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克男撚在手指間,對著光看了看,又丟迴給他:“看起來是古玉,不過玉質很普通,估計值不了幾個錢,等我們找到東西,一起讓大老板給看看不就知道了。”


    坐在最後排的嚴嘉和齊臨,被綁住動彈不得,隨著車子搖搖晃晃,非常不舒服。


    齊臨臉上已經出現不耐煩的神色,用力想要崩開繩子,可就算他力氣再大,顯然不太可能。


    嚴嘉心裏也急,聽這幾個人說話,也不知道他們是要幹什麽,外麵的風景看起來越來越偏僻,車下的道路越來越崎嶇不平。


    說不怕肯定是假的,她年紀輕輕,還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她往齊臨身上靠了靠,轉頭趁著前麵人沒注意後頭情況,用嘴型安撫他:“不要急,我們慢慢想辦法。”


    齊臨看了看她,靜下來,忽然又冷不丁惡聲惡氣高聲道:“我渴了”


    前麵幾個人本來正聊得歡,被他打斷,板寸男轉頭喝道:“渴什麽渴老實點要不然弄死你”說著,又不懷好意瞟了眼嚴嘉,“要是再弄什麽幺蛾子,我奸了你女人”


    嘭咚


    他話音剛落,齊臨腦袋往前一伸,重重磕在他頭上,發出響亮一聲。


    板寸男頓時被撞得眼冒金星,半響才反應過來,舉起手準備一拳朝齊臨砸過去,卻見齊臨又撞過來,趕緊一把揪起嚴嘉的頭發,吼道:“你他媽是不是想要我弄死你女人你才老實”


    嚴嘉頭發被抓住,吃痛地尖叫幾聲,齊臨立刻停下動作,梗著脖子道:“你放開他,我讓你打我”


    板寸男將嚴嘉推開,哼了一聲,捏了捏拳頭,準備開動時,被前麵的老大拉住:“別鬧了,這人咱還留著有用呢,人傷了不好辦事。”說著,他朝齊臨笑了笑,“兄弟,你放心,隻要你聽我們的,我們不會為難你女人,等我們辦完事就放你們走。我們也不是什麽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壞人,大家就是討口飯吃,不容易,你配合點,啊”


    這人長得確實不太像壞人,隻是笑起來讓人看得發怵。


    當然這個人指的是嚴嘉,齊臨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他哼了一聲:“反正你們不能傷害她,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


    板寸男喲嗬了一聲:“這家夥是腦子有問題吧被捆著還這麽囂張,我真想一刀子捅死他算了。”


    夾克男哈哈大笑:“我倒是覺得這兄弟挺有意思的,膽量夠大,我喜歡。”


    齊臨黑著臉噘嘴給嚴嘉吹了吹被抓亂的頭發,低聲問:“他是不是弄疼你了”


    嚴嘉訕訕搖頭:“沒事。”她想了想,笑著問,“幾位大哥,不知道你們抓我倆到底要做什麽隻要你們別傷害我們,其他都好商量。”


    夾克男笑道:“既然妹子這麽懂事理,我就直接告訴你吧。你們是來旅遊的,又是從石門那邊坐大巴過來,應該知道古代西南絲綢之路吧”


    嚴嘉點頭:“知道的。”


    那人繼續:“那我給你說個不為人知的故事,大概六百年前,有個撣國的商人拖著貨物,從蜀中跟中國人交易後,迴去時經過這裏遇到了響馬。”他說著笑了笑,“也就是我們這樣的人。響馬搶走了他大部分的財物,但有幾樣他從蜀中交換來的寶貝被他逃跑時帶著進了山裏。商人和手下進了山裏就消失了,響馬找了幾天都沒找到他們,那幾件寶貝也就沒了下落。後來過了幾百年,有人去山裏探險,這是原始森林,但是裏麵竟然有一個古墓,不過目前為止還沒人成功進去。之前有一夥盜墓的聽到這件事,專門跑去也沒成功,好像還有個人困在裏麵沒出來。”他頓了頓,看向齊臨,“我看這位兄弟像是在野外久待的,所以想麻煩二位幫我們探探路。”


    嚴嘉暗自呸了一聲,這些人可真是身兼多職,攔路打劫不說,還要去盜墓。敢情是想齊臨和她去當炮灰啊


    不過說來也是巧了,齊臨偏偏還真就是個專業人士。


    她轉頭看向齊臨,隻見他歪頭似乎聽得有些出神,又像是在想什麽,過了半響,才皺眉小聲道:“我沒聽過這個。”


    嚴嘉想說不是什麽都是從書上能看到的,而且這人說的也不知是不是胡謅。


    不過夾克男已經哈哈大笑先開口:“這些民間的說法早就失傳多年,我也算個西南通,可要不是受人委托,也不知道這些。”


    嚴嘉皺了皺眉:“受人委托”


    夾克男點頭:“有人給我說了這個事,出高價讓我們把裏麵的東西挖出來。要是你們能幫忙找到,得了錢我分你倆一份。”


    嚴嘉訕訕一笑:“既然以前有人去過都不成,我們哪裏能做到,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們麽”


    夾克男似笑非笑看向齊臨:“可不能這麽說,有你在,我相信你男人一定可以做到的,對不對,兄弟”


    齊臨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


    第84章 古道驚情


    嚴嘉沒有再出聲,鎮靜下來,微微眯眼打量車內這幾人。


    她以前沒有遇到過打劫,所以不知道職業打劫犯應該是什麽模樣,迴想了電視裏的形象,似乎也並不能代表什麽。


    實際上沒有壞人會把壞人二字寫在腦門上。


    這幾個人如果放在人群中,毫無特別之處,不過她看到開車的胖子脖子後麵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板寸男手上有很粗糙的紋身,小個子看起來有點像個混混,想必三人確實是出生於底層,幹著不法勾當的人。


    但是這幾人中老大,也就是那位穿皮夾克的仁兄,嚴嘉怎麽看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人-大約三十出頭的模樣,五官沒什麽特別之處,不算英俊也不難看,可以說沒有任何特點,放在人堆裏大概沒人會太注意。而他身上並沒有一絲匪氣,也不像底層人士,相反還有一點養尊處優的氣質。


    嚴嘉目光看向他隨意搭在窗邊的手,她一時不知道如何形容,總之簡單來說,那並不是一雙勞動人民的手,手指修長,皮膚並不粗糙,也沒有粗大的骨節。他身上的皮夾克看起來似乎沒什麽特別,但是手腕上露出的一塊表,作為曾經在藝術品行業工作的嚴嘉,多少對這類奢侈品類的東西有幾分了解。


    那塊陀飛輪的手表,價值恐怕的六位數。


    就算這些人幹的不法勾當買得起,恐怕真正以打劫偷盜為生的人,寧願去吃喝嫖賭,也不會去消費這麽一塊手表。


    嚴嘉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哪裏不對,卻又想不出來。


    她看了眼齊臨,隻見他已經無所謂的閉眼靠在後座,好像已經睡著了。


    喂!


    嚴嘉表示有點無語。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因為是冬天,天色黑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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