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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許在進宮之前宇文璨和皇帝支會了一聲,皇帝竟然不在像往日那般沉溺於夢境,整個人很清醒,很精神,一點也看不出這幾個人都你是臥病的樣子。


    皇帝原本是坐在龍榻上的,聽到通報後竟然掙紮著親自去迎接榮驊箏,陳公公被皇帝嚇出了一身冷汗,慌忙的上前扶著皇帝龍體,低眉順眼的道:“皇帝,龍體


    為重啊。”


    皇帝哪裏聽得進去,一手揮開陳公公的攙扶,讓左右伺候穿好衣袍鞋襪之後哆嗦著身子就要出寢宮迎接。


    陳公公等人擔憂不已,但是誰都不敢僭越一步,隻得亦步亦趨的跟著。


    “陳中啊,我大郢有後了!”皇帝很是激動,平素裏青蒼的臉色染上了一點紅潤生氣,“而且是璨兒的,璨兒的子嗣啊!”


    皇帝話語裏全部是歡欣和滿足,裏麵包含的深意讓陳公公紅了眼圈,弓著腰連忙應是,說了一些恭喜的話。


    皇帝和宮殿裏的人在宮殿門口等了不過片刻,榮驊箏和宇文璨的身影便來到他們麵前了。


    皇帝現在的眼睛已經不複以往的清明和銳利,不遠不近的看著逐步走近的兩人,眼睛不清不楚的看著榮驊箏,卻是將她高高凸起的肚子瞧了個分明,不知是不是


    因為太激動了,唇角笑了兩下便開始扯著胸口咳嗽。


    那咳嗽聲沉悶而淒厲,陳公公等人聽了不免擔憂不已,慌忙這要上千伺候,皇帝卻從容的揮揮手,“罷罷罷,爾等還是進去準備好吃食吧,心兒懷璨兒時就愛吃


    酸,愛吃梅子,嘴兒叼又饞。”


    其實這些話自昨夜恭謹王來了一封信之後皇帝就說了好幾遍了,一遍一遍的呢喃,宮裏的人早就準備好了,這番為了讓皇帝安心陳公公細心的將如皇帝之話吩咐


    左右,讓一些人下去了。


    皇帝聽了陳公公的話很是滿意,翹起唇角道:“心兒懷璨兒那會兒啊最不安分了,平日裏是多麽嫻靜的一個人啊,卻變得每天都愛鬧,有時候還愛哭,哭哭鬧鬧


    的。當時正值大郢的水患時期,每天都有一大堆奏折從四麵八方的傳過來,當時貪官汙吏重啊,國庫出去的都被貪了大半,民不聊生的,每天上朝還要和朝上那


    些頑固不化的人鬥著,當時心多累啊,但是不知為何,當時就算多累卻都愛被心兒鬧……”


    “現在啊,心兒不鬧了,朕果然就不習慣了……”


    陳公公靜靜的聽著,眼圈紅了又紅。他是在皇帝還是王子的時候就在身邊伺候了,皇帝和孝頤皇後的事兒他都看在眼裏,怎麽會不明白呢?


    “六年了吧,也不知道心兒還記不記得朕這個糟老頭……”皇帝每次醒來之後隻要說到孝頤皇後話就會變得特別多,一說就不會停,“六年了啊,但是朕怎麽覺


    得一切就好像昨天的事兒呢,心兒笑得模樣我都還記得……”


    “六年其實很長的吧,有時候真總覺得一天怎麽都那麽長,何時才是百年之後?”


    皇帝看著遠方喃喃自語,宇文璨和榮驊箏終於走了過來,宇文璨看到皇帝出神的看著天邊一角,側身和榮驊箏說了一聲,然後加快了速度來到皇帝身邊扶著他道


    :“父皇,外麵風大,怎麽就出來了?”說著,就要扶著皇帝往裏走。


    皇帝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睛有點朦朧,看向宇文璨的時候多看了好幾眼才道:“璨兒來了啊。”話罷,想到了什麽掙開了宇文璨扶著他的手,笑道:“恭謹王妃


    的身孕都將近九個月了,你怎麽就扔下她先行跑來了,去去去,好生的看著,不然可要鬧脾氣了。”


    皇帝將榮驊箏稱為恭謹王妃,一旁的陳公公眼底閃過一抹了然。


    宇文璨看著皇帝臉上的笑,眸底不著痕跡的深了深,沉著的點點頭。


    榮驊箏雖然已經懷孕即將九個月了,但是她身子被養的非常好,看著非常精神,之前宇文璨看她肚子凸得高高的走路她每走一步他雲淡風輕的臉色就會僵硬一番


    ,在一旁不著痕跡的限製她走路的步伐和速度。兩人所以磨磨唧唧的前進,宇文璨疾步的走了之後,榮驊箏而走得快了,三兩下就來到了皇帝麵前,根本就無需


    宇文璨迴去接。


    來到皇帝麵前,榮驊箏自然不會下跪,卻很鄭重的朝他福福身子,“見過皇上。”


    皇帝一直盯著榮驊箏的肚子看,憔悴的臉上帶著笑,聞言卻笑容一僵,“怎麽不叫父皇?是不是……”


    榮驊箏一愣,宇文璨站出一步扶著皇帝道:“父皇,你想太多了,箏兒心胸廣,不記仇的。”


    意外得來的讚美榮驊箏心頭滋味了一下,對於喊不喊皇帝的事兒,她是真的之前一直就不習慣叫皇帝位父皇,所以一個順口的就叫了,卻不曾想皇帝竟然如此敏


    感。其實她不明白皇帝為何會想她是不是對他心有芥蒂,之前皇帝根本就沒有對她做過什麽啊。


    宇文璨昨天和她說了那麽多,自然明白皇帝現在的心境,他的害怕。知不知道怎麽的,榮驊箏看到兩三年前還英姿勃發,高貴挺拔的皇帝在兩三年之間就變成了


    這副憔悴的模樣,她竟然心酸了一下。


    皇帝其實才是真正的苦命人啊,愛而不得求而不得,即使高高在上又如何?


    “王爺所言極是。”榮驊箏眨兩下眼睛,調皮的自誇道。


    不知怎麽的,皇帝就笑了,邁兩步來到榮驊箏身邊,直直的睜著渾濁的眼睛盯了榮驊箏一會之後,道:“你是個好孩子,朕以前啊總是拘泥於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所以才……”


    榮驊箏看到了皇帝嚴重的緊張和懊悔,想了一下伸手扶著皇帝的另一隻手,“父皇,都過去了。”


    皇帝一怔,然後連連點頭,“是啊,都過去了,好孩子啊,你是個好孩子……”


    “父皇,這裏風大,我們先進去吧。”宇文璨說時翹著唇看了一眼榮驊箏,黑眸蕩漾著溫柔。


    榮驊箏也看向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兩人將皇帝扶了進去,在宮殿裏坐下陪著皇帝說話。


    進了宮殿,皇帝立刻讓人將東西端來,指著桌子上的東西對榮驊箏道:“來來,一路過來餓了吧,這些可都是你這個時期愛吃的東西呐,多吃些。”


    其實在出門之前榮驊箏已經被宇文璨喂得飽飽的了,卻沒推托皇帝的好意,在他期盼的眼神中笑米米的伸出手捏著桌麵上的糕點吃。桌麵上的糕點都不是一般的


    糕點,滋味美好不用說,用材料全數都是適合孕婦的,榮驊箏看到的時候有些驚訝。


    一旁的陳公公眼尖,笑著道:“這些可都是以往孝頤皇後懷著恭謹王的時候愛吃的,皇上如今還記得呢。”


    榮驊箏的心髒顫了一下。


    皇帝病成這個樣子,榮驊箏看他眼睛渾濁,兩頰消瘦,時日無多了,本以為他記憶已經變差了甚多了,卻想不到這些事兒都過了二三十年了,他竟然還記得。這


    ……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愛,對方愛吃的一桌菜,記了將近三十年!


    “心兒嘴叼啊。”皇帝語氣有些無奈,卻滿是寵溺,“心兒還未嫁給朕的時候就被家裏衝著的,吃喝用度從來都不差,不過她嘴兒真的叼,有時候連禦膳房出來


    的東西都會嫌,嫌沒新意,吃來吃去都是那幾白種,所以後來她竟然自己跑去禦膳房煮吃的。”


    “心兒從來就聰明,什麽事兒隻有她不想做的,從來沒有她做不好的,第一次煮吃食朕就覺得好吃。”皇帝話語裏全是懷念,話罷,想起了什麽,看著榮驊箏道


    :“心兒自己研製出來的落蓮雪子雞是朕和心兒還有璨兒都最愛吃的,不過所需材料複雜,過程繁瑣,做起來有些麻煩。”


    “落蓮雪子雞?”榮驊箏舌頭舔了一下嘴巴,丫的,她已經好久沒吃了,被皇帝這麽一說,那股味兒頓時就開始勾引著她的魂兒了。


    “是啊,落蓮雪子雞你定然沒吃過吧?”皇帝一臉惋惜的模樣,“那是心兒自己研製的,方子當時誰都沒有給呢,幾乎沒有人聽過這個名字,如今朕倒是想嚐一


    嚐那個味道。”


    “我吃過啊,吃了好幾次了。”榮驊箏有些奇怪的看向宇文璨道:“王爺,王府不是有人懂做這道菜麽,既然皇上愛吃何不讓廚子過來做一次?”


    宇文璨臉上染上了可以的紅暈,卻輕飄飄的撇過臉沒答話。


    皇帝聽了榮驊箏的話倒是覺得驚奇,“你吃過落蓮雪子雞?落蓮雪子雞可是心兒研製出來的,天下間隻有心兒懂得做啊,恭謹王府怎麽可能……”皇帝說著說著


    ,迷迷糊糊的腦子閃過一道靈光,話一頓,眼睛有點不敢置信的看向宇文璨,“璨兒,該不會是你……”


    宇文璨咳了一下,臉上仍然是雲淡風輕的,“父皇要是想吃,今兒兒臣倒是可以做給父皇嚐一嚐。”


    榮驊箏聽呆了。


    之前她吃的落蓮雪子雞竟然是宇文璨做的!


    皇帝唇瓣翹了一下,道:“當初心兒去哪裏都愛拉著你去,朕聽了恭謹王妃的話就在猜測是不是當初你將落蓮雪子雞的做法學了去,果真不出朕所料啊。”


    話罷,他渾濁的眼睛看了一眼榮驊箏,眸色深了一下。素來君子遠庖廚,高傲如他兒子,竟然願意為一個女子洗手作羹湯……


    “父皇的記憶力尚可。”宇文璨淡淡道。


    皇帝笑了,揮揮手道:“去吧去吧,朕當真想嚐一嚐你的手藝呢,也和心兒的比較一番。”


    宇文璨點點頭,雲淡風輕瞟了一眼榮驊箏便走了。


    榮驊箏還在發愣,腦子裏有些東西消化不開。


    皇帝臉色有些疲倦,看榮驊箏這個模樣卻忍不住笑著問道:“可是被驚到了?”


    榮驊箏愣愣點頭。


    “朕也被驚到了呢。”皇帝淡淡道:“璨兒性子素來寡淡,朕和心兒都未曾嚐過他親手做的東西呢。”


    “……”


    “所以啊,恭謹王妃,無論如何,無論日後發生了什麽事兒,都請你堅強一些可好?”皇帝突然有些悲傷的道:“請你一直陪在他身邊,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其實,朕從來就未曾也討厭過你,隻是朕看到你之前所做的種種就會想到心兒,朕會覺得恨,恨為何當初心兒不堅強一些,不強悍一些,認著死理要是心兒像


    你這般那該多好啊,任何人也不得欺負,痛了一點就還別人十倍百倍,如果心兒像你這樣,我們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了……”


    榮驊箏靜靜的聽著,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恭謹王妃,你是不同的。”皇帝又道:“朕知道要求你一直陪在璨兒身邊是過分了點,因為你現在其實是什麽名分也沒有了,可能即使璨兒登了皇位你也不能


    成為哪一個和他並肩享受榮耀的人,這對你不公平。”


    榮驊箏咬唇。


    皇帝看看著她,眼睛裏滿是無奈和悲慟,“但是時間哪來那麽多公平呢,朕全心全意為百姓,為天家舍棄了唯一,心兒那麽好,曾經救濟百姓無數,曾經寬恕無


    數人,但是上天還不是一樣將她早早的從朕身邊帶走了。世間的公平啊,其實就是一種殘忍。”


    “孩子……”皇帝說著說著,突然伸處顫顫巍巍的手來,榮驊箏看著,有些彷徨。


    一旁的陳公公催促道:“恭謹王妃,抓住皇上的手啊。”


    榮驊箏哦了一聲,趕緊伸出手抓住皇帝的手。


    皇帝對榮驊箏的反應很滿意,點點頭,繼續道:“這兩年多來璨兒過得並不好,他雖然不說,但是朕都知道。”話罷,他想起了什麽,有些歉然的道:“兩年多


    前,在你還沒前往誅狼山之前,因為兵權的事兒朕幾乎隔幾天就到他府上勸他迎娶雲小姐,不知你可有留意到?”


    榮驊箏側頭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麽一迴事,皇帝有一段不時間經常一襲尋常打扮的來王府,見到她的時候臉色都不怎麽好。


    皇帝看榮驊箏的臉色就知道她想起來了,“當時朕和擁護他的臣子一道勸他,他都不聽,甚至為此要想著要放棄皇位的爭奪,當時朕氣壞了,覺得他當時腦子糊


    塗了,所以每每看到你臉色都不怎麽好。”


    竟然還有這麽一出?榮驊箏委實驚訝了。


    “如果璨兒不娶雲小姐,皇後定然逼著翟兒娶的,璨兒現在三百萬兵權有一百萬來自雲王府的,翟兒也擁有一百五十萬,如果翟兒娶了雲小姐,璨兒可真是什麽


    都沒有了,一皇後恨心兒和璨兒的心,翟兒登位後都不知道皇後會對璨兒做出什麽事兒來。”


    榮驊箏當然明白其中利害關係,歎息的點了點頭。


    “朕知道朕偏心了,翟兒璨兒都是朕的兒子,但是……人心終究是偏的啊。”皇帝臉上有著無奈,“朕四個兒子,朕都虧欠了他們,朕是個失責的父皇。”


    “皇上……”榮驊箏聽著有些不忍,“生在帝皇家,有些事兒終究不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是啊,這是帝皇家最大的悲哀,愛不得求不得恨不得痛不得……”


    四個不得,榮驊箏聽得都心驚了。


    “其實,四個兒子當中,朕最疼愛璨兒,卻虧欠他也最多”皇帝突然很有感觸的道:“傳說你沒了之後璨兒連續三個月沒有理會朕,三個月閉門不出,什麽全國


    的錢莊啊,兵器的製造啊,招兵買馬啊,還有特種士兵的特訓等等的,事兒全數拋下了,整天喝酒醉生夢死,如果不是朕苦苦哀求,璨兒真的是連真正父皇都要


    丟棄了。”


    “或者皇位並非是璨兒想要的,但是朕為了能夠在碧落黃泉不會沒臉見心兒,將這些俱加諸在他身上,也不知他會不會怨朕。”


    “朕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朕沒有辦法啊,六年了,朕再也忍受不了多久了。”皇帝渾濁的眼睛有點發紅。


    榮驊箏聽得心頭發堵。


    “璨兒將來會站在這郢國的巔峰,但是站在巔峰上並非是好事,沒嚐過滋味的人不知道站在那裏久了其實很想下去,站在那裏太寂寞肩膀承受的東西太重了,往


    往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站在那裏並不好,但是那個巔峰一站上去了卻不是隨隨便便能下去的。”皇帝幽幽的對榮驊箏道:“所以,孩子,為了璨兒能夠好過一


    點,為了減輕朕的負罪感,可否請你一定要好好的陪在璨兒身邊?他真的需要你。”


    榮驊箏垂頭沒有答話。


    皇帝靜了好久,榮驊箏不答,還是忍不住問道:“孩子,你的決定呢?”


    榮驊箏抬起頭來,眼睛有點發紅,鼻腔發酸,知道皇帝問的是什麽,點了點頭。


    隻要宇文璨願意,有生之年她都會陪著他。


    “既然這樣朕就放心了,朕不希望璨兒步朕的後塵啊。”皇帝鬆了一口氣,也笑了,想起沒事對陳公公道:“陳中,你到朕批閱奏折的書桌上打開抽屜,裏麵有


    一個明黃的袋子,你將它拿過來給朕。”


    陳公公臉色變了一下,趕緊點頭。


    在事兒和和榮驊箏聊完之後,皇帝顯得越發的輕鬆精神了,事兒一件件的吩咐身邊的人做,他宮殿裏的人個個走動著拿這拿那的,不一會兒榮驊箏身邊便堆了好


    幾個包袱。


    榮驊箏看著那幾個大大的包袱,嘴角抽了抽。


    其實,宮裏有的東西,宇文璨府上也有吧。


    當然,榮驊箏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畢竟是皇帝的一番心意。再者,榮驊箏知道他心裏其實對她有愧疚的,不然也不會趕忙著討好。


    麵對一個沒有什麽日子的人,麵對自己愛人的父親,榮驊箏一句不好的話也說不出來。


    皇帝對那幾個包袱卻非常滿意,才想說哪些哪些是給她的,哪些哪些是給他的皇孫的,陳公公這時候卻將東西拿來了,鄭重的跪地交給皇帝,皇帝斂眸拿過,抓


    住榮驊箏的手,放進了榮驊箏的手裏,道:“這個,你保管好。”


    掌心的東西不算大,但是也不算輕,憑著感覺,榮驊箏覺得那會是玉質的東西,應該是什麽印章。


    榮驊箏想要開口問,皇帝卻道:“這個迴去之後再打開看,不過,一定要記得保管好。”


    榮驊箏看皇帝語氣鄭重,點了點頭。


    “這才對。”皇帝很滿意,目光看向榮驊箏的肚子,想起了最關鍵的,對陳公公道:“唉呀,陳中,不是讓人繡了龍鳳小衣小鞋麽,可是拿來了?”


    陳公公看皇帝高興也忍不住高興,“方才讓人去催了,聽說是一會就拿來了。”


    “好好好。”皇帝心安了。


    榮驊箏聽著,問了一句,“可是一套出生穿的小衣?”


    “是啊,衣袍鞋子,什麽都齊全的。”而是龍紋的,他的長皇孫啊。


    榮驊箏笑了一下,慢慢的湊近皇帝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個字,然後慢慢退開。


    陳公公不知顛倒榮驊箏說了什麽,卻見皇帝更激動了,臉上大大的笑著讓陳公公走近,在他耳邊說了些話,陳公公臉上一驚,又是一笑,興衝衝的下去了。


    之後,榮驊箏和皇帝聊了一會,宇文璨便迴來了,伴隨著的,還有榮驊箏想念了好久的味道……


    很多事兒,即使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當天中午榮驊箏和宇文璨就迴去了,然而,當天下午宇文璨就再度讓人叫到了宮裏去,榮驊箏聽說好像四個皇子都被叫了過去,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麽事兒,但是榮驊箏猜出了幾分,心裏很是忐忑,一個下午心頭都是揪著揪著的非常難受。


    當天。那時候還沒有到達黃昏時分,但是整個京都都知道,皇帝薨了。


    舉國大喪。


    在聽到消息的開始,榮驊箏的心更痛了,忍著忍著,還是沒有忍住,在房間裏放聲大哭。


    其實皇帝和她相處甚少,隻有一個上午一番話一頓飯,但是或者是因為他和宇文璨和她肚裏的孩子流著相同的血,所以她沒由來的傷心,哭得像個孩子。


    這幾章都是劇情的過渡章節,明天開始劇情會有變化了,麽麽,今天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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