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然壓根不想理他們, 用法術布置了結界,隔絕了外麵的聲音。棲霞山上的其他妖精們聽到動靜, 紛紛跑了出來。


    鬆鼠精捧著一顆鬆子, “你家小三又做什麽了?幹嘛要姑姑去救她?”


    “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之前我就看出來了,這滿山的小妖精裏啊, 就屬兔家小三眼睛最活絡,你們還不知道吧!兔家小三啊, 真給人當小三去了。她跟著一個凡人跑了,結果那凡人是有妻室的,那正室還是挺有本事的, 學了些道法,一眼就看出了兔三不是人類。默不作聲的迴家請了人來,當場就讓兔三原形畢露了。如今啊,兔三被關在籠子裏, 正等著剝皮抽筋呢!”貂奶奶眉飛色舞的說道。


    “貂奶奶,你又沒下山,你怎麽知道的啊?”


    “小蝴蝶的閨蜜昨兒個過來的說的。”貂奶奶得意的說道,然後不屑的看著兔原和桂娘,“我說你們也要點臉吧!當初白姑姑可是說過了的,她庇護這棲霞山上所有生靈, 條件就是咱們要一心修煉,早日成仙,不得沾染凡塵俗世的恩怨糾葛。你家小三起了凡心,技不如人,這是她活該!再說了,你們已經不是棲霞山的妖了,憑什麽來尋求姑姑的幫助?”


    兔原啞口無言,桂娘又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貂奶奶,你說的我都懂,可小三她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啊!姑姑法力高深,求她出手救我家小三一命啊!”


    狼大叔不屑的笑了,“我一直就覺得你們夫妻倆是個拎不清的,那兔三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那其餘幾個呢?你們這一窩兔子,就你們夫妻兩個法力強一點,你們這麽跑上山來,兔七他們就不管了?萬一被人連窩端了,我看你們哭哪個!為了個不爭氣的東西,將其他子女的命至於不顧,你們可真行啊!早知如此,倒不如被我吃了算了!”


    “呸!老狼,你敢胡說,不怕姑姑打你的嘴嘛!”鬆樹精用鬆子砸了狼大叔一臉。


    狼大叔趕緊呸呸吐了幾口口水,“我胡說八道的,姑姑千萬別生氣。”


    那邊的刺蝟小哥同情的看了兔原和桂娘一眼,“人類最是狠辣,你們趕緊帶著其他的孩子們跑吧!雖說狡兔三窟,可你別忘了人類還有獵狗呢!”


    兔原臉色大變,桂娘卻囁嚅道:“不是有姑姑在嗎?姑姑不會坐視不管的,是吧?”


    “你們都已經被趕出了棲霞山,早就不在姑姑的管轄範圍了,姑姑管你們去死!趕緊下山去吧,或許還能救下幾隻兔子。”貂奶奶沒好氣的說道。


    桂娘還欲再求,兔原拉起她就跑。


    等到兔原和桂娘跑迴家的時候,一隻兔子都沒有了,桂娘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我的兒啊!”大哭了起來。


    兔原也捂著臉蹲在地上哭了。


    他們夫妻兩法力微弱,不敢直接和人類對上,無奈,隻能重新上山去求白姑姑出手,卻發現他們連棲霞山都進不了了。路口的老鬆樹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不是姑姑的意思,是山上其他妖精們的要求,他們怕你們帶壞了孩子們。”


    桂娘一下子暈了過去,兔原思忖再三,狠了狠心,就算拚了自己這條命,自己也要將孩子們救迴來!兔原掐醒了桂娘,夫妻倆商量了一下,決定孤注一擲。


    殊不知那家人早就布置好了天羅地網等著他們,兔原和桂娘一進門便被道士打迴了原形,趴在地上,看著一個趾高氣昂的女人,那女人摸著脖子上的兔毛圍脖笑了,“我正說呢,想給夫君做個兔皮小襖,正愁兔皮不夠呢!”


    兔原紅著眼睛盯著對方,桂娘傷心欲絕,那是小三,小三果然已經被她扒皮抽筋了!


    “師叔,還愣著做什麽,趕緊處置了他們,省的這些妖孽再禍害別人!”那女人惡狠狠的說道。


    一個道士模樣的人點點頭,往兔原和桂娘身邊走去,一手抓住了桂娘,剛要活生生的扒了她的皮,“住手!”


    道士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對麵站著一個紅衣女子,手裏拎著一個籠子,裏麵是一窩氣息奄奄的兔子,兔原和桂娘也被那紅衣女子救下了,正跪在地上,“姑姑!”


    “我來遲了,沒能救下兔三。不過兔七他們無事,你們趕緊帶著他們走吧!找個深山躲起來,以後引以為戒,潛心修煉,不要再踏足凡世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麽幸運的。”李玥然淡淡的說道。她倒不是聖母心發作,隻是挺喜歡那個小白兔兔七的,舍不得他被扒皮抽筋。


    兔原和桂娘抱著失而複得的子女們,滿心感激,跪在地上說道:“多謝姑姑不計前嫌!多謝姑姑!我們會聽姑姑的話的!多謝姑姑!”


    “走吧!”李玥然一揮袖,兔原一家人就消失了,片刻後,出現在千裏之外的深山裏,兔原看了看四周,“這是姑姑為我們選的地方,是個好地方,走吧,咱們以後就好好修煉,再也別忘人間跑了。”


    桂娘想起女兒,又紅了眼睛,“姑姑的大恩大德,你們得牢記在心,將來若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姑姑,千萬別學小三,忘恩負義,癡心妄想!”


    幾隻兔子們想起被人類抓住時的恐懼,不自覺的抖了抖,“知道了,我們記住了。”


    兔原一家奔奔跳跳的在深山裏尋找著合適的洞穴,安家落戶去了。


    那女子見兔原一家被放走了,大怒,“你和那些兔妖是什麽關係?為何要放走他們?”


    “冤有頭債有主,得罪你的是兔三,如今她已經被你扒皮抽筋,永世不得輪迴,你還有什麽不足?為什麽要牽連她的家人?我是誰?和你無關!”李玥然輕輕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已經有孕了,又多說了一句,“你既然有孕在身,這兔毛圍脖還是不要再戴了。兔三死於非命,雖然你讓道士打散了她的魂魄,但她臨死前的怨念已經附在這圍脖上了,你若想平安孕育子嗣,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


    說完,李玥然就揮揮衣袖消失了。


    那女子氣急敗壞,“師叔,為何放她走?她肯定也是妖精!”


    道士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我看她身上一點妖氣也沒有,說不定也是修仙之人!況且她法力高深,連我也敵她不過,她此番已經手下留情了,難道要我拿命跟她鬥嗎?”


    那女子聽道士話音不對,忙放軟了語氣,“師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別生氣。”


    “侄女兒啊,不是我說你,你安安分分當你的姚家少奶奶就行了,妖不妖的,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恨那兔妖破壞你和你夫君的關係,如今那兔妖已經伏法,侄女婿也知道錯了,你安生過日子不就行了?何必趕盡殺絕?妖有妖道,人有人道,隻要妖不幹涉人類的正常秩序,各安其道就行了。”道士勸道。


    “雁娘,你師叔說得對!”另一位道士模樣的人從後麵走了出來。


    朱雁娘見父親也讚同師叔的話,隻好悻悻然的低下了頭,便宜那妖精了!


    “爹,你做什麽?”朱雁娘見父親抓著自己的手,緊張的四下看了看,頗有些生氣的說道。“爹,這不是在瓦鎮,這是姚家,姚家禮教森嚴,若是讓人看見了,還讓不讓我活了?”


    “我隻是替你把脈而已,方才那女子說你有孕了。”朱正文蹙眉,他不懂這姚家有什麽好,女兒先是要死要活的嫁進姚家,之後又鬧出這麽多事來。“你果真有孕了,這個圍脖就別戴了。讓我拿走毀了吧!”


    朱雁娘聽說自己果然有孕了,大喜,她嫁進姚家一年了,一直遲遲不能有孕,婆母對此多有怨言,幾次三番的提出要為夫君納妾,夫君此番被兔妖迷惑,要納兔妖為妾,婆母大力讚成,若非自己看出那妖精不對,當場讓她露出原形,恐怕自己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如今自己有孕了,看那老婦還有什麽好說的。


    隻是朱雁娘轉念一想,這個圍脖她還有用處呢,可不能這麽丟了。“爹,這個圍脖我不能給你,我得留著,就算日後不能戴,我也要時時看著提醒我自己,日後要溫柔和氣,對夫君再好一點,省的他再被妖精迷惑。”


    朱正文聽後,皺了皺眉,“既如此,隨你去吧。我和你師叔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過日子吧!”想了想,到底不放心,這個女兒是他做道士前留下的唯一的骨肉,三歲的時候自己就出家當了道士,她是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的,受了不少苦。“這個是清心丸,你若覺得身子不適,就服一粒,有什麽事,就燒了這個紙鶴,我自然會來幫你。”


    “知道了爹,謝謝爹!”朱雁娘溫柔的說道。


    朱正文和師弟急忙走了。


    朱雁娘摸著肚子,得意的笑了。之後迴了姚家大宅,請醫熬藥,鬧騰了一番。


    這些事李玥然並沒有在意,因為和她沒有關係了。


    時光荏苒,一轉眼,三百年過去了,這三百年,李玥然又長出了三條尾巴,現在她已經是八尾靈狐了。李玥然可以很自豪的說,這世上,除了神仙,其餘的道士啊,高僧啥的都打不過她了,她的安全重於得到了保證!


    隻是,讓人鬱悶的是,最後一條尾巴,她花了一百年的時間也沒能修煉出來,隻要她成了九尾靈狐,就能承受九重天雷,曆劫之後,就可以得道成仙了。可惜啊!或許是遭遇了瓶頸期吧!呃,話說修仙也有瓶頸期嗎?


    李玥然本想著繼續在棲霞山修煉下去的,忽然有一夜,她做了個夢,觀音大士告訴她,她之所以遲遲未能修成正果,就是因為三百年前她還有一段因果未了。了了這段因果之後,自然可以修成正果,得道成仙。


    李玥然和棲霞山上的妖精們想了三天三夜,也猜不透觀音大士說的因果是什麽,直到後來貂奶奶想起來了,“三百年前的因果,白姑姑,觀音大士說的,會不會是那什麽真君啊,他之前不是說要收姑姑你當靈寵的嗎?如若姑姑你答應了他,那姑姑和他就有主仆之情了。觀音大士說的是不是這個?”


    李玥然左思右想,點點頭,“應該是這個沒錯。這麽長時間我一直沒出過棲霞山,如果說有因果,除了元安真君這個,應該沒有其他了。”


    棲霞山上的妖精們對李玥然成仙這件事很熱衷,因此,妖精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著,“白姑姑,你就去還了這段因果罷了。”


    “是啊是啊!什麽都比不上姑姑你成仙的大事要緊。”


    李玥然還有些不明白,她該如何償還這段因果呢?她決定今晚入夢之後,再去找觀音大士問個清楚。


    當晚入夢之後,李玥然果然再次見到了觀音大士,李玥然立刻誠懇的跪下來向觀音大士求教所謂的因果是不是指元安真君,觀音大士笑而不語,李玥然就知道,估計就是這個了。然後她又問,那該如何了結這段因果呢?觀音大士沒有說話,消失在了夢中。李玥然正在奇怪,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裏響起:“元安真君下凡曆練去了,你要了解這段因果,就該去找元安真君,保他三次平安即可。”


    李玥然眨眨眼睛,什麽情況?就因為元安真君一句話,就有了一段因果,自己現在還要保他三次平安?有沒有搞錯啊!李玥然氣唿唿的,大不了不成仙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金童也就是程諾無奈的現出真身,“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呢!我好不容易求得觀音大士指點迷津的。”


    第195章 仙凡戀之我管你去死 四


    “阿諾!”李玥然歡喜的撲了過去, 掛在程諾脖子上。程諾無奈的摟著她, “你啊, 真是拿你沒辦法!”


    “這到底怎麽迴事啊?”歡喜過後,李玥然問道, “你已經是神仙了嗎?”


    “我現在是觀音大士身邊的善財童子,就是傳說中的金童。我啊, 都等了你三百年了, 你還沒成仙,我好容易請動了觀音大士, 給你指點迷津。你還不領情。不過讓你去護著元安真君三次而已,有什麽不好的。你忘了, 你這次的任務就是成仙。”程諾無奈的說道。


    李玥然歎了口氣,“其實當神仙也沒什麽好的,永生不滅, 但是枯燥無味。好在我們完成了任務就可以自由選擇了,否則的話,我真的會無聊死的。”


    程諾笑著說道:“你做的很棒了,這三百年我一直在關注著你, 你做的很好。”


    李玥然拿手指點了點程諾的胸口,“這輩子我們是不是不能再當夫妻了?這叫什麽?精神伴侶嗎?”


    程諾笑了,“急什麽,來日方長!我等得起!”


    李玥然想起上輩子沒羞沒臊的生活,白了程諾一眼,“我知道怎麽做了, 是不是隻要保他不死就行了?”


    程諾點點頭,“是,隻要保他三次不死,你和他之間的因果就了了。因果一了,以你的資質,不過三五十年,就能修煉出最後一條尾巴,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受九雷天劫!”


    “放心吧,我厲害的很,才不會怕什麽九雷天劫呢!”李玥然傲嬌的說道。


    “好,你最厲害了。”程諾的眼裏隻能看得到李玥然,可惜啊,“我該走了。你要記著,你不是一個人,我一直都在!”


    程諾依依不舍的看著李玥然,身形漸漸消散在空中,李玥然忽然想起民間金童玉女的傳說,忙叫道:“阿諾,離那個玉女遠一點,我才是你老婆!”


    程諾無奈的笑了。


    李玥然得知了程諾的下落,喜滋滋從夢中醒來,然後向棲霞山上的妖精們宣布,“姑姑我要去人間了,你們都乖乖的在山上待著,好好修煉,爭取早日和姑姑一樣,位列仙班。放心,姑姑走之前,會布下結界,一般的道士和尚妖精是上不來的。不過,你們也別仗著有結界保護,擅自下山,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群老的大的小的妖精們個個淚眼漣漣,十分舍不得。李玥然又好生安慰了她們一番,方才下了山。


    李玥然通過法術得知,元安真君如今已經下凡投胎了,真是鎮國公府二太太的嫡幼子,鎮國公府老太太的心肝肉。她想了想,是和書裏一樣投胎成小白花呢,還是換個身份呢!想了想,李玥然還是覺得還是投胎成白清雅算了,畢竟要保元安真君三次不死,還是離的近一點比較好。再說了,元安尚主之前,白清雅在淩府生活的還是很不錯的,她是老太太嫡親的外孫女,自打入府以後就和元安一樣的待遇,先前白玉書在翰林院的時候,對她這個嫡女還是很記掛的,不過白清雅心裏眼裏隻有元安,和白玉書這個親爹和白家都不親近。到後來,白玉書調到了江南任禦史,續娶了夫人,生了嫡子,可就算是這樣,對白清雅這個原配嫡女也是很記掛的,每年送往京城的東西都有好幾床。後來淩家背棄婚約,元安尚主,白清雅想要接白清雅迴去,白清雅寧可做妾都不願離開淩家,傷透了白玉書的心,這才對白清雅不聞不問的。


    由此可見,隻要李玥然不犯傻,這輩子的日子的確能過的開心又自在。


    李玥然打定主意,便去了京城白府。


    產房內淩素正在生產,時不時發出幾聲□□聲。產房外,淩老太太坐在太師椅上,手裏撚著佛珠,嘴裏念著佛經,心急如焚。淩大太太和淩二太太則心不在焉的站在她身後,不過生孩子而已,有必要這麽大陣仗嗎?老太太也太偏心了。


    院子裏,白玉書焦急的來迴踱著步,時不時的往產房裏張望著,對這個妻子,他實在有些無話可說,多疑多思,自己但凡多說了一句,她都要在肚子裏盤桓了十天八日。若不是嶽家時常派人來看,幾乎都要懷疑他白家虐待她了。可不管怎樣,她肚子裏懷的到底是自己的骨肉,他對淩素再有意見,此時也是盼望她能平安的。


    李玥然隱身站在產房內,看著那個女嬰一出生就沒了氣息,產婆們手忙腳亂的搶救,搖搖頭,化為一縷白煙鑽進那女嬰的身子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活了活了,小姐活過來了。”產婆們仿佛在生死間走了一遭,渾身大汗淋漓。


    淩素生完孩子已經虛脫,卻聽不到孩子的哭聲,又看到產婆們手忙腳亂的樣子,心知不好,一下子心如死灰,往日的要強一點都不見了。


    “好了好了,是個漂亮的女兒!素娘,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淩老太太顫巍巍的坐在床前,握著女兒的手說道。


    “娘,我是不成了!”淩素看了一眼躺在身側的女兒,紅皺皺的樣子,跟個小老鼠一樣。


    “別胡說,你好著呢!姑爺你說是不是?”淩老太太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扭頭借著說話的機會抹了抹眼淚。


    白玉書歎了口氣,“素娘,如今不要想太多,安心養好身子,清雅還小呢!”


    “夫君,你同意給女兒取名清雅了嗎?”之前為了女兒的名字,夫妻倆也吵了一架,淩素閨中便有才名,她給女兒取名清雅,是希望女兒清秀雅致。可白玉書卻覺得不好,覺得太過直白了。


    “是,都聽你的。”看著淩素麵色潮紅,嘴唇卻發白,白玉書知道她這是迴光返照了,想起新婚時夫妻二人的恩愛情深,不由得心又軟了幾分。


    “夫君,我就要死了,可夫君你還年輕,母親又不在了,清雅若是個男孩倒也罷了,可清雅偏偏是個女孩。夫君,我想讓娘教養清雅,好嗎?”淩素到底還是將這話說了出口。


    果然,白玉書的臉色變了,他向來方正,怎麽能接受自家的孩子養在嶽母家裏呢?隻是,明知白玉書會生氣,可淩素還是說了出來,因為在這個世上,除了娘,她誰也不相信,隻有將女兒托付給娘,她才能安心的閉眼。


    淩老太太聽到淩素這話,當場就哭了出來。


    淩素祈求的看著白玉書,唿吸越來越急促了,淩老太太見狀,說道:“你就答應了素娘吧!難道你忍心讓她死不瞑目嗎?”


    白玉書深吸一口氣,“好,我答應你。不過,每月,清雅要迴白家住十天。清雅六歲後,就迴白家!”


    淩素這才放心的癱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白玉書歎了口氣,“你這又是何必呢!素娘,你總是這樣,不相信我,清雅是我的嫡長女,難道我會虧待她不成?”


    淩素卻聽不進去任何話了,她的腦子一片空白,臉上無意識的露出一個笑容,頭往旁邊一歪,沒了氣息。


    屋子裏哭聲響徹一片,白玉書也流了幾滴眼淚,白清雅看大家都在哭,也意思意思的張開嘴哭了起來。白玉書見淩老太太隻顧著趴在素娘身上大哭,沒人管女兒。便顧不得抱孫不抱子的規矩,僵硬的將女兒抱了起來,感受到女兒軟乎乎的身子,白玉書心裏軟成了一團,這是自己的女兒啊,自己期盼了許久的女兒啊。


    更讓白玉書歡喜的是,女兒到了自己懷裏,沒一會兒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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