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濤之中,僅僅隻是隱約可見的海人與海獸,就已經至少有數千之眾,以漁村之中的那點武裝力量,根本就無法與其對抗。


    見到這一幕情形,文宇的麵色早已經大變,哪裏還有空迴答那白衣青年的問題。


    “大人,你趕快逃,海族來勢兇猛,根本就不是我們可以抵擋的了的!”文宇匆忙拿起著哨塔之上的那根號角,卻也不忘了再吹響號角之前,先警告這白衣青年一聲。


    嘹亮的號角之聲響透整個海岸,這種號角,是專門為了警戒之用,號角之聲的響起,就意味海族的入侵。


    根據號角聲音的不同,所表達的意思也大不一樣,像文宇如今號角聲的這種節奏,代表著來犯海族實力強橫,根本就無法抵擋,這種號角聲一響起,南海漁村中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暫時離開漁村避風頭。


    海族的來勢兇猛,前進的速度也同時快的驚人,在文宇吹響號角的同時,海族已經飛快的逼近海岸線,當先的一隊海人的身形,已經出現那哨塔不遠處的沙灘之上。


    這隊海人,看其身形大小,似乎與普通的人類相差無幾,但是他們的身上,卻覆蓋這一層細密的魚鱗,就如同鎧甲一般,幾乎覆蓋著這隊海人身體的每一處地方。


    這隊海人所用的武器,與陸地之上所見到的那種魚叉有些相似,其上麵寒光閃爍,鋒利異常。


    “鱗甲族?想不到這次入侵的海人竟然會以鱗甲族為先鋒!”對於已經衝上岸的這隊海人,文宇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而此刻的文宇手中,卻也已經多了一把長刀。


    “這鱗甲族很厲害嗎?”白衣青年依舊一副從容自若的樣子,望向那文宇,道。


    “你怎麽還沒有逃?再不逃的話,恐怕就沒有機會了,這種鱗甲族身上的那些魚鱗防禦驚人,行動如風,兇悍異常,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戰勝的!”看這那依舊站在自己身邊從容自若的白衣青年,文宇大為焦急。


    雖然文宇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白衣青年,但是白衣青年身上的那種氣質,卻讓人不油然的產生好感,海族入侵對於文宇來說,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但是他卻不想白衣青年這個外人,無緣無故的喪命在這些海族手中。


    “既然知道這鱗甲族的厲害,但是你為什麽也不逃呢?”白衣青年笑了笑,似乎並沒有將那馬上要圍向哨塔的那隊鱗甲放在心上,反而望向文宇,道。


    “鱗甲族行動如風,速度驚人,我若是就這樣一走了之,或許我能夠逃的性命,但是村中的老弱婦孺不少,以鱗甲族的速度,恐怕會有不少人會慘死在這鱗甲族手上,我在此,隻不過想盡我之力,為漁村中人的逃亡,多爭取一些時間而已!”文宇的目光堅毅,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又道:“我與鱗甲族也交個幾次手,他們雖然實力不錯,但是要想殺我,恐怕不付出一些代價根本不可能!”


    “不錯,想不到一個小小漁村中人,竟然有此等魄力!”白衣青年笑了笑,讚許的點了點頭。


    “你快走,你不是我們漁村中人,就算是你死在這裏,也根本沒有任何異議!”看這眼前這白衣青年,似乎依舊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文宇也不由得怒聲催促道。


    “走?我沒想過,天下雖大,不過值得我去避讓的事情,恐怕並不多,我還想聽你說說有關於麗娜的事情,我怎麽會就這樣一走了之呢?”白衣青年說話的語氣依舊平淡,但是其中卻洋溢一股無邊的自信。


    “你自己好自為之,現在恐怕就算是你想走,也已經遲了!”就這幾句話的當口,數十鱗甲族人已經兵臨哨塔之下,將這哨塔團團包圍。


    此刻的情形正如那文宇所說的那般,就算是那白衣青年想走,都已經根本不可能。


    文宇手持長刀,躍下哨塔,落入那隊鱗甲族人之中。


    白衣人負手而立,靜靜的站在那哨塔之上。


    文宇手中的長刀,舞的水潑不進,他的刀法,似乎隱隱有這幾分東方修武者的路子,東方修武者的武技,最適合實戰,不過那文宇對於武技的理解,卻也僅僅隻是稍微摸到了一些皮毛。


    保守的估計,文宇最多相當於一個六階的武者,不過那些鱗甲族人,卻似乎更為不屑,大部分都是三階四階左右的實力的而已,當然,這樣的實力,相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足以稱的上強悍的存在。


    雖然論單個的實力,文宇要比此處的任何一個鱗甲族人都強,但是鱗甲族人卻勝在人多,雖然在短短時間之中,已經有將近十個鱗甲族人喪命於文宇的刀下,但是文宇的身上,也被那些鱗甲族人手中的魚叉武器刺了好幾個窟窿,正淅淅瀝瀝的流著鮮血。


    鱗甲族人的數目雖然減少了不少,但是總體來說,海族的數目卻已經越來越多,因為海浪之中的那些其餘的海族,也開始陸陸續續的登上海岸。


    這些海族,有些與人類無異,但是卻生著一條蛇尾,有些是人身,但是卻擁有一個蛤蟆頭,其狀各異,千奇百怪,令那哨塔之上的白衣青年,都覺得大開眼界。


    隨著海族的越聚越多,文宇也已經險象環生,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在這些海族的手中。


    不過就在此刻,哨塔之上的白衣青年終於動了。


    輕輕一躍,白衣青年落在沙灘之上,一股無形的震波,在那白衣青年落地之時,以那白衣青年為中心,向四周蕩漾開來,空間之中,都似乎蕩起陣陣漣漪。


    這種情形,就如同自那哨塔之上落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嶽一般。


    在那無形的震波之下,已經上岸來的那些海族,無一例外的個個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再動彈。


    整個沙灘之上,除了淩空之外,能夠站立之人就隻有那滿身渾身浴血的文宇。


    “年輕人,你很不錯!”白衣年輕人望著文宇,笑了笑。


    刹那之間,文宇隻覺得一股溫和的生命力量突然湧入自己的身體,自己之前所受到的傷害,竟轉眼之間就已經開始結疤愈合。


    “大膽,你是什麽人?膽敢管我海族之事?難道你不知道你們的前輩與我海族強者之間的協議嗎?難道你真想我海族,與你等全麵開戰嗎?”囂張的怒吼之聲,如若那滾滾轟雷一般,自那海麵而來,而那海域之上,一個一頭綠發的大漢,站在一頭百丈巨鯨之上,快速的直奔這海岸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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