥山上廝殺,也不隻是何人,在藥山上打拚。”小二這話不假,藥山上是正在廝殺,但又是怎麽得知此消息。原來,藥山一直救濟周圍四鄉八寨的百姓,隻要有人來求醫治病,藥山都會全力醫治。今早,小二領著老母去藥山,為老母醫治傷寒,可剛一到藥山,卻聽到爭吵欲要打手,小二才得知此消息。

    穆世榮道:“小二,藥山之事相告,多謝。”說完送小二一點碎銀,隨便吃了幾口飯菜,急奔上馬,揚鞭趕路,向藥山奔去。

    健龍和永康二人早已帶著金小蓮來到藥山,藥山將父親被害一事,告知了藥靈子,健龍與永康也將兩家的災難和江湖的風雲波瀾告知於他,藥靈子是一個心細之人,他聽兄弟被害,是健龍等人拚力救出了侄女,甚是感激,可沒過多久,陳逍帶著眾多手下趕到藥山,來討要健龍和永康二人。藥靈子那裏會答應,與陳逍爭論不休,誰想‘飛燕獨行’尚飛矢卻暗使出暗器,傷到藥靈子的左臂,藥山門人奮力救下藥靈子,兩隊人混打一團。

    藥靈子受傷,急派門人去通知師弟司空鬆,卻剛到院外,碰見了穆世榮和華青青,穆世榮問三青裏麵廝打情況後,急到內廳。

    陳逍諸人為私了藥靈子與眾多門人,用繩索綁了健龍和永康,還要押金小蓮迴去,與兒子陳子遊成婚,奪過了‘五環大刀’。可他竟沒想到‘五環大刀’在手中還沒拿熱,卻被世榮從背後又奪了迴去,還打傷兩人,救下了健龍三人,怒氣道:“臭小子,你敢背後奪我寶刀,打傷我的人。”

    世榮把刀還給大哥健龍。道:“你們亂殺無辜,我們傷你幾人,又有何妨。”

    陳逍道:“近聞你在丐幫大顯身手,很是囂張氣焰,老夫倒要看看,你一個剛出道的小子,能有幾分氣焰可以囂張。”

    華青青和大哥等人團聚,甚是高興,有聽陳逍要滅二哥的所謂氣焰,怒氣也道:“我們還沒為父母報仇,你倒是惡人先告狀,真是無恥。”

    陳逍那些忍得住華青青這句,早已握緊雙拳,欲要打爛華青青那張嘴,可他兒子陳子遊,憤怒不顧,拔劍便向華青青刺來,世榮忙也拔劍,揮手在華青青一檔,兩劍相撞,火星迸出,陳子遊手腕疼痛,劍落於地。身後的尚飛矢忙出手救下陳子遊,來與世榮相鬥,眾人各看他二人相互廝殺。

    ‘飛燕獨行’尚飛矢施完獨計‘燕飛十八式’也勝不了世榮,便歹念而生,使出暗器,世榮已聽見暗器飛來之風聲,早已躲過,便出一招‘獨占鼇頭’直刺向尚飛矢的腦門,尚飛矢見世榮飛快,忘記躲過,渾身出汗。周立見機不妙,一刀檔迴世榮的長劍,才化險為夷,可他的手臂也被震的酸痛,令他吃驚不小,心想道“這小子幾日不見,劍法進步這麽神速,內功也更是驚人,竟連自己這一刀也不懼怕,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世榮這一劍,不是想為報仇呢,施出了渾身功力,卻半路衝出這個周力,刀法平平,確實力氣深厚,隻這一招,也震的世榮手臂酸痛。

    陳逍見世榮劍法有更上一樓,心裏更是火星三丈,心想“自己今日如不滅了這小子的氣焰,奪迴寶刀,怎能咽下這口氣。”便道“穆世榮,你武功是進步神速,令老夫佩服,不過老夫一定要滅滅你氣焰。”

    世榮一聽,心中一愣,逃又逃不掉,隻有迎敵,道“要打便來。”

    隻見陳逍怒生出掌,殺氣重重,雙掌不斷在世榮眼前,胸前晃動,雙掌狠而快的近逼世榮,氣勢洶洶,世榮臨危不亂,拔劍還擊,兩人都了五招,各難分秋色。陳逍一心想要滅世榮的氣焰,又見在五招之內難分勝負,收雙掌抱拳出擊,掌拳相互而出,略勝世榮一籌,他心裏自然是求勝更強,招招直逼向世榮。

    世榮見他使出的武功奇特古怪,不是‘霹靂神掌‘自己的劍法幾招皆被他赤手空拳而破,心裏甚是奇怪,他便不用劍法,施出義父教他的‘八卦掌’可還是無濟於事,他的招式奇特,內力又深厚,世榮漸漸已敵不過陳逍。就在此時‘神醫’司空鬆施出輕功到內廳,見師兄被害,極為生氣。

    陳逍一聞到司空鬆滿身藥味,已知道他的身份。司空鬆一見陳逍帶著這班人,怒目而視,道“你們是什麽人,還打殺我藥山的人。”

    陳子遊不等父親說話,他先道“老東西,你是什麽東西,敢管這等閑事。”

    司空鬆道“臭小子,你膽子不小,殺了人,還敢用這等口氣跟我說話。”

    陳逍知道司空鬆不是好惹,武功又高,又會使詐,道“一聞渾身藥味,便知是神醫來,司空兄別來無恙,我們隻是想抓他們。”

    司空鬆道“我不認識你們,別與我兄弟相稱,你們打殺我藥山,打殺我師兄,這口氣誰能咽下,休要用抓人的借口。”

    ‘陰劍’不知好歹,非要和司空鬆出手,劍一出鞘,鬥不過是十招,已經不是對手,

    ‘陽劍’不能坐不理,拔劍相助。他二人全力對付司空鬆一人,世榮見司空鬆前輩內力深厚,輕功不弱,武功勝高一籌,心裏已知分曉。

    司空鬆借內力勝過他二人,三人打鬥一塊,不過十餘招,‘陰陽雙劍’的劍法已經不是司空鬆的對手,司空鬆隻兩掌,便將他二人打到在地。

    陳逍欲要一拚,卻見司空鬆在懷中取東西,心想“這家夥善於用藥,他在懷中一定藏有什麽奇藥,我還是先退再說。”於是道“今日老夫還有要事在身,就不便在此奉陪,他日再會,定要見個高低。”

    司空鬆道“你們日後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你們,討迴公道。”

    陳逍讓左右扶起‘陰陽雙劍’退下藥山,卻又派左右監視藥山的一舉一動。

    司空鬆讓陳逍他們下山,健龍幾人意見紛紛,金小蓮道“他們殺了我伯伯,你有為何讓他們就這麽下山了,伯伯的仇怎麽報。”

    梅永康也道“你們報仇心切,我又何嚐不是如此,隻是今日的形勢,我們根本就報不了仇,談何去對付他們。”

    健龍道“藥靈子前輩被害,藥山被毀,這該如何是好。”

    司空鬆道“你們不要總是想著報仇,也要想你們的實力。”今日之事,我們根本不占任何便宜,倘若一拚,十有八九都會又性命之憂。”

    世榮道“不錯,司空前輩一語封喉,一針見血,大家須要冷靜麵對。”

    梅永康剛才隻顧與對方拚殺,卻沒有注意到姐姐不在世榮身邊。這時才發現少了姐姐,急問世榮道“世榮兄,怎麽不見我姐。”

    世榮告知梅花被害一切,梅永康放聲大哭,道“世上的親人,一個個都離我而去,倘若報不了此仇,我還有有何麵部活在這世上。”

    金小蓮忙勸道“都是要了報仇,我們就與他們拚力。”

    司空鬆喝住他們,道“你們這些年輕人,隻顧一時的衝動,卻不用腦子想一想,他們怎會容易讓你們報仇,隻有你們一去報仇,他們正好抓住你們,到那時,你們就是在想報仇,也是沒機會了。”

    梅永康有禮道“前輩之言甚是,還請前輩指點迷經。”

    司空鬆道“眼前先把這裏的人葬了,再重長計議。”

    眾人將靈藥子等人的屍骨葬於後山土坳上,才迴各房中。

    世榮與健龍在房中相敘近日發生的一切事情,健龍廳世榮的劍法又有進展,甚是高興,健龍的刀法略有進步,已經開始了最初的起步,此時華青青高興的跑進房中,對他二人道“大哥,二哥。梅花姐,她沒有死。”

    世榮不相信自己的雙耳,健龍也不相信,華青青道“大哥,二哥,真的,我在內廳見她與司空前輩說話,就跑來告知你們。”

    大家來到內廳,不錯,一個與梅花長相相同,發式一樣,隻是她身穿粉綠衫衣,一對銀耳環,膚色略黑,一笑嘴邊有一對小酒窩,甚是漂亮。健龍道“二弟,這不是二妹,你卻又為何說她已經歸西。”

    世榮左看右看,相貌一樣,隻是氣度不同,這女子有股香濃的藥氣,而妻子梅花身上卻散發出胭脂膏的清香,世榮道“大哥,她不是梅花。”

    華青青道“二哥,你有沒給她說兩句話,你有何嚐知道。”

    世榮道“她身上散發出香濃的藥氣,而梅花卻沒有這般香濃之氣。”

    司空鬆見世榮三人在邊低咕不停,道“你們三人,來見見我的寶貝女兒。”

    世榮三人一聽,怔時一呆,華青青聽聲道“二哥,她怎麽和二嫂長的一模一樣。”

    隻聽司空鬆笑道“蘭兒,這三個就是爹當日送他們‘迷魂丸’的。”

    司空君蘭道“原來三位便是我爹常提起的華家兄妹三人。”

    華青青笑道“你的長相,太像我一個親人,我可不可以叫你姐姐。”

    司空君蘭道“我年方二十二,經常隨我爹上山采藥,遊走四方。”

    華青青便與司空君蘭姐妹相稱,司空鬆自然是高興,道“這些年,多愧有蘭兒在我身邊,今日你們來我藥山,大家了算是有緣相會在此。”

    世榮又思念起妻子梅花,來到院中,見梅永康與金小蓮在院中,轉身要走,卻被梅永康叫住,道“世榮兄,我大伯將姐托付與你,你應該全力保護才是,為何卻被歹人所害,我身為其弟,百思不得其解,還請世榮兄說明。”

    世榮心如刀割的聽到梅永康之言語,道“永康兄,梅花是我的妻子,保護不周,我也深感自責,事出突然,並非你我所能料及。”

    梅永康道“依你之言,我姐的死,你一句自責,便可推卸過責任。”

    世榮道“我是有責任,不能全保梅花,卻讓她身中毒暗器,含淚而去。”

    梅永康道“即使如此,我梅家之物,你應該全部歸還於我。”

    金小蓮在一旁阻攔梅永康道“發生這種事情,你我不應全怪於他。”

    世榮痛苦不已,道“事到如今,我無話可說,隻是梅花臨終之言,我會銘記於心,至於這塊玉和劍譜,我會交給你保管。”

    華青青大聲道“二哥,你不能將玉和劍譜還給他,這些都是我們用生命換來的,怎麽還於他,豈不是等於交給了陳逍他們。”

    梅永康生氣道“這兩件東西本是我梅家之物,你們為何不還於我。”

    華青青道“梅伯伯將劍譜傳給了了二哥,是為了日後對付敵人之用,你當日也是同意,為何今日變卦,反違背梅伯伯之言。”

    梅永康道“我姐死的不明不白,我作為弟弟,為她打抱不平。”

    世榮聽他二人爭論不休,喝止道“你們別吵了,我已經決定,將劍譜和玉交給永康兄,日後,就由永康兄保管此兩件東西。”

    健龍道“二弟,怎麽會發生這樣,我幾人曾不是肝膽相照嗎?”

    梅永康道“親人的仇,至今不能相報,我要奮練劍法,報了大仇。”

    世榮道“永康兄,報仇不可念於一時,這劍法深奧無比,全憑自身修悟,外人既是指點,也會容易走火入魔,還望你不要心急求成。”

    梅永康根本就聽不進去一句話,他接過世榮手中的劍譜和玉,拉著金小蓮迴到房中,閉門不出,已經苦研劍法。

    世榮傷心痛苦,整日又以酒為陪,關門不出,任憑健龍幾人敲門,世榮就是不理會,隻喝的爛醉如泥。

    華青青幾日不見二哥開門,就來找梅永康,索要迴劍法和玉,可梅永康卻不理會華青青,隻是不還,華青青道“梅永康,你想練劍,當日不顯出本事,今日卻如此亂言,傷了我二哥的心,我一定要討迴個理。”

    梅永康怒道“你不要胡亂講話,我練‘無形煙雲劍法’那是天經地義之事,倒是他學了劍法,不報仇,還讓我姐死的不明不白。”

    華青青道“梅永康,天下隻有你痛苦嗎?我二哥比你更痛苦,他現在整日閉門不出,獨喝悶酒,這一切都是你逼出來的。”

    金小蓮道“事出突然,我們應該想個辦法,製止這件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華青青道“金姑娘,要想製止這件事情,他必須把劍譜和玉還給我二哥,並收迴他所說過的話,否則,我就跟他沒完。”

    梅永康道“休想,他喝酒,關我何事,你別在這裏亂說話。”

    華青青竟拔劍試武,梅永康一見,也拔出劍,兩個人從屋內,至打到院外,梅永康武功本來就勝過華青青,可他卻絲毫不留一點多日相處之情,劍劍直逼華青青。華青青的性子好動,義情甚重,不顧一切要為二哥世榮要迴劍譜和玉,可被梅永康手中的劍,步步逼近,無法還擊。此時司空鬆在一旁喊喝他二人罷手,可沒說兩句話,他二人又動起手來。

    司空鬆攔住梅永康,健龍與司空君蘭阻止住華青青的怒火,司空鬆道“你們兩個人在打別人卻在四周看,豈不是他人有機可乘。

    梅永康道“司空前輩,有誰在我們四周,他們想有什麽企圖。”

    司空鬆道“你們在這樣鬧下去,遲早會出大事,大家都會遭殃。”

    華青青道“司空前輩,我也不是故意要鬧,隻是他說話做事不妥。”

    司空君蘭道“敵人對我們虎視眈眈,大家還是心平氣和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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