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然看了看杏兒、橘子,她們兩個也跪了下來,“奴婢們聽從姑娘的安排。”


    李玥然都能看出她們的心思,方嬤嬤如何看不出來,哼,這起子沒良心的賤蹄子們,既然想攀高枝,當姨娘,索性就成全了你們!“既然你們都願意,明兒我就送你們迴去。”放著她們姑娘這麽好的主子不伺候,一個個的上趕著當姨娘,行,她倒要看看,哪個有這個福氣,能飛上枝頭當鳳凰!


    雖然姑娘不在乎,可方嬤嬤自己還是氣的半死,她們都是淩府出來的,方嬤嬤自覺也跟著丟人了。迴房後還是一臉的不開懷,伺候她的小丫鬟菱角見狀悄悄的請了楊嬤嬤來。


    楊嬤嬤和她相處了這些年,自然了解她的性子,不過三言兩語就哄得方嬤嬤重新笑了起來,“老姐姐你說的是,我們姑娘啊,福氣在後頭呢!那些不開眼的家夥,隨她去吧!”


    楊嬤嬤笑著點點頭,“我前日見你為姑娘做的那身留仙裙好看的很,可做好了?”


    方嬤嬤立刻來了興致,起身拿了衣服,和楊嬤嬤顯擺起來,隻說了一刻鍾的時間,丫鬟迴稟說姑娘要歇下了,二人才散了。


    第199章 仙凡戀之我管你去死 八


    第二日, 方嬤嬤雄赳赳氣昂昂的帶著蘋果幾個人去了淩家,將這事如此這般的和老太太說了,然後將人交給了老太太。老太太氣了個倒仰, 等方嬤嬤走後, 老太太氣的將二太太和管家的大奶奶叫了來,罵了個狗血淋頭, “蘋果幾個人的賣身契呢?人既給了清雅,為何賣身契卻沒給?有你們這麽做事的嗎?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


    二太太和大奶奶婆媳倆互相看了一眼, 大奶奶有些委屈, 當初老太太給人的時候,沒說要把賣身契一起給了啊!再說了,表姑娘整日在淩府住著, 賣身契給不給又有什麽區別呢!”


    二太太王氏到底還是了解自己這位婆婆的, 方嬤嬤帶著人一迴府,她的耳報神就已經告訴她了,王氏自然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當下也不辯解, 直接站起來認錯,“都是我一時疏忽了, 想著外甥女在咱們家常駐, 賣身契給或不給,都沒什麽區別。我媳婦的錯。”


    老太太臉色稍緩,“如今清雅將人送迴來了,這幾個小蹄子, 往日我看她們倒好,沒想到背地裏這樣壞,竟攛掇著清雅將她們送到玉兒身邊!幸好清雅沒有糊塗,讓方嬤嬤將人交給了我。”


    王氏一聽那幾個丫鬟竟敢肖想自己的元安,氣的柳眉倒豎!“這幾個蹄子!”


    大奶奶王氏和她姑姑兼婆婆的想法一樣,對於這些整日惦記著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丫鬟們也恨得要死,“這樣的人如何能留,先不說她們幾個之前是伺候表妹的,如果真讓她們如了願,豈不是帶累了元安和表妹的名聲?再者說了,若開了此例,那日後還怎麽管束府裏的丫鬟們?”


    老太太喝了口茶,“那依你們的意思,該怎麽處置她們呢?”


    二太太王氏心中暗恨,這老東西,隻知道自己當好人,惡人都讓別人來做嗎?二太太也不說話,小王氏倒是利落的說了,“咱們府裏向來隻有買人的,沒有賣人的,以我看,她們年紀都不小了,不如賞她們幾兩銀子,迴家嫁人去吧!”


    老太太點點頭,“你說的很好,就這麽辦吧!”


    大小王氏走了之後,老太太歎了口氣,閉目不語,已經嫁了人的白茶,端了杯參茶過來,因為老太太離不開白茶,因此白茶嫁人後,還在老太太身邊伺候,“老太太,喝杯參茶吧!”


    “清雅這是和淩家生分了啊!”老太太歎了口氣說道。


    白茶也很不解,“按說有方嬤嬤她們在,不至於如此啊!”


    老太太無奈的歎了口氣,“唉,我也覺得很奇怪。按說不應該啊!”


    白茶隻能絞盡腦汁的勸道:“老太太,您也別著急,淩家到底是表姑娘的外家,等表姑娘長大了些,經曆了些事情,她自然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我隻怕我的籌謀要成空了。清雅對元安無意,二太太又一個勁的將娘家侄女往元安跟前引,恨不得淩家後院全是她王家的女孩兒,虧她還是大家子出身呢,怎麽眼皮子這樣淺?王家和淩家本就是姻親,關係牢不可破,何況淩家大奶奶已經姓王了,她還有什麽不足?”


    老太太氣衝衝的說道。


    二太太想的是什麽,老太太或許不了解,但白茶心裏卻是知道的,長房沒有嫡子可以承爵,老太太一直想著將元安少爺過繼給大房承繼爵位,二太太那樣精明的一個人,如何猜不到老太太的想法。二太太的一切行動都寄托在這一基礎上。大少爺繼承二房,元安少爺繼承爵位,他們的妻子都是王家出身,這樣才能和二太太一條心。這樣的話,二太太就會使鎮國公府實際上的老封君了。


    這一切,白茶不知道老太太到底知不知道,或許老太太是知道的,隻不過她不說而已。而白茶知道這一切,卻不敢說出來,誰讓她們一家已經踏上了二太太的船了。更何況,如果二太太的籌謀成了真,他們花家也會得利的。


    老太太看著低頭不語的白茶,微微歎了口氣。二太太的籌謀她都知道,不過,她也是這樣打算的。元安出生前的一晚上,她夢見老國公爺抱著一個孩子,對她說,這個孩子是天上神仙轉世,要自己好好待他。等到元安出身,嘴裏竟含著塊玉。這可是她親眼所見的,不會有假的。老太太因此就要堅信元安是神仙轉世,她要給這孩子最好的一切,她堅信,元安會給淩家帶來滔天的富貴。


    所以,對於二太太的一些小動作,她隻能裝作視而不見。


    不管過程怎樣,隻要結果和她想的一樣,就行了。


    老太太正閉目養神,元安忽然跑了進來,“老祖宗老祖宗,我聽說白家來人了,是不是白妹妹來了?”元安左右看了看,沒看到人,有些失望,“白妹妹沒來啊!”


    “到底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們是比不上了。元安一聽到白家來人了,跑的比誰都快呢!”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相攜而入,後麵還跟著一位笑容滿麵的姑娘。


    元安一看到她,立刻忘了白妹妹,“好姐姐,你也來了?我竟不知道,早知道的話,我就去接你了。”


    那姑娘是二太太王氏二哥的嫡幼女王弗,比元安大兩歲,今年九歲了,她生的極好,膚白若雪,體態豐腴,仿若明珠璀璨,“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一向可好?”


    老太太笑容滿麵的點了點頭,“都好,都好。”


    “好姐姐,你怎麽也不理我一理?”元安拉著那少女的手撒嬌道。


    “你急什麽,三舅舅點了江西學政,即將出京赴任,太太舍不得表姐,便接了表姐過府,以後有的是時間呢!”四姑娘笑道。


    元安大喜,拉著王弗的手,又問她住在哪裏,又問她缺不缺人伺候雲雲。


    就是老太太,雖然不喜二太太的小算盤,但聽聞王弗的爹點了江西學政,也開懷了不少,王家和淩家,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幾人正說著,趕上大姑娘二姑娘並長房的兩個庶子來向老太太請安,恰好聽到這句話,又看到三姑娘四姑娘臉上的得意之色,幾人的臉色都不好。


    大房的幾個子女之間,雖然也有些嫌隙,但事關爵位,幾人的立場還是一致的。嫡出的大姑娘二姑娘也知道,爵位交給庶弟和交給堂弟,區別還是很大的。隻可惜啊,大太太江氏是填房,家世不顯,更比不上王家了。沒有得力的外家支持,在爵位之爭上也落了下風。


    大姑娘已經定親了,秋天就要出閣了,因此很愛惜名聲,這些事,她向來隻出主意,並不參與的。二姑娘今年十二了,性子潑辣,見狀,對著庶兄使了個眼色。


    恰好丫鬟上茶了,“四少爺喝茶。”


    聽到這稱唿,淩雲哲眼神晦暗莫名,他是大房庶長子,在府裏其實排行第二,不過老太太說,嫡庶有別,因此他明明是府裏的二少爺,卻隻能被稱為四少爺。而且,他和庶弟起名不能用元字,隻能用雲。聽說,當初父親給他起的名字叫雲初,寓意為大房第一個孩子。可老太太說,初和元字意義相同,硬讓父親改了。


    淩雲哲看到嫡妹的眼神,垂下了頭,順手端起了茶杯,手一觸到杯壁,心中便冷笑起來,他們這些庶子在府中地位尷尬,連老太太這裏的丫鬟也看他們不起!他相信,元安那邊的茶肯定是溫溫的剛好入口,而他們的茶卻這樣滾燙。


    忽然,淩雲哲冒起了個想法,他忍著燙,端著茶杯走到元安跟前,“元安在說什麽呢?讓我也聽聽?”


    花楹原本含笑站在元安身後,看到淩雲哲突然走了過來,立刻警惕的看著對方,二太太耳提麵命,一定要小心提防大房的人,之前的種種意外也讓花楹明白,大房對元安估計都沒安好心。


    淩雲哲假意欺身上前,忽然手一抖,一杯茶兜頭向元安頭上澆去。


    端茶的丫鬟見了,臉都白了。那可是滾燙的熱水啊,若是澆到元安少爺的頭發,她們死了都賠不起啊!


    說時遲那時快,花楹整個人撲在元安身前,將元安的頭抱在了懷裏,那被滾燙的熱茶全都澆在了花楹背後,痛得花楹啊的叫了一聲。


    一番混亂之後,花楹被抬下去治傷了,雲哲被罰去跪祠堂,大老爺大太太被叫來罵了個狗血淋頭,連大姑娘二姑娘也受到了波及,被老太太叱罵了一頓。二太太則一臉的慶幸,外加後怕。她方才去看了花楹,整個肩頭都被燙起了水泡,大夫看過之後,說估計會留疤。花楹這會子正在哭呢!二太太不敢想象,如果那杯茶澆在了元安頭上,元安估計就會毀容了!


    王弗想了想,“姑母,花楹那邊,還是要好生安撫一下才行。畢竟若不是花楹,這會子受傷的就是元安了。”


    二太太歎了口氣,“真是萬幸啊。”隨即看了一眼大房的方向,心想,他們也隻能想出這樣齷齪的招了,好在她的元安福大命大,你們就等著吧,等我的元安繼承了爵位,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二太太又親自去看望了花楹,許下無數的好處,給花楹吃了定心丸。王弗還陪著元安親自去看花楹,元安軟言安慰了許久,花楹終於破涕為笑。


    李玥然聽到消息後,覺得有些好笑,她記得書裏這樣的小意外數不勝數,不過,那時候給元安擋災的卻是小白,小白右胳膊上的傷疤,直到最後也沒消掉。嗬嗬,現在換了一個人了。還有王弗,這可是個一直扮豬吃老虎的主啊!不過,她比小白聰明,從來沒在一棵樹上吊死,和元安的相處分寸把握的極好,上輩子元安和韶華公主成親之後,王弗和韶華公主相處的不錯,還因為韶華公主的關係嫁給了慎郡王為繼妃。不過,最後運氣不怎麽好,二皇子造反時,賊人闖進了慎郡王府,慎郡王隻顧著拉著嫡子愛妾逃跑,王弗壞有身孕,行動不便,被賊人□□至死。最後慎郡王還以她死的不光彩為由,在宗室玉碟上除去了她的名字。王弗汲汲營營一輩子,落得這樣的下場,並不比小白好到哪裏去。


    方嬤嬤勸李玥然去淩府看看,何晚晴抱著哭著鬧著要找姐姐的睿哥兒進來,恰好聽見方嬤嬤的話,何晚晴不解的說道:“不過一個丫鬟受傷了,有必要讓清雅去嗎?還是說那丫頭有什麽了不得的來頭?”


    方嬤嬤被哽的無話可說,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是老奴想岔了。”然後找了個借口下去了,再待下去,她估計會被夫人給氣死的。雖然明知道夫人沒有惡意,可依舊會被夫人的話給噎給半死。


    何晚晴笑了,趕緊將睿哥兒交給李玥然,“我是沒法子了,你快哄哄他吧!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喜歡黏著你!”


    李玥然抱著睿哥兒,神情有些不悅,“是不是又不乖了?我不是說過了嗎?晚飯時就過去看你,你要是再不乖的話,我就要生氣了!”


    何晚晴眨巴眨巴眼睛,“你說話他能聽懂嗎?”


    李玥然將睿哥兒遞給何晚晴,何晚晴搖搖頭,一臉驚恐的擺手,“我不要!你別給我!”


    李玥然氣極反笑,“這是你兒子,你不要誰要。”


    “我去叫乳母來吧!反正我不要抱他,那麽軟!”何晚晴說道。


    李玥然知道,好吧,傻白甜兔七又上線了。“這孩子生而知之,當著他的麵,你收斂點。”


    何晚晴有些委屈,“可是姑姑,每天隻有這個時候才能和你說說話,我憋得好難受的。”


    李玥然無語了,眼看著懷裏那個臭小子扁扁嘴又要哭,李玥然恐嚇道:“再哭,再哭就把你扔掉。”


    睿哥兒扁扁嘴,一臉委屈的樣子,但還是忍住了不哭。


    “哼!壞蛋!”何晚晴對這個和自己爭搶姑姑注意力的家夥沒什麽好感,尤其是這家夥又愛哭的很,煩的緊。


    “這是你兒子!”李玥然再次重申。


    “他又不是兔子!”何晚晴很堅持,自己是兔子,自己的兒子也該是兔子,可這家夥據說是隻狐狸,和她沒關係,反正她不承認這家夥是她兒子,絕不承認!


    第200章 仙凡戀之我管你去死 九


    李玥然沒有親自過去, 隻打發人送了些燙傷膏和祛痕霜去。花楹因此倒是對表姑娘多了些好感,她養傷期間,王弗來了多次, 不過除了第一次帶了些補藥,其餘都是空著手來的。倒不是她貪財, 惦記這些東西,隻是她是燙傷,大夫說還會留下疤痕, 你若真心對我好,總得替我找一些祛疤的藥吧!元安這些日子一直在四處尋摸祛疤的良藥,總算讓花楹心裏好受了一些。


    如今李玥然也讓人送了祛痕霜過來, 花楹不由得在心裏感慨,還是表姑娘會做人。相比王弗的八麵玲瓏, 還是表姑娘更得人心。花楹這樣想著, 和姐妹們聊天的時候, 也帶出來了些。


    因此,李玥然在淩府下人們的心裏, 風評又好了不少。


    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五年過去了。這五年,淩府大房二房之爭已經火熱化了, 大老爺始終不肯鬆口過繼元安,而老太太就極力壓著他不許他請封庶子。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原本, 大房二房之爭中,二房占據著優勢,可這樣的優勢在二姑娘嫁給了太子妃庶弟,大房竟悄無聲息的和太子妃攀上了關係。而王夫人的兩個哥哥接連被人彈劾之後,形勢有了微妙的變化。


    二房眼看著落入下風了。


    淩老太太坐不住了,恰逢白玉書點了江南鹽政,即將舉家前往揚州赴任。老太太請白玉書過府,正式提起了元安和清雅的親事,好為元安過繼增添一些籌碼。


    白玉書當然不會答應了,直接迴絕了此事。老太太氣急,抬出死去的淩素,白玉書卻說,“王家女兒在淩家一住就是五年,和元安關係親密,二太太的心思誰人不知!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麽能將清雅嫁給元安,二太太不喜清雅,這樣豈不是害了清雅?還請老太太見諒。”話說到這個份上,老太太也不能再勉強了。


    李玥然原本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留在京城。這幾年裏,她已經悄無聲息的救了元安一次了。那次,元安跟著老太太去蓮花寺上香,結果元安好好的轎子不坐,吵著要騎馬,好巧不巧,他騎得馬發了狂,差點馱著元安摔下了懸崖。千鈞一發之際,是李玥然用法術救下了元安。


    不過,當她知道,老太太的想法之後,立刻毫不猶豫的決定離開京城,反正元安的身邊有花楹和王弗左右護法在,身上又有自己的一縷神識,他真要遇到什麽危險,自己也能及時趕到。況且,雖然因為自己的蝴蝶翅膀,劇情已經改的七零八落了,可算算時間,那位大梁第一美人韶華公主也該出場了吧!京城這麽亂,她才不要摻和其中呢!


    不過李玥然絕不肯承認,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那隻黏人的小狐狸離不開她。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白家坐車去了通州碼頭,然後上了船,一路南下揚州。因為之前的事,今天前來送行的人並沒有淩家的人,來的隻是白家和何家的親朋好友們。


    誰知道,快開船的時候,元安忽然帶著幾個小廝來了,“姑父,我能見見白妹妹嗎?”


    白玉書皺眉,顧左右而言他,“元安,你怎麽一個人來了?家裏人知道你來這兒嗎?”


    元安的眼睛一直盯著船艙,“姑父,我和妹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如今妹妹要遠去揚州,以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上一麵,姑父,讓我見一見妹妹吧!”


    “元安,你已經不小了,也該懂事了,男女七歲不同席,更何況,你如今都十一了,過兩年就該成親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白玉書歎了口氣,轉身看向何家的幾位舅兄,“待會拜托兄長們了。”


    “放心,定會安全護送他歸家的。”何家大舅兄拱手道。


    白玉書衝著眾人拱拱手,隨即上了船。船開走了。


    元安竟也不鬧,就這麽靜靜的站在碼頭上,看著船慢慢開走。


    何家眾人有些意外,他們還想著待會若是鬧了起來,要不要將人打暈了帶走呢!


    眾人在碼頭上又站了一陣子,看著船漸漸遠去,“咱們也迴吧!”


    忽然,前頭來了一群人,看到元安就跟看到鳳凰似的,“元安少爺,您果然在這裏,快迴去吧!老太太都急暈過去了。”然後簇擁著元安上了馬車,跟著元安的那幾個小廝則直接被綁了起來。一群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走了。


    何家大舅兄搖搖頭,“幸好妹夫是個精明的,這淩家的小鳳凰可不是良配啊!”


    “你當咱妹夫傻啊?走吧,迴去吧!”其他人笑著說道。


    船艙裏,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白清睿穿著個肚兜,坐在地毯上玩著九連環,時不時的抬頭衝著李玥然傻笑,那傻樣,李玥然都看不下去了。


    “我說,你該不會生了個傻子吧?”李玥然搗了搗何晚晴的胳膊問道。


    “沒大沒小,怎麽和你母親說話呢!”白玉書恰好走了進來,聽到這話,板著臉假裝不悅的說道。事實上,他對於妻子和女兒如此和睦相處,是喜聞樂見的。這樣輕鬆愜意的生活狀態,是他之前沒有體驗過的,他很喜歡這樣的狀態。不過,該說的場麵話還是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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