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明野帥,小貓精濾鏡比學校的圍牆還要厚,肌肉虯在一起一點美感都沒有。


    明野的腹肌真漂亮啊。


    西稚又開始想入非非。


    球場上打球的男生經常會脫掉上衣袒胸露乳, 明野卻從來不脫,西稚隻是在他偶爾用衣服擦汗撩起來的時候插空瞅上兩眼,然後小臉紅紅。


    女朋友應該有看男朋友腹肌的權力。


    可明野太正經了,連親她都是淺嚐輒止。


    西稚今天穿了雙一腳蹬的鞋子,她在桌下悄悄脫掉,踩著船襪去碰明野的小腿。


    明野沒有反應,西稚繼續碰,得寸進尺爬上他大腿。


    明野出手如電,擒住她的腳架在自己腿上。


    西稚笑嘻嘻的。


    明野屏氣,故意說:“臭。”


    西稚不樂意,腳向上抬:“昨晚才洗過,不臭。”


    明野反手撓她腳心,西稚癢得受不了剛要咯咯笑,明野手指放在唇邊:“噓,圖書館安靜點。”


    他話這麽說,卻不鬆她的腳,手指停在上麵若有若無輕撓,西稚捂著嘴巴,憋得眼淚都出來了。


    “鬧我?”明野手勁很大,按住西稚的小腿不讓她抽迴去。


    西稚拚命搖頭,聲音細細軟軟:“沒有。”


    明野將她腳握在手裏,不撓也不放開,隻是輕聲說:“老實點。”


    西稚柔韌很好,就這麽架在他腿上,趴在桌上睡起覺來。


    她頭發鬆軟,生著彎彎的小卷,鬆散地披在肩頭。


    明野說著讓她老實,自己卻集中不了注意力,眼神總時不時朝她看去。


    此時此刻。


    國防力量分析比不上她幹淨的側臉可愛。


    邊疆戰略位置也不如她撲動的睫毛有趣。


    明野幹脆合上電腦,愣愣坐在那裏看她睡覺。


    他挑起一根筆去纏她的頭發,又去撥動她衣服的後領。


    西稚是在裝睡,唇角偷偷彎起,一伸手抓住明野手裏的筆,半嗔半怒:“明明!”


    明野被現場抓包,鬆開筆:“寫論文。”


    西稚順勢抓住他的手:“不寫了,我們去散步吧。”


    明野早就等這句話了,利索起身收拾東西,而後摟著她的肩頭裝模作樣:“真受不了你,小黏貓。”


    小黏貓西稚跟著虛偽的明明出了圖書館,秋日午後陽光燦爛,西稚提議:“去籃球場走走吧。”


    籃球場上明野的朋友多,被明野摟著路過可以讓更多人看到,以此坐實自己大嫂的名號。


    西稚心裏算盤敲得很響,將自己的小書包掛在明野肩上:“幫我背。”


    她兩手空空,不停向籃球場上看,可根本沒人理她。


    西稚小臉狡猾,她看到隔空飛來一個籃球,心思一轉,在明野不解的目光下走了兩步向前一撲撞到了籃球上,然後順勢躺在地上。


    “哎呀。”小貓精碰瓷倒地,捂著胸口,“砸到我了。”


    明野目睹全程,沒有說話。


    不小心將球扔出的是個國防生,他跑過來緊張地問:“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校醫院?”


    他認識明野,問道:“不會砸壞了吧?她怎麽不起來?”


    西稚臉上是痛苦但故作堅強的表情:“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她將球還給那個國防生,朝他溫柔地笑,企圖營造出大方善解人意的大嫂模樣。


    那同學放下心,拿起球走了。


    西稚見明野從頭到尾沒有反應,氣鼓鼓地問:“你不關心我嗎?”


    明野說:“你撲上去幹什麽?”


    西稚捂著胸口,一副喘不上氣的模樣:“我沒有撲上去,你不要這樣想我。”


    她蹙著嬌嬌的眉,重重喘了幾口氣:“明明,胸悶,幫我揉揉。”


    明野:“……”


    西稚抓起他的手要朝自己胸口貼:“揉揉,很疼的。”


    明野臉一紅:“摸什麽?我都看到了。”


    那球根本沒有打在她身上,她手掌偷偷別在胸口將球推了出去。


    西稚耍賴不成,又牽他的手向下:“那給我揉揉屁股,剛才摔疼了。”


    “你就想讓我摸你?”明野已經十分了解她了。


    西稚眸光水潤:“我不是那麽無恥的人。”


    她是一隻無恥的貓。


    “不摸。”明野很正直。


    “不摸就不摸。”西稚一點也不黏。


    正在明野好奇她怎麽變性了,又聽她說:“我這麽乖,你可以給我個親親嗎?”


    “不親。”明野還想逗他一會,西稚忽然踮起腳尖親在他剛硬的側臉。


    “我親親你也行。”西稚心滿意足地舔舔嘴唇,故作的矜持不翼而飛。


    她正偷笑,明野轉臉在她側臉啾了一下,西稚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他就轉過去站好。


    “你親我了?”小貓精眉眼彎彎。


    明野不說話,嘴角是化不開的溫柔。


    遠遠過來幾個高個子男生,為首的一個是何單。


    他住研究生院,西稚很久沒見他了。


    何單身後四個男生人高馬大,每個都像樊黎那麽壯。


    他們幾個人走在一起,幾乎擋了整條路。


    何單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皮衣,襯著他黝黑的皮膚臉都快看不清了。


    他在離西稚三米遠的地方站住,雙手上撫,理了理打了摩絲油膩的頭發。


    他眉梢微微挑起,站在路中間低垂著眼睛故作深沉,算好西稚經過他麵前的時間,嘴角上揚,憋了許久憋出一個磁性而輕佻的貴公子音:“軟軟——”


    軟軟沒有理他。


    他抬起頭,發現明野和西稚岔開路走了。


    何單怒了:“攔住他們!”


    西稚正和明野討論晚上吃什麽,冷不防被四個彪形大漢攔住。明野沒作聲,何單從懷裏掏出一副墨鏡歪歪扭扭架在鼻梁上,露出一雙眯著縫的小眼睛。


    何單站在他麵前,指著西稚:“你搶了我的女人,找個地方練練?”


    明野看了他片刻,就在何單露出鋒利的牙齒準備明野和他身後的肌肉男幹一架的時候,明野掏出手機給一個名為老趙的人發了消息。


    何單罵明野:“你這麽慫配不上她!”


    “軟軟。”他深情地拉起西稚的手剛要說話,被明野一巴掌拍掉。


    明野捏著西稚的手背在自己衣服上蹭了幾下,何單眼睛紅了:“你什麽意思?”


    明野眼睛瞥著他黑黢黢煤堆裏滾過一樣的手背,淡淡地說:“你別給她手抹黑了。”


    何單:“……”


    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但又不知道怎麽迴擊。


    他呲牙看著明野:“運動會快來了,我們比賽。”


    “如果我贏了軟軟是我的,如果你贏了,我們公平競爭。”


    隻要是個男人絕對受不了被這樣激將。


    何單心想,明野絕對會答應,快答應吧。


    然而明野隻是淡淡地說:“不比。”


    何單愣了:“為什麽?”


    明野看傻子一樣看他:“西稚已經是我女朋友,我為什麽要比?”


    何單陰險地笑:“你怕了?”


    明野又說:“況且你贏不了我,浪費時間。”


    “你知道我要比什麽?”何單自言自語,“我們比吃妙鮮包,誰吃得多誰就贏。”


    西稚:“…………”


    “當然如果你覺得吃不過我,我們就比爬樹,誰爬得高誰贏。”


    西稚怒了:“你要不要臉!”


    何單說:“他真慫。”


    他這樣說明野,西稚生氣了。


    “有本事你和明野比打人啊!”西稚指著何單的鼻尖,罵人時也是一副細聲細氣的嗓音,“誰先把對方打出血算誰贏,明野讓你一榔頭,你敢打他嗎?你敢打嗎?”


    何單愣住,他還真不敢。


    明野動手頂多受處分,他動手可會被打迴原形。


    西稚給明野出氣似的一哼:“你可真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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