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菱聽陸鴻遠這麽一說,眼眸也有一瞬間的恍惚。不過她掩飾的很好,並沒有像其他弟子一樣直接看向陸清梧,甚至還及時收斂了麵上的笑意,倒像是早就知曉的模樣。


    陸鴻遠和長老們將他們的反映看在眼底,倒也不覺得奇怪。沈心菱這次進行任務帶的都是和她相熟的人,對陸清梧不夠了解,這一路上對他的關注肯定也不多。他們本身又和陸清梧差了幾個境界,自然不可能發現什麽。沈心菱和陸清梧明顯熟悉,兩人是師兄妹,甚至是未婚夫妻,她能發現陸清梧的異常也極為正常。


    理智上是這樣講沒錯,但沈心菱和其他虹光宗弟子不同的表現,還是讓這些長輩們對沈心菱的認同多了幾分。


    明景輝聽到陸清梧重傷的消息才是絲毫都不意外,但他作為新入門的弟子,此時都是保持著低頭看地麵的恭敬姿態,身前又有未來師兄們的身軀遮擋,台上的人看不到他們的神色。


    “掌門師兄心下怕是偷著樂呢!清梧不過是金丹初期的實力,卻能戰勝金丹末期,在小一輩裏也是獨一人了。”魏天成坐在長老席上,看到陸鴻遠一幅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的開口調侃。


    “太過危險。”陸鴻遠不需要詢問便知道戰果。如果他們輸給了金丹期魔修,他們恐怕都迴不來了。想到這個可能,陸鴻遠也不由的有幾分後怕。


    “行了!碰上邪修什麽時候都是你死我活的事,當然危險!清梧雖說也受了重傷,卻沒有傷及根本。迴頭我煉製一爐丹藥,保證他用不了幾個月就能活蹦亂跳。”調侃是調侃,魏天成也不介意給陸鴻遠一顆定心丸。魏天成是虹光宗唯一的煉丹師,看傷者的眼力比其他人值得信服。


    隨後魏天成便看向陸清梧,“清梧養好傷後好好消化消化這次戰鬥所得,修為或許還能更進一步。”


    “謹遵師叔教誨。”陸清梧沒有在意虹光宗弟子們的視線,開口迴應魏天成,無論是神色還是麵色都和往常沒什麽兩樣。


    陸清梧這副模樣並沒有讓虹光宗弟子們安心,反倒是更加羞愧。尤其是崔文光更是恨不得將頭埋起來,連陸清梧受傷都沒有看出來,居然還想著示好投誠。


    陸鴻遠作為陸清梧的父親,恐怕是最不願意看到虹光宗弟子這幅麵孔的。現在這幅模樣還有什麽用?他心下對他們不喜,麵上卻是一本正經的開口談論正事,“等這邊結束了,再讓清梧對我們說說路上的遭遇。我們先看看這次的弟子,若是諸位師弟看上了哪個,也好帶迴去好好教導。”


    陸鴻遠一眼便看出,陸清梧的傷勢的確嚴重但沒有傷及根本,也不是急症。稍遲一些療傷,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與之相比,路遇邪修的遭遇,更值得重視。若遇到那邪修不是偶然,對他們虹光宗來說便是大事。雖說邪修出現的原因他心下有猜測,但謹慎一些不會有錯。


    陸清梧點了點頭,從大殿中央走向一側。其他虹光宗弟子也紛紛走向兩側,讓身後的新弟子們直麵虹光宗的掌門和長老們。


    第7章


    沈心菱向前幾步,把手上的托盤放在陸鴻遠麵前的桌台上。“我們這次任務錄製的記憶水晶都在這裏,請師尊與諸位長老查閱。”


    陸鴻遠向著托盤招了招手,便有一枚記憶水晶飛起落入他掌心。長老們的手段與陸鴻遠一般無二,托盤上的記憶水晶很快便分散在諸位長老手中。記憶水晶按照任務要求錄製了在外招收弟子所有的測試內容,上飛舟時的心性測試赫然在列。陸鴻遠這樣的高階修者隻需把神識往記憶水晶裏麵一探,便能將記錄的內容了解的清清楚楚。


    掌門和長老們看完自己手中的那枚記憶水晶,便和身邊的人交換,將所有的記憶水晶都看完,這才抬頭看向端端正正站在大殿中央的新弟子。


    魏天成將殿上的新弟子與記憶水晶之中的表現對應起來,抬頭看向坐在主座上的陸鴻遠。“師兄可有看上眼的弟子?”


    陸鴻遠抬頭看向位置靠後的明景輝。明景輝的資質不可謂不優秀,從記憶水晶之中就能看出他是變異天靈根雷靈根,心性也比多數弟子要早熟穩重,在這一批弟子中是絕對的佼佼者。


    陸鴻遠早年曾有過奇遇,可以辨別出一些特殊體質,至陽體質便在其中。如果說變異天靈根是再明顯不過的天才,那有至陽體質的變異天靈根就隻能用妖孽來形容了。妖孽的天資加上過人的心性,明景輝隻要不在中途夭折,至少有九成幾率可以飛升仙界。虹光宗已經有幾百年未曾出現過飛升仙界的強者,連兵解成散仙的人都寥寥可數。“明景輝不錯。”


    魏天成聽到答案並不意外。天靈根資質的弟子十分罕見,近百年虹光宗也不過碰到了五六個。每一個天靈根弟子,都會引來一番爭搶。如果他不是煉丹師隻是火屬性修者,他恐怕也會爭一爭。


    身為煉丹師,魏天成想要的弟子和其他修者也有所不同。其他人最想收歸門下的變異天靈根弟子,卻不是最符合他師徒標準的,反倒是一名雙靈根弟子,讓他有些驚喜。他的目標和其他人不同,自然也就有耐心在一旁坐山觀虎鬥。


    在陸鴻遠和長老之間選擇,魏天成自然是支持掌門師兄陸鴻遠的。“師兄的眼光還是這麽高。再加上明景輝,我們虹光宗天靈根的苗子,有一半都在你門下。”


    魏天成這一開口,似乎已經將明景輝劃歸到陸鴻遠門下。


    “掌門都已經有清梧和心菱兩個天靈根弟子,兩人在天靈根之中表現也異常不俗,不如謙讓一些。”魯長老麵上帶著和善的笑意,話語之中卻不見多麽和善。


    陸鴻遠看向陸清梧和沈心菱的視線帶著明顯的滿意,隨後他話鋒一轉。“清梧與心菱二人並不是在門派所收,我首次在門派中起了收徒之心,諸位長老不如行個方便?”


    陸清梧是陸鴻遠的親生子,虹光宗之中也隻出了他一個冰靈根,他也就沒有另拜師門直接由陸鴻遠教導。沈心菱是陸鴻遠在外遊曆時救下的,她是木屬性天靈根,屬性和陸鴻遠相符,在外的時候便已經確認了師徒關係,其他人自然沒有插手的餘地。


    “雷是火的變異屬性,火屬性的師尊比木屬性的師尊更為適合。”


    “話可不能這麽說,咱們修行界講究的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哪怕是同屬性的師徒,也不可能步步教導,頂多是遇到疑難時師尊解惑。修行之中遇到的問題,多數都是相通的。”邢長老是金屬性和雷屬性不怎麽沾邊,不過邢長老顯然也有想要將明景輝收歸旗下的打算。


    ……


    虹光宗掌門以及諸位長老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世外高人的模樣,幾個性子比較火爆的,因為爭吵麵色都有些發紅。不過這爭吵也不是沒有效果的,已經有不少長老退出了這場爭奪。


    其他新弟子看向明景輝的視線帶上了明顯的嫉妒,恨不得自己能夠取而代之。明景輝在這樣的視線下卻始終不為所動,更是讓長老們高看了幾分。


    沈心菱見陸鴻遠三言兩語的便又讓兩位長老退出了這場爭奪,心下越發焦躁。她沒有再猶豫往前走了幾步,語氣中帶著幾分遲疑。“師尊、諸位長老,可否聽一聽弟子的建議。”


    “哦?心菱有什麽建議?”陸鴻遠很是爽快的讓沈心菱開口,在他眼裏這個弟子最是懂事,這時候自然會站在自己身邊。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諸位長老想要讓師尊退出爭奪,無非是覺得師尊手下已經有兩位天靈根弟子。但弟子以為,正因為師尊手下已經有師兄與弟子兩人督促,明景輝師弟若能拜在師尊門下,修煉起來會更加上心。”沈心菱言語之間,當真是處處在為陸鴻遠爭取。


    參與爭奪的長老也不得不承認,沈心菱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若是身邊天賦相仿修為更高、亦或是天賦與修為都更勝一籌的師兄師姐在身邊,很容易被激起好勝之心,修煉時會更為刻苦。


    他們之前談論陸清梧與沈心菱兩人的時候,便有不少人覺得沈心菱能有如今的成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陸清梧的激勵。


    門下沒有天靈根弟子的長老不發一語,之前門下有天靈根弟子的長老已經退出了這場爭奪。眼看著陸鴻遠就要成為最後的贏家。


    沈心菱雖說早有準備,心下也是咯噔一跳。她微微收緊了手掌,麵上的笑意越發的燦爛,“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師尊隻有師兄和我兩位弟子,師兄一向醉心修煉,鮮少有交流的時間。我與明景輝師弟十分投緣,頗有一見如故之感。若是明景輝師弟入了師尊門下,閑暇之間我們也能交流交流。”


    陸鴻遠聽到這句話,眼眸之中的笑意明顯消散了幾分,視線更是下意識的看向陸清梧。


    陸鴻遠從未掩飾過想要撮合陸清梧和沈心菱的想法。兩人一個是他的親生子,一個是他疼愛的弟子,他們若是能走到一起,他最是放心不過,能一次了卻諸多心事。


    陸清梧早就清楚他的意思,對他的安排也相當配合。沈心菱也未曾對他的安排表現出過異議,在陸清梧示好的時候也不曾拒絕。陸鴻遠一直覺得沈心菱和陸清梧之間隻不過差一個恰當的時機挑明。現在沈心菱這麽一說,實在是讓陸鴻遠措手不及。


    陸鴻遠想到明景輝的體質,更是有些不安。至陽之體與至陰之體在特殊體質之中是相對應的兩個體質,若是能夠合體雙修有奇效。兩種體質冥冥之中有幾分吸引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修真界也曾有過類似傳言,至陽之體與至陰之體是天定姻緣。若是沈心菱與明景輝相處的時間再長一些,或許真可能成就姻緣。到時候陸清梧就會成為這段感情的犧牲者。


    “父親,孩兒以為明景輝若是能與我成為師兄弟,也稱得上一大幸事。”陸清梧與陸鴻遠視線相對。


    明景輝若是入了陸鴻遠門下,的確是一大幸事。在修真界師尊要比父親還要更為親近,弑師的罪名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住。有了這一層身份在,陸鴻遠便多了一道平安福。


    至於沈心菱和明景輝會不會走到一起?完全沒有必要考慮。明景輝與沈心菱不拜在同一人門下也會走到一起。拜在同一人門下相處的時間更多,兩人也許會提前確認關係?


    陸鴻遠點了點頭,心下反倒更加遲疑。陸鴻遠想要收明景輝為徒的目的和其他人的確有些不同,其他長老是為了能培養出更優秀的弟子,日後他在門派甚至是修真界的地位便能水漲船高。陸鴻遠有陸清梧和沈心菱這兩個弟子在,已經不需要其他弟子來提高身份。他之所以想要把明景輝收入門下,無非是想要更好的護持,免得這個天才夭折。


    至陽之體和至陰之體是比天靈根更為罕見的寶體,有這兩種軀體的人哪怕隻是個五靈根也能修煉出天靈根的速度。但這樣的體質有利也有弊!至陽之體與至陰之體都是上好的雙修體質,隻要與之雙修,修為增長的速度也僅比兩種體質稍差一些。如果直接將兩種體質當做爐鼎,超過兩種體質本身也不是不可能。修真界之前便有過圈養兩種體質爐鼎的先例,雖說罪魁禍首最後伏誅,做了爐鼎的人體質也已經廢了。


    陸鴻遠當初收沈心菱為徒第一件事便是為她遮掩體質,如今沈心菱的體質除了他們師徒三人之外無人知曉。陸鴻遠收明景輝為徒也是想要故技重施。


    如果隻出手為陸鴻遠遮掩體質,不收入自己門牆,對明景輝來說的確多了幾分風險,陸清梧卻有繼續和沈心菱在一起的機會……


    陸鴻遠始終做不到大公無私,幹脆將這個選擇拋給了明景輝。“明景輝,我的確看重你的資質,想要將你收入門牆。不過,這幾位長老是因為心菱在退出爭奪,現在指不定在心下怎麽腹誹我!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你在我們之間做一個選擇。你自己決定,你要拜在誰的門下。”


    陸鴻遠此話一出,不僅是弟子們,就連長老們也極為震驚。虹光宗的親傳弟子向來是長老選擇弟子,可從來沒出過弟子選擇師尊的先例。但是此時,這個方法倒也合適。明景輝的天賦的確驚人,有自己選擇的資格。弟子在一眾長老中選擇出師尊,給師尊長了臉,日後自然會更用心的教導他。


    明景輝頂著眾人的視線,看向高台上的長老。心下也有幾分猶豫。從地位上來說,掌門在虹光宗的確可以說最尊貴的,不過他門下已經有兩位天靈根,屬性又與他並不相符……


    “明景輝從今天開始就是我門下弟子!”不等明景輝做決定,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便從外麵闖了進來。


    “厲長老。”陸鴻遠看到眼前的人也微微一愣,這位居然從自己洞府出來了?


    “我是雷係天靈根,最適合教導他。如果你們把他交給我,接下來十年內,我可以無償為門派打造靈器。”厲嘉茂看向明景輝的視線異常熾熱,熾熱到讓人忍不住懷疑,若是在場的人沒有修為比他更為高深的,他會直接將明景輝擄走。


    陸鴻遠明顯的看出其他長老已經動搖了,縱然是門派之中的煉器師,在煉器的時候門派中人也會支付一定的酬勞。如果能免了這部分用於修煉,門派弟子的實力應該還能提升一些。


    厲嘉茂也是門派長老,不過他醉心於修煉與煉器,從不參與門派事務。煉器師與煉丹師很難做到修為與煉器、煉丹兼顧,像魏天成那樣修為算不得高深,煉丹術卻是一絕的占據大多數。厲嘉茂就是這極少數的人,修為在同齡人之中是頂尖的,煉器也不輸於任何煉器師,在數十年前也是虹光宗有名的天才人物。


    “這……”厲嘉茂的確不錯,但陸鴻遠卻沒有開口應下。“我之前承諾了讓明景輝選擇弟子。”


    厲嘉茂盯著明景輝,開口說了一句。“我目前尚無弟子,若你入我門下,我會全力培養你,所有資源隨你取用。”


    聽到這一句,陸鴻遠都不由的驚愕。厲嘉茂作為煉器師收攏財富的能力可謂是一絕,如果隻論手上的資源,怕是比陸鴻遠這個掌門還要多。


    明景輝稍微遲疑了一瞬,隨後點頭,拜師之事便成了定局。


    陸清梧看了一眼厲嘉茂,兜兜轉轉,明景輝在虹光宗的‘師尊’還是劇情中人。


    陸清梧倒是沒有太多失望,沒有了師尊的名義作為保命符,陸鴻遠也有他保護,絕不會是劇情中那個結局。至於他開口後沒有改變劇情的事,陸清梧也不在意,事實上他早就清楚一句話很難改變這段劇情。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之前的‘陸清梧’雖然對沈心菱沒有男女之情,但的確處處為她著想,沈心菱在長輩麵前對陸清梧也十分親近。


    陸鴻遠早就誤解了陸清梧和沈心菱兩人的關係,沈心菱對明景輝有幾分親近,作為父親他為陸清梧著想,在麵對將明景輝收入門前的問題時自然會有所遲疑。隻是陸清梧的一句話,並不足以讓陸鴻遠直接將明景輝收入門牆。除非陸清梧能證明他與沈心菱並無私情,眼前的場景顯然不合時宜,以‘陸清梧’的性格,也不可能主動去證明什麽。


    陸清梧開口隻是為了爭取一下,能讓明景輝拜在陸鴻遠門下自然是好事,不能改變劇情,他也什麽損失。


    第8章


    這批弟子中有一位木火雙靈根的弟子讓八位長老起了收徒的心思,若是換做往年也會是新弟子之中的風雲人物。如今有明景輝這個難得的變異天靈根珠玉在前,同時上山的弟子難免會被遮掩光芒,不會引起過多關注。


    除了明景輝和這名木火雙靈根的弟子之外,還有其他五人被長老們收入門牆,成為親傳弟子。另有數名弟子被有資格收徒的內門弟子看重,得以進入內門。其他沒有被選中的,便隻能從外門一步步向上爬,是否能進內門都要看機遇。


    “新入門的弟子都安排好了,師兄不如去我洞府一敘,聽清梧他們好好對我們說說路上的遭遇。”魏天成如願將他看重的木火雙靈根弟子於英哲收入門下,心情非常不錯,忍不住開口邀請。


    “求之不得。”陸鴻遠麵上同樣帶著幾分笑意。失去明景輝這個變異天靈根的弟子,他並不覺得惋惜,心下反倒輕鬆不少,厲嘉茂給出的承諾更是意外之喜。


    “師兄怕是早就惦記我那幾壇好酒了,英哲入我門下的確是大喜事,我就如師兄所願開上一壇。”魏天成說著站起身來,“我們到洞府邊喝邊談。”


    陸鴻遠理解魏天成的驚喜。魏天成門下倒是有幾個弟子,但是資質最好的也是三靈根。不是之前沒有魏天成能看上眼的雙靈根弟子,隻是他看上眼的雙靈根天賦弟子對煉丹不感興趣,對煉丹感興趣的雙靈根弟子他又看不上眼。


    於英哲是他門下天賦最高的弟子,而且還是與煉丹最為契合的木火雙靈根,在煉丹一道上比起單屬性天靈根更適合,煉丹師得了這麽一個徒弟和其他修者得了天靈根弟子區別也不大。


    雖說有心和魏天成分享喜悅,但陸鴻遠作為掌門,不能因為魏天成失了信譽。“我之前可是當著諸位長老的麵說,讓清梧對我們說說路上的遭遇,怎好提前離席?”


    “諸位長老應當不會在意。”魏天成看向其他長老。


    “其他弟子也能向我們說明路上的遭遇,掌門不必顧忌我等。”魯長老開口迴應,其他長老點頭附和。


    並不是所有人都對陸清梧他們途中的遭遇感興趣,有感興趣的就像這位長老說的那樣,可以詢問這次同行的弟子,沒必要攪和了魏天成和掌門的興致。若是他們路上碰到的邪修真的有問題,陸鴻遠肯定會與他們商議。


    “師兄,我們走。”魏天成走了幾步,還不忘招唿三位小輩。“清梧、心菱、英哲,你們也跟上!”


    “弟子先行告退。”陸清梧先向幾位長老打了聲招唿,這才轉身跟上陸鴻遠和魏天成兩人的腳步。


    沈心菱、於英哲將陸清梧的姿態學了十成十,緊隨其後。


    虹光宗月虹峰上,魏天成的洞府之中,幾人圍坐在石桌旁。


    陸清梧在兩位長輩的要求之下,向他們敘述這次返迴虹光宗路上的遭遇。在其他人眼中頗為驚心動魄的經曆,在陸清梧口中也隻是三言兩語便能概括的事。為了能讓這兩位與‘陸清梧’關係親近的長輩滿意,他多說了不少。


    沈心菱和於英哲這兩個當事人在一旁盡力的做補充,將他們這一路上的遭遇以更豐滿的姿態展現在陸鴻遠與魏天成麵前。三人同時描述一段經曆,顯得親近了一些。之前還有幾分忐忑的於英哲,沒有了之前的謹慎,顯露出了他極為善談開朗的性格。


    金丹期的戰鬥,金丹期以下的人隻能看到一個光影。陸清梧在說與邪修之間的戰鬥,隻能由他自己描述。沈心菱和於英哲兩人說一說交戰時出現的聲勢,這聲勢的描述也隻有戰鬥剛開始時。戰鬥開始沒多久,沈心菱他們便四散奔逃,連聲勢都沒有看到。


    陸清梧說完了與邪修的交戰,便將這次的經曆做了一個結尾。“……邪修伏誅,我等乘飛舟返迴宗門。”


    “邪修死亡之前還發出了頗為詭異的笑聲,除了陸師兄之外我們都有一瞬間的精神恍惚……崔文光師兄懷疑那邪修可能留了什麽後手在景明輝身上,還提議探查景明輝的身體和識海,景明輝也同意了。”於英哲聽到陸清梧的簡短型描述,下意識的開口補充。


    陸鴻遠放下已經送到唇邊的酒杯,麵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眉頭微微皺起,“邪修可能在明景輝身上動了手腳?!”


    “崔文光師兄是這樣說的。”陸鴻遠語氣太過嚴肅,甚至比之前在大殿上更為鄭重。於英哲心下有些擔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聲音中也有幾分遲疑。


    “英哲,你將當時的情況更詳細的描述一遍。”魏天成安撫的看了於英哲一眼。


    “當時是這樣的……”於英哲將自己聽到的看到的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


    “心菱,你有什麽要補充的嗎?”魏天成隨後看向在一旁聽著的沈心菱。


    “沒有。”沈心菱看了於英哲一眼,於英哲的確事無巨細的將邪修前後死亡的場景描述了出來,其中便包括她當時所做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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