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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純的心微亂了一拍,卻不加猶豫的搖頭:


    “我對他當然沒感覺。”


    “那就好,如此一來,你不會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不定,純純,不管你選擇誰,我永遠都是支持你的,現在,我去把你不想看到的東西統統扔掉。”


    許甜甜嫵媚一笑,俏皮的衝她擠了擠眉,起身收拾茶幾上的食盒。


    “甜甜,別扔,這些東西也是我花了錢的,我們兩個把它吃掉好了,扔了浪費。”


    夏純狠狠一咬牙,阻止的話脫口而出。


    “純純,這究竟怎麽迴事,是扔還是不扔,又怎麽會是你花錢的呢,難道你們一起吃飯,梁上君居然讓你掏錢?”


    許甜甜覺得這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別說梁上君那樣的高富帥,億萬身價之人,就是平凡的男人,也一般都不會讓女人掏錢的。


    “怎麽不會,都說了讓你別被那個陰險小人的外表迷惑,你不知道,我今晚從偉煊家迴來的時候,中途不小心遇到搶劫的,我的包包被搶,剛巧姓梁的看見,他給我把包包追了迴來,就這樣,他便非要我請他吃晚餐,還去最高級的法國餐廳,我是為了省點錢,讓他把要了兩份的量換成一份,可梁上君那個小人,他不僅不換成一份,還把這些東西擺在我麵,不讓我吃,你說他可不可惡。”17652213


    隻要一想到他用餐時的得意,和他那邪魅的笑,她便恨得咬牙切齒,該死的,姓梁的可別讓她得到機會,不然加倍還給他。


    許甜甜聽得萬分震驚,眨眼間已經放下手中食盒,關切地問:


    “純純,你說你遇到搶劫的了,那平偉煊呢,他為什麽不送你迴來?”


    夏純紅唇輕抿,蹙了蹙眉說:


    “小蕊吃飯的時候燙到手,偉煊送他去醫院,我就自己迴來啊天術最新章節。”


    最後,夏純還是沒舍得扔掉那些食物,和許甜甜兩人把其消滅掉了,但一整晚,她都糾結著給梁上君找女人的事。


    如許甜甜所言,梁上君是個強勢霸道的人,而她現在已經成了他的目標,不論她如何躲避,他都緊緊追隨,除非,有另外的目標讓他感興趣。


    但這個目標該是誰呢?


    **


    都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對夏純而言,卻是禍福所依,利蔽共存的。


    當她清晨在醫院的電梯間碰到梁上君時,又巧遇林煙,雖在電梯裏替她解了圍,卻也惹來後繼的麻煩。


    其實第一個進電梯的人是她,她昨晚一夜沒睡好,早上起得早,便替梁上浩買了一份早餐,到醫院時,電梯裏沒人。


    然而,當電梯門緩緩闔上時,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即將關上的電梯門外,當梁上君那張英俊的臉映入瞳孔時,她心下一驚,秀眉立即蹙起,暗自祈禱電梯門快點關上。


    梁上君把她的表情納入眼底,嘴角一勾,大手一伸,電梯的門便在與他的大掌碰撞後向反方向快速退開。


    “早上好!”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溫潤的響在電梯/門口,噙著三分笑意的眸子深邃如潭,緊緊鎖住她表情豐富的小臉,在她的驚愕中踏進電梯,而後輕挑俊眉,戲謔地問:


    “給我找的女人,找到了嗎?”


    夏純臉色一變,清弘水眸圓瞪,盯著梁上君那張笑得邪魅的俊臉看了兩秒,才掩飾的笑了笑,說:


    “正在找。”


    聞言,梁上君俊眉微微一蹙,夏純立即賠著笑:


    “你放心,今天之內我一定找到。”


    梁上君抬手按鍵,夏純不想和他同乘一部電梯,正張著嘴不知該不該阻止時,卻見幾步外,林煙踩著高跟鞋而來。


    “梁總,等一下,後麵有人。”


    她小臉綻放出笑容時,話不加思索地出口。


    不待梁上君反應,她便衝著電梯外的林煙喊道:


    “阿煙,快點。”1c497。


    林煙一抬頭看見梁上君的時候,雙眼瞬間迸出欣喜之色,加快腳步走過來,欣喜的喊了聲“梁總”才走進電梯裏。


    夏純不著痕跡的身子退到電梯最裏麵,與他們兩個拉開距離,梁上君唇邊笑意輕淺,輕輕頷首算是和林煙打招唿。


    林煙一進電梯便把夏純當成了透明,溢滿了愛慕之意的雙眼閃爍著,停落在梁上君那張如刀削斧刻的俊臉上,一顆心更是狂跳如雷,幾乎隨時都會從嘴裏蹦跳出來。


    聽著她沒話找話的和梁上君客套,夏純盡可能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連唿吸,都輕得不能再輕。


    但梁上君卻故意把話題往她身上扯,她隻得裝聾作啞,什麽也聽不見。


    電梯在第三十層停下,當電梯門打開時,林煙有些著急的脫口道:


    “梁總,您今晚有空嗎?”


    正打算走出電梯的梁上君聞言轉過頭來,夏純便趁著這當口兩步衝出電梯,留下一臉期待的林煙和神色淡然的梁上君天帝後羿傳最新章節。


    當她以為梁上君這個麻煩會被林煙接手時,身後卻丟來一枚炸彈,炸得腦子嗡地一聲,一片空白。


    “晚上沒空,夏護士已經替我約好了人。”


    梁上君故意把話說得曖昧,如潭的深邃眸子滿意地看著被定在電梯外的夏純,不理會林煙沒有反應過來的傻愣表情,勾唇一笑,揚長而去。


    “純純,梁總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和他在約會?”


    夏純在心裏把梁上君罵了一百遍,卻逃不開林煙的質問和糾纏,她軟硬兼施的把她拉到護士休息室裏,關上門,審視的看著她。


    似乎她不說清楚,她就不讓她離開似的。


    夏純手裏還提著給梁上浩買的早餐――一籠蟹黃包和一杯豆漿,她有些煩燥地皺了皺眉,一臉嚴肅的說:


    “阿煙,你別信梁上君的,他是故意用那樣的借口來拒絕你,我怎麽可能和他有約?”


    可是,她剛走出一步,又被林煙給拉住,她眼底的質問被些許柔軟替代,溫柔一笑,討好地說:


    “純純,梁總既然說那樣的話,就表示你和他很熟對不對,你現在又是二少的特護,要不你幫幫我,幫我把梁少約出來,你知道的,我很喜歡他。隻要你能幫我把他約出來,其他的,就交給我。”


    夏純眸色微微一變,心思速轉,暗自忖度這件事的可能性。


    她本不想參與梁上君和任何女人的事,特別林煙還是她同事兼朋友,她的個性她更是清楚。


    她自己追梁上君是一迴事,可她若是參與進來,事情怕是會很麻煩。


    林煙現在不知道她和梁上君曾經有過的糾纏,若是哪天她知道,定然會怨她,怪她。


    林煙見她猶豫,便斂了臉上的笑,可憐兮兮地搖晃她胳膊,可憐兮兮地說:


    “純純,我是真的愛上梁總了,他的一言一笑,哪怕一個眼神,都讓我的心狂亂到窒息,求求你,看在我們是好朋友的份上幫幫我嘛!”


    “阿煙,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梁上君根本不會聽我的。”


    夏純臉露難色,林煙卻眸子一亮,像是從她為難的表情裏看到了一線希望,漂亮的臉蛋上露出欣喜之色,緊緊抓著她說:


    “純純,沒關係,你就試試,要真約不出來我也不會怪你。”


    “好吧。”


    “謝謝你,純純,你最好了。”


    林煙立即興奮地道謝,似乎已經約到梁上君了似的。


    夏純輕輕笑了笑,走到門口又突然迴頭,衝一臉幻想的林煙問:


    “阿煙,你不是有個叔叔是開診所,專治燙傷,燒傷之類的嗎?效果是不是真那麽神奇?”


    林煙毫不猶豫的點頭,驕傲的說:


    “當然,我叔叔可是有祖傳獨家秘方的,怎麽,純純,你要買嗎,是誰被燙傷還是燒傷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中午我迴去給你拿現代版韋小寶。”


    **


    夏純好不容易擺脫林煙,提著早餐來到病房時,卻見梁上君也在阿浩的病房裏,正和他聊天。


    看見她出現在病房門口,他性感的唇邊勾起一抹魅惑,噙著笑意的眸子滿是得意。夏純卻是冷著一張臉,暗自磨牙。


    “純純,你來啦!”


    梁上浩清朗愉悅地聲音打破他們兩人之間的暗流洶湧,盡管看不見,他卻能在第一時間知道是她。


    夏純在心裏冷哼了聲,清弘水眸看向梁上浩時,又變臉似的,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輕快地說:


    “阿浩,我給你買了蟹黃包和豆漿,來,趁熱吃。”


    說話間,她已經把早餐放到了沙發的茶幾上,走到床前,拿了他豎在床邊的拐杖遞到他手裏,以手扶住他胳膊,讓他下床。


    梁上浩笑得一臉愉悅:


    “哥,你要不要一起吃點?”


    “好啊!”


    梁上君含笑迴道。


    夏純轉頭瞪了梁上君一眼,才又微笑著說:


    “阿浩,我隻買了你吃的,沒有多餘的。”


    梁上浩由她扶著走向沙發,很熱情地說:“沒關係,我也不怎麽餓,純純,你不是買了一籠的嗎,我和我哥一人吃一半好了。”


    聽見他這樣迴答,夏純更加鄙視梁上君,連他弟弟這個病人的早餐都要搶,可那個討厭的人還真是沒有一點愛心,居然大搖大擺的移駕到了沙發上,當夏純伸手去拿早餐時,他骨節分明的大掌突地伸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纖細柔軟的小手。


    夏純的心驀地一咯噔,小手一抖,到了唇邊的叫聲因為梁上浩的在場生生咽了迴去,隻是前一秒還盈盈笑意的雙眸瞬間風雲變色,惱怒地瞪著他。


    梁上君深邃的眸子微眯,淺笑著看著她惱怒的小臉,好似在逗一隻可愛的小動物,興致好極了。


    “純純,包子呢?”


    當梁上浩的聲音疑惑的響起時,梁上君才在她憤怒的神色中鬆開她的手,拿起一個蟹黃包遞給梁上浩,溫和地說:


    “阿浩,你吃早餐,我先迴辦公室,一會兒有個會議要開,有什麽事就打電話給我,或者讓夏純去辦公室找我也行,我今天都會在醫院。”


    說到後麵,他深邃的視線掃向夏純,她無聲的說了一個“呸”,衝他齜牙咧齒。


    “好,哥,你去忙你的,我有純純照顧,沒事的。”


    梁上君嗯了一聲,他知道夏純把他照顧得很好,而且他們兩個相處得也很融洽,阿浩想替死去的夏天守護夏純,夏純卻把對夏天的那份感情移駕到了阿浩身上,而他,看到他們相處的愉快畫麵,欣慰中又無法自抑的蔓延出一絲擔憂來。


    阿浩做眼角膜移植前的情緒可是很不好的,但現在,他的心情卻突然變好了,甚至,都沒人看得出來他前不久才失戀加失明,他沒再提過付敏欣,他怕,他也會在失戀中尋求感情的寄托,會對夏純產生情愫。


    **


    休息了三天的肖大成進了翰宇集團工作,他妹妹肖媚兒雖不願意,但事已至此,他們沒得選擇射雕之狂風快劍。


    翰宇大廈頂樓,總裁辦公室裏,肖媚兒恭敬的站在豪華的辦公桌前,看著司翰宇龍飛鳳舞地在文件下方簽上他的名字。


    這是她昨晚拿下的合約,這份合約付出的代價是她的身體,當那個老男人在她身上又啃又咬,粗魯的撕碎她的衣裙,像野獸似的粗喘著狠狠撞進她身體時,她除了咬牙隱忍外,心,更是痛得撕裂。


    司翰宇放下筆的同時,抬起頭,鷹眸對上她來不及收起的哀傷心碎時,眉宇微蹙了下,視線掃過她頸間的絲巾,淡淡道:


    “肖秘書,你做得很好,我會讓財務近日給你五十萬的提成,另外――”


    說到這裏,他語音微頓,低頭,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精美盒子遞給她,肖媚兒眸色驀變,心下微滯間緊緊盯著他手中的盒子。


    司翰宇濃眉一挑,語帶命令:


    “拿著,這條項鏈是上次在慈善會拍下的,很適合你。”


    肖媚兒顫抖著伸出手,顫抖地接過他手中的盒子,纖細的手指與他的指尖相碰,他指尖的溫度化成一把鋒利的刀子瞬間刺進她心口,痛得她難以唿吸。


    他是要以一根項鏈和五十萬來彌補她失了初ye,還是要斬斷她對他的一往情深,從此後,不許她再把他放在心裏?


    她愛他,從進公司第一天起,她便愛上了,而他亦是知情的,他身邊每一個秘書對他的愛慕和奢想,他都是知情的,他不僅知情,還很好的利用了這一點,把她們一個個都變成為他掙錢的工具,用來應付政商黑各路……


    突然覺得自己好傻,要愛上這樣一個男人。


    “叩叩”的敲門聲隔著門板傳來,她驚愕迴神,收起破碎的心,在司翰宇一句“進來”的話語後,門被推開,門外,另一名秘書的聲音傳來:


    “總裁,宏興廣告公司的許甜甜來了,現在會客室等候。”


    司翰宇應了一聲,那人退出辦公室,他冷冽的眸掃過肖媚兒緊抓著盒子的手,冷漠地說:


    “出去工作吧,你哥那裏不用擔心,他的仇,我也會替他報的。”


    後麵那句話,像是一滴滾水掉進她結冰的心裏,瞬間又融化出幾滴水來,她哀傷黯淡的眼閃過一抹光亮,點點頭,轉身離開。


    司翰宇端起麵前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正打算去見許甜甜時,手機卻響起,他按下接聽鍵,電話那端傳來一道男人恭敬的聲音:


    “總裁,檢測過了,肖大成身上沒有安裝監聽器,現在是不是可以帶他去工廠做事了?”


    司翰宇鷹眸劃過一抹深暗,淡然道:


    “嗯,先給他安排點簡單的事,等過了觀察期,我另有安排。”


    “好的總裁,我知道怎麽做了。”


    純猶微卻一。掛了電話,司翰宇冷冽的唇角勾起,眸底無邊的陰冷:


    “梁上君子,這一次,你死定了。”


    他要利用肖大成對梁上君的恨,等時機一到,便可讓肖大成殺了梁上君,替翰林報仇。


    他已經得到確切消息,梁上君和歐陽墨軒確實是帶著任務迴a市的,歐陽墨軒在警局當了隊長,梁上君卻以lj集團做掩護,他想打進他們的核心,這正好給了他報仇的機會無限之炎帝降臨。


    若是他一直躲在部隊,他還真是絞盡腦汁都無從下手。


    **


    在司翰宇精心布局,一步步算計,想要整死梁上君時,梁上君亦沒閑著。


    會算計,會籌謀的不隻是他司翰宇,論智謀,梁上君並不比他差,清安醫院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裏,歐陽墨軒和梁上君坐在高級的真皮沙發椅裏,悠閑地喝著頂級的貓屎咖啡。


    梁上君頎長的身軀慵懶地靠在沙發椅裏,端著咖啡優雅地淺品一口又並沒立即放迴茶幾上,而是眉眼微垂,視線落在咖啡杯裏。


    坐在他對麵的歐陽墨軒則是身子前傾,今天休假的他並沒穿警服,而是一身休閑,整個人看起來陽光帥氣,噙著笑意的狹長眸子探究地看著梁上君,很八卦的問:


    “君子,昨晚有沒有把夏純搞定,啊?我們大家可都等著鬧你的洞房呢。”


    想到昨晚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樂,俊美的臉上笑容掩都掩不住,夏純不會知道,昨晚她衝進去的那家咖啡廳是蘇與歡的產業,而昨晚,他們一大群人是去他那裏敲詐蘇與歡。


    去品嚐他新進的頂級貓屎咖啡去了。


    梁上君子更不是什麽和女人約會,當時坐在他對麵的,去年退出演藝圈的當紅明星裴與沫,她在演藝事業最輝煌燦爛時突然地隱退,還是夏純很喜歡的一名藝人。


    隻是昨晚夏純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梁上君身上,加之裴與沫本人和劇片裏有著區別,她並沒有認出她來。


    歐陽墨軒樂的是不僅有免費的咖啡喝,還有免費的鬧劇看,也因為裴與沫是個演戲之人,才能在可愛的圓圓一個眼神示意下,配合她演了那一出戲。


    當時的咖啡裏沒有其他顧客,那場戲隻是娛樂了他們一群人,過後他們還打賭梁上君會不會把夏純給辦了。


    梁上君冷冷地睨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


    “要不你們先把看戲的票買了。”


    歐陽墨軒露出無比驚愕的誇張表情:“梁上君子,你可是君子,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怎麽能這麽庸俗呢,別跟蘇與歡學壞了。”


    梁上君冷笑,不以為然的說:


    “你叫的不是君子,是梁上君子,梁上君子是做什麽,為什麽的,你還不清楚嗎,你小子來我這裏不會就是為了八卦的吧,我讓你做的事,到底做了沒有?”


    歐陽墨軒切了一聲,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撇了撇嘴,頎長身軀往沙發裏一靠,雙手抱胸,無比散漫的說:


    “當然做了,一切都在計劃之內,你放心,不管司翰宇擁有多先進的反監測設備,也查不出來,等事情結束了,得給夏純記一大功,要不是她,我們還不能這麽快地實施這一步。”


    梁上君微微皺眉,提到那個人渣,他深銳的眸子瞬間劃過一絲冷戾,他寧願沒有這個契機,也不願意夏純一個女孩子經曆那樣的危險。


    歐陽墨軒捕捉到他眼底劃過的狠戾,勾唇一笑,安撫的說:


    “你也別耿耿於懷這事,這叫因禍得福,再說,夏純定也因為你的英雄救美而心存感激的,要我說,你也別再費心謀劃,直接把她搶過來得了。”


    梁上君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正想說什麽,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歐陽墨軒示意他接電話,自己端起咖啡慢慢地品嚐王牌。


    “喂!”


    來電是一串數字,但梁上君心裏清楚這是誰的號碼,電話那端平偉煊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梁總,我是平偉煊,我們可以談談嗎?”


    他開的外音,聞言,歐陽墨軒微微一怔,英俊的眉間泛起一絲疑惑,不解地看著梁上君。


    梁上君唇角那抹嘲諷的弧度加深,薄唇輕啟,冷漠地問:


    “平總想和我談什麽,夏純嗎?”


    歐陽墨軒眼底露出驚愕:梁上君子這人,真腹黑!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是生氣,還是一時不知如何迴答,有一秒的沉寂,而後平偉煊的聲音透著一絲低聲下氣的味道傳來:


    “梁總,我剛才聽李院長說了,隻有您才能請來stephen,我想和您談談,隻要能請動他來中國替我妹妹做手術,你有什麽條件,我都會盡量滿足。”


    他已經意識到了梁上君的條件,因為他一開口就已經先發製人的給了暗示,因此平偉煊不敢說有什麽條件都答應,隻能說盡量滿足。


    倒不是他愛夏純愛得有多深,或是不可割舍,而是眼前的形勢已經不受他控製,容不得他輕易放手了。


    前幾天,司翰宇和他達成一個協議,隻要他和夏純結婚,他不僅和他公司簽定一份五年的合約,還保證他們平氏藥業今後不存在任何藥品上的問題。


    這對平偉煊是個極致的yu惑,司家和梁家當年的恩怨他多少聽說了一些,現在他自己就像是站在獅子和老虎之間的小羊糕,司翰宇就像那隻兇殘的獅子,他不與他合作,定會被他撕裂成片。


    但如今,梁上君這隻老虎卻對他虎視耽耽,他要是不答應他的條件,他不僅不會幫他請來stephen,指不定還會搞其他破壞。


    “你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


    梁上君在看到來電顯示時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幽暗,嘴角噙著笑意,接下電話,故意用溫潤愉悅地聲音問:


    “純純,找我有事嗎?”


    坐在對麵沙發的歐陽墨軒正低頭喝咖啡,聽見梁上君的話頓時抬起頭來,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心說不會這麽巧吧,果真是夏純來電?


    但事實證明,就是那麽巧,不僅巧,還巧極了。


    夏純是猶豫了好半天,才下的決定,梁上君早上故意在林煙麵前說她晚上替他約好了人,故意讓林煙覺得他們之間曖昧不清。


    她就該真的約了他,然後讓林煙去赴約,從此後,她就高枕無憂了。


    聽見梁上君用溫柔的聲音喚她純純時,夏純被嚇了一跳,全身立即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條件反射的想破口大罵,可一想到自己打電話的用意,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學他一樣,用極其惡心的語氣說:


    “梁總,晚上有空嗎?”


    她輕柔綿軟的聲音就像一縷春風吹綠了大地,也吹綠了梁上君荒蕪的心,盡管他百分之百的肯定夏純有陰謀,但他這一刻卻是極其享受她陰謀下的溫柔,想到電話那端的男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後變綠的臉,心情就無比舒暢。


    “有空。”


    “那好,晚上一起吃飯吧,我爸爸剛才打電話來,我才知道你專程安排了吳主任去我家給我媽媽檢查身體,為了表達我的謝意,今晚我請你吃飯與老師同居:風流學生。”


    夏純早上就聽說吳主任出差,但不知道他是去了c縣,十分鍾前,她接到她父親打來的電話,說替她母親做手術的吳主任去了她們家,還說是梁總派他去的,目的是給她母親淩芬檢查身體。


    因著淩芬出院得急,雖然在家一直有醫院派去的護士照料,但梁上君還是不放心,做事向來周全的他便派了當初給淩芬做手術的吳主任去c縣。


    梁上君並沒指望夏純因此而感謝他,不過聽她說起此事,他噙著笑意的眸子裏不禁泛起幾許柔和光芒,英俊的五官也覆上一層溫柔笑意,溫柔地迴道:


    “好,下班等著我,今晚不吃法國菜,你請我吃大排檔就行了,省得你破產。”


    “謝謝梁總替我著想,不過今晚和昨晚不一樣,我是很真心誠意的要請梁總吃飯,又怎麽能去吃大排檔呢,就昨晚那家法式餐廳吧,晚上七點,不見不散。”


    夏純一心想著要給梁上君和林煙安排一處高級浪漫,環境優雅的餐廳約會,斷沒想到,她和梁上君在電話裏說的每一句話都被平偉煊聽到了。


    聽見她說不見不散四個字時,梁上君真是眉宇飛揚,一臉春風得意不加掩飾。


    歐陽墨軒驚呆了。


    他不知道梁上君的腹黑是從哪裏遺傳來的,他父親梁淩鑒可是真正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而他名字裏雖帶個‘君’字,可這腹黑的程度實在與君子掛不上勾,撬別人牆角還這麽高調,得意外加張揚。


    和夏純通完電話,梁上君心情愉悅地答應了平偉煊的邀請。


    “君子,我聽說最近平偉煊和姓司的走得較近,你可擔心一些。”


    歐陽墨軒好意提醒,梁上君笑得一臉無所謂,斜挑的眉宇間泛著運籌帷幄地自信,淡然地說:


    “這我知道,司翰宇會怎樣布局,我幾乎都能猜到,他對我的了解一如我對他的了解。就此來個了結也好,省得一輩子沒完沒了的。”


    他那天就說過,有的事,他能讓,有的事,他不會讓他。


    姓司的要和他算他弟弟的帳,他梁上君又何嚐不需要找他算他傷害阿浩的帳。


    他幾乎能預見姓司的和他拚個魚死網破時的血腥場麵,他能做的,便是不傷及無辜。


    歐陽墨軒替他抱不平:


    “當年的事根本不是你的負責,司翰宇把司翰林的死記在你的身上,不過是找個借口罷了,他從來都陰狠毒辣,嫉妒心重……”


    梁上君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涼薄勾唇道:


    “阿軒,別說那些了,你還是去陪佳藝吧,她應該做完產檢了,趁這段時間多陪陪她,也許過段時間就會更忙了,我先去見見平偉煊。”


    **


    夏純和梁上君通完電話不到五分鍾,便接到平偉煊的電話:


    “純純,剛剛有人送了我兩張歌劇票,晚上我們吃了飯去看歌劇,補償昨晚我因為擔心小蕊而忽略了你的過錯。”


    平偉煊一開口便直接做了決定,甚至沒問夏純今晚是否有空?


    在他以為夏純會猶豫或者拒絕時,卻出乎意料的,夏純柔軟的聲音輕快地答應:


    “好啊,給你補償的機會,小蕊的手有沒有好些,我上午特意買了一支治燙傷的藥膏,是人家祖傳秘方的,效果比一般的都好,你要是不打電話給我,我也得給你打電話千金養成記。”


    “真的嗎?純純,謝謝你對小蕊這麽好,那我一會兒讓人去醫院找你拿藥膏,早點送迴家給小蕊塗抹。”


    平偉煊的聲音透著一絲詫異,不知是因為她對關心地替平小蕊買藥膏,還是她那麽爽快地答應晚上的約會。


    夏純並不知平偉煊心裏的猜忌,她還傻乎乎地說:


    “小蕊是你的妹妹,很快也就是我的家人了,我對她好是應該的。”


    (夏純,你就是一個善良的傻丫頭!)


    **


    雖然約會是平偉煊提的,說補償的也是他,但晚上的歌劇他們還是沒有看成,原因很簡單,因為平小蕊手的燙傷一事。


    夏純的手機鈴聲是在她和梁上君約定的不見不散的七點過五分後尖銳響起來的。


    當時她在平家,和平偉煊一起陪著平小蕊在天台上聊天,平小蕊說想吃蘋果,平偉煊便立即拿起一個最大的給她削,整個過程,平小蕊一直眉目含笑地看著平偉煊。


    夏純覺得正次感覺到氣氛的怪異,以前她很少來平家,更很少和平小蕊相處,沒有這樣的感覺,可昨晚和現在,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是心思細膩的人,聽著他們兄妹談笑風聲,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他們排除在外,正想找個借口離開時,手機便響了。


    平偉煊飛快地抬頭看向她,夏純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時,心驀地漏跳了一拍,眼前第一時間浮現出梁上君那張陰沉的臉。


    “純純,誰的電話?”


    聽見他的詢問,夏純眸色飛快地閃爍了下,繼而笑著說:


    “是甜甜,她說今晚要陪的客戶是個老色狼,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我先接一下電話。”


    “你業務真繁忙。”


    平偉煊似笑非笑的說。


    夏純臉上微微一紅,因為十分鍾前,她才接到了一個快遞員的電話,是她今天上午網購的寶貝送到了。


    夏純幹笑了兩聲,起身離座,走到幾步外,站在陽台的護欄前接聽電話。


    “喂。”


    她的聲音很低,卻是輕柔綿軟,溢出紅唇瞬間便消散在樓頂的夜風裏。


    相對比的,電話那端梁上君的聲音卻似一股帶著怒意的狂風驟雨席卷而來:


    “夏純,你現在哪裏?”


    “什麽事?”


    身後,平偉煊正和平小蕊在聊天,他的視線卻是看著她這邊,夏純壓低了聲音,裝傻。


    “你說什麽事,夏純,你還真是膽子不小,竟然一次次的這樣耍我,上次是電影院,這次是餐廳,你告訴我,下次會不會是酒店,直接把女人送到我床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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