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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航兌現承諾,接下來一段時間真的不再糾纏許甜甜,做為她公司的法律顧問,偶爾在她公司相遇,他也隻是禮貌的打聲招唿,像普通朋友似的問候。


    公司的人雖然知道他們認識,但不知道五年前他們有過戀情。


    許甜甜的工作很忙,日子過得很充實,她家裝修好後,便和若兒搬出了夏純家。


    每天清晨,夏純家的司機阿明載著熠霆去接若兒,然後一起送到學校,放學時便接著若兒迴梁家吃飯,若兒除了和媽媽在一起外,其餘時間大多和熠霆在一起。


    熠霆教若兒做功課,還陪她玩遊戲,教她功夫。


    若兒上學沒多久學校就放了暑假。她便整天和熠霆在一起,跟著他那群小夥伴玩。


    因著若兒是最小的,大家對她都疼愛有家,圓圓成了孩子王,每天帶著一群小孩玩得瘋狂,艾倫雖然和圓圓總是鬥嘴,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讓著她。


    許甜甜發現若兒迴國後比再國外時更快樂,她又是欣慰,又是內疚。


    覺得自己該早一點帶她迴國,每個星期他們這群人都在帝皇聚餐,放鬆。


    白子航每一次都會送若兒一件禮物,有時是玩具,有時是衣服,有時零食,總是變著花樣的送。


    譚明淵整天忙著工廠的事,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過聯係,這天下午,許甜甜接到他的電話。


    下班後,走出公司大樓,譚明淵的車已經候在了路邊,他沒有下車,俊毅的臉龐從降下車窗裏探出來,看見她出來,他才打開車門下來。


    “甜甜,兩個月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譚明淵笑著讚美,拉開車門請她上車。


    許甜甜俏皮地笑:


    “那我是不是該說譚老板越來越氣宇軒昂,英俊帥氣了?”


    “哈哈,你真了解我,我就等著你這樣誇我呢。”


    譚明淵朗笑,替她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坐進駕駛座,聲音清朗愉悅地響在狹小的車廂裏:


    “若兒迴國還習慣嗎?好久沒見她,我還真想念她,不知她還記不記得我。”


    提到女兒,許甜甜眉眼間情不自禁地泛起溫柔笑意,話語裏滿滿地全是幸福和對女兒的疼愛:


    “若兒好得很,現在整天和純純家熠霆在一起,每天我去接她迴家都不願走。比在國外時開心多了。”


    譚明淵的目光微深了深,許甜甜這樣的笑容太過勾人心魂,看得他有一瞬間的恍神,竟然一時間忘了接話。


    許甜甜眨了眨眼,覺得他的眼神太過深幽,狹小的車廂裏流淌過一絲微妙,她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下,故作輕快地說:


    “你不是說請我吃飯的嗎,開車啊!”


    不知為何,她對譚明淵永遠做不到像對白子航那樣冷漠,甚至是衝他發火。


    麵對溫文爾雅的他,她腦海裏還情不自禁地跳躍出當年那個身著白衣的翩翩少年,那是少女時期最美好的記憶,也是她純潔的初戀。


    雖然他去國外後就失去聯係,迴國後又拒絕了她。


    但她卻是恨不起來,即便是現在,她有時也會因為他偶爾迷人的笑或是溫柔的眸光而有著微妙的感覺。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不同於白子航帶給她的窒息和憤怒,譚明淵於她而言,就像春天裏一縷微風,夏季的一抹清涼,秋天的淡淡花香,冬天的一米陽光。


    那是一種美好,她自己的美好!


    譚明淵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笑著點了點頭,而後發動車子,許甜甜則沒事人似地把頭轉向窗外,欣賞車窗外的風景。


    ……


    環境優雅,優美旋律流淌的法國餐廳二樓。


    譚明淵和許甜甜相對而坐。


    侍者上菜速度很快。一盤盤食物精美得讓人舍不得吃掉,譚明淵本來正講著工廠的事,見侍者上餐,便停下那個話題,招唿許甜甜邊吃邊聊。


    “甜甜,你當初答應我的事現在還算數嗎?”


    譚明淵優雅地將切下的一小片牛排放進嘴裏,語帶調侃地問,墨玉的眸溫潤的停落在對麵女子漂亮的臉蛋上。


    明亮的水晶燈光傾瀉在她白若凝脂的麵頰上,波浪卷發嫵媚地擴散,隨意地搭在胸前,沒有任何裝飾品的胸前肌膚雪白,譚明淵不是好色之徒,但她胸前的豐滿和誘人風景像一塊磁鐵深深地吸引他。


    “當然算數,給我一周時間,我一定給你做出一個合適的方案。”


    許甜甜答得爽快,眉眼間泛著自信地笑。做廣告策劃是她的強項,能幫到他,她一百個願意。


    白子航應酬是在法國餐廳對麵的一家中餐廳,當他出來時,不經意地一眼,卻正好瞟到從法國餐廳裏出來的一對熟悉身影。


    他心裏一驚,俊臉上掠過一抹異樣情緒,對同行的人說了聲,便大步走向街對麵,一邊掏出手機撥打許甜甜的電話。


    這邊,譚明淵正微笑著和許甜甜並肩走向停車位,她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


    “我在路邊等你。”


    許甜甜一邊掏手機,一邊衝譚明淵說,後者點頭,獨自去取車。


    看到來電顯示是白子航的名字時,許甜甜下意識地蹙了蹙眉,正要按下接聽鍵,卻不經意一眼瞟到街對麵那道挺拔的身影。


    兩人的視線隔著車流在半空相觸,白子航衝她揚起一抹俊美迷人的笑,腳下邁著大步向她走來。


    許甜甜抿了抿唇,遲疑地走向路邊。


    車道上,白子航為了躲避急馳地車輛最後小跑幾步到她麵前,俊毅的臉上笑容璀璨,聲音輕快愉悅:


    “甜甜,好巧!”


    許甜甜客氣地笑笑,看了眼正倒車出去的譚明淵,敷衍地說:


    “是啊,好巧,你應酬?”


    “嗯,坐我的車吧,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談。”


    白子航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譚明淵的車已經倒了出去,他眸底閃過一抹暗沉,轉頭看向許甜甜時,又恢複了俊朗笑意。


    相對他那妖孽的笑,許甜甜則沒有感覺興奮,隻是平淡地問了句:


    “什麽事?”


    “關於咱哥的。”


    白子航說得自然,雖然答應不再糾纏她,但對她的家人,他的關心和態度一如既往。


    許甜甜眉心微凝,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絲質疑和探究,譚明淵的車已經在他們身旁停下,他打開車門下來,禮貌的和白子航打招唿。


    “明淵,你自己迴家吧,我有事和甜甜談,一會兒我送她迴去。”


    白子航心裏分明已經高度警惕了,麵上卻並不表現出對譚明淵有任何敵意。


    譚明淵沒答應,薄唇微抿,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看向許甜甜,柔和的路燈照射著她微凝的眉梢,不過一秒鍾的猶豫,她便給出了答案,他的心底莫名劃過一抹失落。


    許甜甜跟著白子航走了,過馬路時,正好有車經過,他大手自然地捉住她的手,柔聲叮囑:


    “小心點。”


    他掌心的溫度滲透肌膚鑽入心頭時,惹來她心跳微微一悸,前麵急馳而過的車輛帶起的風吹過臉頰,她下意識地抽出被他抓著的手,抬手拂過耳畔的發絲。


    身後,譚明淵站在車前,目光追隨走過馬路的兩人,直到許甜甜迴頭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先走,他才迴以一笑,彎腰鑽進車,發動引擎。


    “純純,去我家談吧,方便一會兒你接若兒。”


    白子航的豪華跑車平穩的穿梭在霓虹燈下,幽暗的眸底流光浮動,車廂裏輕快甜蜜的情歌流淌,他的聲音混著歌聲鑽入許甜甜的耳膜,她沒有被他眸子裏的魅惑笑容迷惑,毫不猶豫的迴拒:


    “不用,我哥有什麽事,你現在說吧。”


    大晚上的去他家,她又不傻。孤男寡女的,萬一發生點什麽多不好。


    白子航嘴角的笑容黯然下去,不再勉強她去他家,退了一步:


    “那我們找家咖啡廳坐下聊吧,一兩句也說不清楚,我分心容易出車禍。”


    這理由冠冕堂皇,許甜甜隻得答應,去咖啡廳就咖啡廳,總比去他家強。


    白子航在前麵一家咖啡廳停車,兩人選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反正明天是周末,許甜甜不怕晚上喝了咖啡睡不著。


    淡淡地咖啡香味流淌在兩人的氣息間,許甜甜清亮的眸定定地看著坐在對麵的白子航,見他半晌也不說什麽事,而是優閑隨意地往咖啡裏加糖,再輕輕攪拌,她隻得主動詢問:


    “白子航,你不是說有事嗎?”


    白子航在她的聲音裏抬起俊臉,狹長的眸底泛著一絲魅惑人心地淺笑,溢出薄唇的聲音低沉磁性:


    “今天下午你嫂子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們要把業務發展到a市來。”


    許甜甜眉間泛疑:


    “我嫂子給你打電話?發展什麽業務到a市?”


    她問,心裏有些不悅,她嫂子還以為自己是什麽跨國集團不成,就算她要發展什麽業務,也和白子航沒有關係啊,她一個律師,又不是經商的。


    白子航把她臉上的疑惑看在眼裏,輕勾唇角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溫言解釋:


    “你嫂子主要是想和是近城西開發的那幾幢公寓合作。”


    說到這裏,白子航話音微頓,嘴角的笑斂去,正色道:


    “甜甜,我沒有答應她,可能你嫂子不高興,你要是有空就打個電話迴去吧。”


    他不是不幫忙,而是他們店裏的貨質量不符合別人的要求,還想要在價格上抬高,讓利潤提高。


    哪來這樣的好事!


    許甜甜輕蹙眉心,拿起勺子攪拌咖啡,語氣淡淡地說:


    “你不用管他們,我會打電話給我哥,讓他以後不要什麽事都麻煩你。”


    白子航尷尬地笑了笑,歉意地問:


    “甜甜,你是不是不高興?”


    若是非要他幫這個忙,也不是做不到,可他不願意違背自己的原則。


    許甜甜抬眸對上他擔憂的眸,又扯起一抹笑,無所謂地搖頭:


    “怎麽會,我是覺得我哥和我嫂子太過份了,什麽都麻煩你,白子航,你拒絕她是對的。”


    白子航見她沒有生氣,狹長的桃花眼裏又泛起迷人的笑,正想聊點別的什麽,許甜甜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不是若兒打電話催你迴家了?”


    許甜甜掏手機時,白子航狀似不經意地問,眉眼含笑地看著她。


    “嗯,是的。”


    許甜甜接下電話,聲音輕柔愉快地溢出紅唇:“喂!”


    “幹媽,你什麽時候迴來,若兒妹妹哭了。”


    她話音剛落,梁熠霆稚嫩的聲音便緊張而擔憂的從電話裏傳來,聞言許甜甜眸色一為,擔憂的問:


    “熠霆,若兒怎麽了?”


    “若兒妹妹被針紮到了,我媽媽正哄她呢。”


    二十分鍾後,白子航和許甜甜一起出現在梁上君家,客廳裏,夏純一邊織著毛衣,一邊看著電視。


    看見他們一起出現,夏純眸底們過一絲驚愕,隨即告訴甜甜,若兒和熠霆在樓上房間玩耍呢。


    夏純領著他們上樓,走到熠霆的房門口時聽見裏麵兩個小孩子正聊著天。


    “熠霆哥哥,灰太狼為什麽總是被紅太狼打啊?”


    “因為他沒有男子漢氣概。”


    “可他對紅太狼好好啊,天天給她抓羊吃。他很愛紅太狼吧。”


    “他要是愛老婆,就不會讓他老婆吃草了。”


    “他說他愛紅太狼啊,熠霆哥哥,你以後結了婚,也會像灰太狼那樣疼老婆嗎?”


    若兒清亮的大眼睛從電視機上挪開,轉而看向一旁熠霆哥哥俊美的小臉,他正垂眸擺弄著手中的跑車,把零件全給拆了,又裝上。


    梁熠霆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拿起零件繼續安裝,肯定的答道:


    “當然疼啊,我要娶了老婆,肯定把她寵到天上去。”


    “不用坐飛機就能上天嗎?”


    若兒不明白了,清亮的眸子眨啊眨,好奇地盯著梁熠霆,突然說:


    “熠霆哥哥,那你也寵寵我,讓我飛到天上去好不好?”


    梁熠霆俊眉微皺,抬頭,漂亮的眼眸停落在若兒那張天真的小臉上,伸手疼愛地揉揉她的小臉,溫柔地說:


    “好,明天我就讓你飛到天上去。”


    “真的?熠霆哥哥,我不用坐飛機就能上天嗎?像仙女一樣?”


    “嗯,像仙女一樣,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熠霆哥哥你說。”


    “一個星期內除了我,不許和其他小孩子說話。”


    梁熠霆眼裏的笑有些腹黑,他不喜歡若兒和艾倫還有歐陽家的小子太過熱情,她是他訂下的未來老婆,不能和別的男生好。“


    若兒小嘴微噘,這個似乎有點困難,她今天還答應了歐陽明唯……


    梁熠霆見她遲疑,臉上的笑斂了去,俊美的五官上泛起一絲不悅,聲音冷淡下來:


    “你做不到就算了,那我寵別人上天。”


    說完,他從地毯上站起來就往洗手間走。


    “熠霆哥哥,你別生氣,我答應你一個星期內不和別人說話。那我可以和媽媽說嗎?”


    走出幾步的梁熠霆迴過頭來,眸底的不悅如雲霧一樣散開來,俊美的臉蛋上又綻放出一抹溫暖地笑:


    “當然可以和幹媽說話。”


    站在外麵偷聽的三人憋著笑,直到聽見熠霆那句話,許甜甜才用胳膊肘碰身邊的好友,假裝抱怨地說:


    “純純,你家小子好壞啊,他是吃定我家若兒了。”


    夏純眼裏有著為人母的驕傲,當然了,她兒子像隻小狐狸似的,精於算計,長大了絕對不輸於他老爹。


    不過他疼愛若兒,這一點便夠了。


    夏純倒是真心希望熠霆和若兒長大了也能像現在這麽好,更希望他們能一生一世,永遠這麽幸福快樂。


    若兒看見媽媽和白叔叔一起出現,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像隻快樂的小鳥歡喜地撲進媽媽懷裏,糯軟的嗓音裏透著興奮,急於把好消息告訴她:


    “媽媽,剛才熠霆哥哥說要把我寵上天,媽媽,我可以飛到天上去,不用坐飛機哦。”


    許甜甜嘴角抽了抽,笑著和女兒相互親了親,溫柔地說:


    “若兒,寵上天的意思不是這樣的……”


    “甜甜!”


    見若兒臉上的笑散去,白子航急忙打斷許甜甜,不忍心讓女兒失望,上前一步,滿臉溫柔地看著若兒說:


    “若兒,熠霆哥哥說的是真的,你不用飛機也能上天。”


    “白子航,你別……”


    許甜甜皺眉,可話剛出口,又被白子航以眼神阻止,他投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若兒一天白叔叔說是真的,眼底又泛起光芒,從媽媽懷裏出來,轉身投入白叔叔的懷抱,仰著小臉問:


    “白叔叔,熠霆哥哥沒有騙我對不對?”


    熠霆哥哥不會騙她的。他說能把她寵上天,就一定能。


    若兒很相信熠霆哥哥!


    “我當然沒有騙你。”


    洗手間的門打開,梁熠霆小小的身影從裏麵出來,語氣堅定的響在眾人耳畔,大步走過來,和許甜甜,白子航打了招唿,又保證道:


    “幹媽,子航叔叔,明天你們就看著若兒飛上天吧。”


    **


    若兒滿心期待和不舍地離開梁家,跟著媽媽一起迴家去,白子航堅持要送她們,許甜甜無奈,隻得答應。


    還沒到家,若兒卻在媽媽懷裏進、入了夢鄉。


    白子航從鏡片裏看到許甜甜摟著若兒的畫麵,心裏泛起絲絲暖意,溫柔提醒:


    “甜甜,後麵有毛毯,給若兒蓋上別著涼了。”


    “沒關係,我摟著她,不冷。”


    許甜甜把女兒摟在懷裏,垂眸,目光溫柔地停落在她熟睡的小臉上。


    奢華跑車駛進她住的小區,車子緩緩停下,白子航利索的下車,拉開後麵的車門,彎腰,伸過手去低聲說:


    “把若兒給我。”


    許甜甜想拒絕,可一動,右手臂傳來一陣麻意,她下意識地蹙起眉心,白子航見她如此表情,又麵露關心:


    “怎麽了?”


    “胳膊麻了。”


    要不是她胳膊麻,白子航也不會有機會抱著若兒上樓。


    進了家,白子航抱著若兒走出她們的房間,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正打算起身,讓許甜甜給她蓋被子時,長指卻被諾兒的小手抓著,聽見她嘴裏夢囈地喊著:


    “爸爸!”


    白子航渾身一震!


    像遭雷擊似的,頎長身軀僵滯著,一動不動。


    許甜甜抓著被子的手亦是一抖,替女兒蓋被子的動作頓住,心隨著她那聲無意識地夢囈而狠狠一抽。


    夢裏的若兒像是很高興,扯起嘴角咯咯地笑了兩聲,又喊了聲“熠霆哥哥,我飛得好高”後沉沉地睡去。


    臥室裏有一瞬間,寂靜無聲。


    白子航狹長的眸底泛著一層微不可察的濕潤,眸光緊緊凝著熟睡的女兒,被她抓著的手舍不得抽迴來,便那樣定定地,站在床前。


    許甜甜忽略心裏的酸澀,替她蓋好被子,伸手去抓住若兒手腕,小心翼翼地把白子航的手指從女兒手心裏抽出。


    白子航沒有說話,削薄的唇緊抿著。


    白子航修長的手指自女兒手心抽、迴來接觸空氣,瞬間被一涼意包裹,直直涼到心底。


    許甜甜緊緊地抿了抿唇,打破這種怪異沉悶的氣氛:


    “若兒睡著了,你也迴家去吧。”


    她沒有抬頭,而是彎著腰,溫柔地替女兒把落在臉頰上的幾根發絲掠到耳後。


    身旁的男人沒有迴答。


    又是一陣窒息的寂靜。


    許甜甜直起身,打算去浴室擰毛巾給女兒洗洗臉,可身子剛直起肩膀就被一隻大手抓住,毫無預兆的,她被身旁的男子用力一拉,整個人撞進他懷裏,驚愕抬眸,卻見他一臉沉鬱壓下來,涼薄的唇直直吻上她柔軟的唇瓣。


    “唔……”


    她驚愕地睜大了眼,雙眸死死瞪著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臉,他灼熱而濃鬱的男性氣息強勢灌入心田,柔軟灼熱的觸感帶起一股熟悉的電流竄過她身心。


    她腦袋剛一搖擺,便被他大掌扣住,阻止的話未說出,他的舌已然撬開她的貝齒,如風暴卷入口腔,狂野而急迫地吸吮,翻攪,勾兌……


    許甜甜的思緒變得淩亂,唿吸越來越急促,她手腳並用的結果便是被他逼得後退兩步,在兩人雙雙跌在床尾,他身大頎長的身軀如山重重壓著她柔軟的嬌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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