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仙脈沒有鄭州重要?


    陸辰峻試圖去理解唐明漢說過的話。


    可想了半天也覺得問題很大。


    鄭州能跟仙脈相提並論嗎?


    在他眼裏答案昭然若揭,可是在唐明漢口中卻信誓旦旦地說鄭州有多重要。


    要不是已經習慣了很多光怪陸離的事。


    要不然陸辰峻恐怕第一時間都不能接受這說辭。


    “他越強,我就越開心,你知道為什麽嘛?”唐明漢問道。


    陸辰峻搖頭,他不是變態,理解不了變態的心裏想法。


    唐明漢推開門,笑著說:“我在東皇域已經無敵數百年,沒人能夠殺死我,時間的流逝在我麵前也變得非常短暫。”


    “必須有個人能殺死我,東皇域已經沒有這樣的人,我就隻能等著,你們口中的鄭州,是這些年來,我聽聞的最有希望做到這件事的人。”


    陸辰峻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這人的腦子多多少少指定有點問題。


    命長不知足還總想著送死?


    果然旱的旱死,撈的撈死。


    唐明漢扭頭瞧著陸辰峻:“你是不是覺得我像個傻子?”


    陸辰峻肯定不敢承認,就算他的某些行為在陸辰峻眼中確實挺傻。


    “掌教大人的抱負肯定不是我能夠理解的。”


    陸辰峻的迴答非常巧妙。


    “嗬。”唐明漢搖頭走出門去。


    活了真麽多年,他已經見過不少的人,形形色色各有動機。


    他一眼就看出來陸辰峻想要什麽。


    陸辰峻想要的東西,他很輕鬆就能賦予,隻不過現在的他不喜歡跟蠢貨為伍。


    “留在東皇域還是迴到中廣域你自己選擇,這情報很重要,以後你在中廣域受挫,可找天虞聖宗訴說不平。”


    “待仙脈問世,驗證你所說是真,可代天虞聖宗管轄中廣域,享獨立自治權利。”


    “是!”陸辰峻欣喜若狂,結局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加美好。


    至少在來之前,他隻想過做附庸,從沒想過會享受獨立自治的權利。


    天虞聖宗不愧是滄元界最大宗門,這氣魄果然不凡。


    吃驚之餘,陸辰峻也不免陷入躊躇,他不知道自己是該迴去,還是就留在東皇域。


    迴去有迴去的好處,留在此處也是不差,最主要是能親眼瞧著鄭州被殺死!


    這才是最關鍵的!


    權衡利弊以後,陸辰峻選擇留在東皇域,一來是能混個臉熟,以後也好打交道,二來則是想親眼瞧著鄭州被殺,報胸中仇怨。


    陸辰峻在此間待著,唐明漢也沒出現過,仙脈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陸辰峻這才明白了一個道理,他所覺得珍而重之的東西,在某些人眼中,其實不值一提,仙脈就是其中之一。


    對天虞聖宗來說,仙脈的確重要,可有與沒有,無傷大雅。


    反正他們已經是滄元界最強大的宗門,再往上也沒什麽值得去探究和充滿侵略性搶占的東西。


    如果滄元界的勢力,呈三角形分布,那天虞聖宗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再往上就是天。


    奈何滄元界的天,從沒有人想過要征服。


    故,他們早就已經變得無波無瀾,無驚無喜。


    唐明漢現今最大的願望就是鄭州能來殺了自己,結束自己這毫無欲求,卻不得不活著的一生。


    她不知道的是,鄭州的目的也是這個。


    而此時的鄭州,卻被攔在中廣域和東皇域的邊界。


    攔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魚倦容。


    就連鄭州也不明白,為什麽十二夜紅月會出現在這裏。


    玄甲蒼雲軍大軍出山以後,魚倦容留下一封信,便就此消失。


    鄭州也曾派人去找過她,不過都跟石沉大海一般,毫無消息。


    不過鄭州倒也不擔心魚倦容的死活。


    以她的本事,在中廣域,隻有殺別人的份,別人想要殺了他卻是難上加難。


    現在來看,當初的猜測果然沒錯,魚倦容不僅好好的活著,現在來看,她的處境一點也不差。


    十二夜紅月橫據此處,倒是頗有幾分正規軍的架勢。


    不過現如今大宋已經毀滅,十二夜紅月這以反宋複楚名號建立的組織,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


    “鄭公子別來無恙。”在十二夜紅月總部的木質角樓裏,魚倦容施施然說道。


    她的容貌依舊絕美。


    乍然一見,仍舊驚豔。


    鄭州卻顧不得欣賞魚倦容的美貌,悍然問道:“當初為何不告而別?”


    “你們十二夜紅月在這邊界又想圖謀什麽?”


    不是鄭州激動,主要她是真不明白魚倦容想做什麽。


    要是別人,直接毀掉就行,可魚倦容卻不一樣,她曾經幫過鄭州很多,現在自然也不能直接殺了完事。


    這樣的事鄭州做不出來,


    魚倦容坐在鄭州身邊,無奈苦笑道:“公子放心,大宋以除,我們不會做對不起新朝的事。”


    “再者說,我今日能在此處,多半也是因為鄭相。”


    因為鄭臨沅?


    鄭州感覺自己腦袋裏盡是一團漿糊。


    要是因為別的人,哪怕是因為自己,鄭州都能表示理解,可跟鄭臨沅有關,他就有點不能想通了。


    “這跟他有什麽關係?”鄭州問道。


    魚倦容柔柔地說:“其實我說的不對,跟鄭相是有關係,但還是因為我想要離開。”


    “為何?”鄭州仔細迴憶了一下,在蒼雲堡的時候,魚倦容絕對沒有受任何委屈,好端端的為什麽想要離開。


    魚倦容知道鄭州沒能理解,就柔聲解釋道:“當初我曾問鄭相,鄭州喜歡什麽樣的女人,他親口告訴我,您喜歡獨立自主的女人。”


    “那時的我自認為不能跟長孫忘情相提並論,又不想就此放棄,就離開蒼雲堡,集結了原來十二夜紅月的兄弟們。”


    “嘖。”鄭州咂舌不已,鄭臨沅你真是我親爹。


    不過話又說迴來,鄭臨沅好像做的也沒啥問題,鄭州的確不喜歡嘰嘰喳喳圍著自己轉的女人。


    “那你們怎麽在這邊界?”鄭州又問。


    魚倦容道:“兩域盟約被撕毀以後,鄭相就找到我們,請十二夜紅月守在此處,免得東皇域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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