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忘情倒是沒讓鄭州的暢想成真。


    他二人抵近蒼雲堡以後,長孫忘情在此稍作休整,衣衫,食物等等所需的一切都彌足以後,才開始登山。


    起初山路並不崎嶇,尚在能堅持攀登的範圍之內。


    後隨著高度的逐漸攀升,鄭州也慢慢變得吃力起來。


    他未修蠻武,體力本來就不是強項,能堅持這麽長時間,已是頗為不易。


    恰好現在正是落腳點,長孫忘情見鄭州氣喘如牛,便說道:“先在這休息一會吧,待會再繼續向上攀登。”


    鄭州實在無法堅持,點頭直接坐在厚實的積雪上。


    許是因為過度勞累,雖在雪山中,可他卻並未感受到寒冷,相反丹田位置總有一股熱流在向上湧。


    “咱們還有多久啊?”鄭州問道。


    抬頭去看入目盡是一樣風光,導致鄭州不太確定如今已經攀登到了何種高度。


    長孫忘情答:“還遠。”


    長孫忘情態度很清冷。


    不似那種油然而生深入骨髓的清冷。


    他在鄭州麵前好像是刻意保持著這種感覺。


    鄭州對此倒也不甚在意,隻要能登上頂峰就行,長孫忘情的態度並不重要。


    至少從當下來看,並不是多了不起的事。


    稍作休息後,鄭州提議繼續攀登。


    長孫忘情點頭答應,期間一語未發。


    就如此,當鄭州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堅持的時候。


    天穹之間陡然出現七彩霞光。


    那光耀人眼目,鄭州拿手遮住日光,方才能勉強保持視線的清明。


    長孫忘情忙作防禦姿態,因處在雪山之中難以保持平衡,所以她並未抽出冰刃,隻用雙拳做武器。


    而鄭州除了用手遮住目光以外,倒是再沒有其他過激反應。


    當一個人不怕死的時候,那他就什麽都不怕了。


    “何人擅闖衍天宗聖地?”一道女聲傳來,鄭州吃了一驚,這裏竟然是衍天宗聖地?


    誰能想到三大仙門之一的衍天宗竟然在冰天雪地中。


    而且這地貌環境也不太像是能住人的樣子。


    看來衍天宗果然有秘術加持。


    長孫忘情簡明扼要地敘述了情況。


    那並未露麵的女人:“那個人是鄭州?”


    長孫忘情下意識扭轉目光,鄭州同時站了出來:“你這七彩霞光美則美矣,就是太亮,有些耀目。”


    長孫忘情捅了一下鄭州的腰眼,示意他不要胡說八道。


    現在他們可是在衍天宗的地盤上,稍有不慎,恐怕就有喪失性命之危險。


    哪成想那製造七彩霞光的女人竟然溫聲細語地說:“多謝鄭公子提醒,我來的太急,故忘記收了這嚇唬人的霞光,還請鄭公子海涵。”


    鄭州:“???”


    聽她這態度,自己好像挺不好死的呀!


    長孫忘情也沒想到,這所謂的仙門真人,對鄭州的態度竟然如此之好。


    好到有些超乎她的意料。


    難不成衍天宗並不是為了裹挾他們才將耶律信德給帶走的?


    鄭州不語,那女人繼續說:“請公子入宗門一敘,這位姑娘便在此地等著吧。”


    “衍天宗不請閑人入內。”


    長孫忘情稍有慍怒,她堂堂玄甲蒼元軍統領豈會是閑人?


    不過當下事態緊急,又關係著複仇大計,她也顧不得在意這些並不重要的細節,扭頭對鄭州說:“聽她這態度應該不會傷你,你進去調查清楚情況,早去早迴。”


    鄭州:你咒我?


    不會傷我,我大老遠沒事做爬這山做什麽?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自然是要坦然麵對的。


    有機會必須要先嚐試嚐試。


    鄭州:“知道了閑人。”


    長孫忘情臉一垮,鄭州早已走出數步以外,對已經暗淡許多的七彩霞光:“請帶路吧,事先說好,我可是爬不動了,你既然是仙門修煉者,總有辦法讓我順利登上頂峰吧?”


    女聲嗤嗤笑道:“公子說笑了,其實你當下踩著的冰原就是我們衍天宗本部,隻是您不曾察覺而已。”


    鄭州疑惑時,七彩霞光再盛,耀的他睜不開眼,長孫忘情也受光之影響,暫時失明了一段時間。


    待長孫忘情再度恢複視線時,鄭州已經悄然不見。


    她麵前空空如也。


    而與此同時,鄭州也看到令自己頗感不可思議的一幕。


    前一秒他還在冰天雪地中,現如今入眼一切竟似南方般春意盎然。


    在那萬花叢中站著一樸素姑娘,雖然不似長孫忘情,魚倦容般絕美,卻也相當不俗。


    最難能可貴的是她年紀不大,卻也蘊養出仙家氣魄。


    哪像趙橘兒那個鐵憨憨。


    趙欣給了她那麽寬廣的舞台,天賦也是不錯,最後硬生生被衍天宗培養的更憨了。


    “鄭公子。”少女走來,笑著說:“我不知道你們俗世的習慣,在我們這見人是不虛要行禮的。”


    鄭州微笑:“客隨主便,姑娘說什麽就是什麽。”


    少女望著鄭州雙目無神,鄭州不知他在做什麽便耐心等著。


    良久以後少女高唿:“鄭公子您這命格也太帥太颯了吧!”


    “我入衍天宗十數年,從未見過如您這般詭譎命格,掌門都不如您!”


    好家夥,俗世姑娘見人先看臉,衍天宗姑娘見人先看命格。


    估計這個時候她們把婚喪嫁娶的良辰吉日都算的明明白白。


    “這是你們衍天宗的強項,我卻不懂。”在陌生的環境,而且這姑娘也沒什麽壞心思,鄭州便表現的很是溫煦。


    姑娘想了想措辭,“您就當自己的命格是天底下最強的就是。”


    鄭州:“四柱七殺命格竟然這麽強?”


    少女莞爾一笑:“您不是四柱七殺命格,明無涯長老算錯了,掌門出關以後又為你卜了一卦,我們這才知道你的這種命格隻存在於傳說中,現實世界從未出現過。”


    鄭州臉一沉,該死,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麻煩了。


    自己要是天才怎麽辦?


    四柱七殺命格已經足夠強了,再來個更強的命格,自己還能頂得住嗎?


    正想著,遠處傳來清脆嬌嗔:“鄭哥哥!”


    鄭州抬眼去看,萬花叢中,趙橘兒亭亭玉立,穿著還在東京城時特質的橘子洲黑金情侶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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