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一個疑惑隨著那傳說,越來越讓我感到那女生宿舍的四樓存在著不尋常的現象,就想著等過完年,找個時間到底看看那裏是怎麽迴事。


    這年啊說過很快就過去了,就像這個快樂的寒假一樣,我們很快就正式進入了初三下學期最緊張的學習生活之中。也就在快期中考試的月份裏,羅海微卻要去考藝校去了,這家夥也挺讓我佩服的,想怎麽著就怎麽著。


    一般情況下藝校的考試都是在中考前的時間,並且主要考專業方向。我們這個城市有一所相當有名的藝校,尤其是繪畫,後來的卡通城及漫畫工廠能在我們這個城市落戶,和當初那批在藝校裏學繪畫的那些人有很直接的關係呢。


    羅海微在最後的專業衝刺階段就選擇了一個畫室來專心進行繪畫練習。這個繪畫工作室的周老師原先就是藝校的老師,因為不願坐班天天在那教室裏教課所以就自己做了一個培訓機構,也承接一些裝飾繪畫的活。


    每年的這個時候,畫室的工作都十分紅火,尤其是考前的培訓,因為人越來越多,所以周老師就在外麵租了一間房子做畫室,這樣一來,學生們就有地方來練習畫畫了。


    羅海微平時還要上課,隻能上晚上的課和周六日的課。所以平時我們還是能在一起上正式的課的,不過看起來最近她有些心神不寧的。我利用課間的時間就問她怎麽了。沒想到她的迴答也把我嚇了一跳。


    她說,有很多次在做素描練習時,她都不能集中精力,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可是大家都在做練習,誰有時間看著自己呢?後來有一次,她在做練習時,就用餘光掃了一下四周,讓他驚愕不已的是,她發現在畫室的一個角落裏,一個人體模特的眼睛竟然動了一下,她當時覺得頭皮都炸了起來。


    我問她確定不是幻覺。她說絕對不是,因為那是她刻意用餘光來看的,所以注意力很集中,不過隻一下,就讓她終生難忘,因為那個場景太詭異了。


    可課還要繼續上,而且我們這個地方也沒有更多的培訓機構了,尤其是畫畫這個專業,隻能來這裏,可現在的情況是羅海微根本不能全身心投入到畫畫的練習之中了,這個詭異的眼神讓她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我安慰她不要害怕,我晚上陪她去一次,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迴到宿舍後,我就收拾羅盤等東西,胖子就問我,是不是有事了?我說:“沒有!”


    胖子不樂意了,說:“是哥們兒吧,是哥們就同甘共苦,你是不拿我當朋友了?”讓他這一說,我還真不知應該如何迴答了,就說:“羅海微在外畫畫的地方好像有些不對勁,晚上我陪她去看看。”


    “這事多危險哪,老大,你自己去,沒有幫手那行嗎,這樣吧,我和於群還有眼鏡兒晚上陪你們一起去!還能有個照應不是!”這胖子說得真誠,讓我也不好推辭,尤其是說去陪一個女生去上課,如果再推辭別人會怎麽想啊,所以我就勉強答應了。


    要說我們宿舍的這三個弟兄真是不錯,這幾年的時間,我們經曆過多少事啊,哪次大家不是心齊協作度過的,所以我對他們是絕對的信任,但越是信任我也就越不想讓他們耽誤複習的時間,不過也就一個晚上,就當大家散散心了。


    下午的課是幾何和物理,胖子就把晚上行動的事和於群及眼鏡兒說了,這二位當然要參加了,不但他們要參加,那小萌和香草也非要去,人家說了:“咱們是探險小分隊,要行動就一起行動,你們不能看不起人,我們連那惡靈穀都去過,還怕什麽。”這倆小姑娘這嘴也是不饒人啊,既然這樣,就一起去吧。


    大家在食堂吃過飯後,我學著李老師平常的語氣說:“這樣,咱們晚上的行動分為三個小組,小萌和香草陪羅海微算第一組你們正常去上課,和老師說一下你們倆就是陪同的。然後我和眼鏡兒呢就分別在畫室的門口和窗戶看裏麵的情況,見機行事,剩下的一組胖子和於群做機動在外麵守著外圍,也看著點咱們的自行車。”


    胖子就樂了:“老大,我算明白了,女生你分配進裏麵坐著,眼鏡兒腦子好和你去幹正事,我和於群就得在外麵當看車老頭啊!”


    他這一說,我們互相一看還真是,可我也不是故意這樣做的,我也是根據大家的特點做的分工,就說:“誰說你們的工作不重要了,要是有什麽人從外麵偷襲,你們還不是一線作戰。”


    這兩人也就不說什麽了,反正大家能在一起行動這就成。於是我們就按照計劃先後騎車向畫室進發。我們連騎車也是分成三個組,羅海微帶著女生騎在最前麵,因為她們要進屋,為了不引起注意,所以讓她們一起進去,而我們在後麵瞄著是最好的選擇了。


    胖子和於群也離我和眼鏡兒有一段距離,也是這個道理,我們這三道防線要做得讓別人一點也看不出來。就這樣我們先後就來到了畫室。羅海微已經帶著小萌和香草進去了,我和眼鏡兒把車子停好後,也走了進去。


    這是一棟曾經廢棄的工廠的活動室,裏麵的設置讓我們就能想起八十年代的樣子,可這也是十年前的事了,因為轉產,這裏的一部分房子就被租出去了,有的就成了飯館,有的成了商鋪,而這間就成了畫室。


    這畫室有前後兩個門,也別說還真跟教室一樣,尤其是這後門,基本上能把裏麵的動靜全能看個清清楚楚,我讓眼鏡兒去前門盯著,我在後門觀察,尤其是注意那個羅海微提到的模特假人。


    我發現這模特假人共有三個,一個男的,一個女的,還有一個小孩兒,當時也忘問是哪個假人眨眼了,這下就有點麻煩,我得隨時注意這三個人的動向。我又怕分散了注意力,就把眼鏡兒叫過來,讓他專門盯著那個小孩兒,而剩下的兩個大人由我來盯。


    我注意到羅海微成心把座位坐得靠前,一是讓人感覺她在十分專注地上課,二是也讓人認為她並沒有注意到兩邊的情況。


    外麵的天色在畫室的燈光映襯下顯得更黑了,而裏麵的學生們正在進行油畫練習,畫的是草原雄鷹,因為用不到模特,所以模特都被擺在兩邊,隻有一個稍大點的畫板,上麵有樣畫,大家就照著那畫板畫。


    這油畫最重要的就是構圖,至於顏色是根據自己對色彩的想像來隨意搭配的,這就有點像相聲裏的現掛,完全憑感覺。我從後麵看到,羅海微用的是傳統的顏色,草原是青青的,而雄鷹是黑褐色的,有一種大漠蒼茫的感覺。


    就在她畫雄鷹的時候,我注意到那個女模特的身子好像動了一下,這一下讓我也緊張起來了,我又怕看錯了,向前麵的眼鏡兒遞了個眼神,他也肯定地點點頭,我心說,行啊,還真是有東西啊,我倆就更專注地盯著那模特看,可是從這以後,那模特就再沒動靜了,直到下課,那三個模特仍然在那直直地站著,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羅微和小萌及香草下課後,特意又瞪了瞪那模特,然後就走了出來。我們沒在裏麵說話,而是快速地出來,然後和胖子他們匯合,一起騎著自行車往迴走。


    一直到了學校門口,我們才圍成一圈開始討論今天的情況。因為隻有我和眼鏡兒在觀察裏麵的情況,所以我倆先把我們看到的說了一下,讓大家分析一下是什麽原因。


    羅海微說:“沒錯,我那天看到的眼睛眨了一下的也是那個女模特,而今天她竟然動了一下,說明這個女模特真的有問題。”小萌和香草一聽說還真有事,就都為剛才離那模特那麽近而有點後怕。


    胖子問:“你們倆看清楚沒有,還不如讓我們也一起看呢,看了半天,就是動了一下,是不是看花眼了呢?”


    於群就接著說:“老大,你那羅盤是擺設嗎,既然有問題你怎麽不用羅盤測測呢?”這一提醒,還真是讓我有些後悔,應該在一開始就把羅盤放在手上,也好驗證一下我們肉眼看到的是不是事實啊。


    我說,這樣吧,後天就是周六了,咱們白天去再看看,我也用羅盤測一下,何況明天晚上羅海微也沒課,也不用害怕,周六咱們一定弄它個水落石出好不好。


    大家一聽又有集體行動了,都紛紛讚同,我心說這也是大家的學習壓力太大了啊,有一些別的行動反而成了解脫了。


    時間很快,周六一轉眼就到了。我們相約在校門口集合,然後我帶上羅盤及一些用具,還是那天的陣型,就又浩浩蕩蕩的向畫室進發。


    這大白天的我們才看得清楚,這間畫室是一個門臉房式的房間,但這比較獨立,因為在這房子的兩邊並沒有和它相連的房子,最近的一個房子也有十來米遠,所以這個房子在這一排房子裏就特別突兀顯眼。


    周六的課是重複練習上一周的課程,所以各種畫法都要來一遍,可想這進度也夠快的了。這迴隻羅海微自己進去了,一是大白天的,也不用陪,二是陪也沒地方啊,周六的人最多,總不能讓兩個不花錢的人坐裏麵,而花錢的人卻沒有座位吧,於是小萌和香草就替胖子、於群在外麵看車子,而這兩個家夥則也進來和我們一起觀察那模特。


    我本來想這大白天的,一定不會有比那天晚上更多的收獲,誰曾想,畫到一半的時候,我們在外麵的四個人同時發現那女模特的眼還真的就眨了一下,而且好像臉上還換了一個表情呢。


    這一下子我們四個人同時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啊,這是什麽現象,是動物,是靈異,還是鬼魅出現?我們都拿不準,不過也是心頭一緊,心說這個地方看來是真有問題啊。


    中間休息時候,我假裝給羅海微送東西就進了屋,然後小心地把那羅盤就打開了,既不能讓老師和學生們看到,也不能讓那模特看到,隻是背對著這模特,卻把羅盤對準了他們。就在我把羅盤擺平的時候,突然那指針就快速地旋轉起來,而且指針最終也指向了那個女模特。


    這一係列現象都說明,那個假人女模特是真的有問題啊。但問題在哪呢,這就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了,我和羅海微說,周老師能不能讓我見一見,我想問一下這模特和這房子的情況。羅海微說周老師要教一天的課,那中午吧,不行中午咱們去問一下他。


    我們又在外麵觀察了上午後半段的課程,期間,這女模特又動了一下手,並還好像笑了一下。胖子說:“這是假人嗎?會不會是真人裝的,這也太像了。”


    於群就反駁他:“你連真人假人都分不出來了嗎?你也不看她的眼睛,就是在動的時候也和真人不一樣呢,就像小木偶那樣動,這能是真人嗎?再說了真人能這樣一站站一上午嗎?”


    “怎麽不能,咱們四個不就是站了一上午嗎?我都能當模特了。”說著大家就都笑了。


    中午的時候,在羅海微的介紹下,我們認識了周老師,開門見山,把這情況說了一下,周老師也很吃驚,因為他隻注意教大家畫畫了,並沒注意到這畫室裏還有這種事發生,於是就格外認真地看了看那女模特。


    我問他:“周老師,這模特是您自己買的還是從哪弄來的?”


    周老師說:“這還真有點機緣巧合呢,我不是想辦畫室嗎,正好我有一個朋友是這個廠子的辦公室的人,他就介紹把他們廠裏的工會活動室租給我了,並且連裏麵的假人模特也給我當模特用,說實在的,這假人模特和真人是不一樣的,我很少讓學生們畫假人模特,不過人家一番好心,說是原先廠子裏做過一段服裝加工,剩下了三個模特,就給我們畫畫當模特用。”


    “這麽說,這模特是這廠子裏的,那這廠子裏的房子當初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呢?”我問周老師。


    周老師說:“我就是一個教畫的,並不知道這些,不過我的朋友在這個廠子裏,你們要想知道的多,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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