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一看,奇怪了,這牌位是一個無字牌,既然無字,那這又是供的誰呢?大舅瞅瞅我,我搖搖頭,心說,您都不知道,我一個小孩子家,哪能知道。


    可突然一個念頭在我腦子裏一閃,這無字牌好像真在哪裏見過,想起來了,就是在那荒原的小屋裏找到的那本《密傳七卷》裏曾介紹過這無字牌,說這種設置,是以陽養陰的一種暗法,目地就是讓本以死去的人,在不能輪迴的情況下,可以有一處所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因感情而生。


    想到這裏,我不禁想,這牌位莫非是小旅館的老板設的,是讓那個被做掉的孩子能有一個地方待。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大舅,他連連點頭,然後攔著我就往樓下走去。


    樓下的一間屋子裏,小老板正等著我們的消息,我們這一進來,他以為是解決掉了,忙問:“那孩子應該沒事吧,是不是已經投生去了?”


    我們看著他的表情,真的很複雜。大舅搖搖頭,然後問:“這四樓上的牌位是怎麽迴事?上麵沒有字,是供誰的?”


    “還能供誰,還不是那孩子,我怕日子一長這總鬧鬼會壞了這旅館的生意,就托人想了這樣一個方法,讓這小孩子能有一個地方待,而我這旅館也能正常營業下去啊。”小老板無奈地搖搖頭,又把頭低了下去。


    和我們想的一樣,原來這牌位真是給那孩子的。大舅說:“你的想法可以理解,可正是你的這一做法,讓這孩子倒不能投生了,因為他就以為這裏是他的家,而他還活著,所以就不會離去,而我們要度他的話,首先你也得把這八仙桌上的牌位給撤了才行啊。”


    大舅解釋得很透徹,讓這小老板一個勁兒地點頭,於是就想馬上去四樓撤牌位,被大舅一把拉住了,他說:“現在不行,這時辰不對,你得在今天的夜晚去撤這牌位,而我們也在這期間去度那孩子。”


    大家商量妥當,就各自迴去準備。大舅讓準備點米,這我懂,是問路用的,而這旅館裏有的是米,所以很快,服務員就給送來了一小袋的米,我們又讓他們準備了香燭和黃紙,並讓老板想方設法找到這孩子的母親,也就是那個小蔓。


    可是東西準備容易,這孩子的母親卻找起來好難,經過好幾處的打聽,也沒得到小蔓的消息。看來隻能讓小老板一個人去做這說客了。


    這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我們吃過晚飯後,就來到了小老板的屋裏,發現這小老板也是很儉樸,屋裏陳設極其簡單,大舅叫他一起上四樓。


    我們前後腳地就都上了四樓。首先,小老板來到八仙桌子前,輕輕地把那牌位用紅布給裹了起來。而這一下子,仿佛這四樓整個一層都亮了很多。


    大舅和我有條不紊地準備著,我們在這四樓裏,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又給每一間客戶的門把手上都拴上紅繩,然後就又讓老板找來了碗,把米放了進去,然後倒上水,找了一雙筷子插在這米的中央。旅館老板看們做著這些就問:“這些東西就能讓孩子往生嗎?”大舅說:“我隻是問路,解鈴還需係鈴人,這孩子能不能走好,一會兒就要看你的了!”


    小老板一聽也是一愣,怎麽還要靠我?我也不會法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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