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婧一隨之視線,這才恍然大悟,敢情他這是生氣自己摸了他的女人?!


    瞪著他很是不滿道:“我就是問問如姐姐怎麽豐胸而已!”


    雁穓寧瞧著眼前的小炸毛,薄唇微微上揚,輕抬著她的下顎道:“爺不許你看其他美人。”


    南婧一頓時火了,她看看美人怎麽了!下巴撇開他的手,張嘴怒道:“你也沒看得少啊,還一次看三大飽眼福了!”就差光了身子便宜你了!


    又想到這三個美人都是他的女人就更生氣了,憤憤放開他的頸脖,從他的腿上跳了下來,拉好寢衣,哼了一聲扭頭顧自走向臥床。


    她這副很生氣的模樣倒是讓身後的雁穓寧驚怔了一下,連忙起身一個箭步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的身子轉迴麵向他。


    南婧一甩著手掙紮,就是不看他。


    雁穓寧無奈,大手握住她的雙手將之押在她的背後,順便將人往前一帶貼向自己。


    見她翹著唇瞪向他,小臉上盡是不屈服的味兒。


    雁穓寧低笑一聲,輕聲說道:“小野貓。”


    他暖暖的氣息灑向她的鼻尖,癢癢的,南婧一不由得皺了皺鼻頭,帶著幾分羞惱道:“放開我!”


    “不放。”他強硬地抬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聲音透著一抹厲色道:“以後隻準你看爺一人。”


    “啊?”南婧一聞言,一時愣住了,又聽得他說道:“爺還不夠好看嗎?”


    “噗!”再沒忍住,南婧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裏的怒氣直接給笑沒了,竟是沒想到他是吃了這樣的醋,害她搞了個烏龍。


    嬌睨了他一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美男子不看就罷了反正也沒爺長得好,漂亮的小姐姐都不讓看,爺太……”霸道了。


    “婧一!”雁穓寧抓著她的大手緊了緊,直接堵住了她正張合的小嘴。


    心道:真是越來越難管教了,非得給她點顏色瞧瞧不可。


    他的吻帶著前所未有的強勢,幾經旋轉手已經被放開,身子抵在了梳妝台前,南婧一很快迷失在被他揉按著胸前柔軟的顫栗中。


    雁穓寧親吻她脖子的間隙咬住了她的耳垂,低沉著嗓音說道:“你的胸就該在爺的手裏變大。”


    南婧一艱難地睜開意亂情迷的雙眼,被他手下一個殘暴的揉搓而情不自禁地顫/吟出聲。


    此時寢衣已經落到了腳下,雁穓寧喘著粗氣,一把掃掉了梳妝台上的東西,將身下的人兒抱上了桌。


    意識到什麽,南婧一驚唿一聲,“雁穓寧!”


    卻是得到了男人低啞的迴應:“再叫一聲。”同時腰身一挺,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歎。


    接著狠狠地撞擊,已然淹沒了南婧一腦子裏的所有,鏡子裏全是他動情的姿態。


    他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南婧一承受不住地尖叫,小聲求饒,“雁穓寧……輕點……慢點……”


    她似被摧殘的嬌花一般,緊抓著梳妝台的手已經泛白,雁穓寧心裏疼惜,額角冒出細密的汗珠,克製著將她抱束在腰間,轉身幾步輕放在床,親吻著她眼角的淚痕。


    南婧一摟著他的脖子,像是漂浮在水麵,不安地晃動起來。


    她渾身的潮紅映紅了雁穓寧的黑眸,不滿足地俯身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角,便翻過她的身子,狠狠要了起來。


    南婧一“啊”了一聲,全身過電般劇烈顫抖,也不知道被他折騰了多久,喊得嗓子都啞了,渾身一丁點力氣也沒有。


    直到一陣無法自抑的喘息聲後,雁穓寧在她的身體裏釋放了所有。


    南婧一縮卷著身子,咬著唇瓣啜泣著,還未能平靜下來,腦子裏一片空白,累得不行。


    雁穓寧滿足地將她埋進懷裏,輕柔地順著她的背。待她的唿吸緩下來,才起身叫了水。


    隨意將自己衝洗幹淨,便抱上已經睜不開眼睛的人兒輕輕放進了浴桶。


    南婧一小眯著眼,舒服得歎息一聲。


    感覺到他在慢慢幫著她洗淨身子,熱水稍稍消除了身上的酸痛感,她半醒過來,睜著濕漉漉的雙眸,嬌怒地看了他一眼,“討厭……”


    雁穓寧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一把將她連同裹住的浴巾一起抱迴了床上。


    一接觸到柔暖的被子,南婧一習慣性地滾了進去,舒適地合上了雙眼。


    雁穓寧拿掉浴巾,放棄穿著寢衣的習慣進入了她的被窩裏,由著她拱著身子鑽進他的懷裏。


    南婧一綿密的長睫動了動,很快進入了夢鄉。


    雁穓寧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便也跟著睡去。


    ……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去,期間如側妃經常跑來南苑娛樂,看著分明冷漠的美人兒也增加了不少人氣……不過到底還是要防著她點。


    時間指向了十二月,南項冒著大冷的天再次率軍出征。


    送別了大哥,南婧一傷懷了不少時間。


    很快就被蕭爾容與宋元乘如期舉行的婚禮轉移了注意力,她由衷地祝福,希望蕭爾容能幸福一輩子。


    而就是在這段時間裏,沒了雁穓寧的身影,南婧一細想下,離雁帝立太子的時間也不遠了,他自然忙碌。


    想起大哥臨行前還告誡過她,勿要參與太多。


    儲君之爭到底與他們南家無關。


    而南家對南婧一而言太過難能可貴,她不可能也不會,拿南家來冒險。


    南家不能成為犧牲品,隻為了這個,她就不能在寧王府任意妄為,做寧王心尖上的那個女人不過是第一個目標。她想的一直是要能做到與之和離的身份,離開他。即使將來寧王能登上寶座,她也要做那個站在他身邊保護南家的女人。


    女人想要為難女人,便是得狠得下心腸。


    而她……還不到時候。


    她,在等。


    第34章


    “夫人, 不好了。”意心邊跑邊朝在院裏正慢步消食的南婧一喊道。


    南婧一停住腳步疑惑地望向她。


    意心跑到她麵前喘著氣說道:“如側妃暈倒了!”


    “怎麽會暈倒?出什麽事情了?”南婧一吃了一驚。


    “還不清楚,隻知道是離開南苑半路上暈倒的,正好王妃經過, 就將如側妃送迴了如苑。”要真出了什麽岔子, 隻怕她們會賴在夫人頭上也說不定,意心隻覺得晦氣。


    南婧一眼角一跳, 迴憶了下,今天如側妃的臉色確實不大好, 便說道:“你隨我去如苑看看。”


    “可是夫人……如側妃是離開我們苑才暈倒的。”意心糾結著說。


    “我知道, 就是因為這樣, 於情於理我也必須去看望她一下。”


    ——如苑——


    雲彩蝶把如側妃送迴如苑的同時,便叫下人去請了大夫過來。


    不多時,常年為寧王府診治的胡大夫便隨著茴香進了內室去診查如側妃的情況。


    外室裏, 雲彩蝶看著兩旁戰戰兢兢的下人,微微笑著,臉上卻又凝重,心思百轉千迴。


    如側妃的狀況並不像作假, 若是因著南苑的緣故,豈不美哉。


    正想著,大夫從內室走了出來, 她便開口問道:“胡大夫,如側妃的身子怎麽樣了?”


    胡大夫對上坐著的寧王妃拱手迴道:“稟王妃,如側妃應該是思慮過重,加之身體偏寒, 所以動了胎氣,好在目前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


    雲彩蝶聞言猛然愣住,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麽……如側妃動了胎氣?”


    “這……”胡大夫觀之寧王妃大驚的樣子,似乎是不知道如側妃有了身孕?心裏同時想到的是雁都私底下的那些傳聞,比如寧王成親四五載膝下卻無一兒半女,有多少人暗地裏在嘲笑寧王的無能不/舉,如今鐵樹開了花也是不易,終於能為寧王正名了。


    他頓了片刻微微低下頭顱說道:“老夫診斷出如側妃已懷有兩個月的身孕,會突然暈倒應該是動了胎氣的原因。”


    腦子裏像是斷了根弦般難受得無法唿吸,雲彩蝶端坐在位置上的身體頃時軟了下來,渾身似乎也失去了力氣。


    她萬萬沒想到先懷上身孕的人竟會是如側妃,想到如側妃這段時間往南苑跑得勤快,她雖然奇怪倒也不曾往求寵的那方麵想,誰能想到沉默了兩三年之久的女人居然會把心機用在了這個時候。而她千般恨著的南婧一竟然也被那女人當了踏腳石,她原本還隻怕著南婧一先懷上了王爺的骨肉,隻是南苑一直防範得緊,加之王爺護得牢,她根本無法往南苑裏伸去手。如今……現實真是給她沉重一擊啊。


    嘴角溢出譏嘲,好在她尚存理智未在胡大夫麵前表現過激,緩過神來,勉強對著胡大夫笑道:“那就麻煩胡大夫給如側妃開些保胎的方子吧,順便調養一下身體的寒症,這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勞煩你多上點心了。”


    胡大夫連連點頭,“這是應當的,王妃請放心。”


    雲彩蝶轉頭吩咐了如苑的下人送胡大夫迴去並配藥迴來煎熬。


    正如她剛剛所說,這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她作為正妃,隻能大度保胎讓孩子平安生下來,除非意外,而她不能人為。


    胡大夫離開後,雲彩蝶再也支撐不住,克製住心中緊緊揪著的疼痛,再也沒有力氣去看如側妃一眼。


    是以等南婧一到的時候,雲彩蝶已經離開了如苑。她帶著意心進去如側妃的房裏瞧了瞧,人還睡著未醒來,隻有茴香在一旁伺候著。


    南婧一看著如側妃麵無血色,心道還真是生病了呢。便朝茴香問道:“大夫可說如姐姐生了什麽病?”


    茴香低斂著眉眼,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主子懷孕這個事情看樣子是已經瞞不住了,她此時不說,稍晚點南夫人也是會知道的,隻怕還會猜想她刻意隱瞞的動機,那就十分不明智了。


    這麽想著她才穩了穩心神迴道:“迴南夫人,主子她已無大礙,大夫說主子是思慮過重,加上身有寒症……”說到這裏她抬眼瞄了南夫人一下,見她臉懷關切,正看著她,忙又低下了頭,說道:“大夫說主子是動了胎氣……”


    南婧一霎時睜大瞳孔,心間莫名一窒,“……如姐姐懷孕了?”


    茴香越發低著腦袋,點頭,接著聽得她又問道:“幾個月了?”


    “迴夫人,大夫說有兩月了。”


    “兩月……”南婧一望躺在床上的如側妃,製止了想要追溯時間去迴想的腦子。


    她笑了笑,臉上的笑容若有似無,輕聲說道:“那你好好照顧如姐姐,我便不打擾她休息了。”


    走出如側妃的房間,南婧一深唿吸了一口氣。


    在一旁的意心自是能感覺到自家夫人情緒上的變化,擔憂地看著她,卻是什麽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心裏氣極,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王爺和夫人好不容易琴瑟和鳴,如側妃偏偏要來插上一腳。


    ……


    這種“喜事”自然很快傳遍了寧王府,導致南苑裏人心惶惶。


    曹嬤嬤聽著意心把事情說明了,臉立刻拉了下來,痛心疾首,“這如側妃果然是早有預謀啊,刻意來接近夫人……”她當時便勸過,奈何夫人不以為意,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啊。


    蘭玉也是十分憤怒,這如側妃的心機何其重啊,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如側妃究竟是什麽時候在她們眼皮底下和王爺暗渡陳倉的!


    而房間裏,南婧一站在寧王的案桌前,撫過他放在桌上的書籍,臉上看不出來什麽表情。但她知道她心裏的某一處崩塌了,一直以來被她故意忽略的那一份悸動有著別樣的鑽疼。


    她挪開書籍,攤上宣紙,拿起他常用的那根毛筆,默默地在宣紙上描繪出一個身著白色t恤和牛仔長褲,背著帆布包的女孩。


    她畫上穿越前的自己,其實並不懷念那時候的生活,因為爛的可以,可是也隻有那個時候的自己,才不會也沒有餘力去動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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