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都去看那貓頭鷹,我也迴頭,發現正有兩隻綠油油的眼睛看著我們哪。我還哪裏敢出聲,悄悄地扯了一下太姥姥的衣襟,太姥姥以為我是被那貓頭鷹嚇著了,就說:“亮子,不要害怕,就是一隻貓頭鷹嗎!”


    當太姥姥看到我那被嚇得發綠的臉時,覺察到不對,再順著我的眼神往後麵一看,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啊,因為太姥姥那是什麽眼神,她看到的不僅僅是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她還看到了這不是人的眼睛,那眼睛後麵還有一段長長的身子哪。


    太姥姥讓大家做好準備,大家有的也看到了東麵草叢裏的不對勁,有的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呢,一個勁兒地喊:“怎麽了,怎麽了,大奶奶,還有別的貓頭鷹嗎?”


    太姥姥讓大家小點聲,並讓姥姥過來,把四十九個人臨時分成四組,太姥姥帶一組,姥姥帶一組,村長帶一組,二子爹帶一組,另外四個信使帶著我就在這四組的最中間。


    太姥姥讓自己的那組做好準備,然後讓把蠟燭點著,形成一個箭頭的樣子,然後自己先是在這箭頭後麵就坐了下來,嘴裏不知在念叨什麽,不一會兒的功夫,隻見那紅紅的蠟燭都朝向那東麵的草叢了,隻見太姥姥就像飛起來似的,借著拐棍兒的力量,一下子就躍到了草叢的後麵,等我們迴過神來,那草叢裏已經有了聲響,緊接著就見一條將近有七八米長的大蛇騰空而起,而與它同時騰起來的還有太姥姥,那拐棍兒的頭這時已然變成了刀頭,鋒利的刀尖直對著大蛇的頭。


    隻一個迴合,在一個轉身的瞬間,雙方已經換了方位,太姥姥到了這邊,而大蛇就到了那邊。我吃驚地叫了出來:“大蛇!”


    “是蟒!是巨蟒啊!”姥姥更正到。


    “蟒和蛇有什麽區別嗎?”我小聲問。


    “蟒比蛇粗,蟒比蛇更聰明!”姥姥就隻是簡單地給我介紹了一下,因為眼下的形勢太緊張了,我就沒繼續問下去。


    這時太姥姥與那蟒已互相交換了幾次位置了,可互相還沒有真正出招。不過奇怪的是,我懷裏的那個小盒子子裏卻有了動靜,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似的。


    正在大家不知該怎麽去幫太姥姥的時候,這大蟒已經開始真正的反擊了,竟用粗壯的尾巴去掃太姥姥的腿,同時張開血盆大口仿佛想一下子把太姥姥要吞下去一樣。


    我一看這情形,心說這蟒還真是聰明啊,上麵用嘴,下麵用尾巴,不管上下哪裏失守,都可能被它傷著啊,我正為太姥姥提心吊膽的時候,隻見金光一閃,大蟒應聲倒地,我都沒來及看清是怎麽迴事,隻見那蟒就一溜煙地跑到黑夜中去了。


    大夥趕緊把太姥姥迎迴來,問太姥姥是怎麽迴事。


    太姥姥說:“我用金針封了它的信囊!”


    “信囊!信囊是什麽?”我好奇地問。


    姥姥看太姥姥有些喘著粗氣,就替她說:“信囊是蛇和蟒放信子的地方,在它們將信子收迴去的時候就放在信囊裏,你太姥姥在它收迴信子的短暫功夫裏,用金針把它的信囊給封住了,它就吐不出信子了,所以暫時它是不會再用嘴害人的了。”


    聽了姥姥的話,我也是為太姥姥捏了把汗,要不是在這短時間裏找到要害而治住它,不知它會怎麽害人呢!


    太姥姥把氣喘勻後,讓大家都小心點,因為看情形,那鬼妖已經有所發覺了,現在這隻是個開頭而已,要時刻注意周邊的動靜啊。


    太姥姥讓把隊伍變成三個縱隊,三人並排走,讓拿鐵鍁的在外排走,拿蠟燭和繩子的在最中間,我當然被排在最中間了,這讓我感覺膽子大了不少。


    再往前走就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可還沒走幾步,大家就都能聽到在四周有“嘶嘶”的聲音。也奇了怪了,本來大夏天的,應該有蟲子們叫啊,可一點聲音都沒有,所以這“嘶嘶”聲就格外刺耳。


    太姥姥馬上讓大家再次變換陣形,讓大家組成兩個圓圈,太姥姥在兩個圈子的外麵,村長帶著兩個信使在一個圈子的中間,另一個圈子的中間是姥姥、二子爹和另兩個信使,當然還有我。


    這陣剛一擺好,可了不得了,隻見兩邊的草叢中,一下子就多出了五雙綠油油的眼睛,不用問是五條大蟒啊,五條同時出動啊。我的娘啊,一條都把太姥姥累得夠嗆了,這五條一起上可怎麽辦啊,這可怕的想法讓我頭上直冒冷汗。


    我果然猜得不錯,唰唰唰,還沒等我們看清,那五條一般長,一般粗的大蟒就同時抬起了頭,最有意思的是有一條還不能吐信子,我想,這一定是剛才被太姥姥堵住信囊的那條吧,竟然又迴來了,想必是去找幫手了。


    我猜的不錯,但這五條同時出動,姥姥說這就是在墳地旁最容易出現的“五蟒陣”,這五蟒陣是民間的一個傳說,說在墳地裏會有大蟒蛇修煉,而在沒修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要在一起生活,而一般都是五條在一起,什麽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也有人說五條分別代表的是金、木、水、火、土,是為了互修才要選擇五條共修的。


    而我們一行人的目的並不是想來打蛇的,這五條蟒現在卻主動出來了,隻能說明是有什麽外物在驅使它們向我們發起攻擊。是誰呢?不會是鬼妖吧?


    正當我想的時候,那五條蟒果然就湊到了一起,抬起的身子朝向我們,而尾巴卻有節奏地在一起拍打著地麵,仿佛在向誰報信兒似的,看來,我們有信使,這鬼妖也有信使啊。


    太姥姥說,不能再拖了,它們是在報信呢,拿鍁的三組上,在太姥姥的指揮下,拿鐵鍁的三組一起朝向五條蟒蛇,就搏鬥在了一起。


    可是這哪是一般的蟒啊,幾個迴合下來,有人的鐵鍁就被蟒蛇粗壯的尾巴打了下來,最驚險的是老王家的大孫子王瞳在丟了鍁後,被一條大蟒纏住了,這可怎麽辦?


    眼看那大蟒就把嘴靠近了王瞳,而王瞳已嚇得閉上了眼,大家心頭也是一緊,太姥姥離得太遠,正在與一條蟒對戰著,沒有人敢從蟒口奪食啊。大家都想,這下王瞳算是要被蟒吃掉了,有膽小的就嚇得不敢再看了。而另外四條看見這情形就一下子囂張起起來,把頭抬得更高了,最氣人的是有一條竟像是要笑似的,吐著舌頭,詭異的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來到那條蟒旁邊,大蟒還沒來得及看清是怎麽迴事,這位就快速地圍著大蟒轉了起來,越轉越快,越快越轉,漸漸地周邊的草都被轉了起來,一陣飛沙走石的瞬間,這身影就突然停了下來,他是停了下來,可那蟒卻還在裏麵轉著哪。


    隻見那個年輕人往那轉著的圈子裏一伸手,王瞳就被輕易地拉了出來,而那蟒仿佛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哪,已經被轉得不知方向了,另四條蟒就更是傻了眼,直直地盯著那轉著的圈看。就在這關鍵時刻,三個鐵鍁加上一個拐棍兒同時上,四顆蟒頭就被齊唰唰地削了下來,鬥大的蟒頭到了地上還在吐著信子呢,有一條不吐,就是被太姥姥封住信囊的那位。而這圈子裏的那條更是被折騰得像是暈車一樣,找不到方向了,隻到那旋轉的圈子停了下來,那大蟒頭還在自己轉呢,把大家也逗樂了。


    沒等它醒過味來,村長上前,一鍁就把它的腦袋也削了下來。這時大家才敢鬆口氣,再借著燭光看,原來是小五來了。


    “五啊,你怎麽來了,不是沒讓信使去給你報信嗎?”姥姥問。


    “沒信使,可是有天使啊!”小五神秘地笑著。


    “天使?真有天使嗎?五舅”我好奇地問。


    “有啊,你應該認識的啊!”


    “我認識,是誰啊?在哪啊?”我就更不知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白光一閃,一條像白色閃電的東西就落在了我的肩頭。我這才發現,原來是小白。


    “小白,難道是小白去報的信嗎?”我驚訝地問。


    “是啊,我和你大舅從小就在一起玩,小白遇到危險當然第一個想到找我來幫忙了,讓它去找老九,就老九那黃眼珠子還不把小白嚇著。”原來五舅也會開玩笑啊,我也樂了。


    大家可算鬆了口氣,正在這個時候,就又聽見“唰唰”的聲音,大家剛放下來的心,馬上就又提了起來,以為是又有大蟒蛇出動了呢,可再看,哪裏是什麽大蟒蛇啊,原來是四位信使帶來的四條黑狗正在黑子的帶領下舔著那幾個大蟒腦袋呢。


    “也真是的,剛才戰鬥的時候,它們躲得倒遠,現在勝利了,來取勝利果實來了!”大家聽我這一說,也都被逗樂了。


    可姥姥卻說:“你誤會它們了,這狗啊其實是最怕蛇啊蟒啊的了,其實狗倒不是怕蟒蛇,主要是它們不太會水,所以對水裏的東西是很敬畏的。”


    “不會水,狗不是會狗刨麽!”我立馬反駁道。


    大夥看和姥姥一人一句說著,也都要問個明白,姥姥說:“就你腦子活,這狗刨也是遊泳啊,那不是萬不得已嗎!”


    大夥也都被逗樂了。


    太姥姥問小五,你來這裏,西邊怎麽樣,沒問題吧?這一問倒問出一個更加懸乎的事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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