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婆媳就是天敵
隻做不愛,總裁,滾出去! 作者:落夜無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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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什麽獎,我又沒買彩票。”許甜甜細細品味著酸梅,酸中帶甜,味道還真不錯。夏純一臉嚴肅地看著她:“甜甜,別裝傻,你是不是懷孕了?這個月大姨媽來了沒?”“懷孕,你開什麽玩笑,難道吃你一顆酸梅就懷孕?”許甜甜不以為然,低頭拿起一袋零食拆口,聽見夏純溫和地說:“甜甜,白子航說他會為譚明淵辯護,還會向法官求請,減輕他的量刑的。”“這個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許甜甜掏零食的動作微微一頓,抿了抿唇,聲音顯得淡漠,那兩個男人都和她沒有關係了。“白子航還說,他已經在盡量說服他母親,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栽在你手裏了。”“純純,你不會倒戈了吧?”許甜甜一臉鄙視。夏純搖頭,很堅定的表明態度:“我哪有,我隻是不想你後悔,上次我不說了嗎,讓你冷落他一段時間,看看他的表現,現在他一直在努力表現啊,他在努力說服他母親,努力的要和你和好,君子說,白子航和你分手後那些風流事都不是真的,甜甜,你知不知道白子航有段不為人知的過去?”“他本來就風流。”許甜甜語氣生硬,賭氣地把一個碧根果捏得粉碎,看著掉落一桌的碎沫,夏純皺眉,說:“你別把這碧根果當白子航來捏死,甜甜,我不是替白子航說話,不管他好或是壞,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更不關心,我關心的是你,我隻怕你出國會後悔。如果你能放得下,那自然是好,要是放不下呢?”她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女孩子,從她喜歡譚明淵那麽多年就知道了,好不容易忘了譚明淵,愛上白子航,可誰知最後還是受傷。夏純心裏有些內疚的。因為譚明淵的母親對許甜甜的不接受有一部份是因為自己,甜甜和他母親大打出手,更是因為護著自己。許甜甜眸色黯淡下去,她掃落了捏碎的碧根果,又重新拿出一顆,無意識地剝著殼,淡淡地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純純,你別為我擔心,我會放下的,能放下譚明淵,就能放得下白子航。我的情況和你不一樣,雖然梁上君的母親也不接受你,但梁上君卻是誓死護著你的。白子航不一樣。”夏純心裏一緊,她知道許甜甜還在難過白子航因為他母親打她的事,那件事確實是白子航的錯,白子航自己也承認了,認錯了,當時他是腦子短路才會對甜甜出手。“甜甜,要是他能說服他母親呢?”許甜甜失望的不是白子航的母親,是對他失望。“那等他說服再說吧。”“嗯,不管怎樣,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今天上午他說的時候,我就說了,除非讓他帶著他母親親自登門給你道歉去,否則堅決不理他。”夏純故作輕快的安慰,又體貼的替許甜甜倒水。“純純,你呢,梁上君的母親還分分秒秒的想著拆散你們嗎?”許甜甜覺得自己大不了不和白子航在一起,天底下那麽多男人,她還不信找不到一個能過一輩子的。可純純不一樣,她和梁上君愛得死去活來,連她這個局外人都深深感動著,為什麽偏偏感動不了沈塵塵。之前還覺得沈塵塵是個好婆婆,沒有門戶之見,對純純也好,加之她自己兒子的眼角膜還是夏純弟弟的,這樣的關係,她以為純純一輩子不會麵臨婆媳問題。真是世事難料。不過短短幾個月,現在的沈塵塵卻對夏純如此冷漠。“沒有了,前兩天還來了我家,給我送補品呢,其實這也不怪她,我理解,每個做媽媽的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最優秀完美,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來配。最近發生這麽多事,我整天被謠言纏身,不僅讓君子遭人嘲笑,我婆婆在那些太太圈子裏也抬不起頭來,她想要再找個完美的女孩來當兒媳是再正常不過的。”“我怎麽聽著你說這話好像很得意啊,搶了人家的兒子,還偏偏把人迷得暈頭轉向,東西南北不分的?”許甜甜不喜歡這樣沉悶的氣氛,因此故意誇張的笑著。夏純秀眉一挑:“那是,不管她怎樣討厭我,她兒子的心在我這裏,她所有的反對都毫無意義,隻不過是發泄一下自己心裏的情緒罷了,所以啊,我絕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受影響的,隻要君子一心對我,就行了。”難過的時候夏純真的會很邪惡的想,你越是反對,你兒子就會對我越好!你越是反對,我越是要和你兒子過得幸福。不管你如何反對,都拆不散我們!“嗯,還是你厲害,人家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被你給牢牢拴住了,難怪人說婆媳是天敵,我要是沈塵塵,看著君子那麽優秀的兒子被你搶走,估計也會心裏不舒服,也會鬱悶的。我還是找個無父無母的男人嫁好了。”許甜甜歎息著,把剝好的果仁扔進嘴裏,細細咀嚼,濃鬱的香味彌漫進空氣裏,混著酸梅的味道,風一吹,再混進淡淡地花香,日子真是愜意。“純純,你知道林煙的事嗎?”“什麽事?”夏純眉間泛疑,她現在很少看電視,遠離電腦,手機都很少碰。這兩天都迷戀上織毛衣了,她心心念念地想著快點把毛衣織好,迫切的想看見自己親手織的毛衣穿在梁上君身上,會是怎樣的英俊帥氣。“你沒看新聞,梁上君也沒告訴你嗎?”許甜甜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夏純拿起紙巾擦了手,又拿起毛線,準備繼續織她的毛衣:“什麽新聞,不就是她在監獄懷孕又流產的事嗎?我聽說了啊。”那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哎呀,不是啦,林煙死了。”許甜甜提高了音量,夏純垂下的小臉突然抬起,定定地看著許甜甜,疑惑地問:“真的?林煙死了?怎麽死的?”“前天晚上,被她勾、引的那個男人的老婆找人潑了濃硫酸,聽說是硫酸進了喉嚨,不知是手術的問題,還是什麽原因,反正是死了。這一次真是老天開眼,早就該把她收了的。”想到純純就是因為林煙那個賤女人才和梁上君鬧別扭,給了壞人可趁之機,最後還因此嫁給姓司的,許甜甜就恨不能把林煙那踐人千刀萬剮。“真是報應啊。”夏純感歎,端起麵前的杯子,衝許甜甜道:“來幹一杯,慶祝她得到了報應。”“哈哈,就是,幹杯!”許甜甜也端起麵前的杯子,兩人以茶代酒,碰了杯,各自揚頭,把一杯水喝得幹幹淨淨。**“君子,是你讓人把司筱箐從精神病院接走的?”梁上君接到他母親沈塵塵電話時,他和歐陽墨軒,還有許多同事正在帝皇酒店慶祝。飯後還準備有許多節目。今天下午開庭審判後,走私販毒案算是暫時告一段落,隻除了司翰宇和個別的毒販逃亡在外,這麽大的案子破獲,他們可都是大功臣。看到來電時,他便猜到了他母親打這電話的原因,俊眉皺了皺,對正要敬他酒的一群人打了招唿,走出包間去接電話。剛按下接聽鍵,還沒開口,電話那端,他老媽沈塵塵便劈頭蓋臉的質問聲傳來。梁上君眸色微變了變,不答反問:“媽,你問這個做什麽?”“君子,你別和我裝糊塗,你把司筱箐接走,是不是怕我問她關於夏純的事?”沈塵塵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在這個問題上,她更沒有必要和梁上君拐彎抹角。梁上君俊臉一沉,聲音跟著冷了一分:“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司筱箐和純純沒有半點關係,你找她了解純純什麽。況且司筱箐不是我接走的。是警局派人接走的,那是案情需要。”“好,就算司筱箐不是你接走的,那林煙呢,她的死和你有關嗎?”“媽,你這話什麽意思,林煙的案子已經破了,很清楚,你要是有疑點可以去警局問。”梁上君真的惱了。他很無力他母親糾結純純的問題,她像是鑽進了一個死套裏,一頭紮進去就出不來。“君子,媽也是為你好,我知道林煙之前做過很多壞事,你恨她,那天她又給我打電話,怕你一時犯迷糊做錯事。”他一發火,電話那端沈塵塵倒是語氣軟了幾分,頓了頓,又說:“林煙那天給我打電話,說純純不是她父親夏誌生的女兒,你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媽,你是不是整天太閑了,你要是太閑的話,就讓我爸陪你去國外玩玩,別整天沒事找事行嗎?”梁上君氣憤的打斷她的話。沈塵塵這兩天雖然沒有查到什麽確切的證據,但她心裏的懷疑卻絲毫不減,這會兒又被他如此一吼,她反而更加相信夏純身世真的有問題了。**“甜甜,我在你家樓下!”深夜,許甜甜睡得迷迷糊糊地,手機鈴聲突然尖銳的響起,她摸到手機,看也沒看來電便接起電話,卻被電話裏白子航三帶幾分醉意的聲音給震住。睡意瞬間消失了一半不說,心跳也因為他的聲音而劇烈地跳動起來。“甜甜,我知道你不願見到我,你繼續睡吧,我不打擾你。”電話裏的人似乎真的醉了,說完那句話後,許甜甜聽見手機掉落的聲音,她微微皺眉,聽了幾秒,也沒聽見白子航再說。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撩開窗簾往下看,昏暗的路燈下,他的車真的停在那裏。依稀可見他的手臂搭在車窗上,頭歪在車裏,手機不知是掉在地上,還是掉在了車子裏。分明不該理他的,可自己的心卻不爭氣的泛起疼意。她一手抓著窗簾,一手捏緊了手機,又想起今天下午夏純說的話:“甜甜,我隻怕你放不下。”車裏的人沒有動靜,她在窗前站了足足五分鍾,心裏天人交戰的,到最後,終是心軟的下了樓。隻披著一件外套,剛走出樓道,她便因為這深夜的寒意而身子哆嗦了一下,胳膊下意識的挽在胸前。走得近了,才發現白子航居然在車裏睡著了,濃鬱的酒味順著夜風吹進她鼻端,混著他身上的煙草味一起,她下意識皺了皺眉,再上前兩步,輕聲喊他:“白子航?”沒有反應,他頭歪搭在車裏。她低頭,撿起他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忽略鼻端的酸澀,滑開手機,借著昏暗的光線打量他英俊的容顏。他身上穿著襯衣西服,領帶雖歪了,但還很牢固的拴在他脖子上,隻是袖子被挽起來了,她伸手去碰他的胳膊:“白子航,你起來,要睡迴你家睡去,別在我這裏發瘋?”許甜甜提高了聲音,有些惱怒的衝他喊。許是她的聲音大,他迷朦地眼睛睜開一條線,抬頭醉眼朦朧的向她看來:“甜甜,你終於願意見我了嗎?”他的聲音裏都是酒味,說話間,他嘴角上揚,勾起一抹苦澀的笑,眉頭卻緊擰著,像是十分痛苦:“甜甜,我好難受。”許甜甜冷著臉,不讓自己心軟:“你難受關我什麽事,白子航,我隻是下來告訴你,趕緊離開這裏,不要打擾我休息。”都已經十二點了,他不迴自己家去,在她家樓下算什麽。白子航抬起放在車窗上的胳膊去抓她的手,許甜甜躲閃不及,被他抓住,卻驚愕的發現他的手燙得嚇人。“甜甜,不要出國,不要離開我。”他的聲音染著痛楚鑽進她耳裏,她心裏一緊,被她抓著的手掙紮不開,反而被他用力拉過去,他側了身,另一隻胳膊也從車窗裏伸出來,上身前傾,濃鬱的酒味噴灑在她麵頰上。他想吻她。但他在車裏,她在車外。雖然車窗完全降下,但她還是腦袋偏開了。視線所及,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不知是醉酒的原因,還是什麽,他的手好燙好燙,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臉也泛著不正常的紅。再細聽,她覺得他的聲音帶著不正常的沙啞,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他的額頭也滾燙。“白子航,你是不是生病了?”她心裏一慌。白子航卻笑了,笑得那樣的幸福,聲音裏都染著滿足,像是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樣:“甜甜,我生病了,你是不是就原諒我。”“你生病了就趕緊去醫院。”許甜甜放在他額頭的手又收迴,但收到一半便被他滾燙的大掌抓住,他皺緊了眉頭,努力保持清醒,狹長的眸子灼灼地盯著她:“甜甜,我是生病了,但醫生治不好。”她皺眉,他好像真的沒有力氣,抓著她的手又滑落,有些神智不清地說:“我是神經病,明知你喜歡譚明淵,我居然還為他辯護,甜甜,如果你真的隻有和他在一起才開心,那我成全你們,反正他也愛著你……”“你說什麽?”許甜甜渾身一震!清亮的眸子驚愕的睜大,可是白子航卻眼一閉,頭一歪,不知是燒暈了,還是睡著了。“白子航,你醒醒?”許甜甜的心狂跳著,她手從車窗口伸進去搖晃他,但他卻不睜眼,她腦子裏迴蕩著他最後那句“反正他也愛著你”。她心裏像是打翻了調料瓶,五味雜陳的,分不出哪一種感覺更清晰。搖晃了幾下,他沒有反應,她又著急的去拭他額頭和他的臉,隻有一種感覺,就燙。這一下,她確定他是發燒了。**“都燒成肺炎了,要是再晚點送來,後果不堪設想。”清安醫院裏,醫生替他打了緊急退燒針,又掛了點滴,醫生護士離開後,梁上君輕聲安慰:“甜甜,你也別擔心,子航身體壯,不會有事的,燒退下去就好了。”許甜甜腦子一片淩亂,她目光複雜的看著燒得暈迷的白子航,心裏真是酸澀難當。“其實他已經感冒兩天了,今天出庭都是強撐著。”梁上君輕歎一聲,看著自己要好的兄弟這麽痛苦,他心裏也不好受,再想想自己現在也是頭大,真像他說的,他們就是一對爛兄爛弟。“他替譚明淵辯護了嗎?”梁上君點頭,眸色溫和的看著許甜甜,溫和地說:“甜甜,子航這麽做隻是因為你,因為譚明淵是你喜歡的人,所以他才為他辯護,他這些天為譚明淵的事費了很多勁,譚明淵犯那麽多事,最後隻判幾年,不說全是子航的功勞,但他是付出了很多的。”許甜甜緊緊地咬著唇,眼眶裏染上一層氤氳霧氣,梁上君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白子航,又把視線轉向許甜甜,輕聲說:“甜甜,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是關於子航的,也許聽完這個故事,你會理解他當初在你和他母親爭執時,明知道是他母親不對,卻還對你動手。”許甜甜臉色微微一變,這是她心裏的傷,隻要一想到白子航那天扇自己那一耳光,她心裏便又一股火焰衝上來。
“中什麽獎,我又沒買彩票。”許甜甜細細品味著酸梅,酸中帶甜,味道還真不錯。夏純一臉嚴肅地看著她:“甜甜,別裝傻,你是不是懷孕了?這個月大姨媽來了沒?”“懷孕,你開什麽玩笑,難道吃你一顆酸梅就懷孕?”許甜甜不以為然,低頭拿起一袋零食拆口,聽見夏純溫和地說:“甜甜,白子航說他會為譚明淵辯護,還會向法官求請,減輕他的量刑的。”“這個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許甜甜掏零食的動作微微一頓,抿了抿唇,聲音顯得淡漠,那兩個男人都和她沒有關係了。“白子航還說,他已經在盡量說服他母親,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栽在你手裏了。”“純純,你不會倒戈了吧?”許甜甜一臉鄙視。夏純搖頭,很堅定的表明態度:“我哪有,我隻是不想你後悔,上次我不說了嗎,讓你冷落他一段時間,看看他的表現,現在他一直在努力表現啊,他在努力說服他母親,努力的要和你和好,君子說,白子航和你分手後那些風流事都不是真的,甜甜,你知不知道白子航有段不為人知的過去?”“他本來就風流。”許甜甜語氣生硬,賭氣地把一個碧根果捏得粉碎,看著掉落一桌的碎沫,夏純皺眉,說:“你別把這碧根果當白子航來捏死,甜甜,我不是替白子航說話,不管他好或是壞,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更不關心,我關心的是你,我隻怕你出國會後悔。如果你能放得下,那自然是好,要是放不下呢?”她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女孩子,從她喜歡譚明淵那麽多年就知道了,好不容易忘了譚明淵,愛上白子航,可誰知最後還是受傷。夏純心裏有些內疚的。因為譚明淵的母親對許甜甜的不接受有一部份是因為自己,甜甜和他母親大打出手,更是因為護著自己。許甜甜眸色黯淡下去,她掃落了捏碎的碧根果,又重新拿出一顆,無意識地剝著殼,淡淡地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純純,你別為我擔心,我會放下的,能放下譚明淵,就能放得下白子航。我的情況和你不一樣,雖然梁上君的母親也不接受你,但梁上君卻是誓死護著你的。白子航不一樣。”夏純心裏一緊,她知道許甜甜還在難過白子航因為他母親打她的事,那件事確實是白子航的錯,白子航自己也承認了,認錯了,當時他是腦子短路才會對甜甜出手。“甜甜,要是他能說服他母親呢?”許甜甜失望的不是白子航的母親,是對他失望。“那等他說服再說吧。”“嗯,不管怎樣,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今天上午他說的時候,我就說了,除非讓他帶著他母親親自登門給你道歉去,否則堅決不理他。”夏純故作輕快的安慰,又體貼的替許甜甜倒水。“純純,你呢,梁上君的母親還分分秒秒的想著拆散你們嗎?”許甜甜覺得自己大不了不和白子航在一起,天底下那麽多男人,她還不信找不到一個能過一輩子的。可純純不一樣,她和梁上君愛得死去活來,連她這個局外人都深深感動著,為什麽偏偏感動不了沈塵塵。之前還覺得沈塵塵是個好婆婆,沒有門戶之見,對純純也好,加之她自己兒子的眼角膜還是夏純弟弟的,這樣的關係,她以為純純一輩子不會麵臨婆媳問題。真是世事難料。不過短短幾個月,現在的沈塵塵卻對夏純如此冷漠。“沒有了,前兩天還來了我家,給我送補品呢,其實這也不怪她,我理解,每個做媽媽的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最優秀完美,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來配。最近發生這麽多事,我整天被謠言纏身,不僅讓君子遭人嘲笑,我婆婆在那些太太圈子裏也抬不起頭來,她想要再找個完美的女孩來當兒媳是再正常不過的。”“我怎麽聽著你說這話好像很得意啊,搶了人家的兒子,還偏偏把人迷得暈頭轉向,東西南北不分的?”許甜甜不喜歡這樣沉悶的氣氛,因此故意誇張的笑著。夏純秀眉一挑:“那是,不管她怎樣討厭我,她兒子的心在我這裏,她所有的反對都毫無意義,隻不過是發泄一下自己心裏的情緒罷了,所以啊,我絕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受影響的,隻要君子一心對我,就行了。”難過的時候夏純真的會很邪惡的想,你越是反對,你兒子就會對我越好!你越是反對,我越是要和你兒子過得幸福。不管你如何反對,都拆不散我們!“嗯,還是你厲害,人家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被你給牢牢拴住了,難怪人說婆媳是天敵,我要是沈塵塵,看著君子那麽優秀的兒子被你搶走,估計也會心裏不舒服,也會鬱悶的。我還是找個無父無母的男人嫁好了。”許甜甜歎息著,把剝好的果仁扔進嘴裏,細細咀嚼,濃鬱的香味彌漫進空氣裏,混著酸梅的味道,風一吹,再混進淡淡地花香,日子真是愜意。“純純,你知道林煙的事嗎?”“什麽事?”夏純眉間泛疑,她現在很少看電視,遠離電腦,手機都很少碰。這兩天都迷戀上織毛衣了,她心心念念地想著快點把毛衣織好,迫切的想看見自己親手織的毛衣穿在梁上君身上,會是怎樣的英俊帥氣。“你沒看新聞,梁上君也沒告訴你嗎?”許甜甜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夏純拿起紙巾擦了手,又拿起毛線,準備繼續織她的毛衣:“什麽新聞,不就是她在監獄懷孕又流產的事嗎?我聽說了啊。”那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哎呀,不是啦,林煙死了。”許甜甜提高了音量,夏純垂下的小臉突然抬起,定定地看著許甜甜,疑惑地問:“真的?林煙死了?怎麽死的?”“前天晚上,被她勾、引的那個男人的老婆找人潑了濃硫酸,聽說是硫酸進了喉嚨,不知是手術的問題,還是什麽原因,反正是死了。這一次真是老天開眼,早就該把她收了的。”想到純純就是因為林煙那個賤女人才和梁上君鬧別扭,給了壞人可趁之機,最後還因此嫁給姓司的,許甜甜就恨不能把林煙那踐人千刀萬剮。“真是報應啊。”夏純感歎,端起麵前的杯子,衝許甜甜道:“來幹一杯,慶祝她得到了報應。”“哈哈,就是,幹杯!”許甜甜也端起麵前的杯子,兩人以茶代酒,碰了杯,各自揚頭,把一杯水喝得幹幹淨淨。**“君子,是你讓人把司筱箐從精神病院接走的?”梁上君接到他母親沈塵塵電話時,他和歐陽墨軒,還有許多同事正在帝皇酒店慶祝。飯後還準備有許多節目。今天下午開庭審判後,走私販毒案算是暫時告一段落,隻除了司翰宇和個別的毒販逃亡在外,這麽大的案子破獲,他們可都是大功臣。看到來電時,他便猜到了他母親打這電話的原因,俊眉皺了皺,對正要敬他酒的一群人打了招唿,走出包間去接電話。剛按下接聽鍵,還沒開口,電話那端,他老媽沈塵塵便劈頭蓋臉的質問聲傳來。梁上君眸色微變了變,不答反問:“媽,你問這個做什麽?”“君子,你別和我裝糊塗,你把司筱箐接走,是不是怕我問她關於夏純的事?”沈塵塵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在這個問題上,她更沒有必要和梁上君拐彎抹角。梁上君俊臉一沉,聲音跟著冷了一分:“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司筱箐和純純沒有半點關係,你找她了解純純什麽。況且司筱箐不是我接走的。是警局派人接走的,那是案情需要。”“好,就算司筱箐不是你接走的,那林煙呢,她的死和你有關嗎?”“媽,你這話什麽意思,林煙的案子已經破了,很清楚,你要是有疑點可以去警局問。”梁上君真的惱了。他很無力他母親糾結純純的問題,她像是鑽進了一個死套裏,一頭紮進去就出不來。“君子,媽也是為你好,我知道林煙之前做過很多壞事,你恨她,那天她又給我打電話,怕你一時犯迷糊做錯事。”他一發火,電話那端沈塵塵倒是語氣軟了幾分,頓了頓,又說:“林煙那天給我打電話,說純純不是她父親夏誌生的女兒,你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媽,你是不是整天太閑了,你要是太閑的話,就讓我爸陪你去國外玩玩,別整天沒事找事行嗎?”梁上君氣憤的打斷她的話。沈塵塵這兩天雖然沒有查到什麽確切的證據,但她心裏的懷疑卻絲毫不減,這會兒又被他如此一吼,她反而更加相信夏純身世真的有問題了。**“甜甜,我在你家樓下!”深夜,許甜甜睡得迷迷糊糊地,手機鈴聲突然尖銳的響起,她摸到手機,看也沒看來電便接起電話,卻被電話裏白子航三帶幾分醉意的聲音給震住。睡意瞬間消失了一半不說,心跳也因為他的聲音而劇烈地跳動起來。“甜甜,我知道你不願見到我,你繼續睡吧,我不打擾你。”電話裏的人似乎真的醉了,說完那句話後,許甜甜聽見手機掉落的聲音,她微微皺眉,聽了幾秒,也沒聽見白子航再說。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撩開窗簾往下看,昏暗的路燈下,他的車真的停在那裏。依稀可見他的手臂搭在車窗上,頭歪在車裏,手機不知是掉在地上,還是掉在了車子裏。分明不該理他的,可自己的心卻不爭氣的泛起疼意。她一手抓著窗簾,一手捏緊了手機,又想起今天下午夏純說的話:“甜甜,我隻怕你放不下。”車裏的人沒有動靜,她在窗前站了足足五分鍾,心裏天人交戰的,到最後,終是心軟的下了樓。隻披著一件外套,剛走出樓道,她便因為這深夜的寒意而身子哆嗦了一下,胳膊下意識的挽在胸前。走得近了,才發現白子航居然在車裏睡著了,濃鬱的酒味順著夜風吹進她鼻端,混著他身上的煙草味一起,她下意識皺了皺眉,再上前兩步,輕聲喊他:“白子航?”沒有反應,他頭歪搭在車裏。她低頭,撿起他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忽略鼻端的酸澀,滑開手機,借著昏暗的光線打量他英俊的容顏。他身上穿著襯衣西服,領帶雖歪了,但還很牢固的拴在他脖子上,隻是袖子被挽起來了,她伸手去碰他的胳膊:“白子航,你起來,要睡迴你家睡去,別在我這裏發瘋?”許甜甜提高了聲音,有些惱怒的衝他喊。許是她的聲音大,他迷朦地眼睛睜開一條線,抬頭醉眼朦朧的向她看來:“甜甜,你終於願意見我了嗎?”他的聲音裏都是酒味,說話間,他嘴角上揚,勾起一抹苦澀的笑,眉頭卻緊擰著,像是十分痛苦:“甜甜,我好難受。”許甜甜冷著臉,不讓自己心軟:“你難受關我什麽事,白子航,我隻是下來告訴你,趕緊離開這裏,不要打擾我休息。”都已經十二點了,他不迴自己家去,在她家樓下算什麽。白子航抬起放在車窗上的胳膊去抓她的手,許甜甜躲閃不及,被他抓住,卻驚愕的發現他的手燙得嚇人。“甜甜,不要出國,不要離開我。”他的聲音染著痛楚鑽進她耳裏,她心裏一緊,被她抓著的手掙紮不開,反而被他用力拉過去,他側了身,另一隻胳膊也從車窗裏伸出來,上身前傾,濃鬱的酒味噴灑在她麵頰上。他想吻她。但他在車裏,她在車外。雖然車窗完全降下,但她還是腦袋偏開了。視線所及,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不知是醉酒的原因,還是什麽,他的手好燙好燙,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臉也泛著不正常的紅。再細聽,她覺得他的聲音帶著不正常的沙啞,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他的額頭也滾燙。“白子航,你是不是生病了?”她心裏一慌。白子航卻笑了,笑得那樣的幸福,聲音裏都染著滿足,像是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樣:“甜甜,我生病了,你是不是就原諒我。”“你生病了就趕緊去醫院。”許甜甜放在他額頭的手又收迴,但收到一半便被他滾燙的大掌抓住,他皺緊了眉頭,努力保持清醒,狹長的眸子灼灼地盯著她:“甜甜,我是生病了,但醫生治不好。”她皺眉,他好像真的沒有力氣,抓著她的手又滑落,有些神智不清地說:“我是神經病,明知你喜歡譚明淵,我居然還為他辯護,甜甜,如果你真的隻有和他在一起才開心,那我成全你們,反正他也愛著你……”“你說什麽?”許甜甜渾身一震!清亮的眸子驚愕的睜大,可是白子航卻眼一閉,頭一歪,不知是燒暈了,還是睡著了。“白子航,你醒醒?”許甜甜的心狂跳著,她手從車窗口伸進去搖晃他,但他卻不睜眼,她腦子裏迴蕩著他最後那句“反正他也愛著你”。她心裏像是打翻了調料瓶,五味雜陳的,分不出哪一種感覺更清晰。搖晃了幾下,他沒有反應,她又著急的去拭他額頭和他的臉,隻有一種感覺,就燙。這一下,她確定他是發燒了。**“都燒成肺炎了,要是再晚點送來,後果不堪設想。”清安醫院裏,醫生替他打了緊急退燒針,又掛了點滴,醫生護士離開後,梁上君輕聲安慰:“甜甜,你也別擔心,子航身體壯,不會有事的,燒退下去就好了。”許甜甜腦子一片淩亂,她目光複雜的看著燒得暈迷的白子航,心裏真是酸澀難當。“其實他已經感冒兩天了,今天出庭都是強撐著。”梁上君輕歎一聲,看著自己要好的兄弟這麽痛苦,他心裏也不好受,再想想自己現在也是頭大,真像他說的,他們就是一對爛兄爛弟。“他替譚明淵辯護了嗎?”梁上君點頭,眸色溫和的看著許甜甜,溫和地說:“甜甜,子航這麽做隻是因為你,因為譚明淵是你喜歡的人,所以他才為他辯護,他這些天為譚明淵的事費了很多勁,譚明淵犯那麽多事,最後隻判幾年,不說全是子航的功勞,但他是付出了很多的。”許甜甜緊緊地咬著唇,眼眶裏染上一層氤氳霧氣,梁上君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白子航,又把視線轉向許甜甜,輕聲說:“甜甜,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是關於子航的,也許聽完這個故事,你會理解他當初在你和他母親爭執時,明知道是他母親不對,卻還對你動手。”許甜甜臉色微微一變,這是她心裏的傷,隻要一想到白子航那天扇自己那一耳光,她心裏便又一股火焰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