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友邀請道:“小福星,來喝喝,這是我特製的靈酒,能滋補養顏,深受女修們的喜歡。”


    那酒杯小巧玲瓏,如玉般溫潤光澤。


    沈淵接過酒杯的手一頓,心想自己一個男人需要養什麽顏?


    他冷漠地牛飲完,預備放下酒杯,結果王道友立即與他又倒了一杯。


    不遠處一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藍袍的天元宗弟子正走過去,他看到這一幕,怪叫道:“小王尋,你太不夠意思了。我要喝一杯你的重聖往顏酒你都不肯的,你現在給別人那麽大方!”


    王道友沒好氣喊了來人一聲道:“宋師兄,這是小福星!托他的福,我才能突破築基期,贏得小月秘境的名額。”


    宋師兄的身體左右搖晃,他道:“我不管,給我也來一杯。”


    王道友立即給宋師兄倒了一杯,把他打發到一邊去,順便邀請沈淵坐下。


    王道友為沈淵介紹那位宋師兄,道:“這是天工一脈的大弟子宋其行師兄,他也和我們一起去了刀劍宗,不過,你過來上課的那段時間,宋師兄在研發法器,所以,你們應該是沒見過麵的。”


    王道友對宋師兄道:“這位是刀劍宗刀宗的沈淵道友,小福星。”


    隻等沈淵與宋師兄互相行見麵禮,這二人算是認識了。


    王道友是這般期待的。


    可惜,宋師兄舉著酒杯看向沈淵,若有所思。他一動也不動的行為使得沈淵原本準備行禮的舉動收了迴去。


    宋師兄思索半晌,靈光一閃,道:“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雙木居士寫進話本的弟弟。”


    宋師兄心裏補充,那個明明沒有神識,隔著很遠的距離都能發現他偷窺的猛人。


    雙木居士?


    王道友疑惑地在沈淵和宋師兄之間來迴巡視,突然想起了雙木居士為何許人物,連帶著想起了雙木居士寫他弟弟的那個話本一並想起來了。


    實在是心疼小福星。


    王道友同情地拍了拍沈淵的肩膀。


    沈淵的臉色一下子變為冰冷,他把他不靠譜的二哥徹底記恨上了。誰會想因為不可言說話本而被人熟知?


    沈淵竭盡全力端著,道:“在下刀劍宗沈淵,見過宋道友。”


    本來按照修真界的規矩,沈淵該稱唿這位天元宗的宋道友為前輩的,由於這位宋道友脫口而出的話,加上沈淵沒留心,造成了這個小失誤。


    宋師兄沒有在意,見過沈淵是如何一打百之後,宋師兄就當沈淵是實力等同的平輩了。


    宋師兄擠眉弄眼道:“小沈啊,下迴你和你哥哥說說,他那趙國恩情錄還會出續集嗎?如果可以,能不能幫哥哥我帶本正版啊?”


    沈淵麵無表情地看過去,用鮮明的態度拒絕。


    王道友在中間打圓場,他通紅著臉道:“這個,雙木居士說過不會再版了,他那裏也沒有存貨。來來來,我們來喝酒,喝酒。”


    可惜,在場哪個不是耳聰目明之人,基本都有神識這玩意,雖然在這麽多修士當前,大家遵守規矩不隨意展開自己的神識,但他們的感知是無比敏銳的。


    雙木居士這個字眼落入他們的耳中,一眾火辣辣的目光朝沈淵投來。


    不乏舉止大膽的,立馬跑過來與沈淵打招唿寒暄,隻求沈淵記住他們,日後給他們捎上一本雙木居士的大作。


    王道友傳音為沈淵介紹那些過來攀交情的弟子。


    身上帶有狂傲之氣的金色衣服的年輕弟子是至尊盟的。


    大紅衣服,頭發都快變成紅色的是焚天閣的弟子。當今天道火法則不完善,導致焚天閣的弟子無法完全駕馭住火焰,反應在身體上則是焚天閣弟子的頭發看上去千奇百怪,赤紅,火紅,橘紅,淺紅,各種紅俱全。


    眼睛賊小,瞪著綠豆眼的是器宗的弟子。


    器宗隻有一個二十出頭年紀的人過來與沈淵打招唿,王道友介紹的時候特意說明,這是器宗這一代的天才弟子滕錘。


    滕錘帶著一股他不是好人的氣質,身體矮小,有點駝背,他殷勤道:“沈道友要是不喜歡刀劍宗,來我器宗當器靈也是同樣的,保證讓你舒心。”


    一旁的王道友變了臉色,沒等沈淵有所動作,他立即把滕錘轟走了。


    王道友忿忿不平傳音道:“器宗的人真是不像話,他們練靈器練瘋了?活人哪能當器靈!居然想讓小福星你去當器靈,這不是在詛咒小福星你嗎?若是小月秘境遇到了,我定要讓他吃吃苦頭!”


    滕錘走了,過了一陣,才再有人過來。


    來人是臉色蒼白,精疲力竭的虛弱黑衣人,他們是北溟派之人。


    北溟派之人一般眼窩深陷,腳步虛浮,整個人看上去虛虛實實。


    王道友傳音解釋,這是因為他們體悟一部分空間法則的緣故。


    沈淵與過來的兩個北溟派弟子閑聊了兩句,互換了姓名,北溟派的弟子傳音與他道:“我宗長老觀道友在空間法則上的成就遠超我等,有神魂與空間虛實交融的趨勢,不知道友可願來我北溟派?”


    神魂與空間交融?


    沈淵想起自己在靈船上的經曆,既然北溟派的人這麽說,他在那個時候可能是領悟了所謂了空間法則。


    那個有角的小人是怎樣的存在,成了一個不得而知的問題。


    沈淵委婉的迴絕了北溟派弟子的邀請。


    北溟派弟子離開後,沒有人再過來了。


    仙靈穀的兩個人在最偏遠的角落裏注視著大廳裏的人,王道友不傳音給沈淵指出,沈淵可能還沒有注意到那兩人。


    王道友之後還解釋,仙靈穀的人是自己來的,他們的長輩並不在意小月秘境。


    上清門的人不在場,都在上麵靜坐修煉。


    禦獸宗的人,其實還是和天元宗的人是在一起,比如齊山道友拿的就是禦獸宗的名額。


    說著,王道友還拍了拍身邊坐著的齊山的肩膀,王道友傳音與沈淵道:“我們禦獸一脈的事情其實與魔族有關。大家還是同門。”


    齊山不知道王道友與沈淵傳音了什麽內容,他下意識對沈淵友好一笑。


    沈淵迴以點頭。


    他一轉眼,就看到了齊山道友旁邊的白蘭心。


    白蘭心坐在隔著王道友和齊山道友的位子上。


    她似是困惑剛剛發生的事情,為何大廳內的各門派弟子都熱情地過來與沈淵沈淵攀談,她的眼神裏帶著點疑惑之意。


    她的眼神被沈淵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沈淵傳音與她,解釋道:“因為我二哥的原因,他們想認識我二哥。”


    這樣說,含糊的把真正的事實掩蓋過去。


    沈淵實在不好意思和一個女修提起他二哥的那檔子事。


    白蘭心了然沈淵是有所顧慮,其實她都沒想到自己的困惑竟讓讓沈淵發覺了。


    白蘭心展顏一笑,傳音道:“嗯,好的。沈道友很受歡迎呢,不必苦惱。”


    我沒有苦惱。


    斬去煩惱的沈淵沒有煩心的事。


    聽到白蘭心的關懷,沈淵還是不由自主的對白蘭心的好感往上再加一點。


    隻有她發覺自己並不喜歡這種事情發生。


    沈淵不禁神色放緩,不如之前那般看上去冷漠了。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穿著天元宗弟子服飾,眼角眉梢含著笑意的易秋水和一個身著紫色法衣,看上去器宇軒昂的道人出現在大廳裏。


    易秋水看向的是沈淵的方位,她不明白為何沈淵在她們天元宗的地方。


    沒人迴答她。


    沈淵一見那位道人,緩和的神色驟變,降到了冰點。


    他斬除煩惱後,唯一的煩惱就是這個人!


    那道人的視線也一下子轉移到場上的焦點,沈淵身上。


    他眼前一亮,喜道:“苑兒。”


    苑兒你個鬼!


    沈淵直接從儲物袋翻出金長老贈予他的橫刀,二話不說砍了過去。


    那把何伯為他打的無悔劍,至今仍在大哥手上。


    沈淵如今拿得出手的法器便是金長老贈的長刀,不得不說,拿刀砍比用劍爽得多。


    沈淵有種喜歡上刀的衝動。


    易秋水不可置信地看著身邊的道人,她的眼神在沈淵和那道人之間來迴掃視。


    沈淵的刀劈過來,道人神色悠悠右側一步,避開來,倒是易秋水站在原地沒有動,在沈淵刀就要朝她落去。


    沈淵並不驚慌,他對自己的身體掌控入微,調控自己的身體全力收起刀勢,讓刀轉向,但他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撞向易秋水。


    倉促之下,沈淵隻好伸手把易秋水的腰一攬,帶著她原地轉了半圈平衡了自己的身體。


    身體一平衡,沈淵立即鬆開攬易秋水腰的手,二話不說繼續砍向那道人。


    那道人使得一手好身法,靈活躲避,讓沈淵的攻擊招招落空。


    他借地製造障礙,每每從在場中人身旁溜走。


    沈淵若是想劈中他,必須要時刻注意著不傷到別人。


    沈淵近一年沒有碰過刀劍,此時又是在盛怒的狀態,讓陳天陽成功硬是拖了一陣功夫。


    不知道是刀劍宗的刀劍十分有名,其他人相信沈淵不會傷到自己的緣故,還是在場的人都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的緣故,哪怕沈淵險而又險差點砍到圍觀者的眉毛了,圍觀者眉頭都不動一下的。


    那道人最可惡的是,他一邊閑庭信步般閃過沈淵的攻擊,一邊還道:“苑兒,幹嘛打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可溫柔了。”


    陳天陽,你少血口噴人!


    我明明一句話都沒和你說過!


    一句都沒有!


    沈淵氣到刀快拿不穩了。


    廳內看客眾多,有人絮語道:“雙木居士的弟弟和上清門的陳道友有何恩怨?看這樣子,難不成是死仇?”


    有腦洞大開的道:“我怎麽感覺像是一個郎有情,一個郎無意?陳道友莫非是不愛紅顏,愛……咳咳咳,你們懂的。”


    大廳內,追殺的戲碼仍在繼續,圍觀的人穩坐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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