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頓時委屈的紅了眼睛,江夫人見狀,趕緊對女兒使著眼色,生怕女兒脾氣上來了,和丈夫吵起來。江海生今天明顯就是在外麵受了刺激,和他頂著來,沒什麽好下場。“心月,你去看看輝騰補習的怎麽樣了?快去啊!”


    江心月委屈的轉身上了樓。


    江夫人親自端來一杯茶,“來,喝杯茶解解酒,你最喜歡的碧螺春。”


    江海生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心中怒氣稍減,江夫人又站在他身後,給他按揉著肩膀,“怎麽這麽大火氣?氣大傷身,女兒不懂事,你也別氣壞了身子。家裏如今可離不開你!”


    江海生歎了口氣,“今天被張英傑那個混賬東西當著大家的麵冷嘲熱諷,說程少的未婚妻多才多藝,還說程少眼光高。又問我心月大學畢業了現在在做什麽?你說我能不氣嗎?”


    張家和江家是生意場上的死對頭,張英傑也是處處和江海生作對,被張英傑這麽一說,江海生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江夫人點點頭,“心月這樣在家待著也不是辦法,明天就讓她跟你去公司吧!隨便找個事情讓她做吧!省的被人說嘴。”然後又問道,“程少的未婚妻手藝真那麽好?什麽頭花?”


    原本她也收到了邀請函,隻是她身子不舒服就沒去。


    “喏,你自己看,是什麽絨花,純手工製作的,還說是什麽即將失傳的民間藝術呢!”江海生指著桌上的盒子說道。江夫人打開盒子,入眼是一對精致的牡丹花頭飾,“呦,做的還真精致啊,果真是程少的未婚妻做的?不會是假借別人的名義做的吧?”


    “怎麽可能?程家怎麽會做出這樣弄虛作假的事來。況且,今天那位紀小姐還當著大家的麵親手做了一個火鳳凰,當場就被晏家老太太拍了去,她名字裏不是有個鳳嗎?況且,絨花和榮華諧音,大家都講究這個。所以啊,紀小姐的工作室第一天開張,就接了不少生意。”江海生說道。“同樣是女孩子,人紀小姐連大學還沒上呢,就能自己賺錢了。你再看看心月?”


    江夫人笑了,“她怎麽和心月比?她出身貧寒,好容易攀附上程少,自然要向程家證明自己的價值。我家心月有你這個好爸爸,寵著愛著,那需要她那麽努力啊!再說了,不是說女孩子要嬌養,男孩子要窮養嗎?心月是咱們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家,你舍得讓她拋頭露麵,賺那些辛苦錢,我可舍不得呢!”


    江夫人不著痕跡的馬屁拍的江海生很是舒服,臉上也帶了笑意,“輝騰呢?我迴來了,他怎麽不下來?”


    “在房間做功課呢,你別說,心月介紹的這個家教真是不錯,輝騰的數學長進了不少。上次考試,考了78分呢。這不,再過兩天又要考試了,這幾天在用功呢!”江夫人笑道,也在隱晦的為女兒加分。


    江海生欣慰的點點頭,“恩,家教教得好,就多給些錢!”


    江輝騰的房間裏,江輝騰正趴在桌子上做著試卷,林清遠和江心月正站在走廊上,林清遠安慰著江心月,“怎麽了?怎麽哭過的額樣子?”


    江心月轉過身去,靠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月亮,皎潔的月光印在她的臉上,顯得越發聖潔。林清遠深深的注視著江心月,眼中滿是迷戀,若說前幾個月,奔波打工累的要死的時候,他還會想起如果紀苒在的時候就好了,有她在,自己或許就能輕鬆一點了。隻是後來,他漸漸很少想起紀苒了。尤其在認識江心月之後。


    可是眼下,不知怎麽迴事,他突然又想起紀苒了。紀苒是美麗的,這點毫無疑問。可是和江心月比起來,還是差了點。江心月身上有著一種獨特的氣質,那是紀苒沒有的。林清遠覺得自己滿腹文采,卻形容不出這份氣質。是的,江心月很美,美的讓他不知該怎麽形容。


    “清遠,你相信嗎?我一點都不快樂!雖然我家境富裕,生活優渥,似乎沒什麽好煩惱的東西。可我還是不快樂!我爸一直拿我和別人比,可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我為什麽要和別人比。沒有弟弟之前,我爸一心希望我學金融,將來幫他管理公司。有了弟弟之後,我爸還是這樣想的。可是我喜歡的不是金融,我喜歡文學,喜歡詩。我討厭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我厭惡虛偽!可為什麽,他們都要逼我!”江心月痛苦的捧著胸說道。


    原來江家真的這樣看重她嗎?林清遠眼中光芒一閃,心中的竊喜是他自己也沒想到的。他真的窮怕了,他不想再迴到以前穿百家衣吃百家飯的日子了。所以他努力學習,努力向上爬,為的就是能擺脫這樣的生活!之前之所以喜歡紀苒,一則因為紀苒漂亮,二則也是因為紀苒有能力能養活自己。可是等他到了這裏,見識了大城市的繁華,他覺得,過去是自己眼界太小了。然後,他遇到了江心月。


    江心月是個很簡單的人,簡單到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她是個被寵壞的孩子,眼裏隻有自己,以及自己夢想中的愛情。可是,這樣的人才容易掌控啊!自己隻要偽裝成她心目中的那個樣子就行了。至於她的家庭會不會同意,林清遠表示,那不是他該煩惱的事情。他隻要在適當的時候,表現出自己對愛情的堅貞以及富貴不能淫的品格,剩下的就看江心月的了。畢竟,林清遠知道,這個世上,沒有能強過孩子的父母,最後妥協的,一定是父母。


    想到這,林清遠大著膽子,走了前去,將江心月摟在了懷裏,“別人不理解你,我理解你!”


    林清遠很注意保持身材,雖然看著瘦弱,可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人,江心月被他摟在懷裏,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百合香氣的香皂味道,忽然覺得,這幾塊錢一塊的香皂,味道比幾千上萬的古龍香水的味道都要好聞。


    林清遠繼續說道:“可是你也要體諒你父母的心情,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是每一個父母的心願。他們這樣管你,也是因為你是他們的女兒。我也想有這樣的機會,可惜我沒這個福氣。如今你弟弟還小,你父親年紀也不小了,此時他們很需要你出來幫一把,這是你為人女應盡的義務。我知道你心中的文學夢,可這並沒有妨礙啊。頂多隻有幾年的時間,等你弟弟長大了,你就可以全身而退,到時候,你就可以心無旁騖的實現你的文學夢啦!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江心月聽後,越發覺得林清遠就是她夢想中的理想男人,以前她和李銘也說過這樣的話,可李銘卻隻知道勸她管理公司,還說還什麽都是江家的孩子,公司理應有她一份這樣庸俗惡心的話。


    “那麽清遠,到時候,你會陪我一起實現我的文學夢嗎?”江心月不想再繼續蹉跎下去了,她想抓住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收藏,我要收藏!


    第25章 抹布女和鳳凰男之九


    林清遠沒有說話,可他胸中興奮加快的心跳,讓江心月明白了他的答案,她嬌羞的笑了。


    可林清遠卻在這時候推開了她,背過身去,看著窗外的月亮,語氣沉痛,“你說笑了,你是江家大小姐,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我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窮小子,如何能配得上你?心月,我承認,我是喜歡你的。你是我生平見過的最美好的女孩子。可是心月,我配不上你,我也不願意耽誤了你。”說到這裏,林清遠忽的轉過身來,猛地握住江心月的雙手,“心月,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等我,十年,不五年!你給我五年的時間,等我闖出一番事業來,如果那時候你還未嫁,我一定向你求婚。”


    江心月笑了,“如果五年後,你沒有闖出一番事業來呢?你預備怎麽辦?”


    林清遠激動的說道:“那我就繼續努力!五年不許,就六年,六年不行,就十年!我不相信,窮我一生之力,也不能為你創造一個錦繡未來!”然後他想起什麽,“隻是,我憑什麽讓你等我那麽多年呢!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江心月笑了,上前抱著林清遠,“清遠,你真的太可愛了。有我在,有江家在,你為什麽要單打獨鬥呢!隻要你真心喜歡我就好,我的就是你的。”


    林清遠感動的握著江心月的手,想要說些什麽,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心月,你對我太好了!”


    兩個人摟在一起,聽著彼此的心跳唿吸,仿佛世界就停在了這一刻。過了好久,兩人才鬆開了彼此,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林清遠說道:“咱們該迴去了,輝騰還在寫試卷呢!”


    江心月點點頭,兩人轉過身去,發現江輝騰雙手抱胸,靠在門邊,正冷冷的看著他們,見他們看到了自己,笑了,“原來你們還記得我啊,我以為你們都忘了我的存在了呢?”


    江心月紅著臉,幾步走了過去,“你瞎說什麽呢!試卷寫完了嗎?讓清遠給你檢查一遍吧!”


    江輝騰點點頭,頗有深意的看了林清遠一眼,“寫完了。”


    林清遠趕緊快步走了過去,“我來看看!”


    當晚,林清遠走後,江心月難掩興奮,迴房去了。江輝騰想了想,走到江海生的書房門前,敲了敲門,“爸爸,是我,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門沒鎖!”江海生的書房其實就是個擺設,裏麵也沒什麽機密文件。所以江海生一般不鎖門。


    “怎麽了?有什麽事和爸爸說嗎?”江海生微笑著看著兒子,自己血脈的延續,笑道,然後將煙掐滅,順便打開了窗戶。


    “爸爸,我是想和你談一談姐姐的問題。”江輝騰坐在爸爸對麵,嚴肅的說道。


    “你是說,你姐姐和那個林清遠?”江海生迴頭問道。


    江輝騰沒想到爸爸什麽都知道,隻是,既然爸爸知道,為什麽什麽都不做呢?江輝騰不解的看著爸爸,等著爸爸的解釋。


    江海生滿意的笑了,別說他重男輕女,別的不說,光從智商上,兒子就甩了女兒幾條街。他偏疼兒子也在所難免。“家裏的事隻要我想知道,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包括你媽以你舅舅名義存在銀行的幾百萬。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為看在你的麵子上,再加上我這些年,確實挺對不起你媽的。不過,男人嘛,都是逢場作戲罷了。你長大後就知道的。”江海生看到兒子一臉平靜,笑了,“你姐姐的事,我也知道。之所以不管,是因為你媽有句話說的很對,不過一條有野心的小泥鰍,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權當養個小白臉,給你姐解悶。隻要你姐不生事我就阿彌陀佛了。”


    江輝騰點點頭,“我明白了。爸爸,我明早還要上學,就先迴去睡了。”既然爸爸心裏有數,那他就不必再煩惱了。


    江海生親自送了江輝騰迴房,“早點休息。學習雖然重要,身子也要緊!”兒子是他的心頭肉,他全部的希望!


    江海生送完江輝騰,自己迴了房間,江夫人正在敷麵膜,“是輝騰找你嗎?他有什麽事?”


    “還不是心月和那個家教的事。他們膽子也太大了,連輝騰都看出來了,你盯緊點,別鬧出什麽醜事來!我江海生可丟不起這個臉!”


    江夫人毫不意外江海生會知道這些,她頭也不抬的說道:“放心吧,我盯著呢!”


    “時間不早了,睡吧!下次再去程家,不要帶著心月去了。”江海生伸了個懶腰,說道。


    江夫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底,他還是更在乎兒子。這是打算放棄心月了?不過,老公說的也對。既然心月喜歡那個人,倒不如關係挑明了,年輕人,幹柴烈火的,很容易擦出火花,萬一弄出什麽未婚先孕的醜聞來,別說老公了,自己在那群貴婦麵前也抬不起頭來。還是早點定下來,免得老公又改變主意。


    江夫人這樣想著,輕輕掀開被子,去了江心月的房間。江心月正在和林清遠打電話,當然,是她打給林清遠的。林清遠沒什麽錢,電話費多貴啊。江夫人進來的時候,她靠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林清遠說了些什麽,江心月笑的一臉甜蜜。江夫人站在後麵看了一會兒,覺得女兒的開心是真實的,她喜歡就好吧!


    一個月後,江心月的生日宴會兼訂婚典禮。江家遍邀賓客,程諾也接到了請帖。李玥然看了請帖上的名字一眼,笑了,劇情改變了這麽多啊?江心月和林清遠提前了三年見麵了?是了,沒有紀苒這個抹布女的無私奉獻,林清遠為了賺取生活費,當然要四處打工,提前遇上也不奇怪啊!


    “怎麽了?不喜歡嗎?不喜歡就不去吧!”程諾見李玥然一直盯著請帖看,還以為她不想去呢!


    李玥然笑了,“去,我想去啊!”她怎麽會不去呢,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高然的悲劇有一半是她自己的原因。可是紀苒不一樣,她的下場太淒慘了。她不去惡心惡心那對狗男女怎麽能甘心!


    李玥然不但要去,還要盛裝出席!


    江家,江心月一身白色公主裙,挽著同樣白色西服的林清遠,笑容滿麵的站在那裏。林清遠時不時關心的問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江心月今天為了漂亮,穿了一雙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林清遠看著那細細長長的跟,生怕會一不小心就斷了。


    李玥然挽著程諾的手進來了,一眼就看到了客廳中央的林清遠。果真是人模狗樣啊!程諾笑著拍拍她的手,帶著她向江海生和江夫人走去,“大喜,大喜,這是我爺爺和我父親托我帶來的賀禮。”


    江海生笑的很熱情,“程少親自來了,江家上下蓬蓽生輝。程少,今日人多,招唿不周,我讓犬子陪著程少吧!輝騰,過來。”


    江輝騰也穿著一件白色西服,“程少,這邊請。”


    林清遠站在那裏,感受著眾人投在他身上,或打量或好奇,或殷勤或諂媚的眼神,覺得自己的二十年的人生裏,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得意過,這才是屬於他的人生!


    忽然,林清遠的眼神落在一個紫色身影上,那個人,怎麽那麽熟悉?


    “清遠?”江心月見他在發呆,不滿的叫了一聲,然後順著他的眼神看去,是她?程少的未婚妻紀苒?“我勸你趕緊將眼神收迴來!她可是程少的未婚妻,不是你能肖想的。”江心月冷冷的說道。


    林清遠趕緊迴過神來,解釋道:“心月,你誤會了,我隻是覺得她穿的旗袍很漂亮,我想,如果你穿上的話,肯定也很漂亮。”


    江心月這才轉怒為喜,不屑的說道:“封建糟泊而已,有什麽漂亮的。我還是喜歡西式衣服,我今天的公主裙不好看嗎?”


    林清遠深情的看著她,“你穿什麽都好看。隻是,你要理解一個愛你的男人的心。他看到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會往你身上聯想。”


    這樣深情的話,讓江心月很是受用。“就會甜言蜜語哄我!”


    “哪有,我說的都是實話。”林清遠摟著江心月笑道。“你的妝都花了,要不要去補個妝,順便喝口水,休息一下。”江心月點點頭,兩人和周圍人說了一下,然後往休息間走去。林清遠迴頭看了一眼那個紫色身影。


    衛生間裏,林清遠正在洗手,忽然聽到隔壁女衛生間有人在說話,“你看到紀女士今天的裝扮了嗎?真好看啊!那身紫色旗袍,還有她頭上戴的頭花,據說是她自己的作品,真好看。”


    “就是啊!我一向不喜歡穿旗袍的,總覺得沒有洋裝好看,現在覺得,還是咱們老祖宗的東西好,幾朵絨花而已,比江家小姐頭上的鑽石頭飾還好看呢!”


    “明兒咱們也去紀小姐的工作室看看吧!”


    “恩,我們一起去啊!”


    林清遠深吸一口氣,是她,紀苒!真的是她。隻是,她怎麽會在這裏的?還成了程少的未婚妻?那個程少,好像比江家還厲害,江海生說起來都有些畏懼的。這到底怎麽迴事?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收藏,我要收藏!麽麽噠!


    第26章 抹布女和鳳凰男之十


    林清遠見江心月還在補妝,低頭想了想,轉身出去了。四下裏找了找,看到那個紫色的身影落了單,往東邊陽台上去了,林清遠趕緊跟了上去。


    李玥然察覺到身後跟著的人,笑了。


    “阿苒,是你嗎?”


    李玥然裝作驚訝的轉過頭來,看到的是林清遠滿含期待的眼神,“阿苒,果然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是來找我的嗎?”


    “阿遠!你怎麽會在這?”李玥然看著林清遠的打扮,笑了,“該不會今日訂婚的男主角就是你吧?恭喜恭喜了。”


    “阿苒,你就別取笑我了。”林清遠苦笑著說道,一看就是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似乎是本能吧,刹那間,他做出了這樣的表情。或許潛意識裏,他真的後悔了。江心月家世好,人也漂亮,可是她的大小姐脾氣也很厲害,雖然自己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真的相處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吃力。這些心思平時藏在心裏,可是見到了紀苒,他就全想起來了。有時候,他在想,如果當初紀苒答應和自己走,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別說我了,你呢,你不是在上學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有,你和那個程少是什麽關係?”林清遠適時的露出一絲醋意。


    李玥然看到對麵牆角一絲白色閃過,心中一笑,“他是我未婚夫,我們很恩愛。我現在不在上學,高三不過是複習而已,我在家也能複習,到時候直接去高考就行了。我開了家工作室,專門做絨花相關的工藝品,我要把我奶奶留給我的手藝發揚光大。對了,這是我的名片,有時間歡迎你帶著你未婚妻來看看。”


    林清遠看著手裏精致的名片,忽然痛苦的說道:“阿苒,當初我要你跟我一起走,你不願意,難道就是因為那個程少嗎?說到底,你還嫌棄我沒錢!”


    李玥然驚訝的看著他,“你為什麽會這麽想。我和程諾之間的事,旁人是不會明白的。他找了我很久,我也等了他很久。對你,我隻拿你當哥哥看待而已。雖然你那時說要帶我走,是為了我好。可你那時候,連生活費都沒有,你帶我走,能養活我嗎?總不能讓我養活你吧!”


    林清遠一副不可能的樣子,“阿苒,你別騙我了。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以為,你對我的心,和我對你的心是一樣的。你貪慕虛榮你就直說,因為我現在也變成了這樣的人。可你為什麽要撇清我們之間的關係呢!阿苒,你這樣說,我很受傷!”


    李玥然忽然笑了,“阿遠,你說錯了,你從來都不曾了解過我。我和程諾之間的感情你不會明白的。以前的事,你不肯承認就算了。我真的隻拿你當哥哥看的。如今,你我都已經訂了婚,婚姻是神聖的,希望你尊重你的未婚妻,尊重我,還有我的未婚夫,這樣的話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


    “阿苒,我心裏是有你的,今日的事都是迫不得已的,我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說阿苒。”林清遠不知道為什麽,還在糾纏。


    牆角處,江心月氣的臉都白了,她看著垂在胸前的白色頭紗,氣的想一把扯了,突然手被握住了,江心月一看,是江輝騰,“你幹什麽?”


    江輝騰雖然沒有江心月高,氣勢卻一點不輸給她,他皺著眉說道:“你想做什麽?這是你的生日宴會兼訂婚典禮?底下是一屋子的賓客,都是爸生意場上的夥伴朋友,你若在今天鬧出什麽事來,爸能扒了你的皮你信嗎?”


    江心月打了個寒顫,腦子頓時清醒過來,她信,她真的相信!原本爸沒打算這麽快讓他們訂婚的,是她哭著鬧著要訂婚的,媽也勸了許久,爸爸才答應的。爸爸是個最要臉麵不過的人,若真在今日鬧出什麽事來,爸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是,林清遠他,他實在太過分了。江心月生平最恨被人騙她,偏偏是這個她最愛的人騙了她,還是在他們的訂婚典禮上,若什麽都不做,她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江輝騰看著前麵的兩個人,幽幽的說道:“李銘的事你別打算再來一次。到時候,爸絕對不會饒了你的。李銘和你隻是談戀愛,沒有實質關係,倒也罷了。可林清遠和你已經訂婚了,爸遍邀賓客,滿城皆知,若是鬧出什麽風波來,丟臉的不是你一個。所以,在人前,你和林清遠隻能是一對恩愛情侶。這是你唯一能做的。當然了,如果你不怕爸爸,大可以胡鬧。”


    江心月氣的臉都紅了,“難道我什麽都不能做,隻能這樣忍耐嗎?”


    江輝騰仿佛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江心月,“姐,你是不是蠢?我說的是在人前,你和他是一對恩愛情侶。私底下怎麽相處,誰管的著你啊!到時候,隨你怎麽折騰都行!過個一年半載的,你若厭煩了,隨便製造個什麽意外,處置了他,旁人也說不出什麽來!關鍵是,不能讓爸丟臉知道嗎?”雖然很不喜歡像白癡一樣的江心月,可是林清遠的做法還是讓江輝騰生氣,想踩著江家人上位,找死!


    江心月這才舒坦了些,她狠狠的瞪了那兩個人一眼,忽然腦子裏冒出一個想法來。若是程少知道了他們兩個曾經有過私情,會怎麽做呢?她可是聽媽媽說過啊,程家人的手段可是很厲害的。


    江輝騰看了她一眼,“姐,我警告你,別再鬧出什麽幺蛾子來了。若到最後不可收場,誰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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