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胡也平聲音似乎因為驚訝而有些異樣,“這個人為人怎麽樣,都幹過些什麽?”


    “這個陳鬆遠出了名的好色,在當地幹過不少強搶民女的勾當,所以雖然他自詡是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好漢,但在當地的口碑卻並不好。不過在抗日戰爭期間,他又積極抗日,帶著自己的那幾百號人與日本人周旋了整整八年,幾次在鬼門關裏兜了一圈,卻從沒動搖過抗日決心,從這點上說,他又是抗日英雄。到了解放戰爭的時候,他既不投靠國民黨,又拒絕了**的招撫,堅持過自己當山大王的逍遙日子。直到**開始全麵剿匪前,他似乎有所預料,聲稱已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不顧一眾兄弟的苦苦懇求,將頭把交椅的位置讓給了二當家,帶著九姨太飄然無蹤了,之後就再無此人的消息。”


    “他什麽時候消失的?”


    “1948年末。”


    看著墓碑上的“卒於1952年”,胡也平問道:“你說這個陳鬆遠會不會就是那個失蹤的土匪頭子呢?”


    徐蕾道:“按理說出生時間一樣,死亡時間1952年,與失蹤時間也基本吻合,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不過這個墓園建成到現在不到30年,如果真是這個陳鬆遠,他又是怎麽被葬到這裏的呢?”


    “你說呢?”


    “我怎麽知道。不過無論這個陳鬆遠是不是那個土匪頭子,他都是被人後來移葬到這裏的。”


    “哈,真有可能!”胡也平撫掌笑道,“你的推理很有道理,你不幹刑警可惜了。”


    徐蕾白了胡也平一眼:“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笑,這個人是不是那個陳鬆遠都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從你身上離開。把煙放上去吧,陪個不是,看看他能不能原諒你。”


    胡也平依言把事先買好的兩條軟包中華擺放在墓碑前,然後雙掌合十,口中祝禱道:“大哥莫怪,我並不是成心得罪您。拿了您一盒煙,現在歸還兩條,請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吧。”


    胡也平祝禱完畢,徐蕾看著他,問道:“怎麽樣?他離開了嗎?”


    胡也平低頭看了看自己,又仔細感受了半天,頹然道:“不知道,沒覺得有什麽變化啊。”


    徐蕾也不清楚鬼魂離體後應該是什麽樣子,隻好道:“能做的已經做了,既然你現在還沒事,可能他已經原諒你了,那咱們先迴去吧。”


    說完打著手電轉身帶頭向迴路走去。


    徐蕾走了幾步,後麵卻沒動靜,她奇怪的迴頭看去,黑暗中,胡也平並沒有跟上來,還站在原地未動,徐蕾催道:“走啊,你還打算在這裏過夜呀。”


    胡也平突兀的笑道:“過夜也沒什麽不可以啊,我都在這兒住了幾十年了。”


    徐蕾心裏咯噔一下,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你是陳鬆遠?”


    “胡也平”笑了:“當然是我了,已經把身體還給他這麽長時間了,也差不多了吧?”


    “他並不是有意觸怒你,而且已經誠心道歉了,你怎麽還不願意放過他,難道你能纏他一輩子嗎?”


    陳鬆遠慢悠悠的道:“我是不能纏他一輩子,不過這段時間足夠我做許多事了。比如說……”說到這裏,陳鬆遠的聲音忽然拖得長長的,而且邊說邊向徐蕾漫步走去,“比如,我可以先和你好好享受一下!”


    徐蕾感覺到了危險,猛的後退一步,手電晃到陳鬆遠的臉上,徐蕾看到了從沒有在胡也平臉上看到的淫邪笑容。


    徐蕾原以為,在這種環境下——漆黑的夜色,荒涼的墳地,被鬼附身的胡也平又要對不利,她會很害怕,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徐蕾竟然發現自己異常的冷靜。


    徐蕾一邊後退,一邊冷靜的問道:“你想幹什麽?”


    陳鬆遠邪邪的笑了:“你不是很了解我嗎?怎麽又問我要幹什麽了?”


    “我了解你?”


    “怎麽,不明白?”陳鬆遠忽然止住了腳步,慢條斯理的道,“剛才你不還說我是出了名好色的土匪嗎?你說我想和你幹什麽?”


    雖然徐蕾仍然能保持冷靜,但是陳鬆遠的話還是讓她感到了一絲驚訝和緊張:“你真的是五十年前的匪首陳鬆遠?”


    陳鬆遠嘿嘿笑道:“如假包換。”說完,又慢慢向徐蕾走過去。看他一臉不急不忙的樣子,似乎完全不擔心徐蕾逃出他手心。


    徐蕾悄悄把手搭在了手電的開關上。這個手電其實是個微型高壓電棍,是胡也平送給徐蕾走夜路時防身用的。胡也平來之前問徐蕾“以前給的東西帶沒帶著”,指的就是這個電棍,這也是為什麽徐蕾沒有那麽驚慌的原因,她早已做好了電倒胡也平的準備——當然,是在胡也平仍被附體的情況下。


    徐蕾暗暗做好了準備,表麵卻仍然不動聲色的冷冷道:“你也算是一個梟雄人物,現在欺辱我一個女子算什麽本事?”


    陳鬆遠已經走到了與徐蕾觸手可及的地方,笑道:“麵對著一個曾經是有名綹子的鬼魂,還能麵不改色,鎮靜應對,你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呀。而且漂亮女人就是讓男人享受的,怎麽能算是欺辱呢?”


    邊說邊輕佻的伸手向徐蕾的臉上摸去。


    “放肆!”徐蕾粉麵一寒,搭在電棍按鈕上的手指就要觸動開關。


    就在這時,又一個聲音喝道:“住手!”


    徐蕾和陳鬆遠的手都同時一凝,兩人向發聲之處看去,一個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身後。


    徐蕾看不清這個女子的容貌,甚至對方的身形也有些模糊(注:這是因為這個陰靈修為還淺薄,離神光外溢的境界都差的還遠,能讓徐蕾聽到她的聲音就很不容易了。)但是徐蕾能清晰的感覺到這是一個英姿颯爽的異族女子。


    陳鬆遠顯然認識說話的人,隻見他收迴手臂,慢慢的轉過身去,竟完全不把身後的徐蕾放在眼裏,滿臉陰沉的道:“薩日朗花,不在你自己的墳頭老實的待著,跑我這裏來多管什麽閑事?你以為你是什麽人,還敢對我吆五喝六的!”


    見陳鬆遠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樣子,薩日朗花眼中寒光閃過。如果不是十六年前被******潑血平墳壞了修行,她現在要收拾這個陳鬆遠,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不過現在她卻隻能忍住氣,希望靠語言嚇住陳鬆遠。


    可是,她能成功嗎?


    題外話:公子和公主從網絡中走到了現實,就像是美幻的愛情童話故事一夜之間變成了真實,非常替他們高興。希望他們能彼此珍惜對方、體諒對方,讓愛情之花在他們共同的努力下常開不敗,祝願他們二人的愛情道路平坦順利,永遠幸福甜蜜,將來成為讓別人羨慕的愛情童話。同時也祝願剛成親的豬豬和藍顏,祝願你們幸福到老,相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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