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過後的徐森,開始仔細分析神眼咒不用精神力就能催動的原因,卻百思不得其解。


    胡媚兒在旁自語道:“奇怪,你師父也會這個咒語,為什麽他無論用不用精神力都沒有任何作用呢?”


    徐森聞言忽有所悟:“神眼咒是專門用來激發神眼功能的,而我擁有神眼,所以對我有效。而師父沒有神眼,所以無論他如何催動,都絲毫沒有反應。就是說如果一個人擁有一種潛能,就能用相應的咒術去激活它。而由於這是身體原本就有的能力,所以不用精神力就能起到作用?”


    想到這裏,徐森立刻從自己腦海中龐雜的術法庫裏,找出了很多與身體有關的術法,再參照神眼咒進行重新的編製。可是接連試過了手、腳、口、鼻之後卻不見半點兒反應,徐森不禁有些喪氣。


    胡媚兒笑道:“這點小挫折就讓你灰心了?將來怎麽和鏡魔鬥?你的耳朵比狗狗還靈,怎麽不試試還有沒有潛能未發掘?”


    徐森對胡媚兒的調笑也不反駁,隻是依言對咒語針對耳朵進行了番改動之後念了出來。沒有想到咒語剛停,徐森的兩隻耳朵就忽然漲大了一倍,模樣煞是有趣,胡媚兒不禁捂嘴嬌笑不止。


    尷尬過後的徐森再催動耳力,發現自己的聽力竟然再次大幅度的增長,五百米範圍內的聲音盡收耳內,比以前的範圍大了一倍。尤其讓他感到高興的是,這個咒語並沒有像神眼咒那樣需要精神力做養料,隻需徐森一動念,耳朵就會恢複原狀。


    看著仍嬌笑不止的胡媚兒,徐森不禁癡了。


    如果一個人真可以美的像一朵花一樣,此時的胡媚兒就像千百朵鮮花共同組成的,嬌柔、性感、清純、嫵媚、可愛……各種美態盡從她那纖柔婀娜的身段中散發出來。


    自從胡媚兒擁有了實體,徐森就漸漸發現自己就越來越喜歡看胡媚兒了。以前雖然胡媚兒一直陪在徐森的身邊,但因為境界不到的原因,雖然徐森憑著神眼的能力能夠看到胡媚兒,但那如隱在麵紗後的容貌和那雙與眾不同的紅眼,似乎時刻都在提醒徐森胡媚兒的非人身份。盡管胡媚兒僅憑身形氣質就足以迷倒天下男子,但徐森從沒有對之動過妄念。並不是因為徐森把胡媚兒當做非人類看待,相反他一直視對方為自己青梅竹馬的玩伴。而是因為他從小到大一直都在專心練功,不像世俗中的少年那樣,被各種愛情故事和愛情劇所浸染,所以對相伴長大的胡媚兒一隻當做朋友看待,從沒有過非分之想。


    這幾天雖然他專心整理這些年所學的術法,甚至達到了癡迷的程度。但是胡媚兒在一旁燒水做飯、為他打扇扇涼、鋪床疊被的一舉一動,還是不經意的映入了徐森的眼簾,讓他有種重新認識胡媚兒的感覺。這時的胡媚兒完全沒有了督練他刀法時的嚴苛,而是一舉一動都盡顯出一個女子的溫柔體貼,對他細心照顧,如大家閨秀般的溫婉柔順。哪裏還像個陰靈,簡直比人類還人類,讓徐森不止一次的出現過這樣的念頭:“如果能永遠這樣該有多好!”


    看到徐森癡癡的看著自己的樣子,胡媚兒竟然感覺一陣害羞,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有種恍如重生般的新鮮感。其實她這幾天早就發現徐森盯著自己看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這可是這些年從來沒有過的。以前她還曾擔心過徐森習武成癡,將來會成為情感上的低能兒,那她可就愧對當年李秋香的托付了。可沒想到徐森終於有變化了,對象卻是身為陰靈的自己。原本她認為曆經世事的自己能淡定處之,不過她無奈的發現每次徐森盯著她看的時候她都會不自禁的緊張,猶如情竇初開的少女。雖然與徐森在一起的七年裏每天都要被對方看不知道多少迴,但當這目光的內容發生變化時,胡媚兒竟然感覺有些招架不住。


    “難道相處日久我已在不知不覺間對他生出了情愫?”


    每當這個念頭閃過的時候,胡媚兒的心就更加慌亂。這種時刻她就會拚命的想天寶哥,用天寶哥來使自己堅定。同時警告自己:“森森是人類,我是陰靈,我們不可能有結果的,而且我還要找到我的天寶哥。”


    可是就在剛才,她剛從魂珠中出來的時候,就一下被徐森攥住了雙手,這讓她心裏產生一陣莫名的悸動。幸虧她發覺這是徐森的無意之舉,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害羞的表情,不然她真要立刻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


    找個地縫鑽進去用在別人身上是形容,用在胡媚兒身上可是真能做到。


    書歸正傳。


    胡媚兒暗中安慰自己:“這隻是一個少年開始對愛情有了懵懂的渴望,本能的對同齡的異性有了愛慕之心,隻要我用更成熟的年齡出現就好。”可是她雖然下了幾次決心,卻始終沒有把自己變得成熟些。她有一個很充分的理由:“我過世時不過十九歲,怎麽知道自己成熟些該是什麽樣子呢?”


    現在徐森又用那愛慕的眼神癡癡的看著自己,不禁讓胡媚兒心中又是緊張又是害羞,羞嗔道:“怎麽一直盯著我看?難道我臉上有花嗎?”


    徐森被一句話喚迴了神,聞言不禁脫口答道:“你臉上沒花,但你本身就是花,花的海洋!”


    胡媚兒大臊,臉竟然如常人般羞得通紅,嬌嗔道:“怎麽才離開師父沒幾天就這麽沒規矩了,竟然說這麽沒羞的肉麻話,被人聽到定把你當做一個輕浮之徒。”


    徐森大笑道:“真可惜沒有照相機,不然一定要拍下媚兒現在這副小女兒的羞態。”然後話鋒一轉,問道,“怎麽,我剛才的樣子很像那無良的登徒子嗎?”


    徐森的一句登徒子,讓胡媚兒不禁想起了生前那些貪戀自己美色而暗中覬覦的目光,繼而又想起了為保護自己而死的未婚夫天寶哥,心中不由一痛,剛升起的羞念情意霎時全消。


    胡媚兒低頭傷感的道:“美有什麽好?禍水而已!”


    徐森知道自己的話觸痛了胡媚兒,又讓她想起了天寶哥。他自小就聽胡媚兒講過很多她和天寶哥的事,不自覺的已經將天寶哥當成了自己的兄長。此時想到自己竟然開始喜歡上了兄長的未婚妻,讓他心裏湧起一陣負罪感。但看著胡媚兒那傷痛的神情,徐森卻是心中狠狠的一痛,很想一下將胡媚兒擁入了懷裏,可是終於沒有動。隻是輕輕的堅定說道:“媚兒,我一定會幫你推衍出天寶哥的下落!”


    抬頭看著這個對自己隱生愛意的大男孩的真誠眼神,胡媚兒隻感覺心中微微一顫,就像平靜的湖水被石子擊出了串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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