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


    鄭臨沅捂嘴偷笑,卻沒人反駁,王守仁駭然想到:難不成鄭州真的是衍天宗掌教?


    屈辱感和社死在這一瞬間油然而生。


    他深刻感覺自己各方麵都被鄭州碾壓。


    不過沒關係,等我成為皇帝以後,大可以左右你的生死,王守仁如此想著,就沉默不語起來。


    鄭州的確有辦法不假,可三清聖宗的修煉者又豈是泛泛之輩?玄甲蒼雲絕對還是會損傷慘重,隻要有人死,他的機會相應就會更大。


    另一方麵,鄭州壓根就沒把王守仁當成一迴事,他有他的想法,可也隻是想法而已,隻要實力足夠強,任何想法都能被碾壓成沫。


    在他身上浪費太長時間實在得不償失。


    倒是長孫忘情找來的這些蠻武高手讓鄭州特別驚訝。


    他們不光是實力足夠強,意識也足以碾壓普通士兵。


    而且每一個人都是在血與火的戰場中磨煉過的。


    不用鄭州傳授太多,他們就能立刻明白鄭州想要表達的意圖。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不出存月,他們就能成為摧垮三清聖宗的一柄利刃。


    當然,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實力不占優勢,就算是暗殺也風險很大。


    所以,鄭州打算用人海戰術堆死三清聖宗的修煉者。


    此人海戰術非比逼不得已才使用的人海戰術。


    總的來說,傷亡率會更低,至於低到什麽程度,因為沒有跟三清聖宗交戰過,所以鄭州也不敢保證,


    甚至就連成功率也模棱兩可。


    戰爭就是這樣,一切都充滿著不確定性,除非水落石出,不然誰都不確定自己究竟是不是最後的勝利者。


    因為王守仁心急如焚要迴東京城的緣故,玄甲蒼雲軍沒在此地逗留太長時間,一路上雖然偶有練習,卻也沒有再像前段時間那樣,將暗殺訓練當作任務。


    期間,鄭州也曾詢問過命長虹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答應自然是積極向上的,可當鄭州說出這法子是用來針對三清聖宗的時候,命長虹恨不能拉著鄭州退出玄甲蒼雲。


    作為仙門他太明白東皇域的強大,不誇張的說,跟東皇域比起來,中廣域的仙門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嬰童,一切都還處在萌芽階段。


    這是天道的選擇,說明中廣域本來就不適合仙門生存,換個角度說,生活在中廣域的各大仙門,其實都是在逆天行事。


    又行軍數月,玄甲蒼雲軍終於抵近東京城,王守仁怕趙欣看出端倪,早就在數月以前迴到東京城,想跟鄭州來一次裏應外合,至於他靠不靠譜,誰都沒對他抱有太大期望。


    在鄭州心中,他隻是個有奶就是娘的二五仔而已。


    七十多萬大軍駐紮在距離東京城五十餘裏以外的空地上,浩浩蕩蕩地將東京城給團團圍住。


    生活在東京城的百姓俱是知道,一場決定大宋朝生死的大戰即將開始。


    他們的未來,也由這場大戰而決定。


    死者無需擔憂未來。


    生者需小心警惕地用弱者最擅長的方式小心地禱告祈求。


    無用,但求心安而已。


    空地的軍賬裏,長孫忘情做最後的戰略部署。


    因為有三清聖宗的存在,所以一切都必須小心謹慎。


    他們一路順暢,幾乎沒有遇到成製式的反抗,官兵們的精氣神相當不錯,都在等待著這最後一場大戰。


    長孫忘情坐在首席,冷靜地說:“東京城易守難攻,作為大宋都城,是整個中廣域最難攻克的城池。”


    這個最難攻克,沒有之一。


    東京城所有的城防建設,都來自於當初大宋最輝煌的時候。


    那時的大宋可以說是無人能敵。


    國力強橫到無可匹敵。


    所以東京城也是固若金湯。


    整座城池光是城牆就厚將近半米,與其他城池用黃土壘起來的城牆不同,東京城四麵八方都被青磚包圍,每個垛口上還有十六門鼎盛時安放的大炮。


    因為許久沒有使用,炮彈數量積累到一個令人發指的程度。


    除此以外,護城河也有數仗寬,而且水流湍急,武裝泅渡難度很大。


    城門也有玄機,看似是木頭,實際上裏麵填充著鐵板和陶瓷,莫看陶瓷已碎,在中廣域,陶瓷經常被用來做戰略物資。


    普通的攻城錘,攻城車肯定都對東京城無用,而且他們還占據著地形的優勢,不誇張的說,就算沒有三清聖宗,就憑東京城的城防,守住不被攻克數月乃至半年都不成問題。


    攻城方本來就有天生的劣勢,再加上城防牢固,又有三清聖宗在,七十萬大軍的優勢被消磨到所剩無幾。


    “李將軍,你在東京城時間最長,攻城一事就全仰仗你了。”


    李淵疾沒有推辭,長孫忘情說的也沒什麽問題,縱觀整個中廣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東京城。


    李淵疾接著說道:“北直門有重兵,東京城糧倉也在此處,他們肯定會派重兵守住北直門,故此地不做主攻考慮。”


    “南直門是百姓聚集之地,最易出現紕漏,大宋大軍肯定會堆在此處,也不能主攻。”


    “西直門臨近皇宮,也不可。”


    “唯獨東直門防備見虛,或可成為主攻點。”


    李淵疾分析的頭頭是道,隻不過他忽略了個最關鍵的問題,或者說是變數,那就是三清聖宗的修煉者。


    他們的實力有左右城門布防力量的能力。


    “李將軍覺得我們該用什麽樣的方式破城?”


    破城的方法無外乎就那麽幾個。


    要嘛是大軍鋪開,分四支分開行動,要嘛就是以點破麵,在某一城門前死磕。


    如果東京城城防不夠堅實,人不夠多,自然是用前一種方法更好,可像現在這樣,每個城門的布防力量基本上高度統一,那就更適合使用後者。


    李淵疾也是這麽想的,對長孫忘情說:“以點破麵,最是穩妥,到時候也可以轉變遊記策略,能用三個月時間攻破東京城,咱們就算成功。”


    “其實還有個法子,李將軍沒有想到。”鄭州笑盈盈地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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