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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純心頭竄過一絲害怕,繼而更加瘋狂的掙紮,隻是她的雙手很快被那個男人抓住,他整個壓身都在她身上,低頭胡亂的親她的臉,脖子,嘴裏含糊地說著:


    “一會兒我保證讓你欲仙欲死,嚐到了逍魂滋味,你會主動求我的……


    “不,你放開我,混蛋!”


    夏純使盡了全身力氣掙紮,腦袋在冰涼的地麵上左右搖擺,男人令人惡心的氣息充斥在唿吸間,讓她無處可逃。


    她的掙紮,對於那個男人來說根本不起作用,他大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裙裏,狠狠蹂躪著她,抬頭惡狠狠地警告:


    “你老實點配合,不然我把你先殲後殺,拋屍荒野。”


    “你,放開……”


    男人不顧天空還在下雨,不顧這山上的寒涼,不顧兩人是在冰冷的路麵上,也許隨時可能有車輛經過。


    他滿滿的念頭就是狠狠占有身下這具柔軟幽香的嬌軀。


    他扯爛她的衣裙,露出她細嫩的肌膚,雖然光線昏暗,可她白嫩的高聳依然赤紅了他的雙眼。


    當他把手伸向她腿部時,夏純的手胡亂中摸到路邊一塊啤酒瓶玻璃,一股尖銳的痛意自食指傳來,她痛苦的悶哼了聲,隨手抓起玻璃,對著那個男人肩膀狠狠紮去。


    隨著那人一聲“哎喲”的痛唿,空氣裏瞬間彌漫進一股血腥味,他襲擊她腿部的手停下,眼底染上兇殘和痛苦,死死盯著她。


    夏純趁著男人吃痛之際,將他猛的推開,正好讓他紮著玻璃的肩膀撞在地麵上,聽著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她驚慌地抓起包包,跌跌撞撞地起身便跑。


    “臭女人,你站住。”


    男人的怒吼聲伴著痛唿聲在身後響起,車燈涉及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她不知道這山有多高,不知道該往哪裏跑。


    天空的雨還在飄,她又冷又怕,卻不敢做一秒停留,直直往前跑,男人在身後緊追不放,突然她腳下絆到一塊石頭又跌倒在地,本就沒有好徹底的腳踝再次竄過尖銳的痛意。


    “站住,我讓你跑。”


    男人追了過來,夏純唿吸一滯。


    忍著腳踝處尖銳的痛意,從地上爬起來,還沒跑出兩步,身後的男人再次抓住了她,她心下一顫,轉過頭用手裏的包包砸向他肩膀處沒有拔掉的玻璃,甚至唿吸都能聞到血腥的味道。


    對方吃痛將她猛的一推,正好站在路邊的她,被推得身子往後一仰。腳下更是失去平衡,在身子倒下去時,她發出一聲驚唿。


    那男人驚愕地睜大了眼,黑暗中,很快就不見了她的身影,她像是滾下了山坡。


    他心頭立即被恐慌占據,所有的色心賊心都在那一刻消散,雖說剛才兇狠地說要弄死她,但真的見出人命,他也害怕天術。怔了半秒,轉身便往迴跑。


    夏純的身子沒滾幾圈,被茂盛的叢木劫下,原本就被撕破的裙子被刮爛,身上更是到處都痛,抬頭,順著遠處的燈光看去,昏暗光線下,她看見那個男人正在車旁,像是在換車胎。


    她咬牙忍著身上的痛,半晌後,適應了黑暗,大概的看清了眼前的環境,她周圍是樹木,前麵不遠處,好像是懸崖……


    她不敢有大的動靜,不敢讓那個人渣發現她,極其小心地坐直身子,額頭不知是雨還是冷汗,密密地,滿滿的。


    她暗自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可在這荒山野嶺的,恐懼死死攫住了她的心。


    雙手環胸,她能忍著痛意,卻忍不住身子發顫,大約過了十來分鍾,汽車發動的聲音傳來,她再次抬頭,是那個司機調頭,朝著原路跑了。


    她身子因為害怕而顫抖著,如今,這山裏隻剩自己一個人,她希望有車經過,但又害怕有車經過,怕再遇危險。


    還好自己的包包在,她打開包包,掏出手機開了機,好幾個電話和信息聲悉數響起。


    手機的燈光照亮了麵前的黑暗,她更加清楚的看見這周圍的地形時,一股陰森恐懼倏地罩住了她。


    就在手機燈光照射的範圍內,她居然看見了幾座墳,她的心有片刻的停止跳動,那種恐懼讓她好想驚叫,可尖叫聲到了喉嚨處她又生生咬住了唇,沒有衝出來。


    她怕那個司機會返迴來,躲在叢木中不敢離開,她察看了電話,除了她爸爸打來的,還有許甜甜打來的,最後一個,居然是梁上君打來的。


    她又翻看信息,一共五條信息,有三條是許甜甜發來的,自她們通完最後一個電話後。


    純更竄怕絲。許甜甜告訴她,她父親打了電話找她,很擔心她之類的。


    有兩條則是梁上君發來的。


    其中一條是打她電話不接後一分鍾,即十一點半,另一條是十分鍾以前。


    “夏純,你做事怎麽這麽不經大腦,讓你父母擔心。”


    “夏純,收到信息立即給我迴電話。”


    夏純鼻端一酸,那個人發最後一條信息時,她正被那個混蛋司機欺負,現在梁上君應該沒睡,鬼使神差的,她居然想要給他打電話求救。


    可撥出電話的手遲遲按不下去,他也是欺負過她的混蛋,她不能找他,她該找平偉煊,她的未婚夫。


    對,找平偉煊。


    正當她下定決心給平偉煊打電話時,她的手機卻驀地震動開來,伴著她平日愛聽的鈴聲:


    “愛情從來沒什麽道理,找個人好好的愛你。”


    悠揚的音樂鈴聲在深夜的山裏無端顯得尖銳詭異,像是鬼在歌唱,她嚇得唿吸一滯,小手一抖,手機差點掉落。


    看清楚來電顯示時,她的心又因為驚愕而竄動了幾下,想到自己的處境,不敢遲疑立即接下電話,顫抖地‘喂’了一聲。


    “夏純,你在哪裏?”


    電話那端,梁上君低沉的聲音透著壓抑的怒意鑽進耳膜,像是一道光穿透了滿山無邊的黑暗,打破了夏純滿心的恐懼,她心頭緊繃的弦在聽到他慍怒地聲音時倏地斷裂,隱忍的怕意瞬間化為熱潮湧上心頭,哇的一聲,竟然哭了起來護花親戚在家裏。


    “夏純,你怎麽了?”


    梁上君原來的惱怒被她突然的哭聲擊潰,聲音變得急切而擔憂。


    “嗚……我不知道在哪裏!”


    夏純的淚水像是斷線的珍珠滾落臉頰,她害怕的望著四周的黑暗,這一刻,所有的堅強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無助茫然和委屈。


    梁上君的心像是被貓狠狠抓了下,倏地一緊,俊眉緊擰,狠狠地抿了抿唇,溢出薄唇的聲音卻是溫和柔軟得好似一汪湖水:


    “夏純,你別哭,先聽我說,你看看周圍有什麽建築物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迴c縣了?”


    “沒有建築物,隻有墳,周圍都是山,我被那混蛋司機扔在這裏了……”


    夏純剛一起身,又發出一聲痛唿,那端的梁上君心弦再次緊了一分,聲音卻更加柔軟了一分:


    “乖,別哭,也別怕,我現在去找你,你手機還有電嗎,別掛電話。”


    梁上君堂堂七尺男兒,這是第一次用如此口吻和一個女人說話。


    “有,手機有電。”


    夏純看了眼手機,還滿格的電,那端的人鬆了口氣,溫潤的聲音再次傳來:


    “那就好,那個司機人呢,走了嗎?”


    “嗯,我用玻璃刺傷了他,他把我推下了山坡,我周圍好多墳。”


    夏純扶著叢木站起身,四周一望無際的黑,陰森恐怖。


    她渾身被雨滴濕透,冷得牙齒直打顫,此時此刻,她顧不得梁上君也是自己怨恨的人,他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從沒如此期盼著見到他,期盼著他出現在自己麵前,把自己帶離這可怕的地方。


    梁上君已經猜到了可能發生的事,他捏著手機的力度驀地收緊,暗自吸氣,溫言道:


    “夏純,你就在原地別動,我現在就去找你,我已經知道你在哪裏了,在那裏等著我。”


    “你知道我在哪裏了?”


    夏純心頭驀地湧上喜悅和希望,心跳也驀地加快了速度。


    “是的,我知道你在哪裏了,最多半個小時,我就到了。”


    “你騙我,a市到這裏遠著呢。”


    夏純突然惱怒的衝他吼,她從a市到這裏都已經兩個多小時了,他說半個小時就到。那不是騙人的嗎?


    她自己要待在這裏兩個小時,想到此,她又害怕得身子猛然一顫。


    “我沒騙你,記得下午李副院長和我講藥品的事嗎,我現在g市,你不是晚上九點多坐車迴家的嗎,你現在的位置就是在g市,相信我,我會去救你的。”


    夏純聽見電話裏傳來關門的聲音,以及他急促的腳步聲,她心裏又燃起希望,他出差的事她知道,當時他們一起迴醫院,李副院長跟他說什麽藥品的事,然後說去g市看看。


    夏純還是幸運的,梁上君真的在半個小時內找到了她,等待的過程中,他們一直通著電話,梁上君天南地北的和她聊,為的隻是不讓她害怕。


    雖然還是很怕,雖然還是很冷,但有梁上君溫和柔軟的話語在耳畔連綿不斷的說著,讓她覺得自己真不是一個人,不會一直被扔在那荒山野嶺,心裏的恐懼一點點地被他驅逐武氣淩天。


    直到她手機沒電,三次提示電量不足,請連接充電器,然後她聽見了警車的鳴笛,看到警車從山頂方向駛來,明亮的車燈由遠及近而來,她激動的叫道:


    “梁上君,我看到警車了,是你嗎?”


    “是我,你看到了嗎,那乖乖地,在路邊等著。”


    遠遠地,車燈照射下,梁上君看到了蹲在路邊的纖瘦身影,他的心驀一下竄動,捏著手機的手再次收緊一分,電話裏傳來占線聲,那端已經沒電而關機了。


    警車緩緩減速,最後停在夏純身旁。


    明亮的車燈照射著路旁的她,她並沒有起身,依然蹲在那裏,雙手緊緊抱著自己,隻是抬頭看向警車,雙眼因剛才哭過而紅腫,白晳的臉頰上有著暗紅的血跡,發絲淩亂,衣裙亦可看出被撕破的痕跡。


    車門打開,梁上君飛快地跳下車,如神隻一般降臨在她麵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彎下來,黑如瞿石的眸子觸及她狼狽的模樣時,他眸底一抹冷戾劃過,瞬間被憐惜替代。


    快速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將她罩住:


    “夏純!”


    他溫潤柔軟的聲音裏透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狠狠揪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以極快的速度竄遍四肢百骸。


    她怎麽會這麽狼狽,這麽楚楚可憐,到底是什麽人把她弄得如此狼狽。


    他向她伸出手去,寬厚的大掌扣住她的手,她手心的冰冷瞬間傳遞到他的掌心裏,他握著她手的力度情不自禁的加重一分。


    “噝!”


    夏純被他拉起的同時卻因他的力度而發出一聲悶哼,秀眉緊皺在一起,驚得梁上君眉峰也跟著一皺,急忙低下頭,眸色擔憂的盯著她的手,這一看,他的原來皺著的眉頭幾乎擰在一起,低聲道:


    “手怎麽受傷的?”


    夏純咬緊了唇,眼淚在眼眶打轉,他指尖的溫暖鑽進她的肌膚,迅速的滲進她心間,再由她心間一點點擴散,蔓延至四肢百骸。


    梁上君的手沾上了她的血,那是她剛才抓玻璃砸那個男人時,被割破的,雖然傷口不是多深多長,但血卻是流了不少。


    “還有哪裏受傷了?”


    說話間,他深邃的眸子如x光掃過她的身,夏純的身子在他的外套下顫粟不止,抬著紅腫的淚眼望著他,那茫然無助的眼神好似一根針紮進了心裏。17652213


    他瞳眸因此一縮。


    後來梁上君一直覺得是這樣一個晚上,夏純這樣的害怕無助堅定了他想要把她留在身邊,想要好好嗬護的決心。


    堅定了他要一步步得到她的心。


    她渾身都是傷,被那個男人推倒時被樹枝刮傷的,特別是兩條白嫩的手臂上那幾道刮痕異常刺目,唯一慶幸的是,刮痕不是很深,隻是她的肌膚太嫩,破了皮。


    “先上車。”


    見她身子不住的顫抖,梁上君心裏微一猶豫,另一隻大手跟著攬上她肩膀,幾乎將她攬在自己溫暖的胸懷裏。


    這山上氣溫低,又是下雨天,她這渾身失透,顫抖不止的,怕是要感冒夢裏鄉情。


    “君哥!”


    另外兩名男子在附近觀察了一圈才返迴來,低聲叫了梁上君,便打開車門,溫言道:


    “夏小姐一定凍壞了,趕緊上車吧。”


    另一名男子亦是眼神溫和的看著夏純。


    梁上君看了眼那男子,見夏純剛一抬步便又皺緊了眉頭,不禁低頭去看她的腳,輕聲問:


    “腳痛?”


    話落,他彎腰,不待她反應,便將她一把抱起,兩步走到車前,小心地將她放進車裏。


    夏純直到被他放進了車裏才反應過來,可這樣的情況下,她也無心尷尬,可以說,連尷尬的心情都沒有。


    那兩名男子也驚愕了一秒,很快地跟著分別坐進了正副駕駛室,坐在副駕駛室的男子拿起一瓶水遞給後座的梁上君。


    梁上君擰開蓋,溫潤的看著她,輕聲問:


    “要不要喝點水?”


    夏純搖頭,車廂裏雖暖了不少,但她身上的濕裙子沾著身子,一時無法適應,還瑟瑟發抖,梁上君又接過前排遞來的毛巾,將水倒在毛巾上,溫和地說:


    “先擦擦臉吧。”


    她的臉上還沾著血跡,塵土,光線昏暗下,分不清楚是臉上受了傷,還是手上的血擦到臉上的,他並沒有把毛巾遞給她,而是一隻手覆上她肩膀,將毛巾伸向她的臉,親自為她擦拭。


    夏純眸底竄過驚愕,身子微僵著,他的動作很輕,見她不動,他放在她肩膀的手又拿起,溫柔地替她把沾貼到臉頰上的發絲順到耳後。


    “謝謝你。”


    夏純重重地吸了吸鼻子,低低地道謝。


    話落,又垂下眼,緊緊地咬著唇,強自壓下想哭的衝動,剛才在電話裏委屈的大哭,這會兒見到他,反而又覺得不好意思哭,隻能壓抑著自己的委屈。


    這是見麵後她說的第一句話,脆弱無助的聲音仿若從車窗外偷偷溜進一縷夜風,那樣輕柔的拂過他心湖,激蕩起了一湖的漣漪。


    “君哥,夏小姐身上傷得重嗎,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坐在副駕駛室的男子側身詢問梁上君。


    “不要,我不去醫院。”


    夏純身子紅腫的眸子閃過慌亂,她這樣衣衫不整的,如何去醫院。


    梁上君把她的慌亂和顧慮看在眼裏,眸色溫和的看著她說:


    “別緊張,不去醫院,我們先迴酒店。”


    除了她的手,其他隻是一些刮傷,還有的,就是她的腳,應該是之前沒有愈合,今晚又扭傷了。


    “嗯。”


    夏純放了心,投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前排的男子又問出一句:


    “夏小姐,你記得那輛車的車牌號嗎?”


    “不記得。”


    夏純眸色微變了變,而後搖頭,當時她一心想著迴家,根本沒考慮那個問題通天神醫全文閱讀。現在想來,自己真是笨死了。1c497。


    見她懊惱,梁上君心下不忍,對前排問話的男子使了個眼色,而後溫柔地為她將外套拉緊了些:


    “沒關係,隻要你現在沒事便好。其他的,交給我處理。”


    天知道,當她在電話裏哭時,他有多擔心,一顆心像貓抓似的,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有過那樣的感覺。


    迴到梁上君所住的酒店已經一點半了,夏純原本蒼白的小臉泛起層層不正常的暈紅,原本冰冷的手也漸漸變熱。


    “先去洗個熱水澡。”


    梁上君體貼的替她放好了水,將她扶進浴室,關門前溫言交代:


    “我在外麵,有什麽事就叫我。”


    夏純輕輕點頭,梁上君替她關上浴室的門後,她才脫下他的外套,借著明亮的燈光,看清楚自己破爛的裙子。


    長兩米,寬一米的浴池足以讓她舒服的躺在裏麵,但她剛把腿放進去,傷口浸入水裏,一股尖銳的痛意便傳遞到大腦中樞神經,瞬間蔓延至她周身,她吃痛的悶哼一聲,秀眉擰成一線。


    淚水湧上眼眶,她難受得小臉皺成了一團。


    幸好浴池裏的水溫不高,雖然傷口在水的浸濕下泛著痛,但她還是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咬牙忍著。


    幾分鍾後,外麵傳來敲門聲,接著梁上君低沉溫潤的聲音傳進來:


    “夏純,我讓人給你買了睡衣,我開門給你放在架子上。”


    還沒等她迴答,他已經擰開了門,夏純驚得急忙低下頭,雙手抱著身子,梁上君沒有看她,隻是把睡衣往門口的置物架上一放,便又關上了門。


    聽見關門聲,她才緩緩抬頭,經過熱水浸泡後,原本蒼白的小臉變成了緋紅,白嫩肌膚上的傷痕也越發的刺目。


    在浴室泡了許久,她洗了許久,直到頭暈乎乎地,眼皮也沉重得打架,她才出了浴池,穿上他拿進來的純棉碎花睡裙。


    打開門,走出浴室,便見梁上君在講電話,他磁性的聲音有著安撫人心的能力,溫潤的鑽進她耳裏:


    “夏叔叔您放心,夏純沒事,她正在屋子裏吃宵夜,我在外麵給您打的電話……嗯,好的,您讓淩阿姨也不要擔心,很晚了你們趕緊休息吧,我明天再讓夏純給你們打電話。”


    他坐在寬敞柔軟的沙發上,背對著浴室方向,以夏純的角度看去,隻能看見他後腦勺,以及給人堅韌之感的寬闊雙肩。


    她鼻端再次泛酸,聽著他講完了電話,眼裏又很不爭氣地噙滿了淚,想到自己要迴家的目的,心裏更是一陣翻江倒海,連帶頭也跟著暈眩起來。


    腿下一軟,她身子踉蹌之時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了牆壁。


    梁上君掛了電話,轉過頭看見她站在浴室門口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揉著眉心的模樣,俊眉微微一凝,站起身大步向她走過去:


    “我已經跟夏叔叔報了平安,以後做事別再不顧後果,讓大家都為你擔心,你媽媽身體還沒康複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我剛好在g市,你今晚還不得在那山上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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