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多久啊, 她就覺得自己瘦了一圈。


    “你不是說他無欲無求嗎?”林瑰絕望的看著雨如晦, “還有, 你是不是味覺有什麽欠缺?”


    雨如晦淡淡道:“我在進食的時候屏蔽了味覺。”


    林瑰:“……你怎麽不早說?”


    雨如晦:“你也沒有問我不是麽。”


    嗬嗬。林瑰隻覺得自己的內心充滿著mmp。


    雨如晦繼續道:“至於做飯,也許隻是他的一種偏好。就像有的人愛吃甜的, 有的人愛吃鹹的。”


    林瑰捂住了臉:“天呐。”


    “我娘親為什麽還沒有來,這日子什麽時候能是個頭?”


    斐鑒同情的看著她。


    雨如晦道:“應當快了。若是晚菁到了,歸虛和珩烎應該也會一起到。”


    林瑰皺眉道:“他們來幹什麽!”


    雨如晦反問:“難道他們不應該來嗎?”


    “他們來了能做什麽, 那個規則簡直就是個瘋子!”林瑰道:“他現在這樣安安分分挺好,萬一不留神刺激了他……”


    “阿瑰!”雨如晦忽然喝止了林瑰:“該來的總會來。我們不是要消除未來,隻是使它不像從前那樣。你還沒有明白嗎?神明的時代總會結束,而且這一天很快了。你需要做的是努力使自己活下去而不是去同情別人。”


    他淡淡道:“我想,你大概還是不懂,為什麽諸神皆隕,而歸虛與珩烎安然無恙。”


    林瑰一愣:“為什麽?”


    雨如晦道:“因為他們與諸神不同。他們是萬物本源,是道的另一種表現,早在宇宙混沌之時便存在,直至眾生消亡依舊不滅。他們擁有著永恆的輪迴。”


    “你以為大道的輪迴是什麽?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這就是大道的輪迴。它的主宰者,就是永恆消長的陰陽,就是他們二人。”


    “歸虛向來親近天道,厭惡規則。他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討厭有人約束他的行為。而珩烎則從一開始就無心於這些爭鬥。”


    林瑰喃喃道:“他瞧不起這些,所以他寧可獨善其身。”


    雨如晦平靜的道:“他是為了你,才走到那一步的。”


    林瑰沉默。


    “所以。”雨如晦拍了拍林瑰的肩,道:“如果不想讓他重新變成那個樣子,就別讓自己死。其他的事情,與你無關。”


    她仰頭,看向雨如晦,低低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具體的計劃……但是希望這一迴,你值得信任。”


    雨如晦微微的笑了,他道:“你會滿意的。”


    林瑰撥開了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


    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雨如晦的身體裏,的確呆著他和林賢兩個人。


    ------------


    就在林瑰巴巴等著晚菁到的時候,歸虛和珩烎卻已經到了。


    規則冷笑:“你們倒是稀客。”


    “不請自來,有何貴幹啊?”


    珩烎淡漠道:“我來帶我的昀兒迴家。其餘事情,與我無關。”


    規則看向歸虛:“你呢?”


    規則活動了一下手腕,嘲道:“你猜。”


    規則忽然笑出了聲。


    他道:“之前我同那幾個孩子說,有些帳,是時候該好好清算了,倒是沒想到,你比我還心急。”


    他站起身,背著手走下主座,對歸虛道:“你還真敢一個人來,難道不怕我要那丫頭的命?”


    歸虛冷冷道:“你敢。”


    規則完全不在意歸虛的態度,他繼續自顧自道:“她是你第一個創造出的神,作為饋贈,你將掌控萬物生長的權利都送給了她……歸虛,你愛上了自己創造出的孩子,你違背了規則,你有什麽資格,過來和我談條件?”


    珩烎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切,眼中隱隱閃過了不屑與厭煩。


    “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再說最後一遍,把我的昀兒還給我,不要逼我動手。”


    歸虛冷笑道:“哦,原來你也有如此情深的一日麽?”


    珩烎不答。規則卻道:“你將這不懂規矩的東西趕出去,我就把你心心念念的小丫頭還給你,如何?”


    珩烎卻道:“你說的話,能信幾成?”


    “哈哈哈哈……”規則忽然大笑起來,他道:“真不愧是一對呢,說的話也這麽相像。你問我我的話能信幾成?嗬,你該不會忘了,這裏是我的地盤,你除了相信我,別無選擇。”


    若是規則想要將人藏起來,在這片龍島之上,珩烎就永遠也別想找到林瑰。


    “我想,你大約也忘了。”珩烎手掌一翻,幻化出一柄赤金色長劍,“我最恨被人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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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麵忽然震了震。


    “這是怎麽迴事,地震?”林瑰不敢置信的扶住桌子,“這裏還會地震……”


    她話未說完,一陣更加猛烈的震動襲來,屋中陳設“乒鈴乓啷”的摔了一地。


    “這不是地震。”雨如晦道:“他們打起來了。”


    “誰?”


    “你心心念念的人。”


    林瑰大驚:“扶桑來了?!”


    雨如晦點頭道:“不止,歸虛也來了。”


    林瑰道:“他們打起來了?”


    雨如晦:“誰知道。”


    他笑著劈開了房間的門,說道:“我們可以準備離開了。”


    “離開?去哪裏?”林瑰和斐鑒跟著他走出去,雨如晦朝斐鑒一指,那禁言術居然解除了!


    “雨如晦”道:“我隻能做到這樣了。眾神隕落的大劫就要到了,在島上找地方藏好,千萬別死。”他看著斐鑒,認真道:“尤其是你。別幹傻事。”


    斐鑒一愣。


    林瑰明白他的意思。上一次就是因為斐鑒隕落了,所以那些魂魄才會變成魔靈。


    “你要去哪裏!”眼看著雨如晦要走,斐鑒忽然喊住了他。雨如晦轉過身,斐鑒卻欲言又止,說不出話來,良久,就在雨如晦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又道:“活下去。”


    “雨如晦”的腳步頓了頓,他迴過頭來,微笑著道:“會的。”


    斐鑒立在原地,閉上了眼睛,說道:“小昀,我們找地方藏起來吧。”


    林瑰道:“你剛剛……”


    斐鑒淡淡道:“誰知道呢,誰也不能保證突如其來的感情就一定是屬於自己的不是麽。我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但是那具身體裏麵不止一個人,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也許有些人,生來就會讓人有親近之感,這種事情雖然不常見,卻也不罕見。”


    “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很想要見一見他。”


    林瑰忍不住在心裏歎了口氣。,這還真是……


    她問道:“我們真的要躲起來嗎?”


    斐鑒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說呢?”


    林瑰眨眨眼,道:“那當然是……躲起來看熱鬧了!”


    林瑰覺得,林賢應該是很了解她和斐鑒了。若想他們兩個安分聽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當斐鑒發現身上居然還有一個用於藏匿的防護罩時,她一點也不驚訝。


    雖說林賢的信任度一直有點低,但是他確實很貼心。


    “你說你想見他,其實你已經見到了。他長得和規則一模一樣。”


    兩人在島上躲藏好,看著空中不同顏色的靈力轟然交匯——自然,那幻化出來的歸一殿早已經化作了齏粉。


    斐鑒道:“我想見到的,並不是相似的麵孔。嘖……他們這是誰打誰?”


    林瑰眯起眼睛來努力從那靈力風暴中分辨,結果卻隻得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你打我一拳,我打另一個人一掌,另一個人再打你一拳是個什麽操作?


    “論單打獨鬥,珩烎絕對不是歸虛的對手。”斐鑒沉聲道:“他與天道融為一體了。”


    林瑰驚道:“這怎麽可能!”


    斐鑒道:“若是別人,自然不可能,但是歸虛不一樣。他擁有虛無混沌之力,如果他把天道的意識鎖在自己的識海裏麵,天道是無法掙脫的。難怪他如此討厭規則。”


    “他無法控製規則?”


    斐鑒搖了搖頭:“隻要規則力量足夠,它是一切的主宰,連道都要受他的約束。”


    林瑰感覺自己越來越糊塗了。按照這樣的說法,不就是誰也打不過規則,既然如此,那現在的一切有什麽意義?


    這個boss根本就是開了掛的啊!


    “但是,這個世界永遠不可能是誰的一言堂。”斐鑒笑了笑,道:“當規則沒有實體,隻有意識的時候,便有天道,大道,對他層層限製。而現在,他擁有了實體,他最大的限製,就是他自己本身。”


    “規則永遠無法違背規則本身。”


    林瑰覺得自己大概是明白了。


    這就好像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


    哪怕是皇帝,也不能違法違規太厲害,否則就會自食惡果的意思?


    “那他到底要怎麽樣,才算是違背了規則呢?”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規則更加熟悉“規則”了,他如此謹慎,知法犯法的可能性並不大。


    斐鑒道:“世上之事,都有兩麵。但現在我們所看到的一切,遠遠不是我們所能夠幹涉的。”


    他們身為被創造者,並沒有資格去幹涉創造者的爭鬥。


    林瑰一抬頭,剛好看見扶桑被歸虛擊的吐出一口血來,頓時慌了,若不是斐鑒及時拉住她,隻怕她已經要衝出去了。


    “為什麽歸虛和規則聯手攻擊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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