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幽看著眼前的一份表格,歎了口氣,隨手丟給了教官:“教官,我沒想到,咱們的兄弟們中間,居然還有這樣的存在。”


    教官看了一眼:海市繁華地段房產一處,價值超過四千萬。豪車兩輛,價值四百餘萬。搜出的現金數百萬,兩個外國賬戶,裏麵存有兩千餘萬米金。


    “這樣的人,到底從軍隊盜走了多少東西?出賣了多少國家情報?”聶幽的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沒想到,他在我們公司幹的事情,隻是習慣……他真正的大頭,是倒賣軍隊資產,出賣軍隊情報。到底要多少錢,才能讓這樣的人滿足?”


    教官咬著牙:“如果是當初,我會一槍斃了他。”


    “教官,我的心思有些亂。”聶幽感覺頭有些大。


    教官看看聶幽,微微歎了口氣:“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從創立這個公司到現在,你就沒怎麽休息過。哪怕是部隊出任務迴來的人,也需要假期休息。”


    聶幽點點頭:“這一段,我真的有些累了,或許我真的該考慮肖依月的建議,去散散心。”


    教官認真的點點頭:“你是該去。家裏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我打算在公司內部展開一次教育。”


    “好吧,我考慮一下。公司的事情,還要辛苦你了。”看著教官,他比剛來的時候更瘦了,這讓聶幽心裏很是不安。


    肖依月也曾經說過,教官的薪水還需要增長,因為他的作用和重要性,比張斌,比她這個總經理都大。負擔更大的責任,就要給予更大的迴報。不過被教官很不客氣的拒絕了。這讓聶幽感動,也讓他感歎。


    芯片當初無聊的時候,和幾個小兄弟打賭,教官有多少錢。結果是芯片贏了,因為芯片打賭,教官的錢,不夠買一輛十萬的私家車。


    當芯片從網絡破解了教官的賬戶之後,他自己都驚呆了。教官在來到公司之前,總資產是八千多塊,不算最後一筆轉業費。


    兩袖清風,是形容教官最貼切的形容詞。


    再想到那個盜賣國家機密的家夥,聶幽就忍不住的慨歎,每個人的想法,差距為什麽會如此巨大呢?


    教官離開去忙了,這件事情,算是一個段落了。另一個貪汙的後勤經理,肖依月直接開除,然後交給葉紅顏告上了法庭。有葉紅顏在,估計也逃不了什麽好結果。


    “嗯,好吧,也許真的該放鬆一下。不過在這之前,應該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聶幽拿起電話,聯係了杜昊,現在杜昊已經成為他固定的聯係人。


    這不是聶幽這麽做,而是杜昊接到了上級的命令。這個命令,讓杜昊無比的鬱悶。但是杜昊還是很愉快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因為和聶幽打交道,總比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更讓他舒服。


    “海外基地的建設,已經接近完工,設備該安裝了。”聶幽打通電話,直接說道。


    杜昊立刻說道:“快完工了?沒問題。兄弟啊,可急死我了。上麵三番五次的催,設備我都放在港口裝船,就等著出發了。你給我運輸方式,我立刻安排。”


    聶幽給了他一個坐標點:“這是那個地方的具體坐標點。保密的要求你應該比我清楚。所有人一律不得下船,到時候會有基地的人員來接受。”


    “明白。我會執行。還有,上司要我問問,南美基地什麽時候可以開工建設?”杜昊接著問道。


    聶幽笑了笑:“暫時不行,我手頭沒那麽多資金。除非你們提供資金。”


    “需要多少?”杜昊的聲音冷靜下來。


    “一個完善的海外基地,能夠為一個整編營提供補給,大概至少要十幾個億來運作完善。畢竟我們要建設的基地,首先隱秘是第一位的。隱蔽就意味著遠離繁華鬧市,交通不便。畢竟我們還沒有那麽大的力量,在更好的地方建設。隻能如此。另外就是,所有材料都要從國內起運,不能采購任何國外的材料。這是個大麻煩。”聶幽輕輕的說道。


    他也知道,一個完備的海外基地,對國家來說意味著什麽。不過他也是沒辦法,建設海外基地,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做,隻能偷偷的做,就是這樣的結果。


    杜昊那邊沉默了一會:“這樣吧,我把你的意思反饋給上級。”


    過了三天,杜昊那邊還沒消息返迴來,杜昊卻直接來到了保全公司。


    “聶董事長,給我一個小小的辦公室,沒什麽問題吧?”杜昊坐在聶幽的辦公室裏,笑著看著聶幽。


    聶幽苦笑道:“你們這是給我找麻煩啊。打算在我公司常住了?”


    杜昊點點頭:“不隻是我,還有幾個人。我們算是一個常駐的聯絡小組。這樣,溝通起來比較方便。”


    聶幽點點頭:“好吧。我讓張副總給你們找一個辦公室。不過現在可能不行,需要等後麵的辦公樓重新裝修完畢才可以。對了,你們的名義是什麽?”


    “安保監督組。防止出現不受控製的安保公司行為。”杜昊很自然的說道。


    聶幽對這個倒是沒有排斥,國家對這樣一個擁有幾千隨時可以上戰場的精銳軍人的組合,要說沒有防備,也是不可能的,這樣擺在明麵上,是最好不過了。


    “好,你去找張副總,他會給你確切的時間和地方。另外,南美基地的事情,你和張副總時刻保持聯係。我過一段可能要出去一趟。放心,不是去做什麽,隻是休假。這一段,頭腦有些亂了。需要平靜一下。”聶幽並不隱瞞自己的行動。


    杜昊點點頭:“你也該休息一下了。這一段,我可是都看在眼裏的。你的年紀,負擔這麽多,壓力有些大了。”


    聶幽苦笑:“既然路是自己選的,就隻能自己扛著了。”


    杜昊走了,聶幽開始整理自己這一段要安排的事情,把所有手頭可能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後,終於鬆了口氣。


    而這個時候,卻也已經是三周之後了,距離肖依月要的休假已經不足一周時間。


    “肖總,幫我多訂一個房間。”聶幽給肖依月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邊,肖依月笑了,卻也鬆了口氣。


    身為高等職業經理人,她懂得,身為高層管理者,要背負的責任和壓力有多大。而安保公司這種公司壓力更是巨大,合適的放鬆是必須的。否則,沒有人能承受如此重的壓力。


    這種壓力,也是諸多老總身體多數都有各種各樣毛病的原因。


    最後一周時間,聶幽再三確定外出任務的分隊都安然無恙,各個分隊的負責人也下了保證,絕對不會有超出預料的事情發生,聶幽才終於放心下來,打算出門。


    一直到臨出發的前一天,聶幽最後一次確認,終於做好了出門的打算。


    歐洲,巴黎郊外的一座小鎮,一個兩層的古樸小樓。


    這是聶幽度假的地方,這座小樓屬於肖依月。


    “沒想到你還在這裏居然還有資產。”聶幽下了車,站在門口看著這座古樸的小樓,忍不住笑了起來。“真不錯的地方,安靜舒服。”


    肖依月得意的看了一眼其他人,過去開了門。這裏定期有人來打掃,他們來之前,已經通知服務公司特地來清理過了,一切都很整潔幹淨。


    “樓上的房間兩個,樓下兩個,現在開始抽簽。”肖依月拿出了四根牙簽,弄成四根長短不同的。“最長的優先挑選。”


    聶幽沒在乎她們在屋子裏收拾,他正在小院裏看著院子裏草坪和一些不知道什麽品種的花。


    天藍,空氣清新,吸一口,還有泥土的味道。讓人很是舒服。


    門外,幾個年紀很大的老外友好的和站在門口的聶幽打著招唿,聶幽也笑著迴應。


    道路上,沒有擁擠的車流,偶爾才有一輛車開過去。路邊上隨意的停放著許多車子,其中有不少老爺車,讓聶幽感覺到,這裏仿佛是一個沉睡的小鎮一樣。


    打開門,走在小鎮的街道上,到處都彌漫著平靜的味道。不知不覺之間,來到了小鎮的小廣場上,廣場的對麵是一個小教堂,幾百隻鴿子,正在廣場的噴水池附近慵懶的休息。


    在廣場邊上的一個露天咖啡座,要了一杯隨便什麽名字的咖啡,也沒有喝的意思,隻是靜靜的坐在這裏,微微眯著眼睛,享受著春日裏的陽光。


    一陣悠揚的小提琴的聲音,慢慢傳入了聶幽的耳朵,聶幽微微睜開眼,一個四十多歲的流浪藝人正在拉著小提琴走過來。


    “先生,想要聽一首曲子嗎?”流浪藝人在聶幽麵前停了下來。


    不是特地的,而是周圍隻有那麽三五個人在喝咖啡,其他的幾桌,都已經聽過了,聶幽估計是他今天上午的最後一個客人了。


    看看那個留著大胡子的流浪藝人,聶幽點了點頭:“我想要聽一首安靜一點的曲子。”


    “好的先生。我想,一首月光會是不錯的選擇。”流浪藝人很自然的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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