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心道:媽的, 小王八羔子,老娘晚點再來跟你算賬!


    還沒等到晚點算賬, 溫眠又發現抱著她的這具身體產生了變化。


    她雖然比江譽多活了十年,對男人的了解卻也少的可憐。


    不過就算是溫眠再怎麽不了解, 此刻也能感受到江譽的變化。


    她滿臉黑線,扶額打算坐起來。


    一邊想著江譽這個年紀了確實該談戀愛,否則沒個女朋友天天對著自己調戲。


    溫眠念叨師門不幸師門不幸, 再也不心慈手軟, 一腳踹上江譽, “滾起來!”


    江譽嗚咽一聲, 迷迷糊糊的抱著她,毛茸茸的腦袋蹭了兩下。


    他其實早就醒了,不過裝的很像,溫眠見他這模樣, 還以為他真的沒醒。


    江譽知道時間不多了,連忙抓住最後一絲機會占了點便宜。


    他慢吞吞的睜開眼睛:“師父……”


    溫眠:“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趕緊滾下來!”


    江譽道:“現在不行,我動不了。”


    溫眠額頭青筋暴起:“動不了也給我起來, 少給我裝無辜, 我不吃你這一套!”


    江譽:“哎, 師父!別打臉!”


    時遷推開門,見到的就是眼角淤青的江譽。


    他樂嗬一聲:“哎喲,怎麽,給師父打了?”


    江譽臉色不大好,一出門還給時遷嘲笑了。


    不過這位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時遷站在門口損他,他不動聲色的開口:“看來師奶不知道一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吧。”


    時遷挑眉,心想:喲,小屁孩兒,嘴巴還挺損?


    看來時遷已經完全習慣自己的稱唿了。


    他昨晚上在門口聽到了江譽的話,立刻把這個小孩兒的心思猜透了。


    今早上特意等在門口損他兩句。


    時遷這人就乖賤的很,沒想到這次碰到對手了。


    這少年看起來清爽幹淨,乖巧可愛,嘴巴裏說出來的話卻跟刀子似的令人不爽。


    江譽說:“我不像您,肉放到嘴邊了還吃不上,清心寡欲做和尚,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少年笑眯眯:“對吧,師奶,我沒有說師奶的意思,就是覺得您的忍耐力不錯,值得徒孫學習。”


    時遷捏碎了手裏煮過的白雞蛋:混賬小子。


    何鳶推門出來:“在門口幹什麽?”


    江譽立刻換上一個甜度滿分的笑容:“師公早上好!”


    何鳶點頭。


    江譽:“在說一些學術性的問題。”


    何鳶歪頭。


    江譽:“兩性……”


    時遷:“比賽快開始了,我們先走吧。”


    他瞪了江譽一眼。


    溫眠跟著出來,她道:“臭小子,笑的這麽詭異幹什麽?”


    江譽無辜的搖頭:“我沒有,師父,能走的動路嗎,要不要我抱你。”


    第二場比賽在城市。


    何鳶經過初賽晚上的女鬼下跪的事情之後,徹底在比賽的選手中紅了一把。


    後來還發生了村長的事情,這件事也跟火焰燎原似的,直接傳遍了兩個賽區。


    除了何鳶這個賽區,在隔壁省還有另一個賽區。


    兩個賽區經過初賽的選拔之後,匯聚到了一塊兒。


    何鳶麵對眾多的目光,愣是視若無物,大大咧咧的往前麵一站。


    她不怕,時遷就更不怕了。


    這個男人一向眾星拱月,走哪兒都是人群的中心,麵對這些打量,唯一感到有些不適的隻有溫眠。不過溫眠既然決定要跟著何鳶走,她就勢必要忍受這些目光。


    兩個賽區一共有兩個大巴車,分為乾組和坤組,何鳶因為實體超群,被分到了乾組,跟她看不對眼的那個竹竿腿男人被分到了坤組。


    直到早上,竹竿腿還在看她不順眼。


    裁判將眾人帶到了一棟大樓。


    這棟大樓前不久發生過一場重大的人為災害事件,大火燒了整整一個晚上,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無論來了多少的消防員都沒辦法撲滅這場火。


    後來火勢是自己消失的,但是裏麵的人一個都沒有逃出來,全部死光。


    這件超自然的事件社會熱度水漲船高,上麵壓了好幾次沒有壓下來,後來自暴自棄,幹脆就把大樓給封鎖了。


    不少的靈異主播想到這裏來取材,結果一個月連續發生三起主播非自然死亡的事件,唯一活下來的主播也瘋了。


    廢棄的商場大樓成了短時間之內的都市傳說,在微博和論壇都有著很高的人氣,網友們每天都在興致勃勃的扒一扒這個大樓裏到底藏著什麽樣的惡鬼。


    節目組不知道通過什麽方式取得這個地方作為比賽場地的,看來也是簽訂了生死契約。


    大樓荒廢了很久,節目組就在旁邊包下了兩層酒店,何鳶跟時遷入住。


    溫眠立刻打包跟上,她現在認準了何鳶——況且,就算是她不認也不行,眾人早就把她們當成一夥的。


    江譽說道:“現在怎麽辦,成了一夥的了。”


    溫眠道:“所以我現在要更加努力的抱住師父的大腿!”


    江譽:……


    迴到酒店房間,何鳶燒了一壺水。


    時遷在屋子裏走了一圈,果斷選擇跟何鳶一張床,他把自己那張床的被子往何鳶的床上一扔,被子在半空中抖落出一張黃紙。


    時遷撿起來,看了看:“阿鳶,這是什麽?”


    何鳶迴頭,眉頭一皺,那張黃紙立刻自燃了起來。


    時遷眼疾手快的扔了。


    “茅山的整人法術。”何鳶蹲下身,對地麵上的一堆灰燼做出了評價。


    時遷立刻道:“有人要整我們?”


    何鳶:“樹大招風,以後小心些。”


    時遷嘀咕了一句,轉而道:“有你怕什麽?”


    何鳶看了他一眼,時遷開口:“我這人吃軟飯一向是吃的理直氣壯的。”


    他猛地抱著何鳶,往床上摔。


    大白天的,叫何鳶心裏有些別扭:“你幹什麽?”


    時遷:“不幹什麽,抱抱你,阿鳶,你什麽時候用迴自己的臉啊,老用一張男人臉,我都不敢跟你親熱了。”


    何鳶:“嗬嗬。”


    時遷嘟嘴:“你嗬嗬什麽?”


    他心裏正氣著呢。


    今早上被江譽那個小屁孩嘲笑一番,時遷很不服。


    他心想,江譽憑什麽說他?他非得做出一點實際的事情來不可。


    想法是好想法,不過敢不敢做就是另一迴事兒了。


    何鳶跟普通人不一樣,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時遷隻好抱著她黏糊了一陣子,最後膩歪膩歪著就睡著了。


    第二場比賽開始。


    裁判說了下比賽的規則,主要是找出這一個月發生的三起事件和大樓失火的主要原因。


    乾組的選手先進場,評委在酒店會客廳坐著,正對麵的大屏幕給了何鳶一個特寫。


    評委說道:“黃道長說乾組裏麵有高人在,難道高人就是這個年輕的後輩嗎?”


    黃道長就是之前穿白褂子的人,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褂子。


    黃道長但笑不語。


    他不說話,自然就有人幫他說話,不消一會兒,評論區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一個說黃道長夜觀星象高人降世如何如何,一個又說高人還沒出現雲雲,何鳶隻做了這麽幾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是高人雲雲,比起這個,他更看好乾組裏麵一個叫李運的年輕人。


    後來話題就成了李運,這個人跟何鳶不在一個賽區,他在初賽中以超強的實力脫穎而出,比起何鳶低調的那幾手,這人可謂是怎麽高調怎麽來,怎麽花裏胡哨怎麽來,性格雖然有些驕縱,但招架不住人家真材實料,眾人有看他不爽的,更多的則是幕強。


    此時,這位李運就跟何鳶一樣,分到了乾組。


    何鳶剛走進大樓裏麵,她就被李運攔住了。


    李運說道:“你就是唐淩?”


    他在初賽裏對唐淩略有耳聞,對於女鬼下跪這事兒感到不可思議,但是人雲亦雲,傳到最後神乎其乎,李運就不怎麽信了。


    畢竟他沒有親眼看見,而女鬼下跪這個說法又這麽玄幻,叫他怎麽相信?


    李運的實力強,見不得比他強的,一進來就跟何鳶放了狠話。


    何鳶被放的莫名其妙,等到李運留下‘冠軍一定是我的’這句話走了之後,何鳶才說:“他是誰?”


    時遷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他說:“阿鳶!你真是太不給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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