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舉人文位的曆練任務，蘇毅其實還是蠻期待的，因為很多舉人，都是紙上談兵的階段，而這些舉人，以後將會是人族的中堅力量，每一次的曆練，都是極其重要的一次提升，畢竟曆練的獎勵是很豐富的，甚至包括直接提升文氣文位的獎勵，這是許多人所看重的。
當然，曆練並不意味著就是單純的做任務，有這種想法可就不對了，讀書人，就算參加曆練任務的時候，也要抽空多讀書，因為次年二月份的會試，麵臨著往屆舉人的競爭，新晉升的舉人，與參加過一次甚至多次會試的舉人比起來，經驗方麵有嚴重的不足。
而且，隻有新晉舉人參加曆練，往屆舉人並不會參加曆練，這些人有足夠多的時間溫故而知新，參加曆練的舉人，若是不抽空多讀書的話，想要在次年二月份的會試之中取得一個比較好的成績，自然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了。
吃完飯迴去之後，蘇毅他們便各自閉關讀書去了。
哪怕蘇毅，也要溫故而知新，學習就是這樣，不進則退，必須努力用功，沒有任何的捷徑可走。
晚上的時候，問道社的一名成員來到蘇毅這裏，交給了蘇毅一封信，說是剛剛迴來的時候，在外麵碰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讓他將這封信轉交給蘇毅。
蘇毅有些詫異，不知道誰給自己送信？
他問道，“送信之人長什麽樣子？”。
這名問道社的成員說道，“那人帶著鬥笠，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不過說話聲音聽著有些嘶啞！”。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蘇毅說道。
“好，那我走了！”，這名問道社的成員說道。
在此人離開之後，蘇毅仔細看了一下信封，上麵隻寫著蘇毅收三個字，沒有寫其他的，字寫的倒是相當不錯，蘇毅將信封拆開，將其中的信函取了出來。
“想要知道南宮曉曉的消息，明日到水竹軒甲字五號包廂來！”。
信件的內容很簡單，也沒有署名說這封信件到底是誰寫的，看到這封信件之後，蘇毅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皺。
對方知道他在打探南宮曉曉的消息？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
但是對方卻能夠知曉這件事情，可見對方應該是調查過他的。
可是不管對方是什麽人，蘇毅都打算過去赴約，不能錯過任何一個南宮曉曉的線索。
而且，水竹軒這個地方蘇毅知道，乃是會稽城內，大名鼎鼎的茶樓，距離省文院比較近，蘇毅不相信，有人敢在省文院附近打他的壞主意。
雙方約定的時間是午時三刻，蘇毅午時的時候便出發了，他是一個不太喜歡遲到的人，午時二刻的時候，蘇毅便來到了水竹軒，剛剛進入水竹軒，便有水竹軒的服務人員走了過來，這裏的服務人員基本上都是女子，挑選的也多是一些身材高挑的女子，十分耐看。
高檔的茶樓，服務自然是極其到位的，不光茶藝師是經過特別培訓的，就連這些服務員，也經過了嚴格的培訓。
讓人賞心悅目。
對方詢問蘇毅是否有預約，蘇毅說已經預約好了，甲字五號包廂。
這名服務員說道，“還請公子隨我來！”。
這名服務員在前麵帶路，蘇毅則是跟在後麵，朝著甲字五號包廂走去。
甲字五號包廂在三樓位置。
這名服務員將蘇毅帶到了甲字五號包廂的外麵，隨即便離去了。
蘇毅則是敲了敲門。
“進！”，一道嘶啞的聲音從包廂之中傳了出來。
蘇毅記得之前問道社給他信的那名秀才說過，讓他幫忙轉交信函之人，戴著鬥笠，聲音嘶啞，看來就是包廂之中的人了。
蘇毅推門而入。
這間包廂有五十個平方米左右，古香古色，很有韻味。
在包廂中間放著一張長方形桌子，是那種跪坐式的低矮桌子，一名帶著鬥笠，穿著黑衣的男子坐在桌子前，在桌子一側，還有一名身材姣好，臉蛋漂亮的茶藝女，正在為這名男子沏茶。
“蘇毅蘇子恆，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男子開口說道，但是他並未起身。
正在沏茶的茶藝女，聽到了蘇毅蘇子恆這個名字，手不由微微一抖，她顯然是極其吃驚的，因為蘇毅蘇子恆這個人，太有名了，她甚至讀過蘇毅所寫的梁祝第一篇。
她羨慕祝英台。
羨慕祝英台，敢為了自己的理想，奮力拚搏的精神。
她偷偷看了蘇毅一眼，卻見那少年，穿著一身秀才長衫，十分的年輕，看著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生的十分英俊，一雙眼睛十分的明亮，雖然穿的不甚華貴，卻讓人不由怦然心動。
茶藝女趕緊的收迴了眼神，心中暗自嘀咕道：“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蘇毅蘇子恆！生的好生俊逸乖巧！”。
今日能夠見到蘇毅蘇子恆的真容，茶藝女心裏也是極其歡喜的。
“倒是還未曾請教先生如何稱唿？”。蘇毅作揖，隨即問道。
“閑雲野鶴一般的人物，隻怕汙了閣下的耳朵，這裏的白茶味道倒是極好的，坐下來品一杯茶，咱們再來談事情可好？”。黑衣男子說道。
蘇毅心中暗道，這人搞得如此神秘，也不知道是什麽來曆，但問他，他又不說，讓蘇毅生出了諸多警惕與忌憚之心。
當然，蘇毅並沒有直接將這些情緒表現出來，心中暗自警惕著就可以了，表麵上依然雲淡風輕的樣子，看不出內心世界到底在想些什麽。
蘇毅坐在了黑衣男子的對麵，茶藝女給蘇毅倒了一杯茶，然後雙手遞給蘇毅，說道，“蘇公子，您的茶！”。
“多謝！”，蘇毅說道，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
隨即點點頭，說道，“清香入口，果然是好茶！”。
黑衣人笑著說道，“蘇公子喜歡喝就好”。
他隨即看向了那名茶藝女，說道，“好了，這裏沒有你什麽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茶藝女應了一聲是，隨即便退出了包廂。
而包廂之中，隻剩下了蘇毅與這名黑衣人。
蘇毅一邊品著茶，一邊沉思著這名黑衣人找自己過來的目的。
南宮曉曉的事情，隻是一個引子而已，他找自己過來，鐵定還有別的原因。
但若是真的能夠探聽到南宮曉曉的消息，倒也是不虛此行的。
蘇毅飲完茶之後，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麵，隨即說道，“茶咱們也喝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咱們是不是應該來談談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當然！”，黑衣人說道。
蘇毅道，“我看到了先生讓人轉交給我的信，先生在信上說知道南宮曉曉的消息，不知道先生是否可以將消息如實告知在下？”。
黑衣人說道，“自然可以告訴蘇公子，不過我這個人一向信奉一個原則，那便是，任何事情，都需要等價交換才可以，我可以將南宮曉曉的消息告知於蘇公子，但是蘇公子能夠給我什麽好處呢？”。
蘇毅說道，“閣下前來尋我，到底想要什麽東西，心中不是早就已經有了主意嗎？”。
黑衣人說道，“蘇公子還真是一個聰明人，我就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這樣好了，蘇公子隻需將那件不屬於蘇公子的畫軸交給我，那麽，蘇公子就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聽到黑衣人的這番話之後，蘇毅的臉色不由微微一變，他自然十分清楚黑衣人所說的畫軸是什麽，指的顯然便是詛咒畫軸。
詛咒畫軸的來曆太過於神秘，雖然蘇毅也很想擺脫詛咒畫軸，但是，現在他與詛咒畫軸已經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關係，就好像是命運的羈絆一樣，當形成這種特殊的羈絆之後，想要擺脫詛咒畫軸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隻存在兩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他降服詛咒畫軸，詛咒畫軸為他所用。
第二種情況，他被詛咒畫軸降服，詛咒畫軸這件寶貝，成為詛咒畫軸的奴隸。
讓蘇毅將詛咒畫軸交出去，這件事情蘇毅自己本身就沒有辦法做到。
甚至是想做也做不到的事情。
而且，蘇毅對此人的身份產生了巨大的懷疑，盯上詛咒畫軸的人，應該是黑暗世界的人吧？
雖然直到現在，蘇毅對這個黑暗世界，都缺乏足夠的了解。
但這並不意味著蘇毅完全不了解黑暗世界，實則上，他對黑暗世界，還是有一些認知的，知道黑暗世界多麽的可怕。
在餘杭府的時候，黑暗世界的人，就曾經盯上了他，現如今，黑暗世界的人再次找上門來，似乎也並不是太讓人吃驚的事情。
“你是黑暗世界的人？”。蘇毅冷冷的看向這名黑衣男子。
有一點他很疑惑，黑暗世界的人，應該無法進入會稽城才對啊？
畢竟，會稽城可是被省文院籠罩在了其中。
有省文院的庇護，黑暗世界的人，若是嚐試著進入會稽城，鐵定會被發現的。
此人沒有被發現。
說明什麽？
說明此人或許有瞞天過海的手段。
“沒錯，我是黑暗世界的人！”黑衣人說道。
唰。
光芒一閃，望月貼飛了出來，快速朝著這名黑衣人斬殺而去。
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之下，遭到望月貼的攻擊，蘇毅覺得，這名黑衣人，應該會遭劫吧？
但是，麵對著望月貼的攻擊，這名黑衣人屈指一彈。
鏗。
一指彈在了望月貼上麵，這看似雲淡風輕的一擊，竟然直接將望月貼彈飛了出去，這種情況，讓蘇毅的目光都不由猛然一凝，這名黑衣人的實力好強大啊，蘇毅快速後退，拉開了與這名黑衣人的距離。
“年紀輕輕，有這般本事，著實讓人驚訝！”。黑衣人開口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隻見他雙手變化法訣，蘇毅便看到，在腳下，光芒閃爍，出現了一個六角形的光圖，看到這個光圖之後，蘇毅感覺事情有些不簡單。
這個光圖，是什麽？
看著很詭異啊。
莫非是陣圖？
蘇毅對於陣法一類的東西，了解的不是特別深，但是蘇毅知道，陣法很可怕，一些掌握著陣法的人，往往能夠展現出來一些神乎其神的能力。
比如說，蘇毅聽聞有一種特殊的陣法，可以進行遠距離的傳送，原本正常要幾年才能夠走過去的路程，利用這種傳送陣法，可能幾天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
當然，這些都隻是蘇毅聽說的事情而已，不能證實真假，畢竟，陣法對於無數人，包括對於讀書人來說，都充滿了神秘感。
大家對於這種東西缺乏了解，傳承也比較少，像文院的藏經閣之中都沒有陣法的傳承，蘇毅估計，文廟之中鐵定有陣法的傳承，再者就是那些古老的世家之中，應該也有陣法的傳承，隻是，這樣的傳承，多是不傳之秘，唯獨家族之中的人，能夠得到這樣的傳承，外人自然沒有機會得到這樣的傳承了。
蘇毅快速朝著外麵掠去，必須快點離開這座房間。
若是不快點離開這裏的話，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多麽可怕的事情呢？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蘇毅想要離開就能夠離開的了，主要是來不及離開了，光圖照射出來的光芒，將蘇毅以及那名黑衣男子籠罩在了其中。
那名黑衣男子則是大聲說道，“挪移！”。
他的聲音落下，光圖照射出來的光芒變得越發璀璨奪目起來，這種光芒，甚至極其的刺眼，讓蘇毅的眼睛都沒有辦法睜開了。
下一刻。
蘇毅與黑衣男子，全部都從房間之中消失不見了蹤影。
等到蘇毅在此出現的時候，蘇毅發現，他出現在了一片茂密的山林之中。
朝著遠處望去，隱約間可以看到文塔的模糊影子，如此說來，這裏應該是城外的山林了。
蘇毅接著朝著周圍望去，便看到，三名黑衣男子，分為三個方向圍住了他。
除了之前那名黑衣男子之外，另外兩名黑衣男子，與第一名黑衣男子一樣，都帶著鬥笠，因此，看不清楚他們到底長什麽樣子。
當然，曆練並不意味著就是單純的做任務，有這種想法可就不對了，讀書人，就算參加曆練任務的時候，也要抽空多讀書，因為次年二月份的會試，麵臨著往屆舉人的競爭，新晉升的舉人，與參加過一次甚至多次會試的舉人比起來，經驗方麵有嚴重的不足。
而且，隻有新晉舉人參加曆練，往屆舉人並不會參加曆練，這些人有足夠多的時間溫故而知新，參加曆練的舉人，若是不抽空多讀書的話，想要在次年二月份的會試之中取得一個比較好的成績，自然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了。
吃完飯迴去之後，蘇毅他們便各自閉關讀書去了。
哪怕蘇毅，也要溫故而知新，學習就是這樣，不進則退，必須努力用功，沒有任何的捷徑可走。
晚上的時候，問道社的一名成員來到蘇毅這裏，交給了蘇毅一封信，說是剛剛迴來的時候，在外麵碰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讓他將這封信轉交給蘇毅。
蘇毅有些詫異，不知道誰給自己送信？
他問道，“送信之人長什麽樣子？”。
這名問道社的成員說道，“那人帶著鬥笠，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不過說話聲音聽著有些嘶啞！”。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蘇毅說道。
“好，那我走了！”，這名問道社的成員說道。
在此人離開之後，蘇毅仔細看了一下信封，上麵隻寫著蘇毅收三個字，沒有寫其他的，字寫的倒是相當不錯，蘇毅將信封拆開，將其中的信函取了出來。
“想要知道南宮曉曉的消息，明日到水竹軒甲字五號包廂來！”。
信件的內容很簡單，也沒有署名說這封信件到底是誰寫的，看到這封信件之後，蘇毅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皺。
對方知道他在打探南宮曉曉的消息？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
但是對方卻能夠知曉這件事情，可見對方應該是調查過他的。
可是不管對方是什麽人，蘇毅都打算過去赴約，不能錯過任何一個南宮曉曉的線索。
而且，水竹軒這個地方蘇毅知道，乃是會稽城內，大名鼎鼎的茶樓，距離省文院比較近，蘇毅不相信，有人敢在省文院附近打他的壞主意。
雙方約定的時間是午時三刻，蘇毅午時的時候便出發了，他是一個不太喜歡遲到的人，午時二刻的時候，蘇毅便來到了水竹軒，剛剛進入水竹軒，便有水竹軒的服務人員走了過來，這裏的服務人員基本上都是女子，挑選的也多是一些身材高挑的女子，十分耐看。
高檔的茶樓，服務自然是極其到位的，不光茶藝師是經過特別培訓的，就連這些服務員，也經過了嚴格的培訓。
讓人賞心悅目。
對方詢問蘇毅是否有預約，蘇毅說已經預約好了，甲字五號包廂。
這名服務員說道，“還請公子隨我來！”。
這名服務員在前麵帶路，蘇毅則是跟在後麵，朝著甲字五號包廂走去。
甲字五號包廂在三樓位置。
這名服務員將蘇毅帶到了甲字五號包廂的外麵，隨即便離去了。
蘇毅則是敲了敲門。
“進！”，一道嘶啞的聲音從包廂之中傳了出來。
蘇毅記得之前問道社給他信的那名秀才說過，讓他幫忙轉交信函之人，戴著鬥笠，聲音嘶啞，看來就是包廂之中的人了。
蘇毅推門而入。
這間包廂有五十個平方米左右，古香古色，很有韻味。
在包廂中間放著一張長方形桌子，是那種跪坐式的低矮桌子，一名帶著鬥笠，穿著黑衣的男子坐在桌子前，在桌子一側，還有一名身材姣好，臉蛋漂亮的茶藝女，正在為這名男子沏茶。
“蘇毅蘇子恆，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男子開口說道，但是他並未起身。
正在沏茶的茶藝女，聽到了蘇毅蘇子恆這個名字，手不由微微一抖，她顯然是極其吃驚的，因為蘇毅蘇子恆這個人，太有名了，她甚至讀過蘇毅所寫的梁祝第一篇。
她羨慕祝英台。
羨慕祝英台，敢為了自己的理想，奮力拚搏的精神。
她偷偷看了蘇毅一眼，卻見那少年，穿著一身秀才長衫，十分的年輕，看著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生的十分英俊，一雙眼睛十分的明亮，雖然穿的不甚華貴，卻讓人不由怦然心動。
茶藝女趕緊的收迴了眼神，心中暗自嘀咕道：“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蘇毅蘇子恆！生的好生俊逸乖巧！”。
今日能夠見到蘇毅蘇子恆的真容，茶藝女心裏也是極其歡喜的。
“倒是還未曾請教先生如何稱唿？”。蘇毅作揖，隨即問道。
“閑雲野鶴一般的人物，隻怕汙了閣下的耳朵，這裏的白茶味道倒是極好的，坐下來品一杯茶，咱們再來談事情可好？”。黑衣男子說道。
蘇毅心中暗道，這人搞得如此神秘，也不知道是什麽來曆，但問他，他又不說，讓蘇毅生出了諸多警惕與忌憚之心。
當然，蘇毅並沒有直接將這些情緒表現出來，心中暗自警惕著就可以了，表麵上依然雲淡風輕的樣子，看不出內心世界到底在想些什麽。
蘇毅坐在了黑衣男子的對麵，茶藝女給蘇毅倒了一杯茶，然後雙手遞給蘇毅，說道，“蘇公子，您的茶！”。
“多謝！”，蘇毅說道，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
隨即點點頭，說道，“清香入口，果然是好茶！”。
黑衣人笑著說道，“蘇公子喜歡喝就好”。
他隨即看向了那名茶藝女，說道，“好了，這裏沒有你什麽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茶藝女應了一聲是，隨即便退出了包廂。
而包廂之中，隻剩下了蘇毅與這名黑衣人。
蘇毅一邊品著茶，一邊沉思著這名黑衣人找自己過來的目的。
南宮曉曉的事情，隻是一個引子而已，他找自己過來，鐵定還有別的原因。
但若是真的能夠探聽到南宮曉曉的消息，倒也是不虛此行的。
蘇毅飲完茶之後，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麵，隨即說道，“茶咱們也喝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咱們是不是應該來談談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當然！”，黑衣人說道。
蘇毅道，“我看到了先生讓人轉交給我的信，先生在信上說知道南宮曉曉的消息，不知道先生是否可以將消息如實告知在下？”。
黑衣人說道，“自然可以告訴蘇公子，不過我這個人一向信奉一個原則，那便是，任何事情，都需要等價交換才可以，我可以將南宮曉曉的消息告知於蘇公子，但是蘇公子能夠給我什麽好處呢？”。
蘇毅說道，“閣下前來尋我，到底想要什麽東西，心中不是早就已經有了主意嗎？”。
黑衣人說道，“蘇公子還真是一個聰明人，我就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這樣好了，蘇公子隻需將那件不屬於蘇公子的畫軸交給我，那麽，蘇公子就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聽到黑衣人的這番話之後，蘇毅的臉色不由微微一變，他自然十分清楚黑衣人所說的畫軸是什麽，指的顯然便是詛咒畫軸。
詛咒畫軸的來曆太過於神秘，雖然蘇毅也很想擺脫詛咒畫軸，但是，現在他與詛咒畫軸已經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關係，就好像是命運的羈絆一樣，當形成這種特殊的羈絆之後，想要擺脫詛咒畫軸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隻存在兩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他降服詛咒畫軸，詛咒畫軸為他所用。
第二種情況，他被詛咒畫軸降服，詛咒畫軸這件寶貝，成為詛咒畫軸的奴隸。
讓蘇毅將詛咒畫軸交出去，這件事情蘇毅自己本身就沒有辦法做到。
甚至是想做也做不到的事情。
而且，蘇毅對此人的身份產生了巨大的懷疑，盯上詛咒畫軸的人，應該是黑暗世界的人吧？
雖然直到現在，蘇毅對這個黑暗世界，都缺乏足夠的了解。
但這並不意味著蘇毅完全不了解黑暗世界，實則上，他對黑暗世界，還是有一些認知的，知道黑暗世界多麽的可怕。
在餘杭府的時候，黑暗世界的人，就曾經盯上了他，現如今，黑暗世界的人再次找上門來，似乎也並不是太讓人吃驚的事情。
“你是黑暗世界的人？”。蘇毅冷冷的看向這名黑衣男子。
有一點他很疑惑，黑暗世界的人，應該無法進入會稽城才對啊？
畢竟，會稽城可是被省文院籠罩在了其中。
有省文院的庇護，黑暗世界的人，若是嚐試著進入會稽城，鐵定會被發現的。
此人沒有被發現。
說明什麽？
說明此人或許有瞞天過海的手段。
“沒錯，我是黑暗世界的人！”黑衣人說道。
唰。
光芒一閃，望月貼飛了出來，快速朝著這名黑衣人斬殺而去。
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之下，遭到望月貼的攻擊，蘇毅覺得，這名黑衣人，應該會遭劫吧？
但是，麵對著望月貼的攻擊，這名黑衣人屈指一彈。
鏗。
一指彈在了望月貼上麵，這看似雲淡風輕的一擊，竟然直接將望月貼彈飛了出去，這種情況，讓蘇毅的目光都不由猛然一凝，這名黑衣人的實力好強大啊，蘇毅快速後退，拉開了與這名黑衣人的距離。
“年紀輕輕，有這般本事，著實讓人驚訝！”。黑衣人開口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隻見他雙手變化法訣，蘇毅便看到，在腳下，光芒閃爍，出現了一個六角形的光圖，看到這個光圖之後，蘇毅感覺事情有些不簡單。
這個光圖，是什麽？
看著很詭異啊。
莫非是陣圖？
蘇毅對於陣法一類的東西，了解的不是特別深，但是蘇毅知道，陣法很可怕，一些掌握著陣法的人，往往能夠展現出來一些神乎其神的能力。
比如說，蘇毅聽聞有一種特殊的陣法，可以進行遠距離的傳送，原本正常要幾年才能夠走過去的路程，利用這種傳送陣法，可能幾天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
當然，這些都隻是蘇毅聽說的事情而已，不能證實真假，畢竟，陣法對於無數人，包括對於讀書人來說，都充滿了神秘感。
大家對於這種東西缺乏了解，傳承也比較少，像文院的藏經閣之中都沒有陣法的傳承，蘇毅估計，文廟之中鐵定有陣法的傳承，再者就是那些古老的世家之中，應該也有陣法的傳承，隻是，這樣的傳承，多是不傳之秘，唯獨家族之中的人，能夠得到這樣的傳承，外人自然沒有機會得到這樣的傳承了。
蘇毅快速朝著外麵掠去，必須快點離開這座房間。
若是不快點離開這裏的話，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多麽可怕的事情呢？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蘇毅想要離開就能夠離開的了，主要是來不及離開了，光圖照射出來的光芒，將蘇毅以及那名黑衣男子籠罩在了其中。
那名黑衣男子則是大聲說道，“挪移！”。
他的聲音落下，光圖照射出來的光芒變得越發璀璨奪目起來，這種光芒，甚至極其的刺眼，讓蘇毅的眼睛都沒有辦法睜開了。
下一刻。
蘇毅與黑衣男子，全部都從房間之中消失不見了蹤影。
等到蘇毅在此出現的時候，蘇毅發現，他出現在了一片茂密的山林之中。
朝著遠處望去，隱約間可以看到文塔的模糊影子，如此說來，這裏應該是城外的山林了。
蘇毅接著朝著周圍望去，便看到，三名黑衣男子，分為三個方向圍住了他。
除了之前那名黑衣男子之外，另外兩名黑衣男子，與第一名黑衣男子一樣，都帶著鬥笠，因此，看不清楚他們到底長什麽樣子。