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的地方,找起來實在是令人有些泄氣呢。”李月捂著腦袋在工廠裏隨著井中正到處走著,隻是井中正可沒他那個說話的閑工夫,他就像一條敏銳的獵犬一般,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可疑物體。


    但是這些廢棄已久的地方也不像是最近有人來過一般,雜草橫生灰塵滿地,就連工廠的地麵都是鋪了一層蒙蒙的灰,似乎不曾有人來過這裏。


    “這樣子...可不是個事。”


    抓了抓有些蓬亂的頭發,井中正的內心再度焦慮了起來。


    “別急,阿正。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有的東西你越是找它,它就越不會到你的麵前來,相反...如果你靜下心來不去想那件事的話,沒準井千金就會突然帶著方靈兒走到你的麵前跟你說:‘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嗯,大概如此,如果再浮誇一點的話,我想效果會更好。”李月看著井中正那張不耐煩的臉,他不由聳了聳肩。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其實這個道理嗎,完全就沒有道理,隻是為了讓你釋懷心情,然後慢慢忘記那些丟掉的東西,最後在偶然一天又把它撿到的時候,那種發自內心的欣喜才會讓人覺得..嗯,這句話真有道理!”井中正迴答道。


    “但是對我來說,這就算是放屁了。”他接著說道。


    “好吧,我還沒那麽厲害到能用嘴放屁。”李月將他的嘴巴給閉上,至少現在看來,井中正不是很喜歡他廢話。


    “找不到。”井中正看著又是一座滿地都是灰的工廠,他搖了搖頭,進都沒有進去便走了出去,同樣的工廠他們跑了三四遍了,這次的結局想來也不會有什麽變換。


    “放棄了?”李月看向井中正,他問道。


    “嗯....等等,你身上那是什麽?”井中正捏著下巴在那思考著,突然他的眼睛一瞟,便看見了李月衣服上黏著的一個正在發紅光的小按鈕。


    “什麽?你是說這麽?”李月嘿嘿一笑,將那小紅點給取了下來拿在手心中給井中正一瞧,竟然是一個監聽器。


    “監聽器?你帶著這種玩意幹什麽?”井中正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可不是我帶的,是你的三妹送我的,估計還想打聽打聽我的私生活,所以我就將它一直戴在身上嘍~”李月笑了笑,他說道。


    “這個東西閃紅點的時候就代表它已經超出了收信的範圍了,但是在這之前,它一直都顯示的是綠色的光芒,你知道這個玩意是什麽時候變色的嘛?”李月看向井中正的臉,他笑嘻嘻地問道。


    “什麽時候?”


    “就是我們出下水道的時候。”李月將那監聽器拿在手裏拋了拋,笑著迴答道。


    “你是說...”井中正的瞳孔一縮,他問道。


    “有的人,聰明反被聰明誤,所以那個家夥必然還在這個下水道裏好好待著呢,當然,把你的靈兒也算在裏麵。”李月說道。


    “不過說起來啊,阿正,我可從來沒有看見你對於一個女人這麽上心過,如果那個女人不叫方靈兒的話,我想你絕對會是無動於衷的那種表現的。”李月又接著說道。


    “好啦,少說廢話,我們走吧!”


    井中正拉著李月再次往下水道裏麵走去。


    “你看,它亮起來了,對麽?現在看來,這個地磚隔絕信號的功能還蠻不錯的。”李月看著那再度亮起來的信號燈,他笑道。


    “所以...她會藏在哪裏呢?按理來說這種陰暗的下水道裏可沒有能給她藏身的地方,更何況她還帶著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吧?”井中正看著滿地的汙水和不知名的肮髒玩意,他說道。


    李月的眼睛瞅著那汙水河流,似乎在想著什麽。


    “你不會覺得她們兩直接從這條臭水河裏麵衝了出去?嗯...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的,不被熏死已經是萬幸了,再者萬一被這些東西給淹住了,那一開口,什麽惡臭的玩意都往嘴裏鑽了。”井中正繼續說道。


    “我怎麽可能想那麽重口的東西...”李月翻了一個白眼,他說道。


    “好吧,是我多心了,不過照我看來,以你的性格,似乎也確實沒有什麽差錯。”井中正還不忘補了一句。


    “我雖然人是神秘莫測了一點,但還不至於重口到那種地步。”李月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那還真是令人難忘的性格,好吧,我們迴到正題上,那個家夥到底會在哪兒呢?”井中正看著再一次走到的下水道的盡頭,隻不過這次是另一麵的盡頭了。


    還是跟上次一樣,什麽都沒有,光禿禿的要泛黃的牆壁,牆根處被各種惡心腥臭的液體早已衝刷成了黃褐色,如果把鼻子湊進去聞一聞,還是吐吧。


    “看來我們的線索又一次被切斷了,雖然她沒有離開這附近,但是我們卻沒有她的蹤跡。”李月用手摸了摸牆壁,這堅硬的牆壁可不是那麽容易能被人力給摧毀的。


    “唔...難不成這個下水道裏還有機關什麽的?不過這些牆磚...”李月看著這些發黃發黑的牆磚,他趕緊從自己的工具包裏拿出一雙不那麽幹淨的手套戴上。


    “要是戴幹淨的手套的話,不管怎麽說,我又要多報廢一雙了。”李月看著井中正,他聳了聳肩膀解釋道。


    “我覺得你應該不缺錢,我每個月給你發的工資都夠普通人吃喝玩樂十年多了。”井中正說道。


    “一分錢一分貨嗎,但是我這個人比較簡樸,你一直都很清楚的,阿正。”李月笑道。


    “我到底清楚什麽,好像一直清楚事情的人是你才對吧。”井中正吐槽道。


    “哎呀哎呀,不要糾結那麽多拉!還是找人要緊!”擺了擺手,李月用他戴著手套的手在牆磚上摸索了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李月已經將這片下水道裏所有他能夠著的牆磚給撫摸了一遍,但是卻沒有發現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難道是我們的推理又錯了?”看著那依然閃閃發綠的監聽器,李月確信他早就將這玩意給關掉了,但是這是單方麵的收信,隻要那邊的信號不斷,這個監聽器依然能收到信號。


    “很有可能,也許這玩意就是那個家夥拿來麻痹我們的。”井中正歎了口氣,他幽幽地說道。


    “這樣麽..還真是令人失望,不過我暫時也不準離開這裏,不管怎麽說,我李月大醫生的偵探之魂正在燃燒!”李月將他手上那對已經黃的發黑的手套往河裏一扔,看著他那副熱血上頭的樣子,井中正卻有些無奈。


    “三妹,你可真是好本事,竟然連我們都找不到你的位置。”井中正看著黑乎乎的天花板,他無奈地自言自語地說道。


    “看來今晚我們得在車裏過夜了,監視這種行為我其實不是那麽喜歡,對了,阿正,我們是吃美團還是吃餓了麽?話說迴來這附近外賣小哥能送過來不?”李月我卻把話題扯到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地方去。


    “我要吃黃金脆皮雞飯,再加一瓶ad鈣。”井中正說道。


    “我想吃麻辣燙,這附近有麻辣燙店麽?說實在的,我有點想念我上學的時候了,學校外麵的麻辣燙店那叫一個香啊,地溝裏撈出來的油,往那大勺子裏裝一點金針菇、豆腐、方便麵餅什麽的玩意,再往裏麵一燙,嘖嘖嘖,等個五六分鍾那就出來了,就著地溝油做出來的辣湯,真是爽到爆炸!”李月訴說著他對食物的見解。


    “聽起來似乎有些倒胃口。”井中正卻說道。


    “所以說你不懂麻辣燙。”李月對著井中正擠眉弄眼地說道。


    “我當然懂,難道我看上去像是沒上過學的人麽?每一個學校的門口都會有一家麻辣燙店,我的學校當然也不例外,隻是我不喜歡吃那些個玩意,畢竟味道太重,還不衛生。”


    “是麽...”


    李月和井中正的聲音再次被切斷,看來他們又一次出了下水道。


    “所以說呢,我看到你把那個監聽器打開了,到底是什麽意思?”井中正迴到地麵上,他看向李月,不由問道。


    “哢擦。”李月將那個監聽器給切斷,他將這玩意收了起來,然後看向井中正。


    “當然是有用啦,總之她的位置已經被我們發現了,但是,你知道的,她手上有武器,而且還是很危險的那種,我不保證她會突然再掏出一把刀子來...當然,不是向你,而是向著你的小情人的,把她當做人質,我們又不能將她給怎麽樣了,你要考慮到這種後果。”


    “畢竟我們不是冷酷無情的特工,本來就是救人的,犧牲人質這種事,我想你肯定也不想看到吧?但這也不能成為放走她的理由你說對麽?”李月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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