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菱。我自認我們父子二人待你不薄。”陸鴻遠想不通沈心菱為何恨不得將他們置於死地。


    陸鴻遠一直將沈心菱當做自己的兒女看待。陸清梧有的沈心菱也絕對會有,陸清梧沒有的沈心菱若是開口要了, 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為她準備。


    陸清梧一直是個冷漠的性子, 少時便不哭不鬧長大之後更是沉穩, 比起其他孩子要省心太多。沈心菱除了剛拜師的時候明顯拘謹,很快便露出了小孩子特有的頑皮, 再加上她的特殊體質稍有不慎便可能帶來滅頂之災。陸鴻遠對沈心菱更多出幾分關注。


    這些年來,陸鴻遠花費在沈心菱身上的心思,比起花費在陸清梧身上的心思還要多。陸清梧沉迷修煉, 沈心菱開朗活潑的多, 陸鴻遠時常將沈心菱帶在身邊。宗門中的諸位長老都覺得他對弟子太過上心, 不少人提醒他不要忘記陸清梧。他對沈心菱的好,是整個虹光宗成員都可以看得到的。


    陸清梧性情冷漠對待沈心菱卻是傾盡了他為數不多的溫柔。他給陸清梧的修煉資源, 陸清梧總是分出一半來給沈心菱。


    最初陸清梧這樣做的時候, 陸鴻遠第一個不同意。他為沈心菱準備的資源都是足夠的, 無需陸清梧犧牲自己的修煉速度, 為沈心菱提供資源。


    陸清梧比較讓人省心,但卻十分執拗。自小他決定的事, 便沒有任何人能夠幹涉。他要將修煉資源給沈心菱, 陸鴻遠這個做父親的都攔不住。


    陸清梧十分爭氣, 在失去了一半修煉資源的情況下, 尚且能保證自己的修煉速度, 甚至為了能夠給沈心菱做‘榜樣’,他的修煉速度比起資源充沛的時候更快。


    陸鴻遠再沒有暗中阻止陸清梧的理由,隻能暗中增加為兩人準備的資源, 以免陸清梧資源不足。但陸鴻遠手頭的資源也是有限的,不可能直接給兩人雙倍的資源。陸清梧將資源分享給沈心菱,注定了他的資源會有些不足。


    陸清梧可以為了沈心菱,不惜犧牲自己的利益,放緩自己的修煉速度。多年如一日,從不例外。他表麵表現的再冷淡,這樣的行為沈心菱也不可能毫無所覺。


    沈心菱享盡了他們父子二人給她的好處,卻對他們刀劍相向,她自己良心何安?


    “師尊和師兄對我的確很好。”沈心菱從未否認過陸鴻遠和陸清梧對她的好。


    從第一次見麵起,兩人對她都是無微不至。冷漠的陸清梧似乎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一人,這樣的特殊待遇不知道讓多少女弟子豔羨。但,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別有用心的善待,我寧可不要。”


    “別有用心?你身上有什麽值得我們‘別有用心’的?現在的你尚沒有什麽值得我父子二人百般算計,更別提當年你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女童。我堂堂合體期修者,何至於算計於你?!”


    陸鴻遠第一次在沈心菱麵前擺出了合體期修者的傲氣,話語之中帶著明顯的怒意。任他再好的修養,幾十年的善意被人當做惡意,也是怒氣難平。


    話說完之後,陸鴻遠看了一眼陸清梧,突然便了悟了沈心菱所說的‘別有用心’在何處。沈心菱身上,值得算計的也隻有一個‘至陰之體’了。


    想通之後,他覺得自己這些年的行為實在可笑。費心費力的撮合陸清梧和沈心菱,不僅差點賠上自己兒子的幸福,還讓沈心菱懷疑他別有用心。早知如此,還不如樂得輕鬆。


    陸鴻遠不準備開口解釋。他們這麽多年如一日對沈心菱傾注的心血,都改不了她的認知,幾句空洞的解釋又怎麽可能讓她相信?“你對我們的殺意暫且不提,但你為何想毀了虹光宗?虹光宗的長老們不知道你的至陰之體,對你十分疼寵。與你同輩的弟子,多數都是以你為尊。你怎麽能出得了手?”


    “我隻是不希望虹光宗存在,長老們和弟子若是願意脫離虹光宗,我自然不會傷他們。”沈心菱的惡念已經在‘澄明鏡’上盡數顯現出來,她也不再遮掩。


    沈心菱隻是對‘虹光宗’和很少一部分人不滿,倒是不至於大開殺戒。陸鴻遠是虹光宗掌門,陸清梧是虹光宗公認的下一任掌門,她不想這個門派存在。


    至於那些據說以她為尊的弟子,有不少都是看在陸鴻遠和陸清梧的麵子上才以她為尊。真正以她為尊的隻有極少數,她當然不會對這些人出手。其他人若是不阻礙她,也能放他們一條生路。若是成了她的攔路石,那就不能怪她無情了。


    “看來,你還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程度。” 陸鴻遠話語中帶著幾分諷刺。


    虹光宗其他人對她的好,她能夠辨別幾分。他們這麽多年的付出,卻被她理所當然的視而不見,隻因為他們知道她的體質。知道她的體質就會利用她?是什麽人讓她有的這個觀點?


    或許,他對沈心菱的認知一開始就有誤區。沈心菱很可能並不像他以為的那樣,在遇到他之前和修行界沒什麽接觸。整個家族破滅的背後,也可能另有隱情。


    當初他在外遊曆,從一群惡徒手中救下沈心菱。因為並不在虹光宗的轄域內沒有足夠的人手,他自己又忙著安撫沈心菱脫不開身,沒有及時調查事情的緣由。等沈心菱恢複過來,再去調查的時候他沒有發現什麽不妥,看上去隻是一幫惡徒求財害命。


    之後,每次提及家族,沈心菱便是一幅要哭的模樣,他便沒有深究沈心菱家族滅門之事。


    如今他察覺到可能另有隱情,卻沒有了追究的想法。已經走到這一步,對他來說沈心菱如何產生這樣的心態已經不重要。縱然沈心菱心下能夠釋然,對他們父子的惡意散去,也不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做錯了事,總要有懲罰。他們錯付三四十年的感情,也總要有個交代。


    陸鴻遠看了沈心菱一眼,聽到他的諷刺沈心菱並沒有反駁,麵上的表情也沒有因此出現變動,異常的平靜。她早就將他們當做敵人,自然也預料到了這幅針鋒相對的場麵。


    對於‘敵人’他也沒必要再顧念舊情,陸鴻遠想到這裏心下有幾分清嘲。在沈心菱看來,他們恐怕並沒有什麽舊情可言。


    “沈心菱,從今天起,你我師徒二人已盡。”陸鴻遠手上凝聚出一團靈力打在沈心菱的丹田處,沈心菱已經認主的靈器,嘩啦啦落了一地。


    “不——”沈心菱的聲音有幾分淒厲,麵上有著明顯的不可置信。陸鴻遠怎麽會直接廢了她的靈力,他怎麽舍得廢了她的靈力?


    如今雙方的麵具都已經被揭開,沈心菱以為,陸鴻遠會一不做二不休,讓陸清梧直接采補她。縱然兩人的修為相差兩個大境界,至陰之體給修者帶來的好處也足以讓人眼紅。


    沈心菱一路上不知道做了多少心裏建設,才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結果,陸鴻遠根本連考慮都沒有考慮,直接廢了她的靈力!


    陸鴻遠當真對她的體質沒有任何窺視?!那她這些年的恨意,這些年的隱忍,這些年的百般算計,豈不是全成了笑話?


    “你以為我會讓清梧采補你?我怎麽會陷我兒於不義!”陸鴻遠看著沈心菱難以置信的表情,心情平複了稍許。他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初衷,“我撮合你與清梧,是擔心你年少不更事被其他男子蒙騙。清梧雖說對你無男女之情,也願意照顧你一生。”


    “怎麽會……”沈心菱近乎呢喃的開口。怎麽會是這樣的原因?


    明景輝唇角帶著幾分嘲弄的笑意。“師尊為了保護你當真是費盡心思。他以為你對我有好感,還提議讓我與你培養感情。至陰之體與至陽之體,天造地設的一對。嗬。”


    沈心菱對明景輝總比對其他人多出幾分信任,聽到明景輝開口,她麵上有幾分頹唐。“師尊,我錯了。這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


    陸鴻遠一招手,那些靈器便被他收起,沈心菱手上的儲物戒指也出現在他的手心。“我給你的東西,我已經取走。你三四十年的光陰,就當做是你換取多部適合你修行的功法、靈技的報酬。”


    陸鴻遠廢掉了沈心菱的修為,將她的儲物戒指包括周身的資源盡數取走。沈心菱記憶中的功法和靈技,陸鴻遠並沒有去取。


    沈心菱用三四十年的光陰來換取功法,說不出是賠是賺。但無論如何,他們的損失都更大。這麽些年消耗在沈心菱上的心血、感情、沈心菱使用的資源,都是他們的損失。


    陸鴻遠這樣做,任何人都挑不出他的錯處來。他沒有因為被蒙騙親手取沈心菱的性命,足以讓人讚一聲仁義。


    “師尊,你聽我解釋。”沈心菱再次重複,想要開口解釋。她見陸鴻遠幹脆轉頭不再理會她,將視線轉向在一旁靜立不語的陸清梧。“師兄,您幫我勸勸師尊。”


    “父親,我這就讓朱河將沈心菱送下山。”陸清梧像是沒有聽到沈心菱的話一樣,見陸鴻遠不準備繼續打理沈心菱,隨手召出了玉符,吩咐朱河過來。


    “師兄。”沈心菱一直知道陸清梧性情冷漠,但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真切的感受到陸清梧最為冷漠的一麵。


    “將她送到最近的城鎮。”陸鴻遠隨後便又看向沈心菱。“我們不會對外透露你體質的消息,還可以將遮掩體質的玉佩交給你。你要保證不會主動向任何人透露你與明景輝的體質,否則我隻能將你幽禁起來。”


    “天劫誓。”這是陸清梧第二次提議讓人發天劫誓。


    沈心菱有些難以承受陸鴻遠的冷漠,尤其是在察覺到他對明景輝的維護之後,越發無法接受。她很想再爭取一番,但抬頭對上三雙冷漠的眼眸,便再也說不出口。


    沈心菱猶豫了片刻,認真的思考他們立下天劫誓的提議,最終在三人眼前立下了天劫誓。他們讓她隱瞞明景輝的體質,這沒什麽好說的。陸鴻遠不讓她對外透露出她的體質,恐怕是為了避免有些人因為她對明景輝的特殊,猜測到明景輝的體質。她總不會傻乎乎的透露出自己的體質,這個天劫誓對她應該沒什麽影響。


    沈心菱立完天劫誓,明景輝便開口,“朱河可能因為什麽事情耽擱了,我親自送沈心菱一程。”


    “可以。”陸清梧並沒有在意。


    明景輝毫不憐香惜玉的用靈力將沈心菱運出去,路上便碰到了趕來的朱河。他隨意將沈心菱丟在地上,看著她說了一句。“沈心菱,我就說過你會後悔的,之後你會更加後悔。”


    他們從未有放虎歸山的想法,曾經對沈心菱百般照顧的陸鴻遠也有極其殘忍的一麵。陸鴻遠幫沈心菱遮掩體質,並不是仁慈,相反是另一種殘忍。沈心菱大概從沒想過,‘至陰之體’除了是催命符之外,還可能是救命稻草。活著,才會有諸多可能。


    相信她遭遇一些事後,很快就能想到,但也不會再有利用的機會,天劫誓會是懸在她頭頂的利劍。這一類關乎隱瞞的天劫誓,她一旦有了暴露的欲望,隻要她稍有動作不等她真的暴露便要應誓,不可能暴露出有關兩人體質的任何訊息。


    第55章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有按照昨天說好的那樣,今天就寫死沈心菱。默默的修改上章,刪除了罪證。


    我有錯!!我認罪!大家不要拍我,請輕輕撫摸!此時我看你們上章的留言,都有點心虛。


    我昨天還想著這章順著沈心菱的經曆寫,寫到她狗帶。


    但是那啥,沈心菱視角會拉長時間線,到時候我轉過頭來這邊走主劇情。你們大概會覺得,這是什麽玩意,怎麽又迴來了這種感覺。qaq所以先走主劇情,然後再寫沈心菱那邊。


    沈心菱拖到明天狗帶!!明天肯定狗帶!!她死之前還能活半年,活到塔開。


    qaq作為一個沒有存稿的人,果然不能提前承諾劇情寫什麽。畢竟寫大綱的時候,有些小細節是不會考慮到的,我當時大概是一心想著先讓沈心菱狗帶了,時間什麽的是什麽鬼。


    感謝‘沉默的重土’、‘夜瞬-五虎退極許願梅林’、‘五虎退極’、‘減肥の貓’、‘紫莫語’ 的地雷。


    感謝‘灼眼江雲鶴’的【手榴彈】。


    感謝‘愛吃草的肥兔子’的【三顆】地雷。


    【重點:今天先看作者有話說。】


    明景輝離開房間,房間裏頓時隻剩下了陸清梧父子二人。


    陸清梧看著陸鴻遠的身影, 明明他的身形沒什麽改變, 卻無端的讓人感覺到幾分蕭瑟。


    這倒不是陸清梧的錯覺。修為到了一定程度, 在情緒有巨大·波動的時候,不及時收攏氣機會讓周圍的人有所感觸。若是心境修為不足的, 甚至可能被帶入其中,無法走出來。


    陸鴻遠倒不是忘記收攏氣機,在明景輝離開之前, 他都有控製情緒。如今在場隻剩下他們父子二人, 陸鴻遠沒有再做掩飾。陸清梧神識修為高深, 對這方麵的感知更加敏感,更無法忽略陸鴻遠此時的心情。


    陸清梧向前一步, 走到陸鴻遠身前, 手掌搭放在他的肩膀上。“父親, 事情已經結束。希望您能盡快將其淡忘, 不要讓它再影響到您。”


    “我並不是在為沈心菱的背叛而難過。”陸鴻遠抬手拍了拍陸清梧的手背。


    怒氣消散後,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過。或許是因為, 他早就有了幾分準備的緣故。


    早在知道沈心菱對陸清梧沒有信任的時候, 他心下就有了些許猜測, 隻是他不願意承認。如今事實擺在麵前, 他不得不相信。再迴想之前的些許懷疑, 將一切串聯起來,多少會讓自己的情緒有幾分緩和。


    難過肯定會有,但更多的卻是慶幸和後怕。


    慶幸陸清梧他們遇到了難得的‘一線牽’。若非如此, 沈心菱設想的一切很可能實現,縱然她修為不足,但以有心算無意向來是最容易不過。


    他自己識人不清,搭上一條性命,隻能說是自作自受。但若是因此牽連到陸清梧和整個虹光宗,便是罪不可赦。陸鴻遠想到那個可能,忍不住後怕。


    陸鴻遠靜默不語,不是在為沈心菱的背叛而難過,而是在自責。自責於他給陸清梧和虹光宗帶來的危機與諸多損失。


    若是沒有他的堅持,陸清梧沒必要經曆這樣的背叛,也無需將資源與人分享自己緊巴巴的度過這些年。


    如果他沒有將沈心菱收入虹光宗,沈心菱消耗的不僅是他給的資源,還有宗門內的資源。這些年宗門放在沈心菱身上的資源若是用來培養他人,虹光宗或許能多出一個棟梁之才。


    “這次是我識人不清,我對不起虹光宗,也對不起你。待明景輝與厲嘉茂的這件事一了,我便從虹光宗掌門的位置上退下來。”陸鴻遠說出這一句話,心下明顯輕鬆了許多。


    做錯了事總要受到懲罰,這句話對沈心菱來說適用,對他來說也同樣適用。


    他做了錯事心甘情願自降身份,不再掌管宗門。將宗門交給其他人來管理,沒有了宗門內的諸多事務做一個閑散的長老,他也能有更多的時間關心陸清梧。


    雖然對陸清梧來說,長輩的殷勤關切已經不怎麽需要,但他合體期的修為總能為陸清梧遮擋一些危險。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您無需太過在意。這些年你為虹光宗操勞弟子們都能看得到,完全可以彌補虹光宗些許資源損失。我對沈心菱做的事,都是心甘情願,您更不必自責。”陸清梧開口安慰。


    陸鴻遠將沈心菱帶迴虹光宗,的確是劇情中悲劇的開始。但劇情本就是一個大致方向,陸清梧並沒有被劇情框住思維。陸清梧的所喜所惡,都是以他看到的一切為準。


    正如他所說,虹光宗些許資源的損失不會有多少人計較。沈心菱修為畢竟不算高,她之前用上的資源也是自己修為能夠用上的。這些資源的價值,和陸鴻遠為虹光宗創造的收益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陸清梧’對沈心菱做的事,的確是心甘情願。陸清梧在記憶中得知‘陸清梧’第一次見沈心菱對她那麽喜愛,是因為沈心菱沒有像其他同齡人一樣對他十分敬畏,而是以一種怯生生的討好姿態看著他。隻是一眼便心生好感,他最開始和沈心菱親近和‘師妹’這個身份並無關係。


    陸清梧將沈心菱當做‘道侶’倒的確是受了陸鴻遠的影響,但從現在沈心菱的惡念來看,無論他是否將沈心菱當做‘道侶’,是否對她百般糾纏,結果都不會有大的變化。


    陸清梧見陸鴻遠麵部的表情的確有所緩和,再次開口。“父親從掌門位置上退下來,未必不是好事。您已經在合體期停留了太長時間。”


    修為越高若想要再進一步就越難,陸鴻遠如今已經是合體期巔峰。陸鴻遠不像陸清梧這樣殼子裏裝著一個神界大能,他再想進一步不能閉門造車。


    陸鴻遠需要的是感悟,是心境修為的提升,神識修為的進步。他缺乏的是經曆,是曆練。在掌門這個位置上瑣事繁雜,離開一次談何容易?


    “的確。”陸鴻遠點點頭。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是對自己的狀態最清楚的一個,但他舍不下虹光宗的事務隻能暫緩自己的修煉。


    有了從掌門之位退下的心思,再想將心思收迴也不容易。隻是目前他手上還有諸多事務沒有安排,掌門之位也不可能說退就退。“現在,需要盡快考慮的是明景輝和厲嘉茂一事,待明景輝迴來我們好好談談。”


    “嗯。”陸清梧對陸鴻遠的決定沒有什麽意見。明景輝這個當事人,肯定無法置身事外。陸鴻遠此時說了,等會兒也要重複一遍。


    沒讓他們等太久,明景輝便走了過來。“師尊、師兄,我已經將沈心菱交給朱河,這會兒朱河想必已經出發將人送走了。”


    “嗯。”陸清梧沒有多餘的反映,“剛剛我與父親談論到厲嘉茂一事,此事與你相關,你好好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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