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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純蹙著秀眉,語氣擔憂而著急:


    “甜甜被白子航帶迴家了,說他要占她便宜,梁上君,你肯定知道白子航的家對不對,你現在帶我去白子航家救甜甜。”


    梁上君心裏微怔了下,想起那天阿軒說白子航現在對夏純的好朋友許甜甜感興趣,他嘴角又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見他還笑,夏純頓時惱怒,抿了抿唇,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要拉著他走:


    “你別笑了,晚了甜甜就被白子航那個風流浪子給糟蹋了,會出人命的。”


    梁上君垂眸掃過她抓著自己的小手,相比她的著急上火,他卻是一派淡定優雅,不急不徐:


    “還沒付錢呢?”


    夏純重重地咬了咬牙,見他毫無付錢的打算,便又放開他去掏錢包,梁上君掏出手機撥通白子航的電話,邁步走向路旁的黑色賓利。


    電話響了幾聲,那端傳來白子航的聲音,語氣帶著煩燥:


    “君子,什麽事?”


    “白子航,你這個混蛋,王八糕子……”


    隨著他的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女人尖銳的叫罵聲,似乎,還有水聲,這讓梁上君瞬間浮想聯翩……


    “子航,許甜甜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夏純付了錢追上去,正好聽見梁上君問的那句,她想也不想,一把抓過他的手機,衝著電話道:


    “白律師,我現在就過去接我朋友,請你別傷害她。”


    梁上君原本以為夏純會衝白子航生氣的怒吼,或者警告威脅之類的話,但沒想到,她卻是用極其溫和的聲音和極好的態度,甚至,還加了一個請字。


    這讓他驚訝,夏純對他可是極少這樣低聲下氣的。


    他皺了皺眉,又伸手把手機拿過來,對著電話說:“子航,不是你的衣服,你別亂穿,十分鍾後,給我開門。”


    話落,便徑自掛了電話。


    “上車。”


    他拉開車門,衝夏純吩咐了句,自己才繞到駕駛室那邊坐進去。夏純嗯了一聲,立即彎腰鑽進車裏,不放心地問:


    “白子航家有多遠,我們來得及嗎?”


    她緊張地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包包,小臉皺成了團,寫滿擔憂的眸子緊緊望著梁上君,剛才她是想吼白子航的,但她不敢,鑒於自己在梁上君這裏的教訓,她知道,男人是不能被激怒的天術全文閱讀。


    被激怒的男人就像是兇殘的野獸,會將對方嘶咬再侵吞入腹。17652232


    而白子航是個風流浪子她也是聽許甜甜說的,那次許甜甜沒有講清楚她和白子航之間的事,她就因一個電話匆匆跑了,這次從家迴來後,許甜甜便老實告訴了她。


    包括白子航前幾天約她之事,她也知情。


    梁上君英挺的眉毛微蹙了下,深眸劃過質疑,不以為然地說:


    “你不用這麽緊張,依我看,許甜甜比你開放得多,對於男女之事或許她沒你想像的那麽在意。”


    現在這個時代,年輕人對男歡女愛之事都想得開,玩得更開,大城市中發生一、夜、情,或是換幾個性伴侶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反而被很多年輕人稱為潮流,時尚。


    不是有一句說,要找處、女必須去幼兒園嗎?


    可見現在的女孩子也並不看重貞、操。


    “你快開車啊,你不懂的,甜甜不一樣,她雖性格開朗,但她不是那種開放的女孩子,她有很喜歡的男孩,她發過誓的……”


    **


    白子航的家在郊外,和梁上君的別墅離得極近,越是生活在喧囂城市的人,越是向往郊外的寧靜和清幽。


    他一路車開得極快,趕到白子航的家,不過用了十分鍾,倒和他在電話裏說的時間一致。1c49q。


    白子航替他們開門時,光著的胸膛處有幾道紅痕,腰部以下也一大片一大片的濕了,小腿上的布料都貼著肌膚,他頭發在滴水,不像上次夏純見到的風度翩翩,雖淩亂,卻憑添性感魅色。


    夏純的視線觸及他胸膛上那幾道紅痕,正要開口詢問許甜甜在哪裏,便聽見浴室裏傳來許甜甜地聲音,難受中透著誘人的嫵媚:


    “好難受,我還是好熱。白子航,你個王八蛋,你別走……”


    接著是擰動門把的聲音,白子航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便立即轉身,大步走向浴室,浴室的門被打開,許甜甜一身濕淋淋的出現在浴室門口,整個一剛從浴缸裏爬出來的模樣,一頭金色卷發淩亂地貼著小臉和頸項,單薄的裙裝緊緊貼著肌膚,勾勒出她嬌好的身段,極致惹火。


    白子航低咒了聲,見她難受的扯著衣服,一把抓過她手腕,冷聲命令:


    “給我進去。”


    “白子航,你做什麽,不許傷害甜甜。”


    夏純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被許甜甜那要命的模樣給驚呆了,在白子航要把許甜甜拉進浴室時,她猛地又驚醒過來,來不及思考,氣憤的話脫口而出,跟著衝了進去。


    “純純。”


    但她剛邁出兩步,便被梁上君一把抓住,他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


    “你朋友被人下藥了,子航是在幫她。”


    梁上君不僅有著軍人不同尋常的敏銳,還有著被下藥的親身經曆,他剛才一看許甜甜滿身濕透地出現,雙手煩燥地扯著自己衣服,小臉更是緋紅一片,便立即判斷出,她是被下藥了天帝後羿傳。


    不僅如此,她還是洗的冷水澡,因為她身上沒有熱水的氣息,浴室門開時,浴室裏也沒有彌漫出熱水的氤氳之氣。


    可是夏純不懂,更沒有他那麽冷靜的頭腦和敏銳的洞察力,她滿滿的全是對許甜甜的擔憂,看到她一身濕透的出來,她最先想到的是白子航在欺負她。


    更何況,白子航胸膛上的紅痕就是剛被抓出來的,定然是他欺負甜甜,被她給抓的。


    “梁上君你放開。”


    被拉住的夏純惱怒地衝梁上君吼,那邊,許甜甜已經被白子航拉進了浴室。


    梁上君神色嚴肅,深邃的眸子裏滿是霸道篤定:純甜秀憂便。


    “去那邊等著,子航要是對她下手,早就下手了,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許是怕她激動的弄巧成拙,說到後麵,他語氣稍緩,多了一絲讓人依賴的溫潤。


    夏純糾結地皺緊了眉,浴室的門沒關,她聽見許甜甜被扔進浴池的水聲,聽見她喊好冰,吵著要出來,她小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無比震驚。


    梁上君拉著她走向沙發,浴室裏,許甜甜的聲音不斷傳出來,又是熱又是冷的,伴著白子航的喝斥聲,夏純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說白子航天性風流的嗎,既然甜甜被下藥,他怎麽不趁人之危?


    這倒是值得佩服。


    可梁上君覺得夏純的眼神很不對勁啊,滿滿的全是憤恨和鄙視,不對,她是用憤怒和鄙視的眼神盯著自己,敢情是白子航的君子之風把他給襯托成了流氓,小人了。


    夏純心裏確實是那樣想的,白子航沒有在許甜甜被人下藥的時候對她下手,但梁上君這個混蛋,流氓,他卻是清醒著一次次欺負自己。


    想到此,腦海裏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今晚在酒店他對自己的所做所為,小臉又是一熱。


    梁上君皺了皺眉,見她小臉泛紅,惱怒地移開視線,他心中一動,骨節分明的大掌又順勢攬上她肩膀,俊臉傾向她壓低了聲音道:


    “我是以結婚為目的對你耍流氓的,子航之所以裝君子,並非他正直,而是因為有我站在這裏,他不敢亂來,許甜甜可是你的朋友,不比其他女人。”


    夏純被他強勢攬進懷裏,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抓他的大手,卻不想小手被他順勢一起抓住,她惱怒地瞪大了眼,氣憤地罵:


    “梁上君,你這個流氓,放開我,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人家白律師才不像你天天一副偽君子樣,骨子裏卻是淫、蕩之極。”


    梁上君不僅不惱也不怒,反而還很享受她的張牙舞爪,性感的嘴角勾起魅惑地笑,對著她敏感的耳際低低地問:


    “全世界那麽多女人都隻能看到爺謙謙君子,正義凜然的一麵,你知道為什麽,隻有你說爺是流氓嗎?”


    夏純氣得磨牙,真是不要臉,又以爺自居了,還真以為他是了不起的大爺啊?


    “因為你虛偽。”


    她的語氣裏滿是嘲諷不屑。


    梁上君輕笑,貪婪地唿吸著她身上的味道,幽香中還滲著隱約他的味道,她剛才沒洗澡。


    “因為爺隻對你一個人耍流氓,換言之,這一輩子,你都逃不出爺的手掌心,還是主動的和、平偉煊攤牌,離開他,跟著爺,天天給你肉吃現代版韋小寶。”


    “不要臉。”


    夏純被他灼熱的氣息惹得亂了心緒,腦袋直往旁邊躲閃,可梁上君手掌一收,她便又被拉了迴來,他溫熱的唇瓣剛好碰上她柔嫩的耳垂,那觸感驀地產生一股電流竄過她身體,她身子也因此一顫。


    一時間,她忘了浴室裏的許甜甜,忘了這是白子航的家,隻是心頭怒火翻騰,心下一狠,腦袋一偏,趁他不注意對著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背狠狠咬下去。


    “哎喲!”


    梁上君一個不防被她咬了一口,頓時低唿出聲,眸色一冷:


    “夏純,你除了會咬人還會不會點什麽別的?”


    “咬死你才好。”


    夏純反唇相譏,見他因為被咬了一口而收迴手,她立即跑到對麵的沙發,離他遠遠的。


    “我這輩子注定要死在你嘴裏。”


    梁上君低沉溫潤的聲音透著無邊的曖昧和言語挑、逗,夏純除了氣血翻湧,連罵他都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了。


    **


    半個小時後,許甜甜身體裏的火漸漸熄滅,當她意識清醒過來時,白子航終於放過她,讓她從冷水池裏出來。


    但也因為被他折騰了太久而直打噴嚏。


    “現在還那麽難受嗎?”


    白子航眉峰微蹙了下,一臉平靜地問。


    許甜甜小臉還泛著層層暈紅,如水的眸子掃過他身上被自己抓出的紅痕,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生硬地說了聲“謝謝。”


    白子航唇角一勾,無所謂的聳聳肩,抬手擰開開關,頎長挺拔的身軀往花灑下一站,一頭的涼水便從頭灑下:


    “衣架上的衣服是君子剛才讓人買迴來的,你趕緊換上,別感冒了。”


    聽著他低沉淡然的話語,許甜甜有一瞬間的猶豫,耳畔卻傳來白子航嘲諷的聲音:


    “要對你怎樣剛才都已經做了,你那一身濕衣服對我而言就像透明的。”


    她不悅地皺了皺眉,最後抱著衣服走出浴室,去隔壁的洗手間換上幹淨衣服。


    不得不說,梁上君討厭歸討厭,但卻處事細心周全,他不僅打了電話讓人送來衣服,還讓人熬了薑湯送來,


    許甜甜換上幹淨的衣服後,夏純立即讓她喝了一大碗薑湯,又抬手去拭她額頭的溫度,雖然還熱,但並不燙,算是正常的。


    “甜甜,你還難受嗎?”


    夏純擔憂的看著許甜甜,被折騰那麽久,她眉眼間盡是疲倦之色。


    其實許甜甜在最難受的時候,她反而主動的要撲倒白子航,麵對她的主動誘、惑,白子航能忍著不把吃掉,確實不易。


    “白律師,謝謝你。”


    夏純轉頭對白子航道謝,他也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瞬間又變得風度翩翩,對於夏純的道謝他隻是淡淡一笑,漫不經心地說:


    “君子發了話,我就算自行解決也不能真的強了她射雕之狂風快劍。”


    聞言,夏純驚愕地睜大了眼,轉頭去看梁上君,後者衝他挑眉,得意而狂傲,像是在說怎麽樣,我剛才說得對吧。


    可夏純心思一轉,頓時尷尬地紅了臉,白子航的話不是在暗示他知道她和梁上君的關係嗎,難道剛才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還是他早就知道?


    心下愕然的同時,她又看向梁上君的眼神又染上怒意。


    梁上君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裏,嘴角的笑意不減,自然而愉快地說:


    “別害羞,反正你早晚會成為我的老婆。”


    夏純小臉更燙了,瞬間像火燒似的,見許甜甜投來疑惑的目光,她狠狠地抿了抿唇,拉起她站起身說:


    “甜甜,我們迴家去。”


    梁上君也笑著站起身,和白子航交換了一個眼神,溫和地說:


    “走吧,我送你們迴家。”


    夏純正要拒絕,許甜甜卻先開了口:


    “那就麻煩梁總了。”


    **


    “純純,你怎麽又和梁上君在一起,你是不是也喜歡上他了?”


    迴到家,許甜甜再一次詢問夏純,她覺得梁上君對夏純是勢在必得,而非單純的糾纏,他都說她遲早會成為他的老婆了,可想而知,他是怎樣的自信。


    夏純很煩燥,她不想和梁上君有任何瓜葛,可他就是死纏著她不放,再想到今晚他借她的手解決生理需求的畫麵,她不由得煩亂地去抓頭發。


    “純純,其實梁上君也不錯。”


    許甜甜見她煩燥,便又擔心,語帶試探,一雙眸子緊緊看著她。


    夏純正不知說什麽時,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她掩飾的扯了下嘴角,掏出手機,電話是他爸爸打來的。


    深深地吸口氣,完全平定了心緒,才用輕快地語氣開口:


    “喂,爸爸,媽媽的情況怎樣,是不是一切k”


    一旁的許甜甜也麵帶關切地看著她講電話,夏純衝她笑笑,把手機開了外音,夏父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帶著笑意:


    “純純,你媽媽的身體恢複得很好,醫生說什麽問題也沒有,你媽媽讓我打電話給你,讓你好好感謝梁總,難得他這麽細心地惦記著我們,還有一件天大的喜事,梁總為我申請到了一個榮譽勳章,當年……”


    聽到自己父親說起梁上君時的激動語氣,夏純心裏很不是滋味,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自心間擴散開來。


    她再一次感覺到,她父母對梁上君的喜歡勝過了平偉煊。


    這其實再正常不過。


    梁上君懂得她父母需要什麽,他不僅想到了她母親的病情,連她父親,他也想到了。


    她父親曾經是軍人,腿因為中過子彈而瘸了,雖然退役後每月都有一定的補助,但因父親挨那一槍搶了他排長的風頭,卻是以不聽從上級指揮而記了過。


    父親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那些事他其實並沒詳細地講給她聽過,每次隻是一兩句帶過,加之她母親就是在他父親腿瘸後拋棄他們父母的,她也就不敢去揭父親的疤無限之炎帝降臨最新章節。


    可現在,梁上君卻替父親沉冤召雪,說她不動容,那是騙人的。


    聽著父親無比自豪的聲音,她鼻端陣陣泛酸,而她父親二十年都不願意提的往事,卻在這一個電話裏原原本本的,用激動的語氣講給了她聽,說到最後,甚至語帶哽咽。


    不為別的,單憑著那個男人能讓父親近一生的遺憾得到彌補,她就該心存感激的。


    雖然他做這一切是衝著她,可他卻真真切切的讓自己的親人開心,夏純想,不隻是她,換了任何一個人,肯定都會為此感動。


    她父親再三叮囑說:


    “純純,你別再因為小天的事而怨恨梁總,他也是疼愛他弟弟才會沒顧慮到你的感受,你就當梁家二少爺替你弟弟在看這個世界,我聽說,你現在是二少的特護,你可得好好工作,好好照顧二少,也要記得替我和你媽媽感謝梁總,他是一個好人。”


    夏純清澈的眸子裏泛起一層氤氳霧氣,許甜甜在她父親講當年的事時便進了房間睡覺,今晚的折騰實在把她累壞了。


    客廳柔和的燈光下,夏純沁著水霧的眸子越發晶瑩明亮,仿若晧月明珠,她努力綻放出燦爛的笑,用極其輕快的聲音說:


    “爸,你就放心好了,我會好好感謝梁總的,嗯……我知道,他是好人,我會好好工作……我和二少相處得很好,我現在已經不記恨那件事了。”


    **


    夏純休假,這天上午朦著被子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剛走出房間便見許甜甜氣衝衝地從外麵迴來,她臉上閃過詫異,關切地問:


    “甜甜,怎麽迴來了,你不是去上班了嗎難道找你們老總理論,他沒向你道歉?”


    許甜甜走到沙發前,氣憤的將包包往沙發上一扔,自己也跟著倒進沙發裏,爆著、粗、口:


    “ka,什麽玩意兒,他居然還說我得罪了客戶,要我寫份檢討,寫他、媽的蛋,大不了老娘不幹,手裏的案子誰想接誰接。”


    夏純笑著給她倒來一杯水,附和著說:


    “對,大不了不幹,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來,正好今天我休假,我們一會兒去吃喝玩樂,瘋狂一天,把那些煩人的事統統甩掉。”


    許甜甜拿一雙哀怨地眼神看了她幾秒,又突然大笑起來,接過她遞來的水杯將滿滿一杯水一飲而盡,無比傲嬌的說:


    “就是,不來請姐,姐就不迴去工作了。”


    夏純跟著在她身旁坐下,手臂搭上她肩膀,笑著打趣:


    “放心,不出一天你們老總就會打電話向許大小姐你道歉,哭著喊著求你迴去工作的。”


    許甜甜在工作上一直表現很好,手裏負責的案子也都時間上緊得很,她今天早上之所以敢衝進老總辦公室發飆,不僅是因為她的個性如此,還是料定了沒有她,正在進行的case都得擱下。


    但昨晚那個老色鬼來頭很大,在a市房地產雖不是老大,也是有地位有身份的,現在她們公司又正在競爭那老色鬼公司的廣告案子,昨晚她那樣走掉後,聽說那老色鬼直接讓她們公司出局了。


    **


    平偉煊糾結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中午連飯都沒心情吃。


    自昨天下午和梁上君見麵,他提出要他用夏純來換stephen給他妹妹做手術後,他的心裏便矛盾糾結著王牌全文閱讀。


    若是答應了他的要求,那他公司前景堪憂,司翰宇隨時都可以給讓他父親利用職權給整死他。


    就像前幾天的新藥審批不通過一樣。


    他要怎樣才能不得罪司翰宇,又讓stephen來中國給他妹妹手術這個問題實在讓他難以解決。


    他心裏還別扭的是,梁上君說他和夏純並非隻有酒店那一次,他們後來還有過糾纏,他甚至告訴他,夏純在迴家的那晚遇到了壞人,而他卻在第一時間趕去救了她。


    無疑,梁上君的字字句句都像拿著刀子往他心窩刺,尚且不論他愛不愛夏純,他做為夏純的未婚夫,自己都沒有和她有過什麽,可梁上君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卻一次次的和他的未婚妻糾纏,給他戴緑帽子。


    做為一個男人,有尊嚴的男人,他心裏自是羞辱而怨恨的,雖然他當著夏純的麵說不在乎,可那也隻是嘴上說的罷了。


    他心裏甚至有著齷齪的念頭,梁上君給他戴了綠帽子,就算到最後他不得不和夏純分手,就算最後,梁上君真的得到夏純,他也得給夏純留下點‘迴憶。’


    下午三點,他給夏純打電話,當時夏純和許甜甜逛了商場後剛準備去做spa,他約她晚上一起吃飯,看電影。


    “純純,你和、平偉煊的婚事操辦得怎麽樣了?”


    許甜甜覺得夏純和/平偉煊不像是要結婚的人,他們沒有人家戀人間的如膠似漆,以前她隻覺得是他們兩個的性格如此,對彼此都客客氣氣,溫溫和和的,真是相敬如賓。


    可現在,越是看到她和梁上君在一起,看到他們的相處方式,她突越是覺得,夏純要是和梁上君在一起,說不定會比現在更快樂。


    她在梁上君麵前可以張牙舞爪,可以打他罵他,完全可以不顧形象,不像跟平偉煊在一起,她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小女人樣。


    夏純淡淡一笑,不太在意地說:


    “偉煊說了婚事交給他來操辦,平伯母也說不用我管,反正我也沒經驗,不知婚事都需要辦些什麽,怎麽簡單怎麽來,隻要快點結完婚就好了。”


    許甜甜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甚至還抬手去拭她額頭:


    “夏純,你沒發燒吧?”


    夏純皺眉,推開她的手,拿眼睛剜她,笑罵道:


    “你才發燒呢,昨晚你都差點把人家白子航給撲倒了。”


    許甜甜惡狠狠的瞪她:


    “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純純,我們現在說的你的事,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無所謂的話來,那可是婚姻大事,一生就隻一次的,難道你想一張結婚證就算了?”


    夏純臉色微變了變,若有所思地說:


    “也許那張結婚證真的能消除所有的麻煩。”


    許甜甜的話倒是提醒了她,若是她和、平偉煊早點辦了結婚證,她成了他法律上的妻子,梁上君是不是就不會再糾纏著她不放了?


    許甜甜疑惑地問:


    “純純,你在說什麽,什麽麻煩?梁上君嗎?”


    夏純點頭,秀眉蹙在一起,猶豫了幾秒,突然一臉認真的問:


    “甜甜,你說我是不是很壞,我現在這樣,對偉煊是不是很不公平,其實我心裏很矛盾,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和他結婚與老師同居:風流學生最新章節。”


    許甜甜眼底劃過愕然,眉心也跟著蹙了蹙,抿了抿唇,又輕聲說:


    “純純,既然如此,你就別急著結婚啊,說實在的,我覺得沒有一個男人不在意這種事的,平偉煊若是知道你和梁上君這樣糾纏,他肯定會介意,若是不介意,那定是不愛你。”


    “不介意就一定是不愛嗎?”


    夏純心下驀地一顫,一抹酸澀自心底生起。


    “書上就是這樣說的啊,你想想,換了平偉煊和別的女人纏綿,你能不介意嗎?純純,若單論,平偉煊也是不錯的,但和梁上君放在一起,他就被比了下去,你現在和梁上君又是那樣的關係,也許你心裏並沒有你表現出來的那麽討厭梁上君,你隻是在潛意識的的排斥,怕自己會喜歡上他……”


    許甜甜的話讓夏純有些心驚,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如她說的那樣,其實,隻要梁上君不逼她做那種事,她還真沒有什麽好討厭他的。


    特別現在,他為她父母做了那麽多事,她該心存感激。


    “怎麽可能,我又不是喜新厭舊的人,我喜歡的是偉煊,不是梁上君。”


    她的聲音透著三分堅定,像是說給許甜甜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


    “總裁,都已經安排好了,隻要斷了平偉煊猶豫的根源,他就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翰宇集團總裁辦公室,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站在辦公桌前,向辦公桌後的司翰宇匯報。


    司翰宇鷹眸劃過狠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繼續盯著他,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是,總裁。”


    男子恭敬的迴答,平偉煊做牆頭草,兩邊倒,他們偏不給他倒的機會。


    “另外,通知他,把婚禮提前,給他十天時間準備,十天後,他要是不舉行婚禮,那就取消和他的合作。”


    司翰宇嘴角的笑意一點點加深,滿滿地陰冷和狠戾在幽深的眼底翻騰,梁上君越是想要得到那個叫夏純的,他就越是不讓他得到。


    **


    夏純沒想到會在美容會所遇到司筱箐和趙嵐。


    她和許甜甜舒服地做了一個spa,美容師告訴她們最近會所搞活動什麽什麽的,她們兩個都左耳近右耳出了。


    從二樓下來,經過一樓大廳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一看電話是梁上君打來的,她本能的就要掛斷,可手指觸及掛斷按鍵時,又想到昨晚她父親的話,猶豫了兩秒,還是按下接聽鍵,隻是聲音毫不溫柔。


    梁上君說他陪著阿浩在外麵喝下午茶,問她去不去?


    夏純自是不願意,找了借口,說自己很忙,顧不上。


    梁上君像是料到她會拒絕,頓了半秒,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時,語氣裏多了一份他一慣的霸道和強硬:


    “夏純,別忘了你是阿浩的特護,應該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其他事都排後去。”


    夏純一聽這話就惱了,立即反駁道:


    “梁上君,我今天休假,就算是阿浩的特護,你也不能剝奪我的假期吧,再說阿浩都沒意見,你憑什麽指指點點千金養成記。”


    趙嵐和司筱箐便是在這個時候走進會所的,正好聽見她喊梁上君的名字,司筱箐的目光看過來,看見是她時,妝容濃豔的臉上立即浮起三分鄙夷。


    夏純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司筱箐和趙嵐,她眸色倏地一變,頓住腳步,下一秒,不顧梁上君還在說話便直接掛斷通話。


    許甜甜不認識那對母女,因此看見夏純突然變冷的神色時,她滿臉疑惑。


    “夏純,你和君子哥哥到底什麽關係?”


    夏純還沒開口,司筱箐倒先興師問罪起來,傲嬌的眼神裏充滿了質問和惱怒之色,她身旁的趙嵐被女兒突然的質問給怔了怔,見夏純臉色極其難看,便急忙出聲阻止:


    “筱箐,不要這麽沒有禮貌。”


    司筱箐不理會她母親的斥責,看著夏純的眼神越發的淩厲,這些天她可是聽說這個女人糾纏她的君子哥哥,剛才還聽見她用那樣的語氣和她的君子哥哥說話,她心頭真是嫉妒得發瘋了。


    趙嵐用歉意的眼神看著夏純,她女兒卻用鄙夷而憎惡的眼神盯著她,厲聲警告:


    “夏純,我警告你離君子哥哥遠一點,別以為你弟弟的眼角膜捐給了阿浩,你就可以借機勾/引君子哥哥,飛上枝頭當鳳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大廳裏數道目光都因司筱箐的話而聚集過來,氣氛變得無比尷尬詭異,夏純心頭怒火颼颼往上漲,精致白晳的小臉泛著怒意,清澈如水的眸子裏凝成了冰,迸射出絲絲冰寒氣息。


    “司筱箐,你不配提起我弟弟。”


    她說得咬牙切齒,因為太過惱怒而氣息不平。


    許甜甜在聽到她喊對方司筱箐時,瞬間明白過來,眼前這個一頭紅發,濃妝豔沫一副小太妹樣的女人就是撞死了小天的女人,司翰宇的妹妹。


    她眼裏劃過一抹不屑,下一秒突然上前一步揚手狠狠地一耳光甩在司筱箐臉上,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伴著司筱箐的痛唿聲響在大廳裏,司筱箐被打得頭偏向一邊,尚未反應過來,許甜甜已經指著她破口大罵:


    “你就是撞死了人還滿世界耍橫的司筱箐,剛才這一巴掌是我替死去的小天打的,要不是你這個惡心的女人,小天也不會永遠的離開。”


    反應過來的司筱箐眼露兇光,揚手就要把這一耳光還給許甜甜,可手腕在落下時被一旁的夏純一把抓住,她掙紮著,像潑婦一樣的叫喊著:


    “夏純,你這個隻會勾、引男人的賤女人,你放開我。”


    “啪!”


    又是一聲脆響,落在她另一邊臉上,清脆的聲音比剛才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再次被打得臉一偏,大腦嗡嗡作響。


    這一巴掌是夏純打的。


    與此同時,她鬆開她的手,去揉自己因打她而泛疼的手腕,一字一句尖銳之極:


    “我再賤也比不過你們母女。”


    趙嵐臉色驀地一白,眼底閃過複雜情緒,欲言又止的望著夏純。


    司筱箐兩邊臉頰都被打得紅腫著,火辣辣地痛,又被夏純她們這樣罵,心頭自是恨不得將她們給撕碎了,連聲音變得顫抖而尖銳,不可思議地叫道:


    “夏純,你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敢罵我和我媽媽,你信不信我讓人撕爛你的嘴……”


    “筱箐,住嘴災厄紀元!”


    趙嵐嚴厲的聲音阻止了司筱箐的撒潑,說也奇怪,司筱箐前一秒還像個潑婦,可被她母親一吼,雖心有不甘,卻是老實的住了嘴。


    “純……純,我能這樣叫你嗎?”


    趙嵐看著夏純的眼神很是激動,她的聲音亦是顫抖而充滿內疚,可她剛一出口,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夏純厲聲打斷:


    “不能,你沒資格這樣叫我!”


    許甜甜擔憂地抿了抿唇,她有些不解趙嵐的態度。不知她為什麽用一副自責而心痛的表情來麵對夏純。


    夏純衝她吼完邁步便走,趙嵐心裏一急,轉身跟著追上去,對著她背影喊:


    “夏小姐,我們談談好嗎?”


    她不敢再喊她純純,而是改成了客氣而疏離的稱唿。


    說話間,她激動的伸手去抓夏純,可剛一抓到她的手,便被她厭惡的甩開了去,她身子因此踉蹌了下,司筱箐又急忙衝過去扶住她。


    夏純頭也不迴的走出了會所,緊跟她一起的許甜甜走出會所大門又迴頭,透過自動關上的玻璃門疑惑地看向站在門內大廳裏的趙嵐。


    “司太太,司小姐,這麽巧,你們也來做美容啊?”


    身後,一道輕柔愉悅的聲音響起,趙嵐驚愕迴頭,隻見站在兩步外的人,赫然是司翰宇的秘書肖媚兒。


    她臉色變了變,很快便斂去了情緒,換上一臉客套的笑,司筱箐卻隻是冷哼了一聲,一臉傲嬌。


    “肖秘書今天沒上班嗎?”


    趙嵐麵上和肖媚兒客套,可心裏卻是在想,她有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


    肖媚兒輕輕一笑,轉頭眼神看向二樓貴賓區,溫柔地說:


    “我是陪一客戶來做美容的,出去給她買點東西。”


    趙嵐點點頭,笑著說:


    “那不耽誤肖秘書,你趕緊去吧。”


    “純純,剛才那個女人的態度好奇怪,她看你的眼神也好奇怪,純純,你怎麽了,你怎麽哭了?”


    夏純氣憤的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許甜甜也緊跟著她坐進出租車,關上車門,聽見她報了她們公寓的地址。


    她原來隻是疑惑那個中年婦女對夏純的態度,可沒想到自己剛問了兩句,夏純卻委屈的落了淚。


    她被嚇壞了,有些手足無措,一臉驚慌地盯著夏純,腦子快速運轉著:


    “純純,你是不是又想小天了,你別哭好不好,你一哭我就害怕,小天在天上也會心疼的,你要是恨,我們現在就迴去,我再扇那個司筱箐幾耳光,要不找幾個人把她打殘……”


    夏純不語,隻是用力的咬緊了唇瓣,用力地平複著心頭的波濤翻騰,可是晶瑩的淚水還是出賣了她,她並沒有自己以為的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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