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者素來不管任何事情,它隻負責永恆的孕育。如果一個世界滅亡了,那它就再孕育一個出來。大道之下,天道和規則相互達到了平衡。


    管理者管理的久了,總會有失策的一天,而規則這個監督者,就是負責將管理者錯誤的決定扭轉成正常。


    比如說天命之子,原本並不應該存在。


    眾生平等,物競天擇,成功與否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和實力,而不是天道所給予的氣運。


    一旦天道偏愛了誰,那麽對於其他人都是不公平。因為其他人都會成為天命之子的踏板。


    規則不能夠抹殺天道,但是它可以否定天道。隻要規則判定為錯誤,為不存,那麽即使是天道也無法反抗。


    這就好像是官員和欽差的關係。不論前者再如何一手遮天,隻要引來了欽差,判定你有罪,哪怕不能斬立決,至少這烏紗帽是保不住了。


    歸虛道:“規則消失太久,所以天道肆無忌憚。如今它重新流露出了恐懼,看來,這監督者終於要迴來了。”


    扶桑道:“這麽說,之前是天道設法屏蔽了規則?”


    歸虛搖頭,說:“我倒覺得,規則似乎被天道害的不輕。也許正是因為天道走多了夜路,所以才害怕被監督者秋後算賬?”


    扶桑皺眉:“天道怎麽可能害的了規則……”


    歸虛嗤笑:“尋常情況下當然不可能……但是如果規則從它變成了他,這就容易的多了。你可不要忘了,當初天地都被打得支離破碎,我們與天道定下了賭約,繼而被規則封印。原因是新的世界沒有了神族,隻剩下的被詛咒的魔族,所以,也不應該存在神。他身為規則修補了天地,封印了神,又為接下來的繁衍定下了各種規律,這樣的損耗,是非常可怕的。”


    規則受的損耗太多,勢必虛弱,他若想要修複需要極為長久的時間,那麽在這段時間內,他將會無力製衡天道。


    扶桑道:“我們從封印中蘇醒的時候,應當就是規則離開的時候。”


    歸虛點頭:“三千年前。”


    規則沒有實體,即使在被封印之前,他們見過規則,可看見的也不過是一個麵目模糊不清的光影罷了。天道恐懼全盛時期的規則,規則的損耗又如此嚴重,倘若單單是叫他慢慢修複,千萬年過去也不是修複不好,但是這段時間裏麵天道一定希望它不好,所以就會弄出各種事情要它幹涉,再加上人族發展的過程及其緩慢,規則本身也得看著,所以這樣一來,即使過去再久,規則也好不齊全,依舊仿佛一個纏綿病榻的人。死是死不了,動也可以動,但是真的想要做什麽的話,則是有心無力。


    久病的人一定想要快點好起來,規則也是如此。


    這個世界是由它的力量製衡才繁衍出來的,如果他以人的方式貼近他的力量,他就可以更快的好起來。然而,相對的,變成了天道統禦下的凡人,天道想要拿捏規則,簡直是輕而易舉。


    甚至,天道想要讓規則從纏綿病榻做到一病不起,也並不是什麽難事。


    別人也許想想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沒有人會單純到這樣被人加害,尤其是淩駕在萬物之上的規則。


    但事實上,規則就是這樣單純。


    隻有單純的人,才能夠成為一個完美的監督者。


    想要判定對與錯,好與壞,情、理、法三字缺一不可。如果沒有一顆赤子之心,如何去做到公正的裁決?


    隻是規則的這一點單純,注定要被天道利用,化為利刃,將它自己戳個體無完膚了。


    “被坑害這麽久,再單純的人也會反撲,虧得天道做出這樣的事,也還知道要害怕!”歸虛眼中帶了些不恥。扶桑沉默片刻,說道:“不管怎麽說,規則在逐漸恢複意識,這對我們總是有好處的。”


    至少對抗天道的勝算,又是多了一成。但是規則到底什麽時候能夠恢複全,就無人能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定下了一個日萬的目標,可是為什麽覺得這麽虛呢23333~


    感覺還是需要存一下稿的,萬一我過兩天姨媽一來下不了床多尷尬……


    不管怎麽說,這文總算是過半了,長歎一口氣,一想到我第一篇居然能寫這麽長還堅持寫了下去,頓時覺得好欣慰。


    雖然寫的並不好,但是我會努力噠~


    mua ~


    ☆、第126章 藥


    我進了歸一殿,看見月華正坐在外殿整理資料, 便問道:“掌門呢?”


    月華說:“在裏麵。排名冊。”


    我道:“名冊?”


    月華:“對啊, 這一次下山的人的名冊。”


    我問:“定好了?”


    月華說:“不清楚,應該吧。”


    我“唔”了一聲, 說:“那我進去看看。”


    進到內殿,隻見雨如晦麵前果真攤著一卷名單, 隻是他卻坐在那裏發呆。


    我走過去, 他毫無所覺,我拿手在他眼前揮一揮, 說:“迴迴魂。”


    雨如晦如夢初醒一般,他拿眼看了我一會兒, 方才恍然大悟一般的道:“你來了……”


    我半開玩笑道:“你這是做白日夢呢,還是幹什麽呢?大半天的神遊到這樣?”


    雨如晦皺眉,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道:“近來……的確有些恍惚。”


    我道:“這情況可不怎麽好啊!你什麽時候開始的?”


    雨如晦說:“也就最近。當時你那一壇子酒下去,我好像看見你伯父迴來了……”


    我:“……”


    我咽了咽口水,幹巴巴的說:“那可真是恭喜。”


    雨如晦閉了閉眼睛, 說:“恍恍惚惚的, 看不大真切。話都沒說一句, 就走了。”


    我心道,你那是喝醉了做夢吧?怎麽辦, 我要不要告訴雨掌門夢見死人說話不吉利,不說話說明我伯父沒想害你?


    雨如晦自顧自繼續說了下去,道:“我想, 說不準,是他真要迴來了,也說不定。”


    我心道,那可得看斐鑒的意思了。


    雨如晦恍惚完,總算是正眼看我了,問道:“你來做什麽?”


    我道:“你這話說的,和你不熟的人,還以為你要趕人呢。”


    雨如晦說:“哦。……所以你來是做什麽的?”


    我說:“聽月華說,你把名冊列好了,我來看看。”


    雨如晦點點頭,說:“看吧。”


    我拿過去掃了一眼,孟寒淩果然在上麵。我問道:“這裏麵想必有你的人盯著他。”


    雨如晦說:“沒錯,他叫簡溪。壓製了修為去的。”


    我道:“你還是叫他小心一些,孟寒淩的身體裏麵,藏著另外一個元神。”


    雨如晦神色一凜,問:“是誰!”


    我搖搖頭,說:“現在還不清楚,你心裏有人選嗎?”


    雨如晦說:“有,就是欽君。”


    我道:“他不是跑了嗎!”


    雨如晦冷笑:“重傷至此,很難逃得出昆侖。當初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還當他有接應,原來是如此。”


    我想了想,說道:“可是你也不能就這樣判斷他沒有接應啊!他的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孫河的嗎?”


    雨如晦難得說了一句接地氣的俗話:“孫河要是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我:“……”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你這話……和誰學的?”


    雨如晦:“一直都會,不說而已。”


    我:“……原來如此。”


    雖然我怎麽感覺不相信呢!


    我道:“雖然我知道你很想滅了欽君,但是現在孟寒淩還動不了,你得再等等。”


    雨如晦冷笑:“既然是早晚的事情,我自然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我鬆了一口氣,生怕他一個想不開,就要找機會滅了孟寒淩。要知道,男主這種生物,很有可能不溫不火的時候也就這樣過一輩子了,但是一旦出了點什麽變故,那他十有八九能被逼出點能耐來。


    可是,就在我這一口氣還沒吐幹淨的時候,就聽雨如晦補充了一句:“不過,若是弟子們看不慣他,就是想要給他找麻煩,我也沒有辦法。”


    我:“……”


    我無奈道:“別太過分就好。”


    孟寒淩抗擊打能力挺強的,在這兩年裏麵更是練出來了,隻要那些人不是很過分,應該沒有大問題吧?


    我道:“對了,下山之後,我隻怕要單獨行動。”


    雨如晦點頭,說:“注意安全。”


    我說:“這是自然,就是我師尊叫我轉達你,說是之後恐怕要你下山一趟。但是具體是做什麽,他倒沒有明說。”


    雨如晦當了扶桑這麽多年的迷弟,自然不會考慮這是不是什麽陰謀詭計之類的,當即就答應了,說:“好。需要我的時候,盡管傳信迴來就是。”


    我道:“真爽快!若是可以,我都想呆在這歸一殿不動了。”可惜我還要麵對孟寒淩那個叫人頭疼欲裂的家夥。


    雨如晦說:“呆的久了,獨你一人,也很寂寞。”


    我眼見他情緒又要開始低落,趕緊開了句玩笑,說:“掌門,你這樣的,在話本子裏麵,就叫思凡。”


    雨如晦沉默了一下,說:“那不是戲文嗎?”


    我:“……你又知道?”


    我心道,雨如晦你一個昆侖掌門,每天都在想點啥,難不成你偶爾還偷著下凡去聽個小曲兒?


    這也太刷新人的三觀了吧!


    雨如晦一本正經的道:“不知道,但我總覺得有些印象。向來是在哪裏見過,我博聞強識,記下了也不一定。”


    我:“……”好的吧,你贏了,你厲害。


    出了歸一殿,我打算去找孟寒淩,卻不大清楚他住在哪裏,便請教了一下月華。月華看了我兩眼,說:“他和東方漪一直住在一起的。”


    我點點頭,問:“然後呢?”


    月華:“……”


    月華歎了一口氣,說:“你別多想,他們兩沒事。”


    我順口道:“他們能有什麽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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