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諾大的一個宅子,完全容得下百八十人的,這還說光就是這二道院,但整個也是在那河的底下,而所謂的天空也隻是因河水的照射而吸取的一點光,但借著妖氣,也是輕煙繞繞了,正當那鬼引打算和小蛾再次入洞房的時候,就見那上麵的天幕如同被撕開一樣,從那透亮的地方,就遊進來一路人馬。


    大家仔細一看,我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隻見一隻領頭的大龜身上正站著九鬼,不,應該是九舅,隻見他不知從哪借來一身盔甲,手裏拿著他爺爺給他留下的金光閃閃的漁叉,而在他後麵又陸陸續續地進來好幾隊人馬,都是幾個人坐在一隻大龜身上,仔細一看,第二個龜上坐著的就是張家菜園的老當家的張玉善,再後麵還有他的另外幾個兒子,而在後麵領頭的一個小夥子,連太姥姥和姥姥都沒想到,竟然是阿大,也就是我大舅,也不知他是怎麽來的,本來說要過幾天,才能從鎮上迴來,可現在就來了,可也真是時候,他帶領著的是剛才四散到東西南北的村裏的青壯年們,而另三個信使也在其中。


    這可太好了,剛才還為人手不夠而發愁呢,現在該到的都到了,我們真的就如同太姥姥說的那樣,可以和他們正麵拚了。


    而這些人的到來,也真的讓鬼使和那白軟沒有想到,他們甚至還沒發現我們呢,大家竟然是坐著神龜從河麵上直接來到這河底的村莊,那能不讓他們吃驚嗎?


    是怎麽迴事呢?原來那天小五從古道上找他的父親張玉善沒有找到後,又幹掉了那黃鼠狼精,就去接應我們了,而九舅呢,也沒閑著,他是西南聯盟的重要一員哪,見小五走了,就先劃船到了張家菜園,讓張玉善的其餘幾個兒子把守好西路,然後就打算去河路上繼續鎮守,誰曾想,剛離開河岸邊沒多遠,就看那古道上來了一個人,再仔細一看,不正是張玉善老伯麽,於是就喊他,可不是怎麽的,正是張玉善。


    張玉善讓九舅過去,說要給他東西,於是九舅就把船劃到岸邊,那張玉善雖說已上了年紀,可也是有能耐的人,一個橫刀立馬就穩穩地站上了船頭。


    “九兒啊,我是去給你借魚鱗蓑去了,這東西可以入水而不濕呢,還能刀槍不入,如果那鬼妖真走水路,有了這件蓑衣,你可就萬無一失了。”張玉善就像對自己的晚輩一樣,憐惜地看著小九。


    小九自從奶奶走後,哪有人對他這麽好啊,打小就沒見著爹,娘又走了,而爺爺也隻是在深潭裏見過一麵,那也如同夢境一般,而現在張老伯的一片熱心,讓九舅感動得熱淚盈眶的。


    張老伯說,我沒有別的請求,就是想和你一起在船上鎮守這水路呢,其實哪裏是想鎮守啊,他是什麽人啊,早用周易八卦算到這妖鬼會在這水路上下功夫,他是怕孩子們吃虧啊。


    小九也是個幹脆的人,就說:“這樣吧,張老伯,您就在這船上給我們當指揮,有您在我們也膽大不是嗎!”


    就這樣,小九就和張老伯一起在船上鎮守這水路。當天晚上不是在那西邊的打稻場上出現了一座意念中的九天玄冥塔嗎,而這塔光竟一直照到了鎮上,而大舅正在鎮上的招待所裏的樓頂上夜觀天象呢,這是他打小養成的習慣,同姥爺常年在院子裏打算盤一樣,不分寒暑,不分冬夏,都要記錄星辰的變化,所以太姥姥一直把他當為這些能耐的傳人呢。


    九舅剛觀察完當天的星象,正準備迴屋睡覺,就看到那九天玄冥塔散發出的光正從自己家村子的上空過來,就感覺到不好,因為那塔光裏分明有一股妖氣,而村子裏如果有了這種問題,太姥姥首當其衝他也是知道了,於是就和鎮裏的領導說要早迴家去看看,因為白天已經做過匯報了,也開了大會,所以提前一晚就提前一晚吧,鎮領導專門讓自己的司機送大舅迴的村。


    在村頭,司機就被幾個人給攔住了,在前麵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大舅一看,這不是眼鏡劉嗎?於是就下車問眼鏡劉:“劉叔,您怎麽這麽晚了還在村頭這待著?也不迴家去睡覺?”再看周圍,還有十個人也在那守著村頭的那口大鍾呢,“大家怎麽都在這待著啊,這深更半夜的”大舅邊問邊感覺事情不對。轉身又對鎮上領導的司機說:“司機師傅就送到這吧,這都是我們村的鄉親,我們在這說說話!”司機見也送到村裏了,就開車迴去了,在通向鎮上的土路上於是就留下了一陣塵土,那時候的車還是吉普,不過已經算是鎮上的豪車了。


    眼鏡劉就把二子如何中招,太姥姥如何安排幾路人馬,自己在這裏如何鎮守等事向大舅講了一遍。但太姥姥和村長所帶的人到底遇到了什麽他也是不知道的,而正在這個時候,就有信使來報信說,村西頭清朝秀才的墓裏出了厲鬼,還傷了人,大家都逃了,還不知太姥姥他們怎麽樣呢。


    大舅一聽也是分外著急,趕緊迴到自己家,拿出自己當兵前留下的那一套排盤的物件,然後勘刻起來,最後測得那東西是在水路底下,而太姥姥的形跡也顯示已經出現在那裏了。


    自己收拾好東西,直奔河邊,而正好遇到小九和張老伯巡視到這裏,於是就也上了船向河中心劃去。剛要走,就見岸邊怎麽還有一排人呢?原來剛才不是大家被那墓裏的東西給嚇得四散而逃了嗎?有的就來到了河邊,有的到了另外幾個方向,可那眼鏡劉和鍾鈴都已通過信使知道了今天的主戰場應該在水路,於是讓大家都去河邊,所以就有了這幾十號人在河邊準備加入戰鬥呢,而這時的大家手上已經不光是鐵鍁什麽的了,有的竟也從家裏拿來了大寶劍,還有的把種地的耙子什麽的也拿了來,一時間各種兵器匯聚,好不熱鬧。


    可當大家都站在岸邊的時候,一個新問題出現了,這麽多人,而小船就幾隻,該怎麽辦呢?正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時候,隻見在那小碼頭的地方,借著月光,一排閃著光的東西正向這邊遊來,一起一伏見,竟像一個個的大鍋蓋,起先大家還不在意,以為是什麽東西飄過來了,可到近處,才發現,這些鍋蓋似的東西竟排成隊列向這邊遊了過來,等再近了才發現,這不正是傳說中那小碼頭的神龜嗎?打頭的那隻身上都紅了,不正是駝著九爺去救人的神龜嗎?


    小九看到這一幕竟感動得掉了眼淚,您想啊,早些年,他在那深淵奇潭裏雨中捉魚,被大魚帶到了深水,撞到石頭後落入了潭底,看到了九爺和背著大鍋的另一個老者,那正是神龜變的啊,現在事隔這些年,又見麵了,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啊?


    那神龜也像見到老熟人似的,向九舅點了三下頭,九舅這個激動啊,一下子就蹦到那帶頭神龜的背上,摸著它的厚厚的紅殼說:“咱們又見麵了,我爺可好啊?”


    神龜點點頭,小九就摟著神龜的脖子,這個激動啊。大舅見大家還在岸上看得愣神,就首先登上了另一隻龜的背上,緊接著張玉善也上了龜背,大家也照樣做,於是正好全能坐下,大家就氣勢浩蕩地向河中心而去。


    還沒到河中心,隻見那河水中就突然一陣翻動,緊接著一隻蛟龍騰空而起,黑黑的鱗片在月光下閃著一股黑光,而看這蛟還被拴著鐵鏈子哪,而它的身上還在淌著血,騰空後,因為有鐵鏈子限製著高度,所以很快就像東邊村頭的地方飛了過去。


    大舅一看,心說不好,傳說中劉伯溫和姚廣孝降的那黑蛟還真是有真事啊,不過看他的形跡,應該這底下有事,想到自己用八卦測得這河底下應該是主戰場的卦象,大舅就指揮這些神龜向那黑蛟出水的地方遊了過去。


    到了預定地點,遠處就又來了一條小船,張玉善一看正是自己的另幾個兒子,看來也是來幫忙了,於是讓他們也上了龜背,小船就讓守河麵的十個人把控著,而這些在龜背上的人們,在神龜的帶領下,就一下子鑽入了水底,大家起先還是了一陣驚訝,心說我們可不是神仙,能進入這河底嗎?可當神龜們帶著他們入水後,他們才發現,在神龜入水後,水路都向兩邊移開,進入河底就如同進入平地一樣,不但沒水了,而且所到之處竟也是另一番景致啊。


    於是就有了從那河麵而下的神龜馳援,這下可好了,太姥姥趕忙讓大家趕快殺妖,一時間,那些骷髏兵被大家的氣勢也給嚇到了,還沒等打,就一個個地四散而逃,那哪逃的了,有的用劍,有的就用農具,把個骷髏兵打得是四零八落,而那些僵屍正要反抗,也被張玉善和九舅各自用法器打得落花流水。


    老話不是說擒賊先擒王嗎?對了,這些骷髏兵和僵屍隻是小妖而已,大個的當然是那鬼引和白軟,其實他們是借的清朝秀才和小蛾的軀體而已,所以叫鬼妖,是鬼和妖的結合體啊。


    可正當大家準備逮這個鬼王的時候,卻發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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