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將還欲再勸,“少帥不如先娶了七小姐再說,左右少帥如今沒有喜歡的人。等日後少帥遇到了喜歡的女人,再娶進門就是了。那時候,木已成舟,七小姐還能怎麽辦?”


    “那怎麽行!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少帥答應了這樣的條件,背地裏還不知會怎麽看輕我們少帥呢!我們少帥年輕有為,想要娶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苦非要纏著許家不妨!許家雖然是上海灘最有名的資本家,可有錢的也不止他許家一家!少帥不如娶別人吧!”李副將大大咧咧的說道,“至於那個婚約,不過是口頭上的約定罷了,誰還真當真不成!”


    “不妥,少帥,張許兩家聯姻,乃是互贏的事。難道少帥真的要放棄許家這個助力嗎?得不償失啊!”王副將苦勸道,看著張子謙的臉色,王副將低頭想了想,“不如,少帥就如許家所言,娶了六小姐吧!六小姐雖比不得七小姐受寵,但也是許家的女兒,想來,娶了六小姐,除了嫁妝少點,其餘娶了七小姐的好處,娶了六小姐應該也有。雖然六小姐是姨娘養大的,身份低了些,可是正因為如此,想必日後不敢對少帥的事指手畫腳。不比那七小姐,因著得寵驕橫跋扈。”王副將不想憑著一時之氣放棄許家這個助力,隻能退而求其次,勸道。


    張子謙聞言抬起了頭,“你說的有道理。”如果娶了六小姐,就名正言順和許家成了姻親,到時候,自己若是有所求,許家想必也不會拒絕。六小姐身份低微,想必也沒膽子對自己指手畫腳,到時候,自己要是娶了千語,她應該不會反對。妻妾和諧,豈不是更好。


    “就娶六小姐!”張子謙說道。


    “少帥,這事要不要和大帥說一聲?”王副將猶豫道。


    “不用了,我的親事,我自己做主!”張子謙說道。


    王副將和李副將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了。


    許家,李玥然想了想,敲響了許令善的房門,打算提醒她幾句。倒不是她聖母心發作,隻是許令善這個人,自私自利,若是她嫁過去過得好還罷了,若是過不好,到時候又要作天作地了。還是事先提醒她幾句,免得日後後悔。


    “六姐,你有沒有想過,像張子謙這樣的武夫,肯定有些大男子主義,若是他將來要納妾,或者有了其他心愛的女人,那時你可怎麽辦啊?“李玥然斟酌著語言說道。


    許令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小七,你的意思是老爺同意了?”


    “如今隻看張子謙那邊同不同意了。”李玥然說道。


    許令善滿意的笑了,施施然坐在梳妝台前,拿著羊角梳,一下一下的梳著頭發,輕笑道:“小七,我和你不一樣,你我雖然都是姨娘生的,可你姨娘是老爺心愛之人,你又從小養在太太身邊,和嫡出沒什麽區別。老爺自幼疼愛你,所以你可以大膽的稱唿老爺為爸爸。可我不一樣,我自小跟在姨娘身邊,太太又對我漠不關心,我受夠了。我要的很簡單,榮華富貴和正室的名分,其餘的我一點都不在乎。他張子謙為什麽要和許家聯姻,原因我心知肚明,就算看在許家的份上,他也不敢對我如何。這就夠了。”


    然後許令善轉過身,看著李玥然,“小七,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想嫁給張子謙,明明之前你說起張子謙的時候,還一臉歡喜的樣子。可是我和你不一樣,我們要走的路也不一樣。少帥夫人你不喜歡當,我喜歡!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謝謝你成全我。”


    李玥然有些意外,許令善這個人真的像她往日裏表現出來的那般粗鄙嗎?還是說她這是在扮豬吃老虎呢!


    “六姐,說來也許你不信,就在今天,我做了個夢,夢裏,張子謙之所以要娶我,為的就是我的嫁妝。他已經有了真愛之人,那女人還懷孕了。為了給那女人一個名分,他來許家說要婚前納妾。爸爸不許,解除了婚約,我一氣之下命人調查了那個女人,結果發生了些事,那個女人死了。張子謙為了報複,抓住了我,羞辱了我,還……爸爸和大哥為了給我報仇,和張家反目,最後,兩敗俱傷。夢醒了,剛好張子謙過來要求訂婚,我害怕了,許家養育我一場,我不能連累許家。”李玥然猶豫了一會,說道。


    許令善覺得有些好笑,“你就因為一個夢,放棄了當少帥夫人的機會?真是可笑。”


    “六姐!”李玥然叫了一聲。


    “放心吧,你六姐我,可不是傻子。我心裏清楚的很,許家好,我才能好。不管到了什麽地步,許家都是我唯一的後路,我也是許家的女兒,我姨娘和哥哥還在許家,我不會讓許家出事的。”許令善神情慎重的說道。


    李玥然再次確定,以往呈現在眾人麵前的許令善,真的是她用來偽裝的麵具,真實的許令善,其實是個很聰明的女人。隻是,她不明白,小說裏,許令善為何要陷害許令儀,難道真的隻是單純的嫉妒嗎?


    “六姐,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好好的。”李玥然說道。


    “放心吧,我會過得好的。因為我是許令善啊!”或許是話說開了,許令善又說道,“其實我今天之所以當著老爺太太和大哥的麵說起嫁妝的事,就是怕老爺一時心軟,覺得愧對張家,嫁妝給的太多。張家乃是軍閥之家,我一個弱質女流,嫁妝給的多了,也守不住。不如給的少點,或許我還能自己攥在手裏。隻要許家不倒,他張子謙就是再不喜歡我,也得好好供著我。”


    “六姐,你很聰明!”李玥然由衷的讚歎道。因為事實的確如此。


    “如果將來我落難了,小七你會幫我的對吧?”許令善忽然湊到李玥然跟前說道。


    “你與其指望我,不如在爸爸大哥跟前好好表現表現。我馬上要出國了,遠水救不得近火!”李玥然後退了幾步說道。


    “你以為我像你那樣好運氣啊,生下來親娘就死了,也沒個親兄弟。我要是像你一樣,估計早就夭折了。你真以為我們上頭隻有兩個姐姐啊!我和你說實話,其實我們上麵本來還有四五個姐姐的,不過有的是生下來就夭折了,有的養到兩三歲也沒了。許家活到成年的女兒,隻有我們四個。”許令善小聲的說道。


    李玥然麵不改色,“誰告訴你的?柳姨娘嗎?”


    許令善點點頭,“所以姨娘要我裝瘋賣傻,寵愛雖重要,命也重要。左右隻要有三哥在,許家不會虧待我們的。咦,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啊,還是說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不過,猜也能猜到,不過妻妾爭鋒罷了。我不想變成那樣的人,也不想我的孩子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所以我才提出那兩個要求的。”李玥然說道。這時候的她和許令善倒真有了點姐妹的樣子。


    “切,沒想到你還這樣天真!”許令善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說道。“不過你有這個本錢天真,老爺和大哥這樣寵著你,你說要出國就送你出國,你說不嫁人就不嫁人。”


    “羨慕吧?羨慕你也去和爸爸說啊!我們一起出國!”李玥然笑道。


    “我才不要呢!我又不像你,打小就對洋人的東西感興趣,老爺也由得你胡鬧,給你請了家庭教師教你洋文。我一句洋文都不會,出國幹嘛?我才不吃這個醋呢!令儀,我說真的。我姨娘那個人,雖然有些小聰明,可是在老爺跟前也說不上話,三哥那個人你也是知道的,雖是我同母的親哥哥,可膽小如鼠,將來我若真的落了難,也指望不上他。令儀啊,你可記得,若真有那一天,千萬記得拉我一把!”許令善拉著李玥然的手說道。


    “好好好,我記得啦!放心吧,雖然你以前對我也不算好,但姐妹一場,我會幫你的。”李玥然掙開許令善的手說道。


    “別的不說,要是我沒錢花了,找你的時候,你可千萬幫忙啊!”許令善笑著說道。


    “少來,我不信這麽多年你沒有私房錢!”李玥然瞪著眼睛說道。


    “嘿嘿,我的私房錢都給我姨娘了。我姨娘如今年老色衰,老爺和太太也不待見她。我三嫂手又緊,我三哥想接濟我姨娘都不能,我這個當女兒的能不管嘛!好小七,好令儀,好妹妹,拜托了拜托了!”許令善摟著李玥然的肩膀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李玥然裝作不耐煩的說道。


    姐妹兩說了很久的悄悄話,等李玥然從許令善房裏出來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看著窗外的明月,李玥然歎了口氣,婚約的事解決了,那麽文千語的事該怎麽解決呢?李玥然有一千種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可是光憑她一個人,隻怕會露出馬腳。若是讓張子謙知道了,估計許家又要重蹈覆轍了。


    想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李玥然找到了許令仁。


    “大哥,我有事想請您幫忙。”李玥然直接了當的說道。


    “什麽?你要我想法子讓文家人搬走?”許令仁詫異的問道。“這個文家人怎麽招惹你了?”


    “大哥,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前幾天告訴我的,她說張子謙貌似對文家的女兒一見鍾情,還親自上門提親。這可是在他向許家求情之前!若不是文家乃是讀書人家,不喜武人,或許張子謙早就婚前納妾了。本來嘛,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尋常,可張子謙來許家求情,就是為了和許家聯盟,這樣的大事,就算是裝,他張子謙也得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來吧?可為了這個文家姑娘,張子謙連裝都不肯裝了,可見這文家姑娘在他心裏應該是很重要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對六姐很不公平。當然了,或許是我想多了,可是,既然許家要和張家聯姻,那麽這樣的事當然要防患於未然。不是不許他張子謙納妾,也不是不許他有真心喜愛之人,但這些事發生的前提,是六姐已經生下了張子謙的嫡長子,張家和許家的關係已經穩固。大哥,您說是不是?“李玥然認真的說道。


    第261章 穿越民國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四


    許令仁深思了片刻, “如果為了防患於未然,那麽直接斬草除根不是更好?”


    李玥然笑了笑, “我也怕是我想多了,畢竟,文家人是無辜的,就當是為了鬆哥兒幾個積福吧!”


    許令仁摸摸李玥然的腦袋, 欣慰的笑了,“我家小七長大了!”然後繼續說道,“令儀,你很好。你說得對, 就當是為了鬆兒他們吧!放心吧, 我會將這事安排好的, 張子謙這輩子也別想找到她們。”


    “恩, 大哥你得想個好法子, 我那朋友說, 那文家老兩口有些固執。”眼看著能在出國前解決了任務, 李玥然心情大好。


    “好, 大哥辦事,你放心吧!不過, 到底是你哪個朋友說的?這麽神通廣大, 連東北發生的事都了如指掌?介紹給大哥認識認識唄?”許令仁笑著說道。


    “啊?嗬嗬嗬, 大哥, 大嫂找我有事呢, 我先走了啊!大哥再見。”李玥然尷尬的笑了笑, 然後一溜煙跑了。


    許令仁看著李玥然的背影,無奈的笑了。迴了書房,拿起電話,打了一個號碼,安排了下去。


    半個月後,沈陽,一大早文家收到了一封信,文延鶴看過信後,皺起了眉頭,一臉的愁容,文連氏端了杯茶,“老爺怎麽了這是?這是誰的信啊?”


    “老姑的!”文延鶴說道。


    “老姑?”文連氏在腦子裏搜索著,是了,文延鶴是有個老姑,不過她進門的時候這個老姑就已經嫁人了,據說是嫁到了廣州,一南一北,相隔萬裏,自從出閣後就再也沒見過。文連氏對這個老姑也是聞名已久,從未謀麵。


    “是啊,老姑信上說,她的兒子孫子死了,如今隻剩下她一個人,雖然有錢,可是晚年孤寂,想起沈陽老家還有親戚,所以托人輾轉給我寄封信,希望我們一家去廣州找她,奉養她百年,百年之後,她的家產全都給我們。她還說,國內戰亂連連,她找到門路,可以出國,去什麽英吉利。如果我們願意的話,可以帶我們一家出國。”文延鶴深深的歎了口氣,一方麵,他對於老姑說的財產有些心動,如今家裏入不敷出,自己又沒什麽特長,妻子身子不好,家裏如今隻靠著他和女兒給人抄書賺些錢財,壓根不夠給妻子買藥的。可是另一方麵,故土難離,他舍不得離開生活了一輩子的沈陽。


    “真的假的?”文連氏動心了,真有天上掉餡餅這樣好的事?


    “怎麽不是真的,老姑找的人,連我們去的火車票都買好了,喏,三天後的。”文延鶴說道。“你說,我們要去嗎?”


    “去!怎麽不去!”文連氏不像文延鶴這般優柔寡斷。“你瞅瞅我們這個家,除了三間瓦房,還有什麽,千語眼瞅著就大了,要出閣了,可咱們連份像樣的嫁妝都置辦不起來!我們千語,這樣好的人品才貌,生生被我們耽擱了。若去了廣州,有了老姑,別的不說,最起碼,千語不用在沒日沒夜的抄書了。她也能像個正常女兒家一樣,彈琴作畫,快快樂樂!”文連氏說著說著低頭抹起了眼淚。


    文延鶴有些尷尬,“你別哭啊,我又沒說不去。隻是故土難離,老姑可是說可能要出國的!”


    “出國就出國,有什麽大不了的。你不瞅瞅這幾年外頭亂成什麽樣了,三天兩頭的打仗,走了個李大帥,又來了個張少帥!要不是話趕話,我都不想和你說,你以為前些日子來咱們家提親的那個人是誰呢,就是張少帥!可如今外頭已經傳遍了,他已經和上海灘的大富豪許家的六小姐訂婚了,若他對咱們千語不死心呢,難道要我們千語當妾嗎?你忘了文家的家規了?文家老祖宗可是說了,文家嫡係女決不能做妾!你忍心讓我們千語當妾嗎?”文連氏怒道。


    “什麽!還有這事,你怎麽不早和我說啊!”文延鶴又急又氣,若是早知道那個人是張少帥,他第二天就帶著千語走了,他家千語絕不給人當妾!


    “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這些日子,咱家外頭一直有人盯著呢,我猜想,就是那張少帥不放心,怕我們跑了呢!”文連氏也是一陣後怕,泣道。


    “走!咱們趕緊走!走的遠遠的。”文延鶴猛地拍了下桌子。“你趕緊和千語說一聲,咱們好好商量商量,該怎麽走!隻要上了火車,離開東三省,他張少帥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我們!”


    文連氏擦了擦眼淚,“哎,好,我這就和千語說去。”


    三天後,文延鶴將文家的宅子以十塊銀元的價格賣給了鄰居。然後一家三口悄悄從院子裏搭了個梯子,翻牆去了隔壁鄰居家,從隔壁鄰居家出門走了。


    等到盯梢的人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那時候,文家一家三口早已經在南下的火車上了。


    李玥然得到消息時,是在她出國的前一天晚上,許令仁笑容滿麵的看著她,“放心了吧?你這傻孩子,小六平時對你也不算很好,你還這樣為她著想。”


    “都是自家姐妹,況且,我也不全是為了六姐,更多的還是為了許家。六姐也是許家人,大哥日後多看顧些她吧!”李玥然拉著許令仁的手說道。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對了,這個你收好。”許令仁遞給李玥然一張存單,“這是大哥給你的零花錢。收好了。”


    李玥然笑了,“爸爸已經給了不少錢了,我怎麽會缺錢花呢!再說了,要是缺錢花的話,我會給大哥和爸爸打電話的。到時候你們再給我打錢就是了。這個我不要,鬆哥兒他們也大了,花錢的地方多。”


    “大哥難道還缺這點錢嗎?收下!”許令仁故意板著臉。


    李玥然隻好收下了,除了明麵上的錢,許道宗又背著人給了她不少錢,許方氏也給了不少錢,大嫂喬芳也給了些。李玥然仔細算算,加在一起,估計比許令善的嫁妝都要多了。再一次苦笑,許令儀這多好的命啊,幹嘛想不開啊!非要在張子謙那個渣男身上吊死了。


    說到張子謙這個王八蛋,李玥然收斂了喜色,現在的她還沒這個能力和張子謙算賬,因為她不想連累許家。可這並不代表,她會放過張子謙,隻是時間早晚而已。別看張子謙現在是東三省的土皇帝,可是最多不過三年,東三省就又要易主了。到時候,就是她和張子謙算賬的時候了。


    現在的她,還是趕緊找到程諾再說吧!要不然,這大好的富貴人生,她一個人享受又有什麽意思呢!按照係統往日的尿性,她覺得,程諾十有**在法國等著她呢!這輩子程諾會是什麽身份呢?怎麽辦?她好期待啊!


    許家一家人親自送了李玥然去了碼頭,許道宗看著女兒難過的紅了眼眶,許令仁則叮囑著李三一家要好好服侍小姐,缺什麽記得發電報迴來說。是的,許道宗不放心女兒,讓家中老仆李三一家三口跟著李玥然一起出發。李玥然會在上海坐船,去往香港,再從香港登船,去往法國。香港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接待的人,法國那邊也是如此。


    可許道宗就是不放心,臨行前拉著李玥然的手叮嚀囑咐,不忍放手。


    等到輪船起航,許道宗一個勁的衝著根本看不清人影的輪船揮手,等到輪船開走了,許道宗終於忍不住落淚了,許家人見狀,神色各異,有的羨慕有的嫉妒,就連許方氏,心裏也有些不得勁。


    在場的人隻有許令仁一個可以和許道宗在這個問題上有共鳴,“這小七才走,我這心裏就空落落的,唉!早知道,應該我送小七去法國的才對啊!”


    許道宗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我說我去送她,偏令儀這孩子說什麽大了,要獨立自主!香港那邊安排好了沒有啊?別令儀過去了,沒人接待啊。人生地不熟的,令儀可怎麽辦啊!”


    許令仁眉頭緊鎖,“爸爸說的是,迴頭我再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父子兩個並肩往迴走去,其餘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著往迴走去。


    十天後,李玥然灰頭土臉的下了船,當她榻上地麵的時候,還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仿佛自己還在海上漂著一樣。真是夠了!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她並不暈船,可是任誰做了這麽長時間的船也受不了啊。隻是,她記得後世從上海到香港坐船隻要四五天的時間啊,怎麽現在需要這麽久呢!


    想想還要從香港坐船去法國,她頭都大了。她能不能反悔不去了啊!


    “玥然!”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李玥然猛地一驚,抬起頭來,對麵一個金發藍眼的大帥哥正深情的看著自己。


    “玥然,是我!”對方明明是一副外國人的模樣,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字正腔圓的中國話。當然,話語裏滿滿的無奈。他也不想這樣好不好?


    李玥然怔怔的看著對方好長時間,然後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程諾,你,你怎麽……哈哈哈!”


    程諾無奈的走了過去,輕輕拍著李玥然的背,“好了,慢點,別嗆著了。”


    後麵收拾行李的李三一家見狀,趕緊圍了上來,“七小姐!”


    程諾趕緊收迴手,對他們點了點頭,“你們好,我是愛德華,中文名叫程諾。是受許令仁先生之托,來接你們的。未來,我會陪你們一起前往法國。我母親是法國人,我在法國有住所,七小姐在法國期間,會暫時住在我家裏。”


    李三來之前,被許令仁事先叮囑過,知道確實有布魯諾這個人,手裏還有他的照片,此時拿出來仔細一對比,立刻恭敬的彎腰行禮,“多謝布魯諾先生。”


    “走吧,我們先迴酒店休息,然後給令仁兄打個電話報平安。”程諾說道。


    報平安的電話一打就是半個小時,許道宗依依不舍的放下電話,許令仁在一邊抱怨道:“我還沒跟小七說上幾句話呢!”


    許道宗瞪了他一眼,“那個愛德華可靠嗎?”


    “愛德華的奶奶是中國人,和婉華的表舅是表姐弟關係。此番也是聽我說小七想要去法國,嶽母特意牽頭的。”許令仁說道。


    “恩,帶我好好謝謝你嶽父嶽母。”許道宗說道。外國人啊,好像令儀不喜歡外國人吧!


    程諾端了杯牛奶,“喝杯牛奶然後泡個澡,好好睡一覺吧!有什麽話我們明天再說。”


    李玥然喝了一口牛奶,“沒事,船上什麽娛樂活動都沒有,整天除了睡就是睡,坐下吧,我們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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