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偉國緊緊握住劉楓的手:“您就是劉教授久聞大名久聞大名啊在燕京黨校進修的時候就聽說過您的傳奇卻一直無緣相見今天難得相逢實乃三生有幸啊”


    劉楓淡淡一笑:“莊部長太客氣了來到貴寶地發生這樣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還請不要見怪呀”


    莊偉國滿麵堆笑手上並沒有放開:“瞧劉教授說的哪裏話您是燕京黨校大名鼎鼎的客座教授我雖然不才也是延州市黨校的校長天下黨校一家親您到了這裏就是迴家了我怎麽會見怪呢”


    莊偉國心裏想的和嘴上說的完全不一樣此刻他心裏火大這位來延州市不打招唿也就算了還在黨校門口惹是生非是在不愧於喪門星的稱號


    莊偉國忽然有點擔心這位之所以叫做喪門星那是每到一地必有高官下馬這一次遭殃的會是誰莊偉國有點不淡定了他不敢確定遭殃的那群人中會不會有自己


    劉楓微微皺眉輕輕抽迴手歎口氣說道:“說實話延州市黨校的秩序有點混亂不知道這個什麽派& {}出所是不是錢紅衛私家開的我想知道前幾天王曉航科長的事情怎麽處理了”


    莊偉國一臉尷尬早就聽說這位眼睛裏不揉沙子沒想到剛一見麵就哪壺不開提哪壺按理說那樣一件小事怎麽可能鬧到燕京城裏去


    可是人家偏偏知道了看樣子知道的還很詳盡或者根本就是衝這件事來的莊偉國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一個保衛科長罷了不過是享受科級待遇的小幹部怎麽就被這位看上了


    莫非王曉航的身後有著不為人知的背景萬一是這樣的話那可是糟糕透頂莊偉國的笑容有點勉強:“這個劉教授這件事正在調查中還沒有定論您放心黨校絕對會為自己的幹部主持公道的”


    此時潘長貴臉sè慘白原來如此這位是特意來找茬的難怪會和錢紅衛發生衝突而且毫不留情這是為黨校的那個科長找場子來了雖然錢紅衛有著省長做靠山可他潘長貴可是啥也沒有哇


    此刻潘長貴有了明悟看來自己距離下課也就是時間問題原來捧臭腳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可是這能怪誰呢當初王曉航事件處理的時候他選擇了權勢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結果


    其實假如沒有劉某人摻乎潘所這次事件的處理還是得到了某些人的賞識甚至已經有人承諾事件完全平靜之後潘所會飛黃騰達上位分局局長


    那時候他潘局就不再是享受副處級待遇而是實打實的副處級小官僚了可惜的是如今那一切似乎都遠離了潘所潘局更是遙遙無期甚至身上的jing服是否還會穿在身上潘長貴都開始擔心


    潘長貴僅存的理智讓他組織起jing力驅趕閑散人群布設戒嚴帶很多東西是不可以曝光的這種類似於現場會的方式更不能讓普通老百姓旁觀那很有損官員形象的


    很快黨校門口的人群被驅散此時錢紅衛再也不那麽囂張了別看他有省長姑父但是麵對中組部的高官他還是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劉楓伸手一指遠處的培訓大廈:“那裏是怎麽一迴事”


    莊偉國趕緊介紹:“還是夏荷書記在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下培訓目標要對全市的鄉黨委書記以上幹部進行培訓這個計劃會在未來普及到村支書這個培訓大廈就是去年開始上馬的”


    早就聽聞這位最重舊情所有和他關係親密的幹部幾乎都會撈到好處而不是相反此時莊偉國忽然有點期待期待劉楓會因為夏荷不再追究其他的事情那就萬幸了


    劉楓搖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想知道這棟所謂的培訓大廈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黨校的工程會交給私人來經營為什麽這個私企在黨校裏麵擁有無上的權威居然連保衛科長都要被打傷


    為什麽一件如此簡單的案件遲遲沒有結論為什麽這個具有黑社會xing質的團夥還在逍遙法外為什麽這個團夥的頭頭還在這裏揚威耀武是不是延州市真的已經無法對社會治安進行掌控”


    一連串的為什麽問的莊偉國臉上汗水順著腮邊往下淌盡管這位沒有權利對這些事情插手可是想想這位身後的背景吧


    莊偉國對去年年底在黔州省和桂江省發生的事件心知肚明那都是這位造成的後果當時的事件震動整個華夏官場身為官場中一員莊偉國認真研究過兩件事的始末


    黔州省那個案子按理說影響更惡劣xing質更嚴重隻是黔州省方麵處理及時措施得當一件賄選案很快銷於無形這個案例被地方官奉為經典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仕途之路一帆風順尤其是下屬會不會惹事更是老天爺也無法掌控那可是人心人心是什麽如果說天心難測那麽人心就是變幻莫測


    縱然是當初看好的幹部誰知道幾年之後他會不會被糖衣炮彈擊中變得腐化墮落因此上大家都把黔州省領導對事件的處理奉為圭皋作為一個標準範例


    與之相對比的就是桂江省那次突擊提拔幹部事件本來不過是程序問題那其中並沒有涉及到太過嚴重的違規違紀最起碼不是外人知曉的


    可是偏偏桂江省的一幫二世祖給父輩惹下**煩讓劉教授在桂江省掀起軒然大波這個案例也被官員們視為反麵教材絕對要約束好自己的後輩


    這一次事件也是因為幾個二世祖在這裏肆意妄為看來這一次劉教授是要在西秦省掀起軒然大波了就憑他給錢紅衛的定xing就知道這件事絕對沒可能善了


    錢紅衛麵sè大變這個來自燕京城的高官居然想要把自己打成黑社會頭頭這不是想要他的命嗎錢紅衛囂張不假絕對不是白癡聽了這話嚇壞了


    別看他有姑父為他撐腰可是萬一被定xing黑社會分子那可是要貪大事的到時候就算是姑父出手都會有諸多的忌諱和小小的打架鬥毆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華夏最忌諱的就是團夥犯罪任誰被扣上這樣一頂帽子都會心驚膽戰:“你你你血口噴人我我們不過是一點小衝突怎麽就成了黑社會不要你是燕京城來的就可以一手遮天這裏是西秦省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劉楓一撇嘴:“小衝突動輒就出動二十幾個打手大打出手連當地的派出所所長都不敢問津的團夥不是黑社會還會是什麽難不成你還是華夏的強力機關嗎”


    潘長貴麵sè慘白此刻他明白了這個劉教授是想把他往死裏整如果僅僅是定xing行政不作為也就罷了可是萬一因為自己的不作為導致錢紅衛量刑過重就算是這位可以放過自己想必季省長也會把自己恨之入骨吧


    更為可怕的是這位膽敢把省長的內侄打成黑社會對自己這個小小的所長還會手下留情嗎怕就怕屆時被他搞成黑社會的保護傘那可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莊偉國可不想省長的妻侄在自己這裏出事更不希望這件事牽涉太大那絕對不是他可以承受之重最好的結果就是不了了之此時他有點後悔更是心中怨懟


    都怪jing方對打架事件處理不力要是早一點定xing早一點給王曉航一點經濟上的補償怎麽可能惹出這樣的禍事來可惜這件事盡管莊偉國已經盡力很多人很多事卻遠遠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此時也隻能是盡可能的轉移劉教授的注意力莊偉國強笑著:“劉教授您看此等小事還是交給jing方解決好了我們到辦公室去我向各位匯報黨校的工作如何”


    劉楓明白莊偉國這是在提醒自己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正題:“莊部長你是不是認為這樣一個黨校也可以成為教書育人的地方”


    莊偉國一滯沒想到劉教授會當麵質問自己這個:“劉教授這裏原本秩序很好的等到這裏工程完工一切都會恢複正常到時候延州市黨校就不會這樣混亂了”


    劉楓搖搖頭歎口氣說:“莊校長我想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這裏不僅僅是一處zhèng fu機關更是一座教書育人的學校這裏培訓的都是什麽人”


    劉楓的一句句質問讓莊偉國開始冒汗了:“劉教授我身為黨校校長對於黨校的xing質和職責還是清楚的”


    “莊校長真的清楚嗎”劉楓深邃的目光看著莊偉國讓後者居然感覺到沉重的壓力“一個培訓官員的學校一個市級黨校連自己的員工都無法保護誰還會聽你講政治講正氣講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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