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舟本想裝作不見,被叫名字,也不好再無視,於是扭頭打了個招唿。


    「季秘書。」


    季涵問:「來帶你爸做透析?」


    許青舟點頭。


    季涵笑笑道:「現在手頭寬裕點了,可以給你爸換個自費的藥,國外進口,雖然貴但是效果好。」


    許青舟其實心裏有換藥的想法,這會逮著季涵,突然就問出聲:「那......季秘書您看,換、換什麽藥好?......」


    季涵愣了下,笑道:「你問我,你不怕我坑你?」


    許青舟低頭,揪了揪手上的常年寫板書留下的死皮。「季秘書是名牌大學的醫學高材生,問你......比問醫生心裏踏實點。」


    季涵挑了下眉毛,勾著嘴角說:「那你要真信我,我推薦個藥給你。這個藥我們也做代理,效果肯定是優於市麵上的其他藥。陸總那人眼光高,不好藥他不會選,隻不過就是貴。」


    季涵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要是陸總發善心呢,還能給你便宜點,就看他肯不肯點頭了。」


    許青舟琢磨了一會,大概明白季涵的意思,低著頭把藥名記在了手機備忘上,隻說:「我知道了,謝謝季秘書。」


    季涵拍了拍他肩膀,看了眼表,拿著文件袋風風火火的走了。


    許青舟站在醫院門口,被涼風一吹,忽然就覺得有點冷。


    這種冷一直持續著,直到天氣轉涼,轉瞬入了秋。


    學校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許青舟忙的昏天黑地,還得了傷寒感冒。


    感冒的時候他也不敢請假,請一天假,就是四五節課,補都補不迴來,許青舟隻能撐著。


    好不容易撐到期中考試完,學生放了一天假,許青舟上午改完卷子,想著下午估計能歇半天,陸承卡著點給他打來電話,讓他過去。


    許青舟沒轍,隻能和李琴琴說了一聲,臨時有家教。等他出學校後門的時候,季涵已經開著奔馳車停在路邊等他了。


    進屋的時候,陸承似乎是剛洗完澡,渾身穿著一件浴袍,頭髮上還滴著水。


    他一邊擦頭髮,一邊指示許青舟去洗澡。


    許青舟進浴室裏,做了下心理準備,這才開熱水渾身上下淋了一遍。


    上次做的時候,陸承連讓他洗澡的機會都沒給。口完以後,直接把他按在床上就上了。


    許青舟第一次,也不會放鬆,兩個人都疼得不行。


    後來陸承急了,找了根小孩手腕那麽粗的假陽具,沾了潤滑液,生生把他捅鬆了。


    事後許青舟疼了好幾天,根本坐不下來。


    好在那陣子課多,他天天站著,反而還好受些。


    這會又要見陸承,許青舟心裏就有點害怕。於是他掙紮了半天,在浴室的時候,還是偷偷用手指給自己拓張了幾下。


    手指頭伸進去的時候,許青舟又有點犯噁心。


    他拿浴液來來迴迴洗了好幾遍,還是覺得不幹淨,後來看見洗手池子邊上放了塊透明肥皂,又拿來用。


    洗完澡出去的時候,陸承正坐在桌子前麵看一份文件。


    他沒給許青舟拿浴巾,許青舟也不敢隨便用,於是淌著水站在地毯上,打了幾個噴嚏。


    陸承聽見聲音迴頭,冷冷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許青舟就接著那麽站著,第三次打噴嚏的時候,陸承似乎有點煩,終於發了善心,從櫃子裏翻出了一條浴袍扔給他。


    「你感冒了?」陸承問。


    許青舟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於是陸承又從櫃子裏翻了一盒藥扔給許青舟。


    藥盒上全是英文,許青舟勉強看懂。


    他穿著浴袍去廚房倒了杯水,把藥吃了。


    迴到臥室的時候,陸承已經把文件放下了,手上把玩著一管潤滑液。


    許青舟一看那東西,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瞳孔止不住的縮了縮。


    陸承走上前,一把將他摜在床上,跪在他身後,一股腦把潤滑液擠在他穴裏。


    他拿了個保險套撕開,帶上擼了兩下,就頂著許青舟肏了進去。而這次大約是因為做過拓張,也可能是潤滑的緣故,除了細微的疼之外,一瞬間異樣的快感竟然讓許青舟沒忍住哼了一聲。


    陸承大約也是有點被驚到,喘了一下,罵道:「真他媽是個鬆貨。」


    許青舟心裏泛起一陣波濤洶湧似的恥辱和羞憤,那讓他從脖子到臉、到耳根,整個都紅透了,像被煮熟了似的。


    陸承很明顯是看見了,於是在他身後冷笑,掐著他的後勃頸,讓他被迫撅著屁股承受。


    「許老師,是不是賣屁眼很爽,所以食髓知味了。」


    許青舟咬著牙,攥著拳頭不說話。


    就這麽做了一會,可能是感冒藥起了作用,許青舟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


    他渾身繃緊的肌肉似乎放鬆下來,閉著眼睛的時候,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具體做到什麽時候,陸承什麽時候射的,許青舟都不太記得。


    他大概是累得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許青舟似乎做了個夢。


    夢裏他還在高中,繁重的課業和日復一復的枯燥生活,讓他有種麻木而疲憊的感覺。


    他夢見自己在學校裏一直走,走到兩條腿都酸軟,才終於走到一個高台上。


    高台旁邊有他爸,那個男人永遠皺著眉頭,板正著臉孔,穿一身中山裝,帶個眼鏡,那雙眼睛裏含著某種頑固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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