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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線觸及她身上的衣服時,他深暗的眸底飛快劃過一抹驚愕,似乎他並不知道他臥室裏有這樣一套衣服。


    然後他的目光掃視臥室一眼,看到滿地被她撕扯掉的喜字時,他蒼白的俊臉上一點點泛青……


    夏純見他沉了臉,正要說什麽,外麵卻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汽車喇叭聲,她臉色一變,幾步跑出臥室,跑到走廊盡頭往下看,正好看見別墅前門駛進來一輛黑色轎車。


    “夏純,等著我。”


    屋子裏梁上君的聲音傳出來。


    她的心驀地又狂跳起來,想著他剛才說的,阿誠要接她父母迴家,難道,那輛車就是接她父母的。


    她抬手緊緊地捂著心口,生怕自己一顆心從喉嚨裏迸了出來。大腦快速思索著一會兒如何解釋今天的事,她要怎樣向父母交代她和梁上君那些見不得人的緋聞?


    爸爸媽媽一定失望極了。


    心神恍惚中,她竟然忘了跑下樓去,隻是怔怔地站在陽台上,目光茫然的看著別墅前門,那裏早已沒了轎車的影子。


    梁上君的動作很快,不到兩分鍾,他便穿戴整齊的走出臥室,襯衣西褲襯出他頎長挺拔之姿,雖麵容蒼白,卻還是英俊瀟灑,風神俊朗的。


    他大步走到她麵前,一把扣住她的手,驚醒了恍惚的她。


    “一會兒你不要說話,交給我來處理。”


    不待她掙紮,他的聲音已然低沉霸道的落下,透著一股子不容違逆的王者氣勢,她嘴唇顫抖,聽見客廳的門開聲,然後是阿誠禮貌的聲音招唿她父母。


    梁上君投給她一個堅定的,一切有我的眼神,寬厚溫暖的大掌緊緊握著她纖細柔軟的小手,邁開長腿,牽著她往樓梯間走去。


    夏父夏母被阿誠請進客廳,讓到客廳寬敞高級的真皮沙發裏。


    梁上君牽著夏純的手下了樓梯,步子堅定的走過去,夏純手心已是濕濡一片,她暗暗掙紮,可又掙紮不掉,心裏並不能因為梁上君一句他來處理就安心的,相反的,她心裏像是燒著一鍋開水,沸騰不已。


    **


    翰宇集團。


    司翰宇頎長挺拔的身軀陷進高級的轉椅裏,心情愉悅的轉幽著椅子,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秘書肖媚兒微笑著走進來,他才抬起頭,削薄的唇邊勾出一抹魅惑的笑。


    肖媚兒看到他嘴角那抹笑時,心跳不受控製的漏了兩拍,一抹紅暈泛上臉頰,溫柔開口:


    “總裁,我已經通知了平偉煊,他說今晚一定赴約與老師同居:風流學生最新章節。”


    “嗬嗬,就知道他會赴約,戲越來越精彩了。”


    司翰宇輕笑,肖媚兒不解地蹙了蹙眉,遲疑著問:


    “總裁,平偉煊今天婚禮鬧成這樣,他真的有心情吃飯嗎?”


    她不明白,總裁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請平偉煊吃飯,就像她不明白,男人為什麽永遠不把女人放在比事業重要的位置一樣。


    司翰宇嘴角的笑意微斂,鷹眸劃過一抹精銳和詭異,意味深長的說:


    “要的就是他這樣的效果,這樣的情況下把合約給他,便可操縱他一生。”


    “可是總裁一開始不是說他娶到夏純才和他簽約的嗎,現在為什麽又要幫助梁上君娶到夏純呢?”


    肖媚兒覺得自己糊塗了。


    司翰宇眸色卻深銳而幽暗,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好心情的解釋道:


    “夏純毀了名聲,成了人人唾棄的壞女人,她和、平偉煊受的羞辱有多深,傷痛有多深,對梁上君的恨意就有多深……”


    梁上君娶迴家的,不過是一個拿他當仇人的女人,而他決不會給他幸福的機會,這才一個開始,後麵的,他隻要看戲就好,梁上君的仇人越多,這戲,就越熱鬧。


    **


    郊區別墅裏。偌大的客廳氣氛很沉滯。


    梁上君頎長俊毅的身軀站在沙發前,握著夏純的手不曾放開,他噙著歉意的眸子深沉而幽暗,視線掃過一臉嚴肅的夏父和滿臉擔憂的夏母,一開口便改了往日稱唿:


    “爸,媽!”


    夏父就是在他那聲爸媽裏倏地站起身,因歲月風霜而渾濁了的雙眼裏迸射出兩道嚴厲光芒,不像平日對他的客氣禮貌,以及他替他換來榮譽時的激動。


    那一切,都抵不過他欺負他女兒的惱怒來得激烈。


    “梁少,我們擔當不起你這樣的稱唿。”17690100


    他字字句句含諷帶刺,嚴厲而沉怒。


    剛才他就一直忍著,雙手緊握捏成了拳,一旁的淩芬又緊緊拉著他衣角,示意他不要激動,他才能忍著,目光嚴厲的看著他帶著純純走過來。


    梁上君眸色一變,俊毅的麵上閃過尷尬之色,還未來得及解釋,夏父的目光卻嚴厲的掃向夏純,而後一揚手,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夏純白晳的臉蛋上。


    “爸!”


    “老夏,你這是要做什麽?”


    梁上君臉色大變。


    夏純被打得臉往一邊偏去,臉上頓時一片火辣的痛。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夏父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沉痛和失望,當他揚起第二個巴掌打向她時,梁上君抓著夏純的手倏地一緊,把她往身後拉去,自己高大的身軀迎上來,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下。


    隻是這一次,並非落在夏純的臉上,而是落在梁上君俊如刀削的麵龐上,不知是他力度大,還是梁上君身子虛,他高大的身軀竟然顫了顫。


    夏純驚愕地睜大了眼,小臉慘白一片,趁他身子微晃的瞬間她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撲通一聲跪在她父母麵前,淚水奪眶而出,哽咽而自責的道:


    “爸爸,媽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讓你們丟了臉,我對不起你們千金養成記最新章節。”


    在媒體麵前,她無從解釋,在自己父母麵前,她更加無從解釋,她知道,爸爸媽媽傷透了心,對她更是失望透頂了。


    他們肯定也以為她不是好女孩,以為她貪圖富貴勾、引男人。


    她可以不在乎那些記者怎麽寫,不在乎全世界的人怎麽議論,但她卻不能不在乎她父母的感受。


    所有的苦水隻能往肚子裏咽,她不怕委屈,隻怕她父母因此傷心,怕他們的身子骨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爸,媽,這不關純純的事,你們二老要怪,就怪我吧,這一切都因我而起。”


    梁上君穩住身子,俊毅的眉頭微皺了皺,似乎在極力忍受腹部傷口處尖銳的痛意,他話音落,竟然也咚地一聲,跪在夏純身旁。


    這一舉動震驚了淚流滿麵的夏純,她含淚的瞳眸倏地圓睜。


    惱怒中的夏父也被他這一跪在驚住了,夏母更是哽咽地拉著夏父,焦急地勸道:


    “老夏,你別激動,有什麽話好好說清楚,純純是個懂事的孩子,她絕對不會做勾、引男人的事,梁總又是英俊瀟灑,年輕有為的軍中男兒,我們雖然和他認識不久,但我相信,他也不是那種專門欺騙玩弄女孩子的男人。”


    梁上君跪得筆直,也因這樣跪著而時刻牽扯著他腹部的傷口,那份尖銳的痛提醒著他,他該承擔的責任。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上次因為夏天眼角膜的事,夏純故意為難要他下跪,他雖答應,可最後還是沒有下跪,沒有對她父母磕頭,因此她還鄙視他,覺得他不守誠信。


    可現在,他居然跪了,跪在自己父母麵前。


    他深沉的雙眸坦然的迎上夏父的惱怒和嚴苛的眼神,抿了抿唇,一字一句道:


    “爸,媽,在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你們聽前,請你們先容我向你們磕三個響頭,這是上次我答應夏純的。”


    “梁少,我們純純雖出生窮人家庭,但人窮誌不窮這道理她是懂的,我們也絕不會攀龍附鳳,不會因為你一句話,一個響頭就把女兒交給你,讓她和你一輩子生活。”


    夏父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怒火,但語氣裏還是堅定的,不會輕易地讓步,更不會因為他是梁上君,是軍中男兒,是豪門子弟,便歡喜的承認他的身份。


    至少,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在他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之前,夏父是固執而堅定的。


    梁上君背脊挺直著,深邃的眸底亦是滿滿的堅定,他說:“爸,媽,我不是想以兩句花言巧語來哄騙純純,更不會覺得輕易磕兩個頭,就讓你們二老把純純托付給我,我隻是想告訴你們二老,我是真心誠意的,你們隻當這三個響頭是我為上次夏天的事說聲抱歉。”


    夏純怔怔地,一時間腦子無法思考,隻是茫然的看著梁上君,看著他雙手覆地,筆直的背脊彎下去,不論夏父夏母同不同意,他都執意的磕起頭來。


    夏母雙眼含淚,不知是因為眼前這情景,還是因為梁上君提到了夏天,她眼底是濃濃地痛,雙手緊緊拽著夏父的衣角,硬是把他拉住。


    梁上君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災厄紀元。


    而後直起身時頭上一陣暈眩襲來,他眉頭緊緊一皺,身子猛地晃蕩了下。


    “……”1ce0c。


    夏純紅腫的雙眸閃過驚愕,見他俊毅的麵上蒼白得毫無血色,她又下意識的低頭去看他腹部的傷。


    夏母亦是發現了梁上君的虛弱和蒼白,她溫言開口:


    “純純,你扶著梁少起來,事情都發生了,現在我和你爸爸最想知道的就是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跪著也不是事,坐下來說吧,梁少不是還受著傷的嗎,看他臉色蒼白得,這樣跪著,怕是沒說清楚人就先暈過去了。”


    夏純想到剛才他在浴室暈倒的情景,心裏的擔憂越發的深了一分,可她的雙手卻遲遲不肯伸出去,不肯扶住他,她心裏,有怨,有恨。


    夏父睨了梁上君一眼,重新坐迴沙發上,冷硬的說:


    “梁少,這裏是你的家,你要是再這樣跪著,那就是趕我們離開了,既然你不想解釋,那我們現在就走,純純?”


    夏純急忙站起身,若是和自己父母一起離開,他肯定不敢攔住吧。


    梁上君聞言眸色一緊,急忙道:


    “爸,我解釋,您和媽媽先別生氣,我現在就解釋給你們聽。”


    話落,他轉頭望著已經站起身的夏純,輕聲道:


    “純純,扶我起來一下好嗎?”線深眸視深。


    夏純怕他再暈過去,雖不願,但她父母都開了口,她隻得扶著他坐到對麵的沙發上。


    而她則離他遠遠的坐在一旁。


    梁上君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絲緊張,第一次覺得夏父並非表麵看起來的那般樸實溫性,他也有嚴厲的時候。


    他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在心裏醞釀了幾秒,才低沉的開口:


    “爸,媽,事情是這樣的,兩個月前的一晚,由於我太大意被人下藥,當時純純正巧去酒店,今天雜誌封麵上的相片就是那一晚的,後來我在醫院和純純再次相遇,才知她已經是有男朋友的人……”


    梁上君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他卻是隻字不提,他自不會說他不隻強迫純純一次,更不會說他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破壞她的婚禮,不許她嫁給別的男人。


    他隻說:


    “當純純決定嫁給平偉煊時,我原本是打算把這個秘密永遠埋藏在心裏的,幾天前我迴部隊,因意外受了傷,我還叮囑阿浩,希望純純能從梁家出嫁,把梁家當成她的娘家,以後也不致於被平家的人欺負,我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今天早上當我接到朋友電話,說我和純純上了封麵雜誌時,我也很震驚,當時就聯係了那家雜誌社,不許他們出、售這次的雜誌。”


    夏純心裏滿是嘲諷,紅唇抿了又抿,她覺得梁上君真是說謊的高手,他說起謊來連草稿都不用打,若非他自己一手策劃,他怎麽可能一大早就知道,還從g市趕迴來救這場火。


    若非他,又有誰會做這樣的事,毀了她的名聲,破壞她的婚禮,最後,他卻一身華彩翩翩而至,表麵看,他是英雄,不僅替她擺平那些記者,還當眾宣布娶她為妻,當從宣誓。


    可實際上,這一場鬧劇的最終受益者不就是他梁上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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