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拍手鼓掌:“鄭健同誌果然好氣魄,大胸襟,一個敢於正視錯誤的幹部,才能更好的為黨和國家服務,尤其是紀委部門,更是要時時jing醒,及時發現錯誤改正錯誤。”


    一個不到四十歲的年輕人,卻在表揚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幹部,這種場麵怎麽看怎麽有點詭異,尤其是在座的都是老同誌,看著自己年紀相仿的鄭健,被一個娃娃誇讚,心中的膩味可想而知。


    吉鬆林皺皺眉,卻是yu言又止,說什麽,怎麽說,這種心中抑鬱的感覺,吉部長很久沒有了,今兒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受一迴,真難受。


    卡秋莎看著這一幕,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家夥整兒一個小大人的模樣,看著鄭健臉上好像哪裏憋住的模樣,卡部長為他感到悲哀。


    平振凱暗自冷笑,這個家夥有點裝大了,搞不好要承受鄭書記的反擊,邊華章發覺有點不對勁,似乎常委會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反而是這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成了會議? ()鬧行摹?br />


    這也難怪,從一開始,這位匡廬省的名義上一號,就抱著旁觀者的姿態,一個旁觀者,難不成還想對棋局發揮影響力嗎,是邊華章自己放棄了主導權,是他自己閹割了自己的權利,凡事有利弊,置身事外也就意味著失去了發言權。


    這個劉楓,居然一再無視自己的意見,難道真的以為他是匡廬省的老大了嗎,縱然是邊華章也不敢無視他尹福生,別看僅僅是代理省長,但是以尹福生在匡廬省多年積累的勢力,實際上的權柄,已經隱隱淩駕於邊書記之上。


    尹福生黑著臉:“劉楓同誌,我想提醒你,魏明澤同誌涉嫌占用公款,你在為一個犯罪嫌疑人張目嗎。”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匡廬省zhèng fu這樣無恥的zhèng fu。”


    既然對方步步進逼,也就沒必要繼續藏著掖著,不妨真刀真槍,這也是劉楓最喜歡的一種鬥爭方式,和這些老油條玩心思,那不是擎等著受虐麽。


    劉楓冷冷一笑,“吧嗒”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口煙圈才說到:“本想給省zhèng fu留一點顏麵,尹省長步步進逼,那就不要怪我實話實說了。”


    尹福生臉sè漲紅,就連東方鸞、平振凱和勞心巧的臉sè也極為難看,這家夥這是**裸的罵人了,邊華章終於發言:“劉楓同誌,還請注意你的身份,這裏是省委常委會,不是鄉zhèng fu。”


    “哈哈哈。”劉楓冷笑,絲毫沒在意邊華章的一號地位,既然你邊書記都不拿自己當迴事,劉某人就更沒必要了,“省委常委會麽,我還以為這裏一群烏合之眾。


    我想請問尹省長,除了紅河穀新區,省zhèng fu還有稱得上成功的開發區嗎,或者說,你們經營管理別的開發區都外行,隻有紅河穀新區才能讓你們發揮最大的能動xing。”


    這話一針見血,明明白白的指出省zhèng fu妄圖摘桃子的可恥嘴臉,因為尹福生實在是拿不出一個成功的開發區來反駁劉某人的質疑,別看現在洪江市周邊還剩下六個開發區,除了紅河穀新區,那幾個都是苟延殘喘。


    勞心巧強詞奪理:“我們現在討論的是魏明澤的抗命······”


    “據我所知,紅河穀城市投資集團有限公司是詹淳光同誌一手打造的,動用國際資本,引進國際化經營理念,完全杜絕了某些人為貪腐的可能xing。


    在座諸位應該比我清楚,魏明澤同誌凍結資產,完全是形勢所迫,如果當時不凍結資產,我懷疑時至今ri,紅河穀新區還能剩下什麽。”


    劉楓根本無視勞心巧,說出來的話句句誅心,會議室裏鴉雀無聲,這些五零後、四零後的幹部,終於見識到了什麽是燕京黨校客座教授的嘴皮子,黑,真黑。


    尹福生喘息越來越劇烈,拿著茶杯的手不停的哆嗦,茶杯和杯蓋之間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東方鸞終於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大蠢事,看看人家鄭健多jing明,不過是賠禮道歉罷了,還能落得知錯就改、禮賢下士的好名聲。


    自己妄想反戈一擊,沒想到這位輕而易舉的就駁斥了所謂的罪名,這讓東方鸞心裏發冷,好像是惹上了一個惹不起的人物,她真的有點後悔自己強出頭,此時她忽然想起,當年姐夫是不是比自己此刻更尷尬萬分。


    平振凱心中有鬼,聽了劉楓的話麵sè有點發白,這家夥是不是掌握了什麽把柄,不過紅河穀新區那邊,平省長撈到的好處著實有限,那裏的規則太過苛刻,縱然是他以省長之尊,想要插手也不是一般的困難。


    勞心巧很不甘心:“劉楓同誌,請你說話不要夾槍帶棒,你這樣說,豈不是一言否定了匡廬省zhèng fu這些年的工作,這是對匡廬省幹部群眾的侮辱,你應該道歉。”


    “道歉,向誰。”劉楓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這個女人,“我說過,如果省zhèng fu可以找出一個能和紅河穀新區媲美的項目,一切都好談,如果沒有,還是不要在這裏妄想切割蛋糕了,做好自己本份才是關鍵。”


    尹福生省長臉sè漲紅,口中的氣息明顯粗重起來,大家甚至有點擔心,這位可不要被氣出病來才好,如果劉某人真的把尹省長氣進醫院,那可是熱鬧大了。


    鄭健長出一口氣,還好,老鄭為自己的jing明感到慶幸,盡管鄭書記足夠耿直,卻不是莽撞之輩,否則一個以打擊**、消滅貪腐為職業的紀委書記,恐怕早就下課了。


    劉楓咄咄逼人,既然撕開麵皮,也就不在意說的透徹:“從紅河穀新區的發展可以證明,匡廬省有著廣闊的發展前景,但是為什麽隻有一個紅河穀新區興旺發達,那些開發區是什麽情況,一個個瀕臨破產的邊緣。


    各位應該捫心自問,而不是妄想著在別人的園子裏摘桃子,我建議擱置這個提議吧,至於說魏明澤同誌,似乎留在匡廬省這樣封閉的地方浪費了,所以就不必各位cāo心他的前程。”


    整個會議室隻有三位zhèng fu方麵領導的喘息聲,這家夥簡直像是一條瘋狗哇,這是每一個人的想法,眨眼之時,這個家夥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批評一頓。


    為什麽當年開發區泛濫成災,還不是因為這些大佬,每一個人都想要凸出自己的存在價值,每一個人都想要給自己打造一個美輪美奐的政績後花園。


    隻可惜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劉某人的智商,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詹淳光身後強大的資金背景,縱然是每一位大佬都有逆天的政治勢力做後盾也不行。


    如果僅僅是憑借強權政治就可以左右經濟發展,那麽當年世界上最強大的蘇聯,也就不會在競爭中,被美國人踩在腳下,最終走向崩潰了。


    眼下沒有人可以反駁劉某人的話,不是不想,而是真心不敢,這家夥堪稱是毒舌呀,一幹大佬看出來了,如果不是站在理上,還是不要和這位爭辯的好,幾乎是沒有勝算。


    良久,邊華章重重一頓茶杯,這位終於想要彰顯自己的存在:“魏明澤同誌還是很有能力的,紅河穀新區管理的不錯,這樣的幹部離開是匡廬省的損失,當然,魏明澤同誌曾經遭受的一切,是時候給予補償。


    我提議,魏明澤同誌擔任省委辦公廳常委辦公室主任,兼紅河穀新區工委書記、管委會主任、紅河穀城市投資集團有限公司董市長,紅河穀新區已經耽擱太長時間,時不我待,就讓魏明澤同誌發揮最大能動xing,為匡廬省再立新功。”


    一號說話,再也沒有人反駁,邊華章書記忽然有一種錯覺,似乎自己真的成為匡廬省獨一無二老大,這在從前是不可能的,一個副廳級位子,無數的人覬覦,現場這幾位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以往一個處級位子都會爭論不休,這次盡管不過是推薦,最終拍板是中組部的事情,但是這種事常常是走過場的,邊書記有一種成就感,恍然間自己江山在手,全省盡在掌控。


    省委秘書長馬仕通深深看一眼劉楓,今天這個人才是會議的中心,別看那幾位咄咄逼人,實際上盡在劉書記的掌握,從開始到結束,全是劉書記掌握節奏,這個年輕人不一般。


    馬仕通一向唯邊書記馬首是瞻,今天一直沒有摸到邊書記的脈搏,本以為這位老大是要做那漁翁,沒想到最終卻幫劉某人做嫁衣,這樣的結果,讓馬仕通很難理解。


    秘書長隱約覺得,這位似乎真的是來者不善呢,搞不好匡廬省的政治格局,就要因為這位的介入,而發生不可逆轉的改變,以前還是低估了他的影響力。


    省軍區司令員皮奇道饒有興味的看著劉某人年輕的麵孔,真的不足四十歲麽,貌似衝動,實則步步為營,引君入甕,省zhèng fu的幾位傻乎乎鑽進劉某人的灶坑,反倒是把自己弄個裏外不是人。


    想起那天這位喝酒的那種豪氣,皮奇道搖搖頭,這小子絕對不像外表那麽無害,看這意思腹黑著呢,嘿,據說那個張解放和這家夥相交莫逆,大有異姓兄弟的意思,真想不通,張解放那個粗貨,怎麽就和這位看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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