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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穀婷菱聞言瞬時瞪大了眼睛,嘴巴幾度張闔卻說不出一句話。


    一個‘也’字進入耳朵簫妍妃的臉色立刻很不好看起來,拍案而起,眉目陰冷的狠聲道:“恭謹王妃,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之前拗斷了我表姑和表妹的手她們念及你好歹是她們的血親所以她們姑息了你,如今你不但不知悔改還想對穀郡主出手,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善心在!”


    聽到有人公然在自己麵前對著榮驊箏破口大罵宇文璨的臉色比簫妍妃更難看。


    “善心?這個詞在場所有人到底有誰敢認自己是本著善心做事的?”榮驊箏一言可謂是得罪了在場所有人,但是她沒有認為自己說錯了,“嗬,剛才大家都明白穀郡主方才指著我說的每一句話都侮辱至極,但是除了王爺之外有誰站出來替我說一句?如今討論這個善心簫妍妃娘娘難道沒有覺得太惺惺作態了麽?”


    惺惺作態?毒婦從良記!簫妍妃臉都綠了,“你太猖狂了!”


    “實話總是傷人的,如果沒有做大可不必承認,更無需生氣。”這麽生氣則說明被人戳中了痛楚。


    “站出來替你說一句?”簫妍妃冷笑,“你現在年紀輕輕都懂得親手拗斷別人的手尋痛快了,惡毒至此,本妃為何要站出來為你說話?”


    “愛妃!”宇文翟皺眉,她再這樣說下去遲早要步穀郡主後塵。再說了,這件事確實是穀郡主有錯在先,也怪不得別人出手報複。


    “殿下,恭謹王妃實在是太猖狂了,如果今日不教訓一下也不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而作為知情者我們該如何對穀王爺交代?!”簫妍妃知道宇文翟不希望她躺著一渾水,但是眼前這個女子實在是太過分了,她咽不下這口氣!


    話落,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前些日子她斷了我表姑和表妹之手,可謂是不尊重長輩,漠視血親,這等人本來就可恨,如今她竟然變本加厲要斷穀郡主之手,膽子日俱壯大,日後若是母後或是皇祖母說了些她不高興的話會不會連她們也記恨上了?”


    宇文翟抿唇,黑眸卻燃著淺淺的怒火。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簫妍妃啊,一番話分析得頭頭是道……


    榮驊箏冷笑了一下,目光直視簫妍妃的怒眸,冷冷清清的道:“簫妍妃娘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話您應該聽過吧?”


    簫妍妃才剛想開口說話榮驊箏鼻翼一哼,側眸睨著她,聲音冷若冰霜,“簫妍妃娘娘,事出必有因,先別提我是為何拗斷了榮夫人和榮驊玫的手,就說穀郡主好


    了,她方才的話你也是聽在耳朵裏的,言辭又多難聽我就不一一說來,我們將心比心的說一句,如果今天有一個人對你出言侮辱,我想別說是一隻手了,就是一條命子你也敢奪去!”


    簫妍妃被榮驊箏一言堵住了嘴巴,臉色陰霾,想了想不甘示弱的道:“但她好歹是堂堂郡主!”


    “我好歹也是恭謹王妃!”


    宇文璨聞言黑眸一閃,唇角微翹,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而笑,那眸眼裏湧現的溫柔和滿足就足以讓人沉溺。


    其他人聞言則是臉色各異。


    “你不配,不根本不配!”穀婷菱絲毫不把榮驊箏的威脅看在眼內,她原本有的兩分怯弱在簫妍妃站起來之後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諷刺的目光。哼,


    她也不過是區區四品官女出身,她就算是向天借了膽子也不可能對她如何!


    “嗯?你還沒有學乖麽?”榮驊箏眯眸,唇角斜翹,手上的力氣瞬時加重了不少。


    榮驊箏用的力氣不算大,穀婷菱並沒有感覺到有多痛反而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瞬間就笑了出聲,譏誚的道:“四品官女就是四品官女,做事永遠也是虛張聲勢。


    ”話罷,她扭動著自己的手腕,企圖掙脫榮驊箏的禁錮。


    虛張聲勢?榮驊箏嗤笑一下,手上的力道再度加了一把。


    穀婷菱掙脫不了反倒抽了一口涼氣,“你!”


    簫妍妃看著穀婷菱瞬時白了的臉蛋,臉色非常不好看,簡直不敢相信榮驊箏竟然真的絲毫不給她麵子,遂冷聲警告道:“恭謹王妃,立刻放開穀郡主築道!”


    “不!”


    “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榮驊箏看得很透,“簫妍妃娘娘,其實你無非也就是看不起我的出身罷了,如果我的出身高一點我想娘娘您根本就不會說這一句話。”她好歹也是個恭謹王妃。


    簫妍妃區區一個側妃憑什麽對她指手畫腳?


    穀婷菱嘲諷一笑,“既然你知道自己出身低下就識相點,別自討……嗯,啊,痛!”她話還沒說完,榮驊箏的捏住她手腕的力度就立刻加重了,疼痛襲來,嬌生慣養的她根本承受不住那一股錐心的痛楚,當場喊了出來。


    “穀郡主,看來你根本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啊……”榮驊箏冷笑一下,白嫩的小手逐漸加力,冷眸微凝,“你聽過溫水煮青蛙的故事麽,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悔改了,但是你好像並不珍惜啊……”


    穀婷菱痛得差點就齜牙咧嘴的醜態百出了,但是她顧忌現在還有好幾雙眼睛在看著,遂隻得硬生生的將扯動心肺的痛往肚子裏吞,邊冷汗涔涔邊嬌聲道:“什麽溫水煮青蛙,本郡主不懂這些,我要你立刻放開我!”


    “嗬嗬,不懂也罷,畢竟解釋是非常浪費口舌的事。”話罷,榮驊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湊近她耳邊輕聲吐息道:“你們千金小姐不都非常看重什麽琴棋書畫,刺繡女紅麽,如果這隻手沒了,你說……”


    穀婷菱嚇傻了,“你,你敢!”


    “你可以試試!”榮驊箏清眸一厲,低聲喝道:“給我道歉!”


    “你休想!”


    “道歉!”


    “你休想,休想!”穀婷菱說時想瘋了似的猛地掙紮,深怕榮驊箏真的將她的手拗斷了,“你放開本郡主!”


    榮驊箏雖然現在並無什麽武力,但是多年的特種兵生涯想要製服一介女流還是非常簡單的。既然穀婷菱想掙脫那她就偏不如她所願!想罷,她腳步快速的移動著,出手快速,手刀反輾,輕易的就將穀婷菱一雙手製服在自己手裏。8


    “你再動一下試試看!”


    穀婷菱從來都是被人捧在手裏裏哄著的,連挨罵都未曾試過,今天卻被欺負個狗血淋頭,她怎麽不委屈。手上的痛讓她一下子再度哭出來了,“璨哥哥……”


    宇文璨麵無表情,他真的覺得穀婷菱是時候受點教訓了,以往他不知道她竟然嬌蠻至此,如今她在他府上都敢公然叫囂,再縱容下去就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宇文翟眯了一下眼,榮驊箏動作的嫻熟沒有逃得過他的利眸。


    “璨哥哥……”穀婷菱不死心,她有點不敢相信一向疼愛她的璨哥哥竟然對她受威脅視而不見!


    榮驊箏知道宇文璨對穀婷菱是比較特別的,她如此大鬧王府,肆無忌憚的辱罵她他都沒有立刻將人趕出去足以說明了這一點。她在等宇文璨開口,她想,宇文璨這些日子幫了她不少,如果宇文璨開口的話她肯定是要買他一個麵子的,雖然她會因此而憋氣。


    宇文翟瞥一眼宇文璨,見他無動於衷黑眸閃過一絲什麽。


    雲青鸞咻的站起來,步子輕盈得來到兩人身旁,冷靜的勸說道:“恭謹王妃,這件事還是低調處理好些。”


    榮驊箏瞟她一眼,不輕不重的道:“雲小姐,敢問如何低調處理?是不是讓我講方才被辱罵一事往肚子裏咽了?”


    雲青鸞想不到榮驊箏說話如此直接,臉色頓時浮現一絲尷尬,不過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她很快就摒棄了尷尬,軟聲道:“穀王爺和太後一向疼愛穀郡主,如果穀郡主出了事,無論是對你還是對王府都不好啊橫刀斬天。”


    “我有給她兩個選擇。”榮驊箏容色鎮靜,“如果她向我道歉一切都好辦。”


    雲青鸞還真沒見過在這方麵如此堅持的人,美眸輕斂,輕聲道:“但是……”


    “但是她不可能對我道歉是吧?”榮驊箏很是了解的道,斜一眼她,直接道:“但我也不是一個隨便就吃虧的人。”


    雲青鸞咬唇,“若是這樣……”


    “箏兒,罷了。”突然間,宇文璨開口了。


    榮驊箏眯眸,看看雲青鸞再看看宇文璨,之前她就猜測宇文璨和雲青鸞之間會有點別的,如今看來自己這個猜測也不是沒有調的。穀婷菱對他苦苦哀求他無動於衷,如今雲青鸞雲淡風輕的說了兩句他跟著就開口了,這……


    榮驊箏心底騰起一股異常,但是自己畢竟欠宇文璨過多,自己肯定要買他這個麵子的,所以……她瞪一眼目露得意的穀婷菱,冷冷的甩掉她的手,清眸微眯,警告道:“穀郡主,從今之後你好自為之吧,別以為所有出身比你低下的人都活該被你侮辱的!”


    穀婷菱很不服氣,才想開口說什麽卻被宇文璨利眸一瞥立刻閉上了嘴巴。1b5j8。


    宇文璨見事兒終於平息了,淡定的招招手讓榮驊箏坐下來,替她倒一杯茶,不忘正事的抬頭對夏侯過道:“夏管事,將書信交給王兄把。”


    “是!”夏侯過領命行事。


    穀婷菱獲得自由後揉著酸痛的手腕,聞言咬唇抬眸,眼睛定定的看著宇文璨。


    看一眼麵容委屈的穀婷菱宇文璨想起了往事,歎息一聲解釋道:“菱兒,我向你保證,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父皇還不至於因這件事而遷怒到我身上。”穀眼言來瞪。


    “哼!”穀婷菱得到宇文璨的解釋心情平複了甚多,微微垂下的眸光在瞥向悠閑的喝著茶的榮驊箏的時候卻閃過一抹狠毒!


    雲青鸞聽聞宇文璨對穀婷菱出聲安慰臉色白了一圈,睨一眼提著茶壺倒茶的榮驊箏,唇角溢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微笑,“恭謹王妃還真好福氣,這世上能讓恭謹王衝動得千金一擲的人至今以來也隻有你一人而已。”她指的當然是宇文璨和太子之間的交易。


    她好福氣?榮驊箏不知道雲青鸞指的是什麽,她想自己是粉身碎骨才來到這裏的,除了榮驊亭她也算是孤苦伶仃了,有什麽好福氣的?這麽想著,不知道該迴一句什麽,隻能應一句――


    “雲小姐說笑了……”


    說笑?雲青鸞譏誚的翹起唇角,這個恭謹王妃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她可知道對恭謹王來說,這些事從來就不會拿來開玩笑?


    宇文璨輕輕的瞟一眼雲青鸞,沒說什麽,轉頭對臉色鐵青的簫妍妃道:“王嫂,這件事拜托你和王兄了,若事兒成了,我一定會遵守我的諾言。”


    簫妍妃穩住被人忽略的怒氣,感覺到宇文翟施給的壓迫目光,她扯一下唇角,“我定然盡力。”


    宇文璨眯眸,目光看向宇文翟,宇文翟溫和的薄唇一翹,“二王弟請寬心,既然你開口,為兄自然不負你的期望。”


    “有勞了。”宇文璨抿唇淺笑。


    “原來你在這裏!”突然,一個聲音不輕不重的插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風騷重生傳最新章節。


    榮驊箏聽聞這個聲音,頭皮立刻發麻,喝著的茶差點都衝上了孔。


    葉姨娘?!


    看到那個妖嬈的身影就連宇文翟都驚訝了一下,雲青鸞和穀婷菱還是有簫妍妃眉眼之間則騰起一抹不容錯辨的驚喜。


    葉姨娘淡然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跨過門檻,探進正堂先是朝著太子和簫妍妃緩緩福身見禮,再和宇文璨、穀婷菱還有雲青鸞一一見禮,所有人當中,她唯獨不和榮驊箏見禮。


    穀婷菱和簫妍妃看得明白,心底泄笑了一下,想必葉姨娘還不知道眼前這個榮驊箏就是堂堂的恭謹王妃吧。


    宇文翟站起來溫和若晨曦的道:“葉姨娘,想不到會在這裏看到您,不知葉姨娘身體是否安好,母後可是時常念到你呢!”


    榮驊箏那裏敢勞駕她師傅對自己見禮,心裏還一直祈禱這葉姨娘千萬不要對她行禮,她怕自己會在夜裏夢到她向她索命。結果葉姨娘果真如她所願,她心裏鬆了一口氣,偷樂的時候聽聞太子的話唇角抽搐了幾下,這個太子怎麽開口閉口都是皇後呢。


    葉姨娘朝宇文翟福福身,不鹹不淡的道:“庶民身體甚好,庶民微笑如蚍蜉怎敢勞煩皇後娘娘掛念,庶民惶恐!”


    榮驊箏津津有味的看著,暗忖不愧是師傅啊,見太子也不用行跪禮,誰都是這副模樣,真牛掰啊!


    宇文翟也不介意,仿佛早已習慣了一般,笑容依舊和熙,“葉姨娘言重了。”話罷再道:“葉姨娘,前些日子母後聽聞你到西域去了一趟,心裏非常激動,想著她今年的冬衣還是去年穿下來的,就想換幾套新的,不知道葉姨娘有沒有空到宮裏走一趟?”


    葉姨娘頷首,迴以一冰冰一笑,“皇後娘娘開口庶民定然萬死不辭!”


    榮驊箏一聽,又有感概了,誒,難怪她師傅不畏權貴什麽的,原來她還擔心她那冷冷冰冰的模樣會得罪人呢,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這樣子的,她師傅老人家口舌如簧著呢!


    宇文翟拱手道:“葉姨娘肯動身甚好,迴去時和母後說一聲她定然會高興得晚上不能入眠。”


    “太子殿下言重了,庶民不敢居功!”葉姨娘一把跪下。


    呃,榮驊箏愣住了,師傅這動作未免太一氣嗬成了吧……


    “葉姨娘,不知繡衣房最近可有出什麽新的衣料?”簫妍妃臉上掛著淺笑的站起來,在宇文翟將葉姨娘拉起之後款款走近。


    葉姨娘低垂的麵容淡漠,卻是尊敬的道:“從西域來了幾種雪白的羅娟和繡錦,如果娘娘感興趣的話可以親自到繡衣房挑幾匹。”


    “真的麽?我真的可以親自到繡衣房裏挑?”簫妍妃有點不敢置信,目光裏滿是驚喜。


    榮驊箏納悶了,大戶人家不都是讓裁衣之人親自上門服務的麽,如今她身為太子側妃身份高她師傅一大截不說如今還要勞煩自己親自出馬挑布料怎麽還高興成這副模樣?真是有病!


    她那副不敢苟同的模樣落入穀婷菱的眼裏她頓時就翹唇笑了,想著榮驊箏身份地下或許根本就沒聽過葉姨娘的名聲,也不知道葉姨娘有多厲害,遂她扯一下唇角,特意提高音量道:“恭謹王妃,你那是什麽眼神?難道看不起繡衣房的布料不成?”


    這世上有誰敢瞧不起繡衣房啊,這明眼人一聽就知道穀婷菱話裏別有深意了。因為沒見識過所以不知道,不知道所以看不起……不識貨也很正常。


    榮驊箏指著自己,眼睛眨巴幾下,我什麽表情了?很正常的表情啊,而且她什麽時候看不起繡衣房了校園狂途。


    穀婷菱一言果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宇文翟掃她一眼看她嘴唇微張,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覺得挺有趣的。


    雲青鸞低垂的美眸也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鄙夷。


    宇文璨瞥一眼榮驊箏,笑了一下,道:“箏兒,你又丟臉了。”


    榮驊箏朝他齜牙咧嘴,冷冷聲道:“丫的,閉嘴!”


    宇文璨聳聳肩,絕美的唇角扯出一抹笑,還真的就不再說話了。


    榮驊箏滿意了,想說什麽卻被葉姨娘看過來的目光嚇了一跳,嘿嘿的迴以一笑,撓著腦袋才剛想說些討好的話,葉姨娘嗤鼻道:“就這德行!”


    榮驊箏唿吸一噎,想著一日為師終生為師也不敢反駁葉姨娘的話,垂著腦袋乖乖讓人罵。


    榮驊箏被人罵看在穀婷菱和簫妍妃眼裏卻是高興得不得了,特意捂著唇就笑了起來。


    笑罷,穀婷菱斜瞥一眼榮驊箏,微微靠近葉姨娘,語音略帶討好的道:“葉姨娘,去年你替母妃親自裁的那一件雪絨披肩母妃可是相當喜歡呢,一個冬天都舍不得離身,像對待寶貝似的。”


    穀婷菱也沒有說謊,大戶人家都注重穿著,畢竟那是關乎麵子的問題。而葉姨娘替穀王妃做的那一件雪絨披肩不但料子非常好,而且做工非常精致,雖說是雪絨


    料子卻巧妙的在上麵點綴上非常精致的雪花朵,精美得讓人舍不得用手去摸,深怕雪花真的融了。美好至此地步,穀王妃每每穿出去就異常惹人羨慕。


    葉姨娘頷首,客氣的道:“王妃能夠喜歡是庶民的榮幸。”


    穀婷菱聞言唇邊揚起一個得體的笑,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道:“葉姨娘,聽說前幾天你從西域那邊運來了一百匹異常珍貴的料子,不知道是什麽料子?”


    前幾天?一百匹?


    不知怎麽的榮驊箏腦子浮現著那擺在正堂上的一百匹布料。


    “其實那都是些不入流的布匹,如果郡主想做冬季或是春季的衣袍可以將你的尺寸給庶民,庶民會給你用最適合的料子做最適合你的衣袍。”


    穀婷菱聽到葉姨娘一語帶過那一百匹布料有些不悅,畢竟關於這一事外邊都很感興趣的,如果自己得到消息說不定還能趁機求著她裁一身適合自己的呢!但是既然人家都說那些是不入流的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麽,要是留了壞印象給葉姨娘以後都別想她在給自己做衣袍了。再說了,葉姨娘後半句話讓她的心情一下子就提起了,“如今也可以做春季的衣袍了?”


    “可以的。”葉姨娘音調依舊是冷冷清清的,“前些日子從西漢那邊運來了幾匹軟滑的大紅絲綢,郡主你膚色雪白,容顏嬌媚,如今看來非常適合郡主。”


    “西漢絲綢?”穀婷菱整顆心都飛了起來,高興的道:“而且是大紅的?”西漢紅色的絲綢可以用來做出嫁用的喜袍啊。


    “是的。”


    榮驊箏看著,又想歎息了,看她師傅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以為她交際手段一定非常一般,想不到她竟然對此手到擒來,而且她還真的沒見過有誰在讚美一個人都是冷冷冰冰的,而且對方還那麽受用。


    雲青鸞一直聽著幾人的對話,看到宇文璨身上的衣袍赫然有些陳舊了,心頭一動,也淺笑著對葉姨娘道:“葉姨娘,不知繡衣房可有一些月牙色的布料?”


    葉姨娘聞言,意味深長的瞟她一眼,片刻後才道:“有的虛空萬界。”


    雲青鸞心一跳,穩住心神矜持的道:“不知葉姨娘肯不肯割愛,賣一匹給青鸞?”


    葉姨娘聲音一如既往的冷,“不是什麽很上乘的料子,雲小姐確定要麽?”


    “這個……”雲青鸞猶豫了一下,勉強的道:“可否告知一下是什麽料子麽?”


    “隻是很尋常的綾羅。”


    “綾羅啊……”雲青鸞咬唇,有點猶豫不決。


    區區的綾羅怎麽配得上那人的豐神俊朗?


    “嗬……”這些對話榮驊箏真的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嗬欠,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


    宇文璨好笑的瞥她一眼,“你已經睡了兩天了,現在也不過醒了那麽一段時間竟然又想睡了?”


    “這能怪我麽?”榮驊箏嘟嚷。


    葉姨娘分神瞥一眼過來,冷冷清清的聲音讓人猜不透她話中真意,“恭謹王妃,我們的對話很無聊?”


    師傅又發威了……


    榮驊箏欲哭無淚,猛地搖首,“不,不會……”


    “哼!”葉姨娘輕哼一聲,不理會她這個不成器的徒兒,對雲青鸞建議道:“雲小姐,其實比起月牙色,你更適合貴氣一點的色彩。”


    “是麽?”雲青鸞笑了一下,但是眼中還有一抹別的情緒,撇開葉姨娘的建議,徑自道:“葉姨娘,可有鼠灰色的綢緞?”17419962


    “有的。”


    “可否讓人送一匹到雲王府?”


    “可以。”


    雖然沒有要到自己想要的布料,但是雲青鸞還是高興的笑了,朝葉姨娘行了一個禮,道:“有勞葉姨娘了。”


    “雲小姐折煞庶民了!”葉姨娘趕緊上前扶一把她不讓她行禮。


    “恭謹王妃,你沒有什麽想要葉姨娘幫忙的麽?”穀婷菱就是看榮驊箏不順眼,她見簫妍妃還有雲青鸞都說了自己想要的布料而榮驊箏卻不說一話,想到什麽臉上掛上一副不懷好意的笑。


    榮驊箏淡淡的瞥她一眼,揮揮手,不鹹不淡的道:“有勞穀郡主掛心了,我的衣袍尚好,無需再添置多餘的衣物。”宇文璨那丫的不是才剛給她配置了衣袍麽?


    眾人聞言,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了榮驊箏一番,畢竟得葉姨娘一言做出來的衣袍可都是千金萬金的,榮驊箏就算沒聽過如今聽到這麽多人趨之若鶩也該懂得這是非常難求的,她為什麽不做抓住這一次機會呢?


    之前大家心思都在何如為難榮驊箏卻一直沒留意她身上的衣袍,如今仔細一看才發現她身上的衣袍無論是料子還是做工都非常的精致,這種紅色的料子也是非常昂貴的料子。而看那手工,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繡衣房之手。


    這麽一看,大家臉色就不怎麽好看起來了,特別是簫妍妃,自己身為太子側妃身上現在穿的都不是繡衣房的衣袍呢,她區區一個四品官女也配!


    “恭謹王妃,雖然你這件衣袍不錯,也是出自繡衣房之手,但是多一件衣袍也是好事不是麽?”她倒要看看宇文璨會不會因此而對她一擲千金。


    榮驊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新衣袍,不理會簫妍妃帶骨的話,捏起杯子就想喝一口茶醒醒神,誰知道葉姨娘就是看不得她好過,再次射過來一記眼刀官道天驕。她心中大唿悲哀,接著乖乖巧巧的拿過另一個新杯子倒一杯茶親自送到葉姨娘跟前,討好的道:“師……”


    她話還沒說出口葉姨娘再度瞪她一眼,榮驊箏委屈極了,摸摸鼻尖捧著杯子默默的退迴座位上惜春悲秋起來。


    “噗赫!”一聲穀婷菱略微誇張的笑了出來,原來是想借此討好葉姨娘啊,憑她也配,這不,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了吧!


    簫妍妃也笑了,眼中滿是諷刺。


    宇文翟目光淡淡的定在在場幾個堪稱是郢國最美的美女身上,心中竟然是從來沒有的平靜,看著榮驊箏不鹹不淡的容顏卻覺得芳華綻放……


    “你又惹葉姨娘生氣了?”宇文璨搶過榮驊箏到給葉姨娘的茶,仰頭一口喝掉,好笑的道。


    “沒,沒有吧……”榮驊箏有點不確定,師傅她氣什麽啊,氣自己偷懶?不會吧,師傅不也是看到了麽,這麽多人找上門難道身為主人的自己就不用理會了?再說了,和這些人扯淡她寧願去繡小花花呢!


    宇文璨伸手扯了扯她嫩嫩的臉頰,肯定的道:“肯定有。”


    “沒有吧……”榮驊箏心一涼,有點不肯定了,小心翼翼的對著手指,努力的想著自己到底怎麽惹自己師傅不高興了。


    葉姨娘看一眼其他人,道:“不知各位主子是否還有事兒吩咐?”


    簫妍妃聞言再說了一些自己想要的衣袍,她想替宇文翟做一件冬衣,畢竟皇太後的生辰也要來了,得下點功夫。


    葉姨娘應了,見幾人都無事了,道:“庶民還有些事,就不奉陪了。”話罷,她轉身對宇文璨道:“王爺,王妃現在是否空閑了?”


    宇文璨挑眉,瞟一眼立刻麵露哀怨的榮驊箏,淡淡道:“應該是有空閑的。”


    榮驊箏跺腳哀嚎,宇文璨你應該說沒空的!


    葉姨娘睨一眼榮驊箏,冷冷冰冰的道:“你還要做在那裏多久,想被罰?”


    你?誰?眾人不明所以的你看看我我看看。


    榮驊箏臉上的哀怨立刻消失,一把跳起來討好的追上葉姨娘的腳步,抓著她的手臂搖啊搖的,撒嬌道:“師傅,別這樣嘛,別開口閉口就罰的,你嬌豔如花,小心一下子老了。”


    師傅?!幾人眼珠都凸出來了。


    “放開!”葉姨娘邊走邊一巴掌怕掉榮驊箏的手。


    榮驊箏不怕那點痛,不依不撓的繼續抱住人家的手臂,嘴巴劈裏啪啦的道:“師傅啊,其實我說錯了,你怎麽會老呢,你青春常駐,美豔無雙,傾國傾城……”


    “閉嘴!”葉姨娘老臉都被她說紅了。


    “師傅,你臉紅了……”


    “閉嘴!”


    “真的臉紅了……”


    隨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正廳拐角大家還是能聽到兩師徒的鬧罵聲,不知道為什麽,那鬧罵聲雖然是罵聲卻是意外的和諧……


    咳咳,今天八千,雖然遲了一點,但……算給力吧。


    各位親愛的,給力留言啊,依然等留言等得心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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