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塔的樣子精致而玄妙,裏麵盤坐的人物也是栩栩如生,讓人不禁想到小蛾的樣子,二子爹湊過一看,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的確是小蛾的樣子啊。


    整個人群鴉雀無聲,目光從小塔移到太姥姥,又從太姥姥移向小塔,仿佛在這之間有什麽微妙的聯係似的,其實也就是想讓太姥姥來拿個主意。人就是這樣,人雖多如果沒有主心骨,照樣是一團散沙,所以一個團隊能有一個帶頭的,才能實現最終的目標,但這個帶頭的一定要在膽識和能力上高人一籌才行。


    太姥姥就是那樣的人,很少說話,可每句話仿佛都能解決一個問題似的。我也試著向小塔靠得更近一些,可隨著我一點點地接近小塔,我懷裏的小盒裏卻又活躍起來,我想肯定是那隻金蟲子又想出來了,可是現在不行,還沒到您出來的時候呢。


    在那小塔的頂子上閃耀著光芒,在珠子上還寫著兩個字“七玄”,我相信那頂上的珠子肯定不是俗物,可也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的。


    太姥姥又讓大家再在這六層裏搜一搜,看有沒有出口在這裏。可大夥又搜了一遍這裏,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而這諾大個廳裏密封得還很好,可就是沒有出口的一點線索。


    既然仍是一無所獲,那目光自然要集中到這玻璃罩了裏的小塔上來了。


    就在大家對這小塔展開研究的時候,那小塔竟自動打開了玻璃罩子,一股清煙也在不經意間冒了出來。更奇怪的是,剛冒的時候是一條線,可越冒越大,最後就將整個樓層給覆蓋住了,可這煙也沒有氣味,隻是在這似幻似夢的環境下,大家都像是沉沉地睡去一樣,有的竟站著就進入了夢鄉。


    等我們一行人醒過味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不在剛才的空間裏了,抬頭的時候,發現現在的空間的前方,寫著兩個實心篆字“七玄”!


    我感覺好像在哪見過這兩個字一樣,仔細想想,剛才在“九天玄冥”塔的第六層的那個小塔的塔尖上不是有個珠子嗎,那珠子上好像標的就是“七玄”,這麽巧合?


    “看來我們進入了七玄珠裏了?”太姥姥說。


    “七玄珠?”我們都吃驚地問她。


    “七玄珠呢,就是剛才咱們在六層看到的那個小塔上的珠子,我們是在那清煙冒出來的時候,被吸進了珠子裏。”太姥姥繼續解釋。


    可是大家仍舊不明白,於是姥姥給大家講了講“七玄珠”的故事。相傳,在天地之間,有一顆頑石,由於性情古怪,而不能溶入任何一重天,而隻有進入九重天,才能位列仙班。這顆頑石見既已如此,便更加放肆無羈,整天沉醉於各層天的交口處。


    曆經上億年的日月光華,雖然沒能進入九重天,可也將自身磨成了一顆耀眼的珠子,人們就叫它“七玄珠”。


    七玄珠還有一個能耐就是可以製造大場景,讓執迷之人沉醉於此,而不問事世。而且它還可以做到時間和空間的保留及流轉。


    “難道這九天玄冥塔也是這小珠子造出來的嗎?”我問太姥姥。


    “很有可能,這小珠子既然能將大家一下子都轉到它的內部,說明這是可大可小之物,所以大家再小心地在這裏找一找,我想出口應該就在不遠的地方了。”太姥姥認真地給我解釋。


    七玄珠的內部是一個圓形的,在正中央有金、木、水、火、土幾個推牌,讓人不禁相到一幫人在那玩麻將的樣子。在這五個推盤中央,則寫著“五行相生,七玄入定,前塵如昨,往昔似夢!”在這幾個字的上方還有一個指針,那針指向哪一個,則進入七玄珠的人就會在瞬時進入另一個時空,也許是你想要的時空,也就是你實實在在存在的時空,如果你選擇的不是你想去的地方,則隻能在那個時空裏修七世因果,方能再次迴到這七玄珠裏再次得到一次轉針推牌的機會。


    “這麽說,咱們是經過七世因果修行才有的這個機會了?”小五問姥姥。


    “從今天的形勢來看,咱們不屬於這一種,你想啊,咱們好幾十人能同時修七世而聚到一起嗎?咱們之所以能到這裏還是和這九天玄冥塔的設置有關,因這塔很有可能並不是實物,而咱們現在也許就是在一個巨大的意念之中,所有的環境和周遭都是人為的阻攔,連這七玄珠也是一樣,可能就是一個假設的巧合,也許並不是真正的七玄珠。”姥姥像說繞口令似的給大家解釋著。


    “既然這樣,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去通過指針找牌,然後聽天由命了?”小五問。


    “咱們也隻有試試了,或許這並不是壞事呢,反正比悶在那塔裏要利落些。”太姥姥說。


    那麽讓誰來推這指針呢?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敢輕易向前。而我對這幾個推牌則很有興趣,因為那金木水火土上還畫著畫呢,怪好看的,那指針也挺有意思。


    太姥姥見我一直認真地看著那幾個推牌,就說:“讓亮子去轉吧,他是小孩子,最誠,也最具有靈性,可以試試。”


    我一聽讓我推,心說行啊,我正想玩玩呢。


    大家圍成一圈,把個推牌區域和我包圍在中間,我看著那幾個牌,又看了看指針,心說,這迴就看我的運氣了,要是推錯了,我們這些人是不是要一起去修七世因果才能到這裏重推啊,這樣一想,我就感覺壓力還是挺大的。


    不過當時的情景,一大幫大人圍著我,看我的決定,還是讓我感覺很有意思的。


    我定了下神,把手輕輕地放到指針上,使勁兒用了一下力,隻見那指針像是飛輪一樣,就在五個牌之間轉了起來,越轉越快,越快越轉,大家都不敢喘氣,也是直直地盯著那指針。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指針漸漸地慢了下來,漸漸地緩了下來,漸漸地就越來越緩,很快,就停了下來,大夥一看,那指針正指向“木”。


    “這是天意啊,一切因那二子家的五陰之木而起,而這針又指向木,看來是天意啊。!”太姥姥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但大家不解其意。


    接下來,大家聽太姥姥的指揮,我們幾十人圍成兩圈,手拉著手,外圈的第一個人也拉著內圈的最後一個人的手,而我在最前麵,隻聽太姥姥一聲令下:“亮子,推牌!”


    我用手向那“木”字牌就推去,一下子那牌就倒了,而這個時候,整個中間區域就開始了劇烈的旋轉,大家手拉著手,感覺一陣七彩之光在每個人的頭上飛轉,而腳下漸漸地失重,知覺漸漸地消失,直到進入一種極其純淨的狀態,而感到身心愉悅。


    仿佛過了很久,我漸漸醒來,而大家也相繼醒來。睜眼一看,天還是黑色的,而我們仿佛就在原地沒有動一樣,而事實是我們已經到達了我們要去的地方,麵前就是埋小蛾的那個墳包。


    大家這才醒過味兒來,看來那“木”字牌是推對了,我們沒有被困在那“九天玄冥”塔裏,而通過“七玄珠”直接越過那意念之塔,而來到了我們的主戰場。


    村長看了看手表,正好是淩晨剛過,也符合太姥姥安排的時間。再看了看周圍環境,雖然是一片漆黑,卻在滿月之下,也有一種少有的寂靜之美。


    沒想到的是最後醒來的竟是那三隻小黑狗,三位信使正拍著他們的頭呢。可當大家想到黑子在那塔上被冰雪豆娘所害,而摔下塔時,也不禁為黑子而感到難過。


    正在大家伸伸胳膊,伸伸腿,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從不遠處過來幾聲狗的叫聲。人們倒還沒什麽,那三隻小狗卻興奮地立起了耳朵,然後像離弦的箭一樣,向那狗叫的聲音跑去。一會兒的功夫,三隻小狗便擁著一隻黑狗迴來了,大家好一陣欣喜,原來是黑子。


    黑子沒被摔死啊,這可太好了,小黑狗們又有媽媽了,二子爹趕忙跑過去,扶住黑子,仔細地看了又看。大家也看到了,黑子滿身的雜草,而且一條前腿還是一瘸一拐的。這麽說,那塔雖然是意念之塔,可卻造就了實實在在的場景,這也真是奇怪啊。


    大家把黑子放在一處柔軟的稻草上,一個信使從包裏找了跌打藥,給黑子的前腿抹上,讓它在那裏休息。大家則開始聽太姥姥的重新分配任務。


    太姥姥看一路的艱辛讓大夥也挺疲憊了,就讓大家就地先休息一下,然後則自己掏出了羅盤,開始測這地形和怨氣的所發地。


    依大家的想法,那羅盤的指針一定會指向小蛾的墳,可讓人大吃一驚的是,那指針並沒有指向小蛾的墳包,而指向了不遠處的另一座墳,這就奇怪了,難道這怨氣不是從小蛾那裏發出的?那為什麽又會在那“九開玄冥”塔裏不止一次地看到小蛾的身影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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